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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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著酒杯過來的是一個身形瘦長衣著華麗的男人,從長相看也還算英俊,可舉止卻總透著一些輕浮,讓人看一眼就覺得討厭。他的臉上還揚(yáng)著不懷好意的笑,隨性的摟著身邊的美女,目光大剌剌的打量顏隨原,開口就是陰陽怪氣的話:“喲,這不是卓二少嗎?怎么,今天有空出來了?” 卓陽冰一向懶得搭理原杰這種紈绔子弟,聞言也只是冷淡的瞥了他一眼,并不打算回話。 原杰的圈子和卓陽冰并沒有什么交集,這世道都講人以群分,即使是富二代們也是分人的,有的就像是卓陽冰司開源他們這一黨,作風(fēng)家訓(xùn)都比較正派,從不會做出在外頭闖禍惹事亂玩亂來的事,當(dāng)然也有原杰這種仗著家里有錢有勢,什么為非作歹違法亂紀(jì)的事都干過的人渣敗類。 卓陽冰他們平時是看他一眼都覺得掉身價。 見他不理自己,原杰瞇起眼睛,握著身邊美人肩膀的手暗暗地使了大力,痛的那位美女眼里溢出了些淚水卻又不敢發(fā)出一點聲音,“卓陽冰,信陽已經(jīng)和我們合作了。” “是嗎?”卓陽冰不咸不淡的點頭,“恭喜?!?/br> 他看起來并沒有不高興,好像丟失了一個大客戶不是一件多令人生氣的事,原杰就是厭惡他這個冷冷淡淡自高自傲誰都不放在眼里的德行,忍不住又開始口出惡言:“呵?!?/br> “你今天還帶了個人來?”他那雙狹長陰郁的目光在顏隨原身上晃了一圈,不屑的又說:“像你這種無趣古板又老土的人,美人跟了你得受委屈吧?畢竟,誰不知道你那方面不行?” 他惡劣的把這話當(dāng)眾說出來,故意就是要讓他難堪,活脫脫的反派作風(fēng)。 顏隨原在一邊微微皺眉,這人真像個神經(jīng)病。 卓陽冰冷笑一聲,連個眼神都懶得給他,只回頭對顏隨原低聲說:“你先找個地方坐下,我待會兒去找你?!?/br> “……好?!彪m然有些擔(dān)心,可顏隨原也知道自己這個身份在這樣的場合不便開口,聽話的找了個沙發(fā)坐下,不給他添亂。 卓陽冰看他安穩(wěn)坐下,看也不看一眼原杰轉(zhuǎn)身就走,他可沒工夫跟這家伙多說一句廢話??v然他的教養(yǎng)再好,也不想容忍原杰一再的羞辱挑釁,這是慈善晚宴,很多政商界的前輩都在,他要是在這種地方跟原杰那個垃圾動手,傳出去不好。 原杰一再的挑釁沒能起效,只能用那雙陰毒的眼睛盯著卓陽冰的背影繼續(xù)看,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之間有什么深仇大恨。 顏隨原想起陳師傅之前跟他科普的這些豪門之間的恩怨,又想起張阿姨也曾夸過的那位跟仙女一樣的葛小姐,暗道假如他是葛小姐,就算眼睛瞎到一萬度也會選卓陽冰做結(jié)婚對象,就原杰這樣的人,不選他才是對的。 他坐在沙發(fā)上默默地吐槽,又想起原杰似乎是原家唯一的繼承人,他自從上次聽陳師傅說起原家,后來在網(wǎng)上查了一下,發(fā)現(xiàn)他們?nèi)缃竦亩麻L叫原志清,今年五十三歲。 顏隨原一直覺得這世上不會有那么巧的事,可看著那人的照片時他還是確信自己沒有認(rèn)錯,當(dāng)年馮敏不顧一切拋夫棄子也要追隨的所謂“初戀真愛”就是原志清,也就是原杰和原茜的父親。 世界也太小了,誰能想到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十幾年過來,他竟然還能遇上他們。怪不得原茜能輕易的擠掉知秋呢,家大業(yè)大有權(quán)有勢,想要什么辦不到? 顏隨原盯著桌上的紅酒出神。 就在這時,幾個年輕男女鬼鬼祟祟在他周圍觀察了好久,而后一點點的蹭了過來,一邊假裝休息一邊偷看他,個個演技拙劣,就差在腦門上貼著“我要來找茬”這幾個字了。 顏隨原回過神來也注意到了對面坐著的幾個人,雖然不懂他們?yōu)槭裁匆桓眮碚卟簧频臉幼?,可他自認(rèn)也不是怕事的人,更不能丟了金主的臉面,便淡定的挺直胸膛抬頭,目光直視他們,淡定的問:“你們?yōu)槭裁赐悼次???/br> “誰、誰偷看你呀!”為首最漂亮的那個男孩仿佛被踩了尾巴一樣,惱怒的瞪他:“你以為你是誰?” 看他的年紀(jì)不大,顏隨原覺著可能跟自己差不多歲數(shù),長得倒是很精致,一看就是被嬌慣著長大的,他想這可能是誰家的小少爺,不好輕易得罪,便放軟了口氣:“對不起,是我說錯話了?!?/br> 他的道歉讓那男孩臉色好看了點,找回了幾分面子,可仍然囂張的哼了一聲,故意傲慢的把顏隨原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相惡聲惡氣的質(zhì)問他:“你就是卓陽冰那家伙帶來的?” 他家金主在外頭這是多遭人煩啊,怎么總有來找事的。 顏隨原心頭無奈,卻大方的承認(rèn)了:“我的確是原先生帶來的?!?/br> “切?!蹦悄泻⒉恍嫉恼f:“明明長得也就一般般,比我姐差了三十個我!” 對于他這種不太要臉的話,顏隨原微微挑眉,沒有開口。 他不出聲,對面那群年輕人就以為他性格懦弱好欺負(fù),便都開始說話了,嘰嘰喳喳的湊在一塊對他進(jìn)行人身攻擊,大概意思就是說他長得丑,看不出哪里特別,能迷得卓陽冰破天荒帶他出來見人,一看就不是好東西。 要知道那可是卓陽冰,連葛舒微那樣極為優(yōu)秀的女孩都進(jìn)不了他眼的卓陽冰。 雖然他們說話很難聽,但只是這種程度的言語攻擊對顏隨原來說不痛不癢,以前打工時遇到難纏的客人,更羞辱的話也不是沒聽過,更何況這群人一看就年紀(jì)小沒經(jīng)歷過場面,又被家里人管得嚴(yán),即便是羞辱人的話翻來覆去也沒個新鮮,語言匱乏毫無攻擊力,聽得他簡直想當(dāng)場開班授課教他們罵人。 罵人講究的其實就是一個氣勢,沒理也要自帶三分理,誰先占據(jù)道德制高點誰就贏了。他們的規(guī)矩一般是,一上來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對方祖宗十八代連著問候一遍,緊接著開始國罵三字經(jīng),再然后直接在對方墳頭揚(yáng)灰蹦迪。 一套標(biāo)準(zhǔn)流程下來,只要你輸出夠快火力兇猛,對方不死也脫層皮。 看他就這么無視了自己,帶頭找茬的葛銘不高興了,“你是不是瞧不起我?” “沒有?!鳖侂S原嘆氣,他不怎么擅長對付這些少爺小姐,雖然他們年齡差不多,可實際上閱歷差太大了,這樣搞得他好像在跟小孩說話。 看他嘆氣,葛銘就更生氣了:“你騙誰呢?你連看都沒看我一眼!” “卓陽冰那眼瞎的老混蛋,找了個情人跟他一模一樣,都是死人臉!” 顏隨原無語,他怎么就是死人臉了? “卓先生并不老,他才27歲?!鳖侂S原好脾氣的糾正他的話,“年輕有為。” 葛銘不屑的嗤了一聲,“他那個老氣橫秋的做派哪里像27?他就是個老男人!” “再說了,滿城誰不知道他那方面不行!” 他這話一出來,周圍的小年輕們又開始竊竊私語了,那眼神仿佛都在同情他。 顏隨原深吸一口氣。 金主對他那么好,不僅給錢還幫忙解決meimei的事,無論如何他都要報答一下,今天他要是不把金主頭上那“不行”的帽子給摘下來,那他也就不姓原了。 沒吃過豬rou,難道沒看過豬跑? 滿肚子小黃|書廢料的顏隨原冷冷一笑,打算給這些小朋友們真心實意的上一課。 ———— 那頭卓陽冰終于應(yīng)付完那些長輩,這才找到空當(dāng)出來找顏隨原,剛好半道又遇上高純和司開源,三人就一起往這邊來了,才剛一靠近,卓陽冰就清晰的聽到了他家那金絲雀正淡定的跟人吹牛逼。 現(xiàn)在正講到他在炕上如何大殺四方英勇不凡的豐功偉績,聽得對面一群小朋友們都傻了,紛紛露出“這也行?”或者,“那也行?”的震驚表情,一臉打開了新世界大門的樣子。。 卓陽冰:“……” 他家金絲雀今天吃人了? 第二十二章 葛銘聽得滿臉震撼,好半天才找回神志,氣得小臉通紅,指著顏隨原罵他:“你這人怎么這么不要臉!” “大庭廣眾之下……竟然、竟然說這種事!” 顏隨原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心說你裝個球,剛才聽得津津有味興致勃勃的人難道不是你嗎? “我只是想解釋清楚,卓先生他不是像外界傳聞的那樣?!?/br> 葛銘哼了一聲,剛要開口說話,一抬眼就看到卓陽冰不知什么時候站在了他們身后,都不知道聽了多久,臉色一白:“卓、卓陽冰?” 顏隨原心里咯噔一聲,故作淡定的回頭一看,果然他身后就站著自己的金主爸爸,從表情看不出喜怒。他有那么一瞬間的心虛,想想自己剛才那些大逆不道的話,瞬間沒了底氣。 可他還是假作鎮(zhèn)定,從沙發(fā)上站起來恭敬地說:“卓先生?!?/br> 卓陽冰雖然心里無比震驚,不過他倒是和顏隨原心有靈犀一般,非常有默契的假裝無事發(fā)生,踱步過來坐到他身邊,輕聲問他:“你們都聊些什么?” 顏隨原一時卡殼了,不知道怎么回答他這個問題,難道要直白的說我在這給你正名,拿你的炕事吹牛逼嗎? 這話要真說出口,霸總能氣得升天吧? 他一時沉默,葛銘卻開口了:“卓陽冰!你還好意思出來?” “我沒做虧心事,為什么不好意思?”卓陽冰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似乎沒懂自己為什么不能在這。 司開源此時也笑嘻嘻的坐了下來,他長得又高又帥,讓那些年輕男孩女孩們都害羞起來,紛紛找了各種理由一哄而散,再不敢回來找茬,他端著酒杯看著葛銘調(diào)笑:“葛小少爺,又來給你姐打抱不平啊?” 葛銘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繼續(xù)怒視著卓陽冰:“這次的晚會是我們家里承辦的!你怎么還敢來???” “你不是拒絕了我jiejie嗎?” 卓陽冰冷笑一聲:“我來是為了生意合作商,只是正常的社交活動,更何況,這難道不是一場慈善晚宴?跟你jiejie有什么關(guān)系?” 葛銘一時氣結(jié),瞪著他看了半晌,似乎很想就地把這人撕了。 司開源舉著酒杯似笑非笑:“葛小少爺,這就是你不對了。你該去問問你爺爺,是他把請柬送到咱們手上的,而且……我覺得你jiejie不一定希望你在這里為難老卓?!?/br> 葛銘自知理虧,被司開源這么說了一通后憋不住了,從沙發(fā)上猛地站起來轉(zhuǎn)身就跑,一副怒氣沖沖的樣子。 等他走后,這沙發(fā)上就剩他們幾個,顏隨原心知待會要遭,果然司開源那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家伙就先開口了:“原原,剛才你們都說些什么呢?” 他不懷好意的摩挲著下巴,那雙好看的桃花眼不停地在卓陽冰身上徘徊,笑瞇瞇的問:“真看不出來,你這家伙在那事上這么生猛,小看你了。” 顏隨原尷尬的頭都想鉆在沙發(fā)里,司開源這混蛋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沒事的話,你可以先走了。”卓陽冰不耐煩的趕他走,“不要在這礙眼?!?/br> 司開源怎么肯放過他,“那不行。作為兄弟,我當(dāng)然關(guān)心你所有的事,這些年外頭的流言我都替你著急,還想讓你不要諱疾忌醫(yī)呢?!?/br> 卓陽冰可煩死他了,他低頭看了看腕表,無視了司開源這個二百五,對顏隨原說道:“差不多了,我們回去吧?!?/br> 他來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該捐的錢也捐了,再留下沒什么意思,更何況他并不想讓司開源這個大嘴巴在這嗶嗶,什么好話到他嘴里再出去就變了味。 顏隨原見他要走,趕緊起身跟上,“好的?!?/br> 聽著司開源在身后哈哈大笑的聲音,顏隨原一時間不能確定卓陽冰到底是不是生氣了,他也沒想到他會突然回來,所以在跟葛銘他們說話的時候略略過了線,如果卓陽冰生氣的話也是可以理解的。 等回到車?yán)?,顏隨原猶豫一會兒還是道歉了:“卓先生,對不起?!?/br> 卓陽冰剛坐穩(wěn),聽了他的道歉后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平靜的問他:“為什么道歉?” “就是……我不應(yīng)該在外頭亂說話?!鳖侂S原低聲認(rèn)錯,“那是卓先生的私事?!?/br> 卓陽冰其實根本沒有生氣,雖然他的脾氣的確不怎么好,可也不是什么事都隨便生氣的,葛銘是什么性格他比顏隨原更懂,也清楚他這么做多半是為了維護(hù)自己的名聲,因此就更沒什么可氣的。 他只是有點困惑,不太敢相信顏隨原能面不改色的一口氣說出那么多……令人耳紅心跳的炕事,明明看起來就很乖巧文靜,怎么能在那事上那么奔放呢? “我沒有生氣。”他斟酌著回道,又問他:“你都是從哪知道的這些事?” 顏隨原一愣,接著磕磕巴巴的給他解釋:“我、我都是從書里看來的?!?/br> “書?”卓陽冰皺眉,“書里還教這個嗎?” 他怎么沒看到過? 顏隨原哪敢說自己手機(jī)里存的一個g的那啥小說,只含糊的說:“偶爾看小說時會有描寫,卓先生,我只是……聽他們到處傳您的謠言,一時氣憤才會胡說八道。” “我知道。”卓陽冰點頭,“不過,以后再遇到這樣的事不用理會?!?/br> 顏隨原是有些好奇的,按理說像卓陽冰這樣驕傲的人,怎么能容忍外頭那些人如此過分的行為,他也是個男人,更知道對一個男人來說,被別人議論那方面不行是多傷自尊的一件事,正常人被污蔑都應(yīng)該會很憤怒,怎么卓陽冰反而一點都不在意呢? 也許他的表情泄露了心事,卓陽冰好心的給他解釋了:“因為沒必要浪費時間?!?/br> “你會跟一只狗吵架嗎?” 顏隨原茫然的搖頭:“當(dāng)然不會?!?/br> “原杰跟我有仇,他在外四處敗壞我名聲的事我早就耳聞,不理會是因為沒必要?!弊筷柋f道,“會信這種話的人大多都是本來就對我不滿的人,真正有腦子的只會嗤之以鼻?!?/br> “既然有人本來就對我不滿,那我是不是一個正常男人對他們而言根本就不重要,難道我拿著診斷報告到處貼就有人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