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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閑暇時間他也還是會追文,那篇寫金絲雀的太太這兩天放出了公告,說是要去參加一個證書考試暫時請假,大概一周左右會回來,顏隨原沒了精神食糧,只好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學業(yè)中,進步很快。 轉眼知秋已經快三個星期沒回家了,顏隨原很掛念,下午放學后特意跟幾個任課老師請了一天假,他想給知秋送點好吃的去,生怕她為了學習成績太拼,照顧不好自己。 卓陽冰今晚也罕見的沒有回來,自從顏隨原搬進這里后他幾乎很少留宿在外,不過顏隨原也沒有在意,現實中霸總們都是很忙的,各種應酬酒局多到應付不來,不然也不會專門成立了一個公關部了,大部分時候都是晚歸的。 他在廚房里忙碌,張阿姨給他打下手,兩人把那些新鮮的食材處理一下,顏隨原還腌制了些可口的辣醬,兩人有說有笑的,氣氛和諧。 而卓陽冰此刻卻并不太好過,他今晚本來確實有應酬,但很早就結束了。在座的各位都是有家室的,沒人想在外頭喝到三更半夜回家,因此簡單的喝完一輪后,把合同初步定下來移交法務部確認,干脆原地散場各回各家。 卓陽冰卻沒有回去,他最近保持的一下班就回家的良好記錄在今天被打破了,并且白天工作一直心不在焉,處理文件的時候還連續(xù)出了兩次小差錯,惹得簡黎不住地暗示他是否太過疲憊需要休息,還被jiejie嚴厲訓斥了好一番話。 應酬結束后司機要送他回去,可卓陽冰卻下意識的說:“先別回去,去……市區(qū)的住處?!?/br> 于是,今晚卓陽冰就只能一個人在市區(qū)的房子里入睡了。 這處房產是他很早之前剛回國的時候置辦的,那時他幾乎沒日沒夜的在公司里加班,為了摸清楚國內市場規(guī)模和需求,他和簡黎以及幾個秘書每天都靠著冰咖啡過活,忙得昏天昏地。 那段日子現在回想起來都還不堪回首,為了盡量讓自己休息好,卓陽冰托人找了關系在市區(qū)最中心的地段買了這一百七十平的四居室,好方便他來回上班。 后來隨著他逐漸適應了公司環(huán)境,他慢慢地很少會在這里留宿,除非有些應酬太難推脫,就會臨時在這里過一晚。但是即便這樣,自從顏隨原住在他的房子里后,只要沒有大事,他養(yǎng)成了無論多晚都還是會回去住的習慣。 這些細節(jié)變動卓陽冰之前沒仔細想過其中的原因,但他現在有點回過神來了。 一個人坐在偌大客廳的沙發(fā)上,卓陽冰打開空調讓,自己酒后渾身的燥熱能舒服一點,他本想一個人躲在這里清靜清靜,好好的想著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可腦子里不知怎的又回想起了昨晚那場本不該有的夢。 說來也很奇怪,卓陽冰是個睡眠極佳的人,無論他白天有什么煩心事,只要到了睡覺時間,他總是能準時做到沾枕即睡一夜到天亮,也就是俗稱沒心沒肺。 他也和普通人一樣,睡覺的時候會做各種光怪陸離的夢,但那些夢無論怎樣復雜,第二天只要他一睜開眼就會全部煙消云散,根本想不起來自己昨夜到底夢到了什么。 可這次不一樣,卓陽冰不僅記得自己夢到了什么,而且最絕的是,他竟然還記得其中的每一個細節(jié)。 他記得顏隨原當時的表情,記得自己是怎么樣的一種狀態(tài),而他們又是如何在炕上完成了那些不可描述的炕事。 每一點,他都記得清清楚楚,以至于醒來后到現在還不能把現實和夢境完全剝離開。 卓陽冰是個正常的男人,他也是有某些方面的生理需要的,但不知道什么原因,他的青春期就和別的男孩稍微有點不同。他發(fā)現自己就沒辦法對任何男人或者女人有興趣,少年時他那些過剩的精力都浪費在跟人打架上,根本沒有時間去和同齡人談戀愛。 而且,那時他一心把大自己七歲的向嘉余當做人生偶像,總嫌棄同齡人全都很幼稚,跟一群小孩混降低他的格調,更別說和他們有更深層次的交流了。 后來去國外讀書,日常被各種論文煩得頭大,天天泡在圖書館查資料,然后畢業(yè)回國就是鋪天蓋地的工作,再就是參加無數的商業(yè)應酬,他就更沒時間去處理自己的私事了。 雖說簡黎和他的四個秘書都是很標志的美人,但現實生活中應該不會有人真的喜歡自己刻薄兇悍暴脾氣的上司,就算他再帥再有錢,那也是狗比領導,非常值得在他墳頭蹦迪,而不是和他談戀愛。 作為上司的卓陽冰就更看不上這群下屬,只覺得他們哪個都蠢透了,看一眼都心塞。 在這樣的惡性循環(huán)下,卓陽冰一年一年的竟然就寡了下來,也不怪外界有那樣的傳言,明明他自身各方面的條件都是絕佳的,可身邊這些年硬是空白著,葛舒微那樣的千金小姐倒追他都看不上,如果不是那啥不行,還有什么原因? 卓陽冰也曾經試圖尋求過心理醫(yī)生的幫助,他雖然并不著急找人陪伴,可也覺得自己這樣是不是不大正常。 心理醫(yī)生很專業(yè)的給他做了各方面的測試,然后嚴肅的告訴他,他哪哪都健康正常的不得了,沒事別瞎想,沒準他就是沒遇上喜歡的人罷了。 卓陽冰后來仔細的想了又想,又懷疑自己這樣是不是跟向嘉余有關,但這么多年來,他從沒夢到跟向嘉余有那樣的曖昧,然而卻夢到了和顏隨原這樣那樣,他也很吃驚。 卓陽冰焦慮的拿起手機猶豫半天,還是給那位幾年前給他看過的心理醫(yī)生打了個電話。 ———— 第二天,顏隨原拎著飯盒去看知秋。學校正好是午飯時間,知秋接了電話后在校門口等他,見到他過來,她踮著腳尖向他揮手:“哥哥!” 顏隨原三步并作兩步跑來,跟守門大爺解釋了后被放進來,知秋親昵的挽住他的胳膊,兄妹倆一起往食堂方向走,知秋還有一個星期就要比賽了,學習任務很重,下巴又尖了不少。 現在這個時間食堂里滿滿當當都是學生,知秋好容易找了個位子坐下,顏隨原把飯盒里昨晚腌制好的醬菜拿出來,又把張阿姨幫著熬好的雞湯盛好,拿著筷子和她一起吃飯,兩人邊吃邊說,顏隨原還問了不少學校里的事。 總有人沒眼色的要破壞人家兄妹倆獨處的時刻,原茜又跳了出來,冷眼看著他倆不屑的說:“窮酸樣?!?/br> 顏隨原放下筷子,抬頭瞥了她一眼,“小姑娘年紀輕輕,早上起來都不刷牙嗎,嘴這么臭?” 原茜平時張狂慣了,在學校里就沒人敢對她怎樣,之前一陣子對顏知秋欺負的有些過了,被顧子凡狠狠地警告了一次,后來又因為欺負別人被校方記了過,老實了很久,心里憋了一肚子窩囊氣,今天在食堂正好撞上他們兄妹,一時間就沒管住嘴。 她以為顏知秋好欺負,她哥肯定也好欺負,卻沒料到人家哥哥可不是小綿羊,一個冷冰冰的眼神掃過來,她就不大敢說話了。 眼看著那女孩走遠,顏隨原皺眉看著對面低頭吃飯的顏知秋,“她一直都這樣嗎?” “也不都是。”顏知秋咽下一口飯,輕聲回他,“原茜最近沒有欺負我了,她之前請了幾天假,回來后就好幾天不跟人說話,可能覺得欺負我沒意思吧。” 顏隨原點頭:“以后她要是再這樣對你,你就告訴老師?!?/br> 顏知秋點了點頭,“我不惹她?!?/br> “她說什么我也沒放在心里,因為都不是事實。” 看知秋的神態(tài),顏隨原知道她真的沒被欺負,也漸漸放心下來:“我們知秋才不會被那種小人影響?!?/br> 兄妹倆其樂融融的吃飯,而卓陽冰這時剛從心理咨詢師出來,心情難以言喻。 年輕的心理醫(yī)生要求他務必要把他身上發(fā)生的所有的事說出來,這樣他才能更好的判斷到底是什么情況,卓陽冰就真把自己的事都說了,沒有一件落下。 卓陽冰認真的覺得,他指定是哪里有毛病了。 他自認為說得很詳細,可醫(yī)生卻越聽臉色越差,甚至忍了幾次才沒有把他趕出去。 無論他從哪個角度看,這不就是倆不開竅的小學生懵懂的初戀嗎?這也要來看醫(yī)生?而且還把過程描述的這么詳細,侮辱誰呢? 他好容易才考上的醫(yī)生執(zhí)照,就是為了過來聽小學生談戀愛??? 再說單身醫(yī)生就沒有尊嚴嗎,活該吃你家狗糧??? 你還是人嗎? 第三十七章 從心理醫(yī)生那離開, 卓陽冰的人生觀似乎一下子被顛覆了,回去的路上一直沉默。 并不是他真的遲鈍到沒有發(fā)覺自己最近的異常,就算再傻他也不可能真的毫無所覺, 只不過卓陽冰內心深處是不大敢相信的,因為過去的二十七年中, 他就沒遇到過能讓自己這么不正常的人, 甚至覺得他可能要一直這么過下一個二十七年。 更何況,他也沒想通喜歡的那人怎么會是顏隨原。 倒不是說他嫌棄或者覺得顏隨原不好, 可是他和顏隨原才認識一個多月, 滿打滿算也就是54天, 作為一個常年在商場上殺伐果斷的人,卓陽冰喜歡給所有不正常的事進行數據理論分析,必須要找到一切事情的源頭才算罷休。 他和顏隨原認識的時間短, 相處的過程平淡,互相之間也沒什么能跟曖昧這兩個字相關的事,那究竟是怎么發(fā)展到現在這個地步的? 或者換句話說, 他是怎么喜歡上顏隨原的? 卓陽冰心頭有些微的困惑,心理醫(yī)生得知了他的疑問后, 用一種無奈卻又篤定的口吻告訴他: “先生, 這個世界上并不是所有的事都能給你一個合乎邏輯的答案,也不是所有事都可以用理智去分析的, 尤其是感情?!?/br> “這種東西千百年來就沒人能說得清,它和您以往遇到的所有事比起來毫無規(guī)律可言, 而且也沒有任何參考依據?!?/br> “男人和女人可以相愛, 男人和男人、女人和女人,都可以相愛,甚至也可以跨物種相愛, 這有什么道理可言呢?人的感情本來就是如此復雜的東西?!?/br> “通俗來講,也就是在某個特定時刻,你遇到了某個特定的人,因此你才會對他產生感情?!?/br> “這和其他親情、友情最大的不同在于——你喜歡的只能是那個人,不能是別人。也就是說就算是同樣的環(huán)境,假如遇到的不是他,你也不會喜歡?!?/br> “因為愛是唯一。” “當下的唯一?!?/br> 卓陽冰坐在車上,默默地琢磨著最后的那句話。 唯一。 他試著去想了一下,如果把顏隨原換成別的什么人,好像確實挺惡心的。包括向嘉余在內,他想起自己和向嘉余如果抱在一起,像那晚的夢里那樣親來親去,后果只有兩個。 要么他被向嘉余給錘死,要么就是他把向嘉余錘死。 卓陽冰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只有顏隨原會讓他這樣。 想通了之后,他也就不再糾結非要給自己和顏隨原之間這突然而來的喜歡找一個合適的邏輯理由,既然醫(yī)生說喜歡一個人就是這么玄,那他就試著去接受。 于是當晚他把謝文謙和司開源約了出來,杭星在忙著考什么有消防證來不了,高純則在家里忙著給他那些手辦模型保養(yǎng),只有他們三人出來喝酒。 當卓陽冰猶豫著把自己看心理醫(yī)生的事說出來的時候,沒料到司開源和司開源沒有半分驚訝,甚至司開源的臉上還露出了類似“你個憨批才發(fā)現么”的嘲諷表情。 “你們這是什么意思?”卓陽冰皺眉,對他們的態(tài)度表示不滿。 司開源嗤笑一聲,語氣充滿了nongnong的鄙視:“我早知道你腦子不好,沒想到這么不好。是個人都看出你對人家垂涎,就你自己跟個二傻子似的還在玩包養(yǎng)游戲。” “我要是你,我都不好意思去看醫(yī)生。” 卓陽冰是有點懵的,“你們怎么看出來的?” 他自覺并沒有什么出格的舉動,不懂司開源這話到底從何而來。 謝文謙悠閑的晃了晃自己手中的高腳杯,看著里頭的紅酒輕笑:“你看人家的眼神那么明目張膽,也就是你家小兔子單純沒見過世面,不然早就給嚇跑了?!?/br> “兩個純情的家伙湊到一起,我們也樂得看熱鬧?!?/br> 卓陽冰愣了很久,下意識的抬手在自己的眼睛上摸了一把,“我的眼神這么明顯?” “喜不喜歡,睡一次不就知道了嗎?”司開源懶洋洋的翻白眼,“你倆在一起總不可能蓋被子純聊天吧?難道你抱著他的時候就沒感覺到?” 卓陽冰的表情忽然詭異起來。 司開源一看他這個德性,猛地想到了什么:“我說,你該不會……還沒睡過吧?” 卓陽冰有些惱羞成怒,“我睡沒睡過關你什么事???” 這下輪到司開源震驚了。 “臥槽!”他整個人都精神了,從沙發(fā)上立刻坐好,本就又大又圓的眼睛因為太過震驚而變得更大了,顯得他整個人有些滑稽,甚至不能做表情管理。 “你他|媽|的這是做慈善吧?。。 ?/br> “把人帶回家好好地供著,給錢花,給上學,幫鋪路,還把人家meimei也照顧著,到頭來……你竟然連睡都沒睡過???” “你怎么不上感動c國???臥槽我頭一個跟著哭!” 這事實在是震撼司開源全家,他差點找不到自己的腦子在哪。 相比較他的震驚,謝文謙就淡定多了,他算是這群人當中最清醒的一個,老早就看出了這倆人根本沒有事實關系。畢竟顏隨原和卓陽冰在一起的時候,兩人的一舉一動多少都能看出些疏離和客套,如果真的睡過的話,言行舉止一定能看出親近。 再說顏隨原一看就是沒被人沾過的樣子,只要是老流氓都看得出來。 卓陽冰被司開源弄得沒臉,他起初就是一時沖動把人帶回家,后來完全就忘了他其實是向嘉余某方面替身的事,如果不是那晚做了那樣的夢,他也許還在自欺欺人。 “好了,你不要再嘲諷了?!敝x文謙輕輕地踢了司開源一腳,卓陽冰最好面子,如果把他惹毛了,那接下來的一個月都別想再看到他了。 卓陽冰的表情很難看,他開始后悔把這兩個家伙叫出來喝酒,本來是想探討一下自己的事,問問他倆以后自己該怎么去追求顏隨原,結果卻被司開源好一頓嘲諷,他現在就很想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