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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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天音現(xiàn)在一看冷慕詩就眼淚泛濫,多虧了jiejie今早阻止她,否則她貿(mào)然去認領(lǐng)鐲子,一定也會被當(dāng)場心術(shù)不正的人,送下太初山。 她幾次想要同冷慕詩說話,冷慕詩都偏開了頭,在他們穿過天虛院,繞過正殿,進入了老五長老弟子院的時候,眾人總算談?wù)摰纳倭耍既タ喘h(huán)境,冷天音也被兩個小姐妹拉著去看院子花池中長了類似青蛙腿的魚。 冷慕詩自己站在院中一處回廊邊,興致缺缺。 看不看的,她又拜不進內(nèi)門。 她想著去外門掃地怎么走后面劇情的事情,沒發(fā)現(xiàn)蕭勉什么時候悄悄地站在她身側(cè)。 “我昨夜去找你了?!笔捗懵曇魢烂C的開口。 冷慕詩心里咯噔一聲。 她半邊身子僵了下,正要打哈哈說她不知道,昨天早早睡了,蕭勉側(cè)頭看向她,眉目帶著些許責(zé)備意味,又說:“你不在屋子里?!?/br> 她心里很響亮地罵了一聲cao。 作者有話要說: 冷慕詩:惡毒女配,我是專業(yè)的。 第12章 一副捉j(luò)ian的架勢 不過冷慕詩擅長隨機狡辯,短暫的慌神之后,很快倒打一耙。 “蕭師兄半夜三更的不睡覺,跑到飛鶴院去一個女子的房間,是想行什么不軌之事嗎?”冷慕詩對著他輕佻一挑眉,“沒找到我很失望嗎?” 蕭勉:…… “你胡說什么!我并未進去。”蕭勉一本正經(jīng)地蹙了眉,“我不需進去,也知道你在不在里面?!?/br> 蕭勉看著冷慕詩,一字一句地說:“甚至知道你在哪里?!?/br> 冷慕詩背到身后的手出了一層細汗,攥了下,又松開,第一次在沒有劇情的情況下湊近蕭勉,黏糊著膈應(yīng)他:“干嘛一副捉j(luò)ian的架勢?雖然我夜里去找了其他男人,但我心里只有蕭哥哥一個人啊。” 冷慕詩伸手輕輕點了點自己心口的位置:“蕭哥哥不需進屋就能看出我不在,那你能不能看出我這里全都是你?” 蕭勉耳根慢慢爬上紅,明知道她在顧左右而言他,卻也還是有些耳熱。 這天下,怎會有這樣的女子? 又放蕩又大膽,又邪惡又善良,又機智又憨直,又狡詐又赤誠…… 哪個才是真的她? 蕭勉覺得自己從在那畫皮大妖的口中開始,就每天都在應(yīng)接不暇。 他眼睫閃了閃,冷慕詩上前一步,他不受控制地后退了半步。 冷慕詩就看出他受不了這個,于是把他一直逼到一處無人能看到的拐角,然后面上的情意瞬間收得干干凈凈,她微微揚著下巴,比蕭勉矮了半個頭,卻愣是給人居高臨下的感覺。 她開口,神情前所未有的冷肅,乍一看很唬人,仔細看就知道是跟蕭勉現(xiàn)學(xué)現(xiàn)賣。 “蕭勉,我也算救過你一命,”冷慕詩看著他,幾乎逼視,“你不不愿意真的以身相許報恩,但至少別恩將仇報。你既然知道我昨夜不在屋子,定然也知道我為何不在屋子里,那自然也該知道你天音meimei卷進去了,你最愛為她出頭,回程在酒樓那時不是見不得她被人多看一眼么?” “你不想她拜入山門,好能和你日日相見嗎?說不定她能拜入你師尊門下,做你的小師妹,到時候你們能日夜相處,不是更好?”冷慕詩微微勾唇,“她很可愛對不對?” 冷慕詩循循善誘,用他最心愛的天音meimei做誘餌,不怕他不上道。 蕭勉聽了她這番話,神情略微變了變,側(cè)頭避開冷慕詩的直視,抬手按住自己的額角,把跳出來的小青筋按回去。 他勉強忍住自己過于濃烈的不明情緒,卻有些壓不住嘴角。 她在說什么?冷天音拜入哪里與他又有什么干系,那又不是他meimei,他那么晚去找她,自然是因為別的事情。 且他回程酒樓那時,是不喜掌柜用那樣的眼神,瞧她遮面面巾,肆意窺視其下傷疤。 可看她今天隨意露出不在意旁人眼光的模樣,蕭勉指尖轉(zhuǎn)了下袍袖之下自己手上好不容易弄來的駐顏丹,忍不住想笑。 也不知是誰的臉……倒是他這般的記掛不安,生怕她會因此受人恥笑。 但旋即蕭勉想起什么,笑意又淡了些,將頭轉(zhuǎn)回來,又變?yōu)槟歉钡砬椤?/br> 哪有女孩子不在意面容受損? 這駐顏丹在門中之所以供不應(yīng)求,正是因為不僅女子,連男子也會偷偷求取。 蕭勉到現(xiàn)在還記得冷慕詩當(dāng)初站在大妖的肩頭與她周旋之時,猝然看到大妖眼中她被毀去的臉,那種錯愕又悲傷的神情。 縱使一閃而逝,又如何會是不在意? 他看著冷慕詩,收斂起他自己也無法分辨的紛亂情緒,沉吟片刻之后,對她道:“我可以不說。” 冷慕詩心道果然,還是冷天音在他這里好用,她在劇情中是拜不進內(nèi)門的,冷天音卻能拜入五長老門下,也就是命蕭勉星洲他們接她和冷天音回來的天虛子門下。 什么斬斷塵念不打算管她們,這天虛子本都不打算收徒,且只看重靈根,他不想管的只有靈根差的冷慕詩自己。 若是當(dāng)真因她昨夜的舉動令她和冷天音都被送下山,再要進這太初宗,怕是難得很。 縱使最后劇情還會繞回來,問題是冷慕詩根本不想繞,只想快些走完這糟心的劇情,好獨過自己的小日子去。 蕭勉一答應(yīng),冷慕詩頓時就放心了,現(xiàn)學(xué)現(xiàn)賣的嚴肅表情也收起來,笑著伸手,哥倆好地拍了下蕭勉的肩膀:“蕭師兄,你……” “我可以不說,但是你要把這個吃了?!笔捗愦驍嗨咽稚弦恢蹦笾牡に庍f到冷慕詩的嘴邊,“吃了我就當(dāng)昨夜什么也沒有瞧見。” 冷慕詩:“……這是什么?” 蕭勉本想如實告訴她,可是前兩次他提過門中駐顏丹的事情,她都一副抗拒的樣子,裝著不在意。 怕是越在意越抗拒,越不能隨意說。蕭勉不懂女孩子家彎彎繞繞百轉(zhuǎn)千回的心思,他確實不可能以身相許,能夠報恩的程度也就只有尋這丹藥給她令她恢復(fù)容貌了。 于是蕭勉動了動唇,難得撒謊道:“是……能夠讓靈根提升的藥。” 他撒謊不似冷慕詩一般眉飛色舞,說一大堆側(cè)面證實的理由,聽得人頭暈眼花自然便信了,甘愿被牽著鼻子走。 蕭勉撒謊面不改色心不跳,表情無懈可擊,嚴肅得像是在討論什么刻板陳腐的功法招式,讓人根本生不出懷疑的心思。 “這……你從哪弄來的?”冷慕詩說,“這樣不是違規(guī)的嗎,你……”你怕別是想讓我違規(guī)被弄下山吧。 冷慕詩后面的話沒有說完,蕭勉已經(jīng)迅速趁著她張嘴說話的功夫,把藥丸丟進她嘴里,然后在冷慕詩瞪眼睛的時候,伸手抓住了冷慕詩的側(cè)頸,拇指搓了下她下顎的喉嚨處。 冷慕詩癢得厲害,下意識咽口水,然后“咕咚”,藥丸子就咽下去了。 冷慕詩:…… 蕭勉看著她咽了,本該松手的,等她恢復(fù)了,他也算是償了一些當(dāng)日的恩。 可是就如同鬼使神差,他沒有馬上松手,手下的皮膚細膩柔滑,帶著微微薄汗,讓他莫名的想起那天她扶引靈袋的時候,靈力入體,靠在他肩膀時的脆弱的不堪一折的后頸。 蕭勉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用一種研究珍稀魔獸的眼神,深深看著冷慕詩,然后扶著她半邊脖子的手不光沒有拿開,甚至又在她脖頸處輕揉了下。 “咕咚”這一次沒有藥丸了,咽的是口水。 “咕咚” “咕咚” 冷慕詩:“……我已經(jīng)咽了,啊——你看!我脖子好玩嗎?我這里又沒有喉結(jié),你怎么不去捏你自己的玩!” 冷慕詩一把打掉他的手,順手在他凸起的喉結(jié)上掐了一把,蕭勉猝不及防,仿若被鞭打一樣的感覺霎時間蔓延過脊梁。 他驚愕地繃緊后背,抿唇后退了一步,然后快步繞過冷慕詩走出拐角,背影竟然有點慌不擇路的意味。 冷慕詩“嘖”了一聲,也緩步走出來,結(jié)果一抬頭,就對上冷天音的視線。 冷慕詩瞬間有些心虛,畢竟才跑出去的蕭勉是冷天音的未來男人。 不過想到現(xiàn)在劇情才剛開始,以后這樣的誤會多如牛毛,很快她又找回了作為一個惡毒女配的自信。 淡然的從拐角處走出來,連冷天音眼中的情緒是什么她都懶得去分析。 他們一整個上午,總共看了六個長老弟子院,基本大同小異,連格局都差不多。 到最后每個院帶著他們看的師兄叫什么,有意收徒的長老都是哪幾個,冷慕詩不知道別人,反正自己是沒有記住。 午飯時間到了,備選弟子們都逛了一上午,這仙山縱然仙氣飄飄,可不修到辟谷,他們這等凡人,是必須要吃東西續(xù)命的。 這時候還剩最后一個院,他們在門口等了半天,沒有帶隊的師兄從里面出來交接。 而且這院落實在隱蔽,它隱蔽之處在于,門前的草木狂野生長,顯然沒有人收拾,在一眾長老或氣派或雅致的院落當(dāng)中,這一處過于粗陋潦草,瞧著甚至沒有后院的院墻,后面直接就是深林峭壁。 而院門上竟也沒有掛匾書寫是什么院,只知道這里是二長老花掩月的院落,而掩月仙尊修的,是丹道。 眾人在門口等了許久,也不見交接的師兄出來,帶著他們的內(nèi)門師兄,試圖朝里進去詢問,卻被一層符文結(jié)界給阻隔在了外面。 九月末的深秋初冬,在凡塵該是添衣的季節(jié),可在這太初山,還如盛夏一般,尤其是這正午的陽光,把人曬得都要冒油。 又餓又累又熱,所有人哪怕對仙門再好奇,也看了這么多長老院,想要拜入哪家門下,心中大致有個數(shù)了。 至于這數(shù),自然不會在面前這狂放不羈把他們拒之門外的院落當(dāng)中。 修丹道雖然對靈根的要求沒有那么高,又頗受其他的修士追捧,但丹道修士要大成極其艱難,不是被自己煉制的丹藥毒死,就是被藥爐炸死,往往星重境界往上,百不存一。 且越是高階,煉制的丹藥越是純凈,開丹爐的時候危險就越大。必須全程要師尊寸步不離地看顧,否則極其容易被炸的尸骨無存。 因此縱使丹道弟子稀缺非常,在各派的待遇極其優(yōu)厚,卻當(dāng)真修行此道的人占極其少數(shù)。 單單看這被草木遮蔽了一半的荒涼院落,院中竟除了這玄竹再無其他弟子,這丹道長老能是個什么好師尊?連個好環(huán)境都沒有,更遑論什么優(yōu)厚待遇。 于是等了一陣,有人受不了,開始提出要先去用飯。反正他們?nèi)羰庆`根不純,選不上內(nèi)門弟子,就算去外門掃地打雜等機會,也不打算拜入丹道二長老花掩月的門下。 現(xiàn)在帶隊的師兄很面善,冷慕詩記得他似乎叫什么言,有人叫他言師兄,很顯然叫得不對,他也不曾變臉色。 溫聲安撫眾人后,他也猶豫著,可是有意向收徒的長老院都看了,若是在這二長老的門前帶人走了,依照二長老的性子,怕是這群備選弟子這輩子都再進不去了。 眾人正焦灼的時候,院子里面終于走出來了一個俊逸的公子,但是身著的竟然不是弟子服,而是一身利落的墨色勁裝,他走到結(jié)界邊上,站在結(jié)界之內(nèi)看了片刻,那眼神可不像是在看人,而是像估一頭豬能出多少斤rou。 眾人被他的眼神看得極其不舒服,開始竊竊私語,這時候那黑衣少年又對著他們這行人帶隊的師兄搖頭:“沒有我家?guī)熥鹣胍业牡茏?,諸位請回吧?!?/br> 眾人頓時面面相覷,有不耐煩的直接抱怨出聲,言師兄訕笑:“玄竹師兄這是何言,這不合規(guī)矩,滿月長老今年向門中言明要收徒,這些都是備選弟子們,靈根還未測過,未見得都不符合,玄竹師兄你看就……” “行了行了,進來吧!” 被稱為玄竹的男子抬手一拍,結(jié)界上符文亮過,言師兄這才帶著眾人進去,在里面與滿臉不耐的玄竹交接過,這才走了。 玄竹看著眾人,神色語氣皆不善:“看歸看,別瞎跑,別亂碰,小心小命?!?/br> 眾人本就不舒服,也不想看著弟子院,不進來看著就很荒涼,進來一看,簡直就是鄉(xiāng)間小院,沒半點仙門氣派。 到此刻再面對這般惡言惡語的玄竹師兄,眾人是絕沒有人想要拜入丹道長老門下了。 所有人都在想著,隨便看看,等著一會看完了有人來帶著他們趕緊去用飯。 冷慕詩也是累餓熱,不過她單手搭在自己的腦袋上,遮著部分太陽,倒是并不如眾人那般心思焦灼,她覺得這地方比其他長老的地方寬敞了不止一倍,且一進來,就有股子清幽的花草香氣,溫度似乎也比外面低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