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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身后的沈韓楊冰冷的目光一瞥,惡魂們齊齊噤聲,不安的互相對視。 最后,還是喊道:“鄒總?!?/br> 沈韓楊這才緩和些許,老板可只有他一個人能叫! “嗯,走吧。” 鄒喻冷淡的點點頭,一揮手,花海順著微風輕輕的搖擺。 他們對著沈韓楊彎腰告別,最后踏入花海當中。 沈韓楊雙手環(huán)胸站在鄒喻的旁邊,前幾天他一直纏著鄒喻廝混,還從來沒有好好的看過這片花海,此時見他們從這里離開,他也來了點興趣,好奇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艷麗的大麗花將他們包圍,舞動的花枝像一個個窈窕女子,曼妙妖艷,走進去的瞬間,他們就漸漸變成了他們原本的樣子。 或是身形魁梧的中年男人,或是年紀輕輕的少年,也有風韻猶存的女人。 在來這里之前,這就是他們真實的模樣。 只不過罪孽太深,掩蓋了他們的面貌。 沈韓楊突然轉(zhuǎn)過頭看著鄒喻。 他想起當初白佪來時的場景,此時心里那股深埋的念頭又冒了出來。 如果鄒喻站在花海里應(yīng)該很美吧。 “回去了?!?/br> 鄒喻看向他,見他盯著自己一眨不眨,眼中帶著疑惑。 沈韓楊神秘的一笑,摟著他的腰飛進花海里。 大麗花出現(xiàn)了一絲異動,但察覺到兩人并不是要闖出去,只搖搖花瓣又安靜下來。 沈韓楊將鄒喻放在正中央,自己慢慢往后退。 鄒喻站在原地,有些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見他眉眼帶笑,便無奈的看著他。 血紅的發(fā)尾剛好落在艷紅的花瓣上,清風一過,吹亂了他的發(fā)絲。 鄒喻挽起自己的長發(fā),眉眼微垂,挽起的袖子露出白皙修長的小臂。 感覺到沈韓楊已經(jīng)退到了花海之外,他抬起頭看著對方。 沈韓楊張開手,笑得眉眼彎彎。 他明了的垂眸一笑,一手托著自己的長發(fā),從花海中向沈韓楊走去。 兩人視線相交,沈韓楊站在原地,看著自花海中緩步向自己走來的人,重新有了生命的心臟撲通撲通的像要跳出來。 心里的悸動連接著他的四肢百骸,小小的雀躍與歡喜讓他全身都像是泡在流淌的暖泉里,他像被釘在那里,一雙眼睛除了花海里的那個人,再無其他。 終于,他們之間的距離慢慢拉近,鄒喻走出花海,他放下長發(fā),任由發(fā)絲被帶起的風吹散在腦后,他看著對面那個向自己張開雙臂的人,撲進了對方懷里。 兩顆相連的心同時發(fā)出一聲滿足的喟嘆。 他們緊緊的擁抱彼此,此時才真的有一種一切都已經(jīng)穩(wěn)定的充實感。 “鄒喻,我愛你,像熱愛生命一樣?!?/br> “沈韓楊,我也愛你,就像不死的太陽?!?/br> …… 在沈韓楊的鎮(zhèn)守下,異界一切都很平靜。 沈韓楊和鄒喻的生活也和諧充實。 就連被揍了一頓的渾也老實不少,沒有再去打擾沈韓楊。 可就是在這一切都很美好的日子里,異界再次來了個不速之客。 察覺到花海的異動,沈韓楊扶著鄒喻腰上的手微微一緊。 鄒喻喘了一聲,抬眼看著他。 他正打算不管不顧的繼續(xù),進入花海的人已經(jīng)熟門熟路的找到了木屋。 鄒喻緊緊的拉著他,艷紅的眼尾微微上挑,抿著唇有些羞惱。 他心里一嘆,動作有些急切的發(fā)了狠。 門從里面拉開,恰好進入異界的人走到了柵欄外。 “好久不見。” 看著笑得一臉溫和的白佪,沈韓楊冷漠的攏了攏衣領(lǐng)。 白佪瞇起眼輕輕一笑。 “我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 “知道就好,下次請?zhí)魝€時間?!?/br> “沒有下次了,我是來告別的?!?/br> 聽到白佪的話,沈韓楊轉(zhuǎn)身的動作一頓。 此時穿戴整齊的鄒喻也從屋中走出來,蹙著眉問:“你要去哪里?!?/br> 白佪挑著眉梢上下打量了他幾眼。 鄒喻連忙檢查身上的衣服有沒有穿好,最后感覺到白佪的視線,他紅著臉擦過嘴角。 “不請我進去坐坐嗎,你們就是這么招待哥哥的?” 白佪攤攤手,一副我很傷心的表情。 沈韓楊一揮手,柵欄外的咒印打開,白佪施施然的走進來。 他從里面拿出一張木制的小板凳放在木桌旁,一副不打算請白佪進門的樣子。 笑話,里面亂七八糟的什么還沒收拾呢,先不說被白佪看到有多不體面,就怕臉皮薄的鄒喻被羞出心理陰影。 “你這里還是什么都沒有啊,不是我說,你跟這小子來這里受什么苦,以前那大別墅住著不挺好嗎?!?/br> 白佪一邊絮絮叨叨一邊拿出兩瓶酒。 鄒喻只當沒聽到,坐的端端正正,只是腰有些發(fā)軟。 沈韓楊將手伸過去幫人揉著腰,看著桌上的兩瓶酒,微瞇著眼看向白佪。 白佪撐著下巴,輕輕一笑。 “放心,這只是酒,不容易醉?!?/br> 沈韓楊輕輕的哼了一聲,把酒推到鄒喻的面前。 鄒喻有些不明白兩人在打什么啞謎,不過他還是很在意剛剛白佪說的話,便出聲問道:“你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