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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他說,可不可以請你原諒我的猶豫和懦弱。什么才是懦弱?在失控的感qíng里任憑自己沉淪深陷,還是因為不敢面對你而倉惶逃離。如果一定要做出選擇,我寧愿服從于薄弱的意志,迷失自己因為,不在你身邊的時候,我甚至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 此時此刻,姜允諾的心qíng像是在等待著一場判決,惴惴不安,甚至莫名的恐懼。 我想你,他又說。 她突然抬起腳踢了他一下,他不閃不避,牢牢地站在她面前,好像扎根于土壤里的一棵樹。接著,她又踢了一下,一下又一下力道卻越來越小直至消失不見。 他走近她,牽起她的手,你想不想我? 不想,她說著,慢慢貼入他的懷里,我討厭你,你不知道嗎?她的唇印在他的下頜。 他猛地低下頭,親吻她的唇,如此急促,仿佛稍一遲疑,一切又將回到原點。 舌尖掠過她的嘴唇,而后有些慌亂的探入她的唇齒之中,輕輕接觸,微微吮吸 良久,他依依不舍的放開她,深吸了一口氣。 暈了,他抵著她的額頭,就好像你在我眼前亂轉一樣。 她輕笑著去捏他的臉,我怎么沒覺得,還以為你身經百戰(zhàn),吻技一流,怎么就笨笨的啊,你和人家都是直接上g的嗎?幾縷發(fā)絲垂落在他的眼睛上,他的眼神有些迷亂,散發(fā)著蠱惑人心的xing感,如同奶油冰淇淋悠長甜美的滋味,她踮起腳,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臭小孩,讓你見識一下什么是接吻 壓上他的嘴唇,她專心致志的品嘗著舌尖的甜蜜,他的味道。她輕輕逗弄引誘著,漸漸和他的緊密糾纏,相濡以沫,纏綿其中,炙熱的氣息在方寸之間徘徊纏繞,直至兩人輕輕喘息著相互分開。 還要,他輕蹙著眉,紅著臉又湊了過來。 沒了,就快熄燈了,她略微一低頭躲開了他。 你以為就你行么,他一抬胳膊將她禁錮在了自己的懷里,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不就談過一場幼稚的戀愛嗎,話音消失在唇間,他不管不顧的吻了上去,從勤奮上進的學生到越戰(zhàn)越勇的兵士,一次比一次熱qíng激越,斗志昂揚 第37章 我們去約會 姜允諾拿著手機發(fā)呆,猶豫著要不要給他打個電話。 她的手指剛一觸及撥號鍵,心也跟著懸了起來,要和他說些什么呢?想起昨晚,好像還在夢里,四處都是明晃晃的燈光,照得人睜不開眼睛,分不清虛虛實實。二十個小時以后,仿佛已過了很久,時間越往前走,心里就越發(fā)的忐忑不安,她已經無法確定,究竟是夢,還是真實。 當兩個人不在一起的時候,心,也會毫不猶豫地離開嗎? 啊,一顆巧克力被極其不溫柔的塞進了她的嘴里。 關穎問她,想誰呢,和你說話都沒聽見。 姜允諾把手機輕輕的扔在g上,想你啊。 星期五的晚上,正是約會的大好時機,寢室里有些安靜。 關穎輕笑一聲,你從昨晚回來就不對勁,她停頓了一會兒,又接著說,小姜,你有qíng況啊,會是誰呢? 哪有啊,別瞎說,姜允諾有點不敢看她,走到書櫥旁隨便抽出一本書。 關穎笑盈盈地看著她,你看你臉都紅了,到底是誰??? 真的沒有啊,jiejie,她低聲叫嚷著。 你真不夠朋友算啦,你不想說就算了,只是別陷太深了,前車之鑒啊。 姜允諾心里有些觸動,心想,如果可以,我會第一個告訴你。她試圖引開話題,昨天吃飯的時候碰見雷遠了,那家伙看上去挺難過。 是嗎,關穎神色如常,別擔心,他過幾天就好了。 其實,有些事qíng是不是你太敏感了呢,他 事qíng都過去了,別再提了好嗎?關穎知道姜允諾說得有些事qíng是指的什么,她不想再去多想,于是打斷她的話,言語間有些不耐。她很少這副模樣,她或許會不屑于和你爭辯,又或者一笑而過,卻從沒有過今天這樣的反應。一些人,一些事,如果無法輕易忘記,如果仍然在意,就變成了一根刺咯在心里,不經意間就痛了起來,來不及掩飾。 姜允諾也就不吭聲了,兩人捧著各自的書,想著各自的心思。 好死不死的,走廊上,鐵門那端,突然有人喊406,姜允諾,是雷遠的聲音。姜允諾愣了愣,隨即放下書走了出去。在她拉開門的那一瞬,關穎看著她的背影,眼神黯淡下來。她無力的趴在書桌上,嘴角浮現(xiàn)著一絲苦笑。她用手指在桌面上畫著圈圈,從終點又回到起點,過程消失不見了,位移等于零。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不是嗎? 姜允諾隔著鐵門有些不滿地看著雷遠,沉默了這么多天,終于決定來找她了? 雷遠搖了搖頭,我不找她,我找你。那個你弟好像病了。 他怎么了? 雷遠突然笑了起來,他沒事的時候一個人在那兒傻樂,你說他是不是有病?。空f著,他被人一把推到旁邊。 許可走過來隔在倆人之間,從后面踹了雷遠一腳,滾,你他媽還不去打球,磨蹭什么呢? 我就想和允諾多聊聊靠,別再踢了,我走還不行嗎,說話間,笑聲漸遠。 許可轉過身看著姜允諾,臉微微有些紅,滿眼的笑意。 姜允諾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低下頭小聲問,你還有事嗎? 她的臉圓圓的,紅彤彤的,非??蓯?。 沒事,他說。在墻壁和鐵門之間,從十幾厘米的fèng隙里,他突然伸手過來,輕輕撫過她的臉,就是想你了。 他的聲音低沉溫柔,穿過寂靜空曠的走廊,悅耳迷人。 鐵門旁,左右兩間女生寢室的房門被不約而同地打開,有人出來倒垃圾,有人gān脆站在走道上梳頭。一時間,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姜允諾趕緊向后退開一點,你不去打球嗎? 許可搖了搖頭。 那就去圖書館看書吧,她說。 自習教室里稀稀落落的坐著十來個人,倆人從后門進去,姜允諾正要往前走,許可卻一把拽住她,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坐下。 姜允諾攤開書本做作業(yè)。 許可說,你別鬧了,我都沒法看書。 姜允諾覺得很奇怪,我又沒和你說話。 你錯了,你還不承認,他指指自己的心臟部位,你在這兒不停的鬧,就差翻跟頭了。 姜允諾的臉又紅了,扭過頭去不再看他。 許可湊到她的耳邊,輕輕地說,怎么辦呢,又想吻你了。 姜允諾的心里一陣慌亂又有一點高興,抬起頭愣愣的看著他。 再這么看著我,我會忍不住的,許可嘆了口氣,別看書了,咱們去看電影吧。 不要,她搖頭,兩姐弟一起看電影有點怪怪的。 要不出去走走,好不好?他搖著她的手臂。 姜允諾無可奈何的戳了戳他的額頭,收起書本。進來坐了半個小時,一行字都沒看進去。 學校周邊燈紅酒綠,校園里卻顯得幽靜清雅。墨色的天空里,一輪上弦月淡淡的飄浮其中,帶著透明的藍,黑綠的樹林,枝條斑駁,樹葉濃密,層層疊疊,似乎在這暖暖的夜晚里瘋長蔓延。 路燈下,兩個身影之間的距離至少相隔二十厘米。 我們學校里有一種癢癢樹,你知道嗎?許可側臉看著她,眼睛里亮晶晶的。 什么癢癢樹? 你在它身上隨便撓撓,它的枝葉就會不停地搖動。 是含羞糙嗎?她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 不是糙,是樹,他肯定地說,你想不想去看? 嗯,她乖乖的點頭。 倆人走進樹林,往深處走著,那里只有薄薄的月光。 許可在一棵小樹旁停下,好像是這一棵。 姜允諾摸了摸樹gān,停下,又摸了摸,根本就不是,仰起頭,看不清身邊人的表qíng,你騙人,她說。 我沒有,他輕聲應著,低下頭吻住她,輕柔的好像月光。 他把她一點一點攬進懷里,而后密密實實的抱住了她,四周安靜得令人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