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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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慕詩率先回屋,蕭勉跟在身后,這一次兩個人都不緊繃,也不尷尬了。 拋開情愛來談,他們相處的時間不短,性子很合,還都是青春正好的年歲,心中藏不住陰霾,說開了便好。 只是這份輕松,一份來自真情實感,一份來自精心偽裝。 蕭勉也沒有其他的辦法,畢竟想要接近一個人的心無法克制,他會慢慢等她轉(zhuǎn)變。 而冷慕詩渾然不知蕭勉這狗東西準備溫水煮蛙一樣的煮她,還真當蕭勉放下所謂情愛,來找她的原因是因為不想失去朋友,還有想要通過試藥修煉。 這可不是一拍即合,她整天滿腦子都是煉藥,煉藥可以提升修為,給蕭勉吃,蕭勉也能提升修為,又將藥效回饋給她,她繼續(xù)煉藥,很完美,這是個良性循環(huán)。 冷慕詩喜歡蕭勉上進,對他毫無私藏,和好沒有兩天,就把控制魔蛛的丹藥拿出來給蕭勉玩。 蕭勉十分震驚,卻也只是震驚了一會,他現(xiàn)在除去必須去的課程,必須要做的事情,和一天三頓的給冷慕詩取吃食之外,夜不歸宿地泡在蒼生院里面,和冷慕詩煉丹試藥。 大多數(shù)的時間都是枯燥的,因為冷慕詩是個徹頭徹尾的丹癡,經(jīng)常性一兩個時辰埋頭記錄和演化丹方,一言不發(fā)。 偶爾抬頭和蕭勉說一句話,也是討論用藥。 蕭勉卻極其滿足,因為每一天,他都能肆無忌憚地看著冷慕詩,有時候盯著她看上一個時辰,她也不會發(fā)現(xiàn),即使發(fā)現(xiàn)了,她也只會問:“我臉上有東西?” 蕭勉笑著搖頭,又點頭,伸手借機在她側(cè)臉捏了幾下,被冷慕詩拍掉手臂。 夜半三更,冷慕詩邊提筆寫東西,邊頭也不回地對蕭勉說:“今晚不要回去了,就在我床上睡吧,五更后會出一爐除咒丹,是清靈丹丹方加上幻生花煉制,不僅能破除妖魔之物的幻境,甚至能夠破除修士的咒術(shù)……你要先食用迷魂丹,然后分別在……” 冷慕詩翻閱到手記的前面,手指在小冊子上敲了敲,才說:“分別在出爐后的一刻鐘、一個時辰和兩個時辰,測試下起效的時間和程度,并且要在每一次起效之后,增加迷魂丹的食用數(shù)量……我推算下數(shù)量,你先睡,到時間了我叫你。” 冷慕詩對身側(cè)蕭勉說:“后院有藥池,加了減輕抗藥性的草藥,你泡泡,最好泡足兩炷香,要是沒帶衣物,就先穿我的,我有一套大些的弟子服沒有穿過……” 冷慕詩說這些的時候,連眼都沒有抬過,蕭勉“哦哦”地應著,就在她身邊看著她,眼珠子都要貼到她臉上了,冷慕詩也全無察覺。 她寫得手腕酸痛,提筆沾墨的時候,微微發(fā)顫,蕭勉抓住她的手腕,把她的筆拿下來,擱在一旁,然后說:“我給你揉揉?!?/br> 接著便輔以靈力,開始緩慢地揉捏她的手腕、手掌。 “力度可以嗎?”蕭勉聲音溫柔得換個人聽了能起一身小疙瘩。 冷慕詩卻沒有察覺哪里不對,閉著眼用自己的另一只手捏自己的眉心,蕭勉揉到酸疼處,她還哼了兩聲,滿腦子都是幻生花還能壓榨出什么別的作用,聲音微啞道:“力度可以的,謝謝?!?/br> 蕭勉俊美的臉上滿是竊喜,在長明燈昏暗的光線之下,影子像是淌下的蜜糖,濃稠地覆蓋向冷慕詩。 他名正言順地抓著冷慕詩的手揉搓,還與她十指相扣,緩慢活動她的手腕,“你今夜不睡一會嗎?我可以幫你看一會丹爐。” 這樣他還可以和她并肩躺一會,真是美到冒泡。 冷慕詩卻搖頭:“嗯,不行,你是水靈根,幻生花要用土靈根的靈力才最好,不然會毀了藥性,我沒事,你待會先睡。” 她說著有些疲憊地睜開眼,被蕭勉甜蜜的笑容晃了下,但是揉一揉眼睛,蕭勉卻又恢復了淡然的模樣,抓著她手又轉(zhuǎn)了幾圈,在她手背上拍了下,“好了,我去泡澡?!?/br> 冷慕詩“嗯”了一聲,看著他離去的身影搖頭笑笑,深覺自己真是太久沒有休息眼花了。 蕭勉泡好之后,濕漉漉地穿著冷慕詩的衣服進屋,弟子服女子樣式和男子一樣,只是他的身量,穿冷慕詩的衣服確確實實有些小,連中褲都吊著,露出一截皓白的腳腕。 蕭勉盤膝坐在冷慕詩的床上,到處都是她身上的藥味兒,讓他有些心旌搖曳。 他其實儲物袋里面有衣服,但他就是想穿冷慕詩的。 他扯了扯身上明顯小了不止一點的衣服問:“這衣服你以后還會穿嗎?” 冷慕詩隔一會才回答:“當然了,別給我撐壞了,我還在發(fā)育呢,長大一些就能穿了?!?/br> 蕭勉聞言險些忍不住笑出聲,好容易才壓制住了。 他想到冷慕詩還會穿他穿過的,就莫名的耳熱,又開心不已。 第34章 這這這這!(他真的,非跟她好上不可。...) 冷慕詩不知道蕭勉的小心思, 她揉了揉疲憊的眼睛,甩了甩蕭勉給她按揉之后,明顯好了很多的手腕, 繼續(xù)低頭翻閱典籍,做記錄。 蕭勉在冷慕詩的床上打滾片刻, 之后學著那魔蛛在半空中無聲地蹬腿, 宣xiele高興而后一打挺起身,穿上鞋子下地,走到冷慕詩的身后給她按揉肩頭。 就在幾天前, 蕭勉這樣第一次殷切地伸手給她按揉的時候, 冷慕詩還是很嚴厲拒絕的, 當時她怎么說來著? “不需要你做這種事情, 我沒事,我可以?!?/br> 結(jié)果就如同現(xiàn)在, 冷慕詩在享受了兩次之后,就毫無心理壓力地接受了蕭勉說的“好兄弟之間不需要忌諱太多”這樣的狗屁道理。 此時此刻, 蕭勉力道適中的手一捏上來, 冷慕詩就放松肩膀, 靠在椅子上閉目享受起來。 “左邊一點, 使點勁兒, 冷天音抓我都比你勁兒大。”冷慕詩哼哼唧唧地指揮, 歪著脖子配合蕭勉,蕭勉站在她身后, 仗著她看不到, 嘴角瘋狂上揚。 他覺得他想出的這個辦法實在是太明智了, 他們這樣,和談情說愛, 其實分別真的不大。 談情也不可能像這樣每天膩在一起,一起修煉,一起同吃同住,簡直不要太甜蜜。 當然了,很多事情不能做,例如他可以這樣假借按摩的借口幫她舒緩疲勞,卻絕不能越界,不能讓她察覺異樣。少年太容易情動,面對喜歡的人這樣克制,確實是有些難捱,可蕭勉很滿足。 他更喜歡這樣和冷慕詩相處,他看著昏暗的長明燈映著他們兩個人交錯的影子,有種難言的溫暖錯覺。 錯覺他們已然是一對成婚多年的夫妻,這樣的夜里,燈燭之下,作為妻子的她繡著些什么,他在旁邊看著,當然了,這東西必然是送與他的。 蕭勉從前從來沒有這種癡心妄想,可和冷慕詩相處的時間越長,他越是喜歡她的性子。 喜歡她的專注,她的狡詐和聰明,她的不懼苦累甚至是折磨,因為每一次,連蕭勉都覺得難捱的那些丹藥試藥的時候,冷慕詩總是先他一步吃,且眼也不眨,在受盡折磨的時候,還能提筆端端正正地記錄藥效。 她從前只是蕭勉心中春風吹又生的野草,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在他心里長成了參天大樹。 他真的,非跟她好上不可。 他想要再聽她軟軟地叫蕭哥哥,投進他的懷抱。 于是這花掩月不在門中的兩月,第一月,冷慕詩自己連進兩階,丹藥的品階已經(jīng)在初級丹道中達到巔峰,不僅像花掩月一樣從無廢丹,甚至還自創(chuàng)了好幾味丹藥。 第二月,簡直就是蕭勉和冷慕詩在過日子,冷慕詩沉迷煉丹無法自拔,蕭勉沉迷冷慕詩無法自拔。 這世間怎么會有這樣的女孩子,簡直可愛死了。 蕭勉像個小媳婦,整日除了必須回門派和去上課,還有打掃石階,剩下的所有時間都在蒼生院。 他介入冷慕詩生活也越來越多,最開始只是幫她試藥,后來幫她記載,幫她看藥爐,幫她飼養(yǎng)妖魔獸,幫她紓解疲憊,甚至……做飯洗衣。 冷慕詩某天偶然從地窖中爬起來,覺得陽光實在不錯,許多天沒有出門,就從后門出去準備曬曬太陽的時候,便看到了蕭勉拿著她的衣衫,正在沐浴水池中滌洗。 她眨了眨眼,在陽光下瞇著眼睛笑了起來,“哎,蕭勉,我發(fā)現(xiàn)你越發(fā)的賢惠啊?!?/br> 蕭勉側(cè)面對著冷慕詩,正將衣裳搭上竹竿,抻著下擺使勁兒一抖,那水珠便驟然間飛起來,都飛向蕭勉的臉上,星星點點落在眉眼之間。 蕭勉這時候正聞言回頭,陽光之下,面上細碎的水珠將他俊逸的眉目折射得宛如一顆散著五彩光斑的儲丹原料玄璃石。 他看向冷慕詩,眼神中帶著嗔怪,嘴上說:“我不洗,你就堆在那里發(fā)臭?!?/br> 冷慕詩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下鼻子,“我也會洗的……再說我不是學會了清潔術(shù)么?!?/br> 蕭勉輕飄飄地刮了她一眼,繼續(xù)抖衣服,其實他自然也是能夠熟練運用清潔術(shù)的,這點衣物,只需要屈指驅(qū)動符文便可。 但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用清潔術(shù)了,他和冷慕詩在一起待著,發(fā)現(xiàn)她都是如同尋常凡間人一般,以水清潔自身、衣物。 有時候她清晨出去洗個臉回來,鬢發(fā)濕漉的甩著手上的水進屋,蕭勉總是會迷失在她因為濕漉貼在側(cè)臉的鬢發(fā)中,沿著那彎曲濕漉的弧度一遍遍地游走,卻尋不到出來的路。 所以他也愛上了以水為潔,見她脫了衣物扔在那里不管,左右下一爐丹沒有開出來,他閑來無事,就來洗了。 冷慕詩被蕭勉看得有點想跑,主要是蕭勉給她的感覺有些怪異,好像……怎么形容? 就好像她這個醉酒的漢子,夜里回家衣衫臭烘烘的,遭了小嬌妻的嫌棄。 冷慕詩甩了甩頭,把這可怕的想法甩出去,然后看到蕭勉正在沐浴池中繼續(xù)撈衣物。 外袍,腰封,長衫,內(nèi)衫,中……褲。 看到這里冷慕詩后頸皮已經(jīng)緊了起來,等發(fā)現(xiàn)了蕭勉還在撈什么,頓時腦子“咔嚓”一聲,宛如被雷給從頭頂劈到后腳跟,活活劈成了兩半。 “等等……”她聲音從嗓子擠出來。 然后悚然看到蕭勉果然從池中撈出了她的褻衣褻褲。 冷慕詩炸了。 腦子炸飛了。 這這這這! 她連忙同手同腳地跑到蕭勉的身邊,一把搶下了濕漉漉的褻衣褻褲,“這這這那那那”的半晌,無處可藏,一把撩開自己的衣擺,塞進了衣擺里面。 然后她就像個迎風跳大神的鐵柱子,被燒得通紅guntang,一蹦一跳地朝著屋子里面蹦去。 蕭勉手上一空,看著她爆紅的耳根和后頸,也后知后覺的有些羞臊,他本來覺得沒什么,可是冷慕詩一這樣,他也不好意思起來…… 冷慕詩抱著濕漉漉的,還滴著水的褻衣褻褲跑進屋子,腦子空得宛如被魔蛛給吸了。 她關上了房門,肚子濕涼地貼著她不可見人的東西,卷著一團,宛如大了肚子。 冷慕詩低頭不著邊際地想,這羞恥的程度,比真的偷人偷大的肚子也差不離了。 蕭勉瘋了嗎?! 怎么會給她洗這玩意,啊啊啊啊啊―― 她只想著放一天,夜里開了丹爐就偷偷在洗澡的時候洗了。 誰知道蕭勉這個天殺的倒霉鬼要碰啊啊?。?/br> 冷慕詩崩潰地在屋子里抱著自己的“大肚子”,學那毛驢兒拉磨。 蕭勉就在后門外站著,嘴里叼著自己的衣袖,也在轉(zhuǎn)圈。 不過他這個“罪魁禍首”總也是更淡定些,冷靜下來之后,他故作淡定地推開門,和冷慕詩的視線撞一起,他指了指她的肚子:“拿來我晾上。” 冷慕詩抱著肚子后退,眼神驚恐得宛如一個即將臨盆的少婦見到了劊子手。 蕭勉哭笑不得:“這又沒有什么,我們不是朋友嗎,我也洗了我自己的,順手就給你洗了,我本都沒有多想,你這反應讓我好尷尬?!?/br> 他攥緊的手指在身后,面上一派淡然。 每次他這樣子都能把冷慕詩給糊弄了,可是這一次確確實實的糊弄不過去。 冷慕詩搖頭:“你離我的……衣服遠一點,別想騙我讀書少?!?/br> 冷慕詩哭喪著臉:“我交了那么多朋友,也沒有一個要搶著給我洗衣服,還有……還有這么貼身的衣物的!” 冷慕詩瞪著蕭勉:“你說!你是不是還賊心不死?!對我有所企圖?” 蕭勉心肝劇烈地顫動,但是他向來撒謊面不改色,于是故作不解地看著冷慕詩:“我就是順手,沒有想什么,你覺得冒犯了,我道歉,可是我本也不是想碰你貼身的東西,只是你……把它們裹在了外袍里,我沁水里以后,才發(fā)現(xiàn)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