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兩個徒弟爭著做我道侶、誤入眉眼、卡厄斯的棋局、重生在女團選秀當top、花中第一流[1V2]、【骨科】我終于成了mama喜歡的婊子、【商戰(zhàn)】縱馥郁之華、《顧景言與夏安》(SM接龍)、天下一捅(NPH)、文警官的太太(甄妮的煩惱)
“我其實還找了其他的,但是不知道丟哪里去了,”蕭勉說著,翻出儲物袋里面的東西,半跪在冷慕詩的面前,笑著說,“你看,幸虧你的衣袍堵住了些許漏處,幸虧我給你帶的一些點心裹在了衣袍里面?!?/br> 蕭勉翻開了自己的衣袍內(nèi)里擦了擦手,“現(xiàn)在沒辦法清洗,也用不了清潔術(shù)了,你湊合著吃兩口,水囊里面還有些水,本來我不好拿出來,那么多弟子呢,但是這里就沒有關(guān)系了。你吃點?!?/br> 蕭勉說著,把點心遞給了冷慕詩,都是很小的塊,碎了,拇指那么大小。 冷慕詩有些癡癡地看著蕭勉,她瞪著眼睛,不敢張嘴,怕張嘴沒等吃東西,眼淚先掉下來。 她一點也不難過,內(nèi)心沒有很強烈的波瀾起伏,可是不知道為什么,眼淚就是不聽話,這感覺有些像是娘親最開始離世的那幾年,她分明能開心地笑著,卻還是有時候會無預(yù)兆地流淚。 冷慕詩不喜歡這種失控的感覺,娘親也不會喜歡她不快樂,因此她甚至想著,要煉制個什么丹藥,控制住自己不再流淚,就像她生生煉丹把自己的月事吃沒了一樣。 這些東西,都不該存在。 她現(xiàn)在卻有點繃不住了,蕭勉太煩人了。 蕭勉還在嘰哩哇啦的,像夏季池塘成千上萬的青蛙,對著她呱呱個沒完沒了。 冷慕詩想說你別說了,但她不能動,一旦動了,已經(jīng)蓄滿了眼眶的眼淚,肯定會晃出來,她怎么解釋? 于是她就聽蕭勉自顧自的還在說:“這還有一塊完整的,你吃這個吧,碎的給我?!笔捗阋詾槔淠皆娤訔壦挪粡堊?,塞進自己的嘴里一小塊,把完整的遞給冷慕詩。 其實他也餓了,月重以上可以修行辟谷,但是冷慕詩不想修,蕭勉出山的時候還沒到,折騰了這么長時間,蕭勉也會渴會餓。 只是照顧冷慕詩成了他的習(xí)慣和樂趣,他自然都想先可著冷慕詩,畢竟就算沒有修習(xí)辟谷,修士十天半月的也是餓不死的。 冷慕詩還是不動,瞪著倆眼提溜圓,還微微仰頭。 蕭勉把她攥在一起的手扳開,把大半塊囫圇的點心塞在她手中,“吃吧,很甜?!?/br> 冷慕詩木木地將點心湊到嘴邊,一張嘴,眼淚果然嘩的就落下來了。 她咬了一口,沒嘗出什么滋味,就嗚的忍不住哽咽出聲。 蕭勉以為她噎著了,連忙給她遞水,冷慕詩表情扭曲地強忍淚意也忍不住,她撇著嘴看了一眼蕭勉,然后扔了糕點直接勾住了蕭勉的脖子,朝著他也沾著一點糕點殘渣的嘴唇咬上去。 蕭勉半跪在地上僵成了一個人偶,冷慕詩捧著他的臉,貼著他的唇,噎著聲音哭得涕泗橫流。 第53章 笨拙而溫柔(魚rou有點淡,給我吃點蜜...) 冷慕詩向來不是個感情用事的人, 尤其是男歡女愛,在她看來沒有煉丹來得實在。 只是蕭勉這溫水煮青蛙的后勁實在太大,冷慕詩驚覺的時候, 已經(jīng)熟到皮rou稀爛,再想費力跳出沸騰的鍋, 根本不可能了。 可情愛是什么? 曾經(jīng)她親眼看著自己的娘親深受其害, 那種將一切歡愉和痛苦都系在另一個人身上的做法,像一場注定會輸?shù)皿w無完膚的賭注。 她娘親何止輸?shù)皿w無完膚,她輸?shù)胶薅K。 冷慕詩曾經(jīng)發(fā)誓, 絕不讓自己陷入此等境地, 也絕不為誰走偏了自己的路。 蕭勉的出現(xiàn)是意外, 她也無數(shù)次地推拒過, 可蕭勉到底是與她那只會空耗旁人,求索無度不曾回饋的父親不同。蕭勉對她這么久以來, 幾乎是無所求的。 他付出了比真的戀人還要多的溫柔,潤物細無聲地照看了她這么久, 殫精竭力同進同退, 直到現(xiàn)在的舍生忘死。 冷慕詩不可自抑地想要回應(yīng)蕭勉, 哪怕這時間和地點都不合適, 哪怕她們甚至可能沒有未來。 她捧住蕭勉的臉, 毫無形象地哭了幾聲, 聲音壓在喉嚨里難聽死了,像被捆上了四蹄兒, 在屠刀面前, 瀕死嚎叫的豬。 但她這會也真的顧不得什么形象, 無數(shù)的情緒堆積在心口,需要尋找一個噴發(fā)的出口, 她就宛如那經(jīng)年不曾泄洪的大壩,馬上就要垮了,還能顧得了什么? 而蕭勉卻聽著她這灌耳的魔音,傻在了當場,他腦子里不真實的想法在某種程度上和冷慕詩堆積的情緒一樣,堵住了他的理智,他甚至有那么一時片刻,在懷疑自己是否是在做夢。 難不成是他們陷入的這魔獸是有致幻作用的,否則為什么……為什么屢次拒絕他的人,會哭著吻他? 蕭勉遲疑地抬起手,沒有急著去抱冷慕詩,而是在自己的大腿上掐了一下……沒有知覺。 果然是在做夢。 他轉(zhuǎn)動眼珠,又掐了一下,還是沒有知覺,冷慕詩的豬叫聲卻陡然尖銳起來。 “嗚啊――” “你掐我干什么!”冷慕詩被連掐了兩下,一腔波濤洶涌的悲愴被蕭勉兩把擰得無影無蹤。 “還擰了一整圈,”冷慕詩不得不松開了蕭勉,坐在地上使勁揉自己的大腿根,“你這什么毛病啊!” 蕭勉還維持著半跪的姿勢,傻兮兮地看著冷慕詩,他面上被冷慕詩報復(fù)性地擰得雙頰還火辣辣的,但是他卻后知后覺的,心臟開始如同千萬只小鹿撒歡尥蹶子一樣,瘋狂地跳了起來。 他伸手哆哆嗦嗦地碰了碰自己的唇,那上面還有冷慕詩啃咬過后的濕潤,他沒有做夢,也沒有進入幻境,這也不是能夠歸結(jié)為好兄弟的舉動! 蕭勉如同被人當頭淋了一壺開水,頭皮麻到發(fā)疼地反應(yīng)過來,接著朝著正拿著布巾擦自己的眼淚鼻涕的冷慕詩撲了過來,像個要吃人的魔獸,把冷慕詩“啪”一爪子給摁地上了。 冷慕詩被他震得胸腔腦子都“嗡”的一聲,好在她身處這上下左右全都是屬于魔獸的rou壁,拍的是挺響,但是不疼。 她躺在地上看著蕭勉撐著手臂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他那眼神瞅著有些嚇人,幽黑幽黑的像望不到底的深淵,還卷著不詳?shù)慕z絲紅光。 不好,刺激得有點狠了。 冷慕詩心想她太沖動了,蕭勉只不過是一縷意識,對于天魔魔丹來說,實在是太脆弱了,她要一下把人給刺激沒了,抱頭痛哭也來不及。 于是冷慕詩連忙抓住蕭勉的手臂,開口說:“哥哥你別激動,穩(wěn)住,別再掐我也別胡思亂想,這就是……” 后面的話還沒說出來,蕭勉已經(jīng)尋著她的唇低下了頭。 冷慕詩呼吸一窒,蕭勉在距離她嘴唇不到兩指處停下了,雙臂就撐在冷慕詩的身側(cè),垂落的長發(fā)把她整個人都籠在其中。 冷慕詩手已經(jīng)不自覺地攀上了他的肩膀,蕭勉卻沒有直接壓下來,而是開口,聲音如同撕裂般的帶著啞,“怎么……不推我?” 冷慕詩抿了抿唇,呼吸跟他糾纏在一起,就著這么近的距離,看著蕭勉疑惑的神色,將他的隱忍和克制看得清清楚楚,忍不住笑了笑說:“你嘴唇挺軟的,哥哥。” 她連蕭哥哥都不叫,直接用那種軟軟的調(diào)子叫哥哥。 蕭勉心臟像是被人狠狠地用絲線纏住,再瘋狂地收緊,絲線勒入了心脈,致使他疼得狠狠擰了下眉。 冷慕詩瞇著眼沒能等到蕭勉的吻,卻見蕭勉一偏頭,“噗”的一聲,一口血噴在冷慕詩的耳邊,腥熱濺在她的側(cè)臉上,把她噴傻了。 蕭勉用袖口抵住了自己的嘴,已經(jīng)撐著手臂起來了,冷慕詩也跟著坐起來,倆眼睛比剛才強忍著眼淚的時候瞪得還圓,簡直要脫眶而出,在蕭勉的身上撞出倆窟窿。 “你怎么回事!”冷慕詩抓住他手臂,想要探入經(jīng)脈,奈何自己身上靈力所剩無幾,沒能成事,“你什么時候受傷了,怎么吐這么多的血?” 冷慕詩緊張地去檢查他,她記得蕭勉的傷應(yīng)該只有后腰,是那影修說的他在五尾妖龍把她給抽得朝地上栽去的時候,蕭勉不管不顧地去接她,飛身而起的時候,被一只伺機而動的翼魔給抓了一下后腰。 雖然很快有傀儡獸把翼魔趕走,蕭勉后腰還是被結(jié)結(jié)實實地抓了一把。 難道是她刺激得太過了,魔氣入體太快,導(dǎo)致魔丹覺醒了?! 冷慕詩伸手直接朝著蕭勉的腰上摸,要去掀他的衣袍查看傷勢,蕭勉連連蹬著腿后退,他此刻太過動情,心脈處守宮砂無形收緊,快要將他心脈撕開了。 “別……”蕭勉氣喘不止地架住冷慕詩的雙手,眉目微皺道,“我沒事的,你只需讓我獨自待一會便好。” 蕭勉唇上血色艷紅,將他整個人都襯得宛如剛吃完了死孩子,妖魔非常。 他眼中不詳?shù)募t光纏繞不去,冷慕詩摸出儲物袋里面的坤侖盤,湊到蕭勉的身邊,看著上面修真者的符文走了兩個刻度,魔族的符文走了整整四個刻度。 大事要不好??! 冷慕詩按照蕭勉說的后退了一些,閉目坐在了蕭勉不遠處。 兩個終于情腸互通的小情侶,卻一個比一個糟心,蕭勉是想親近親近不得,冷慕詩是瘋狂地在琢磨著要怎么壓制。 影宗的尹一說他手上有一味藥方,是素日他們影宗壓制心魔的方子,若是她能夠煉制出來,或許能壓制蕭勉的魔氣。 他跟冷慕詩要的,如冷慕詩之前設(shè)想的一樣,是能將招式封存在其中的丹藥,以便隨身攜帶。 原來早在冷慕詩之前,影宗一位擅毒藥的藥修,便已經(jīng)有了這方面的設(shè)想,但也僅僅只是一個設(shè)想,因為這聽起來太過天方夜譚。 尹一說他那個師兄天資奇高,卻多年以來醉心毒藥,設(shè)想封存招式和攻擊,卻屢次失敗,直到他看到了能夠cao控死魂,還煉制出了封存幻生狐妖力的丹藥的冷慕詩,這才震驚不已也興奮不已,他覺得冷慕詩或可一試。 他們做了交易,冷慕詩若是拿出了那種能夠封存招式的丹藥,他們就提供壓制蕭勉身上魔氣的藥方。這等藥方是修真界的違禁品,因為修士入魔強行壓制,必成大患。 影宗修士常年游走在王侯將相身側(cè),他們不僅殺邪祟,也殺jian佞,因此他們比尋常的修士,更加容易心魔叢生。在影宗,每次做完任務(wù)歸來的影宗修士,宗門都會賜藥,賜的便是這壓制心魔的藥物。 尹一承諾冷慕詩,只要她能夠煉制出他說的那種丹藥,他不光提供藥方,還會為冷慕詩尋來煉藥所需的一切。 這等誘惑實在太大了,最重要的是,無論違禁與否,壓制住魔氣不讓天魔覺醒,是冷慕詩留住蕭勉的唯一方式。 她必然要答應(yīng),并且已經(jīng)留下了和尹一通信的方式,回到宗門她便會開始嘗試,好早日拿到壓制魔氣的藥方。 本來冷慕詩計劃中,她跳崖走劇情,按照劇情受些小傷也沒關(guān)系。 這段劇情本來就是女配為了爭奪男主的愛跳崖受傷,眾人尋不到她將她遺落在秘境,然后她被后來的救援弟子發(fā)現(xiàn),出去之后更加恨上了女主角。 按照計劃,蕭勉跟著眾人朝著魔族遺境的出口進發(fā),她走完劇情,先拿尹一留給她的信物,去影宗求一份藥,給蕭勉喝下,他的魔氣便不會發(fā)作,留給她足夠的時間回宗門去想辦法。 因此尹一給冷天音下了無關(guān)痛癢的藥,幫她把蕭勉引過去,可冷慕詩千算萬算,沒算到蕭勉跟著她跳下來了。 冷慕詩更沒算到的是,她居然也情不自禁,親了蕭勉,這會兒怕是導(dǎo)致他魔氣入體,不能再等了! 冷慕詩心中百轉(zhuǎn)千回,也不過幾息,她最后實在想不出其他辦法,這里也暫時出不去,于是她手指摸到自己的儲物袋,將里面的五行丹摸出來,塞進了自己的嘴里。 蕭勉在閉目靜心,他體內(nèi)靈力潰散無法調(diào)息,又乍然得償所愿,心中情潮難抑,心脈處的撕裂疼得他眉心緊擰,正盤膝竭力調(diào)整。 可無論他怎么想要排除雜念,腦中都不斷地在想冷慕詩親吻他,和叫他哥哥的一幕,蕭勉覺得自己可能真的要像玄竹說的那樣,妄動情念欲念經(jīng)脈撕裂而死了。 冷慕詩含著丹藥湊近,他甚至都沒有感覺到,他整個人都亂極了,驟然被捏開了嘴,冷慕詩騎過他的膝蓋,捧著他的臉將一粒什么東西直接頂?shù)剿韲档臅r候,蕭勉才猛地睜開眼。 冷慕詩已經(jīng)輕車熟路地在他喉結(jié)處用手指滑了幾下,順暢地讓他咽下了丹藥。 “是什么?!”蕭勉已經(jīng)猜出來了,他推冷慕詩,想要把丹藥吐出來。五行丹何其的重要,他不能就這么把能夠救她于危難的藥給吃了。 可是冷慕詩卻生硬地扳著他的脖子,不許他催吐,還冠冕堂皇地找了一堆借口,“快吃了,你受傷了,現(xiàn)在我跟你不知道在什么魔獸的口中,我本就不善戰(zhàn),你要趕快痊愈好帶我出去!” “我的傷沒事的!”蕭勉急道,“你快別鬧了,我嘔血是因為情動難抑,牽動了心脈處的守宮砂!” 他說著拉開前襟,給冷慕詩看他鎖骨下方的紅點,冷慕詩垂頭一看,指尖發(fā)癢地戳了下,雖然驚訝但卻不見著急,疑惑問,“你怎么也有這個東西?” 玄竹是因為和花掩月一體雙魂,相互感知,作為玄竹男體時每日晨起的不可避免,都讓花掩月惱怒不已,因此才給他點了守宮砂,讓他半點不許動妄念,自我紓解都不行。 可是蕭勉怎么會有…… “是我?guī)熥鸶傻膯??”冷慕詩戳了一下又一下,觀察著蕭勉雙眸中不詳?shù)募t光,因為服下五行丹,竟然真的消退一些,這才心中大定。 五行丹到底是靈力充沛到極點的丹藥,靈氣魔氣天生犯沖,濃厚的靈力能壓制住魔氣,倒也算相生相克。 蕭勉搖頭,“是玄竹師兄……現(xiàn)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待我將五行丹……唔?!?/br> 冷慕詩直接低頭,堵住了蕭勉的嘴唇。 蕭勉眼睫狂閃,冷慕詩在他守宮砂上用指尖狠狠按了按,心中有某種難以言喻的滿足感涌上來,狠狠地滿足了她的占有欲。 她知道要怎么暫時解開,玄竹師兄就總是臨時解開,畢竟成年男子,他還是本體連崽子都能自己生的竹子,怎么可能不自我紓解,不過是趁著花掩月休眠,趁著花掩月視而不見的時候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