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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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慕詩要粉蓮關(guān)注著蕭勉的神情,然后傳音報給她。 她確實在笑瞇瞇地和李楠說話,只不過她不是調(diào)情,而是在威脅李楠,“你別以為你伙同四號院的那個富家公子干的事情沒人知道,你最好趕緊把賣出去的藥都收回來,一顆不留,否則我就告發(fā)你?!?/br> 李楠的笑意僵在臉上,眼中閃過陰暗,但他好容易爬到了今天這個位置,倒也養(yǎng)了一張喜怒無形的臉。 “師妹,你想要什么?”李楠說,“我的性子不好,但是對于師妹,向來是溫和的?!?/br> “我知道師妹的靈根雜得很,將來入了外門,”李楠說,“我好歹在那里待過好幾年?!?/br> 這句話是威脅,也是利誘。 好死不死就這句被湊近一些的蕭勉聽見了,蕭勉頓時氣血翻涌,當(dāng)真以為冷慕詩是舍了他試圖依附別人,當(dāng)場拂袖而去,跑了。 冷慕詩見他跑了,這才說:“那就不用你cao心了,不想我告發(fā)你,你以后就老實點,給我弄點修士一聞就能聞出不對勁的烈性春藥來,再單獨分我一間房間?!?/br> 李楠驚訝地一挑眉,冷慕詩對著他笑了下,“我喜歡內(nèi)門一位仙君,有點等不及了,要刺激他一下。你只管弄來,我保證那小少爺下山,你也無事,進(jìn)內(nèi)門不容易,師兄你好自為之?!?/br> 弄修士察覺不出異樣的藥,對李楠來說也不難,他在外門幾年,進(jìn)入內(nèi)門一年,極其擅長鉆營,到處都混得特別熟,這才敢如此大膽的,誰料到被個小姑娘抓住了把柄。 不過她要劣質(zhì)的藥,對李楠來說太容易了。 于是冷慕詩入夜便得到了藥,在自己的新房間里面點燃,開始守株待兔。 她等待的蕭勉兔正在抵死掙扎,內(nèi)息紛亂,滿腦子都是冷慕詩各種狡詐和笑得眉眼彎彎的樣子。 他現(xiàn)在認(rèn)為冷慕詩是個不擇手段的女人,是個險惡的人,是個……他覺得自己不可能會喜歡的人。 可是偏偏,揮之不去。 她濃烈得像是水墨畫上的朱砂紅,刺目地滴在那里,再也看不見別的。 蕭勉最終還是悄無聲息地進(jìn)了蒼生院,他違逆了太初山的禁令,他甚至摸到了冷慕詩新房間的門口,站在那里足足一刻鐘,幾度想要離開,卻盯著門內(nèi)泄露出的長明燈光,邁不動步子。 最終他敲了門。 冷慕詩嬌聲應(yīng)了,開門之前道:“是李師兄嗎?” 門打開,蕭勉陰沉的面容撞進(jìn)她的眼中,她又裝著嚇了一跳,就要關(guān)門,她竟然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紗衣。 蕭勉覺得自己的腦子都沸騰了起來,是惱怒,還有其他他根本不能分辨的別的東西。 因為他聞到了屋子里劣質(zhì)至極的藥味兒,知道了冷慕詩的目的,咬緊了自己的牙。 她太壞了。 太不自愛了! 她怎么能是這種人呢! 蕭勉簡直不敢相信,這種卑劣的手段和惡欲,是修士半點不能沾染的,蕭勉知道自己該走。 可怒火和其他的東西摻雜在一起,他伸手扒住了被冷慕詩狠狠關(guān)上的門,手掌被夾了都不知道疼。 他鉆進(jìn)屋子,拉住冷慕詩的手腕,一把將她按在門上,然后捏著她驚慌不已的小臉,堵住了她的嘴唇。 用……自己的唇。 第77章 我護(hù)著你(“哥哥,你對我真好?!?..) 蕭勉死死地閉著自己的眼睛, 生澀又兇狠地親吻著冷慕詩,像是在宣泄著某種失控。 因此他并沒看到,冷慕詩在笑。 她又笑得眉眼彎彎, 狡詐地算計著他,用這種卑劣的手段算計了他, 她卻高興極了。 因為縱使有這樣的誤會, 蕭勉還是義無反顧地向著她走來,一如從前。 等到蕭勉終于從發(fā)昏的狀態(tài)和滿屋子刺鼻的劣質(zhì)藥味中清醒過來,冷慕詩已經(jīng)偽裝得眼淚汪汪, 抿著嘴角破了一點點皮的嘴唇, 控訴道:“你為什么會來這里!” “你……”冷慕詩惱羞成怒地打他, 蕭勉抓住她, 問她,“我不來, 你又點著這等卑劣的香在等誰?!” 冷慕詩掙扎,“我就是這么卑劣的人, 你已經(jīng)拒絕我了, 你看不起我, 何必還要故意來羞辱我!” 蕭勉氣喘如牛, 兇巴巴地瞪著她, 被她的理直氣壯氣得頭昏腦漲, 卻沒有放開她,而是抿著艷紅的唇, 說道:“李楠心術(shù)不正, 你會被他給害了, 你怎么會這么笨,被他騙到?!?/br> “李楠師兄怎么了?他是外門弟子……”冷慕詩做出一副猶疑的樣子, “他說他在外門呆了許多年的,他不會騙我的吧?!?/br> 蕭勉一手抓著冷慕詩的手腕,看著她被騙得傻乎乎的,心想著她白長了一肚子的心眼都用歪了,倒是瞧出了幾分嬌憨。 若是冷慕詩知道他此刻的想法,定要嘆一句這便是世人說的情人眼里出西施。 不過她不曾去讀蕭勉的內(nèi)心,便只見蕭勉反倒因為她這句話緩和了神色。 他閉了閉眼,抿了下還在發(fā)麻的嘴唇,自己靠在門上,慢慢拉著冷慕詩把她的頭扣在自己的懷里。 他的聲音嗡嗡的自胸膛處震進(jìn)冷慕詩的耳朵,“別再被騙了,也不許再使這些下作的手段,穿成這樣。” 冷慕詩沒吭聲,蕭勉拍了拍她的頭,聲音有些低啞地說:“你若真去了外門,也不用怕……我護(hù)著你。” 冷慕詩由衷地笑起來,伸手緊密地抱住了蕭勉,她笑得實在是太過開心,蕭勉就察覺了不對。 他瞧著冷慕詩依戀地蹭著自己的胸膛,莫名的感覺到自己被騙了。 可是他又找不到證據(jù),冷慕詩已經(jīng)圈著他的腰,仰頭撒嬌,“你答應(yīng)了,可不能反悔?!?/br> 蕭勉神色復(fù)雜地悶悶“嗯”了一聲,被冷慕詩拉著到窗邊。 冷慕詩按著蕭勉坐,蕭勉卻驚恐得跟什么似的,雙手亂揮,“我說護(hù)著你,但不是要跟你做這個,這不行,你別……別這樣。” 冷慕詩憋著笑瞧他,硬是壓著他坐在床邊,然后湊近他,在他死死閉著眼抓著床上被子,隨時要彈起來落荒而逃的時候,擦過他的側(cè)臉,上半身都傾倒在他身上,逼著他彎腰向后…… 然后從床頭的柜子里,拿出了傷藥藥膏。 “想什么呢,哥哥?!崩淠皆娬f,“你很想嗎?” 冷慕詩說著,手指挑了下自己的衣襟,“要是真的急,我們……” 蕭勉看著冷慕詩手里的藥膏,知道自己誤會了,頓時面紅耳赤得不行。 連忙按住她去拉衣襟的手,“我沒想!” 冷慕詩“嘖”了一聲,柔聲地拍他被夾得微紅的手背,“好好好,色中惡鬼是我,是我想,你不想……” 冰冰涼涼的藥膏涂在手上,蕭勉這才感覺到自己手上確實火辣辣的,不僅手上,臉和心也火辣辣的。 就像是數(shù)九寒天被凍透的時候,一口高度數(shù)的辛辣溫酒入胃袋,然后五臟六腑都被燒灼起來,呼出氣都是guntang的。 冷慕詩對他來說,便是這樣一杯烈酒。 冷慕詩感受到蕭勉的視線,那視線和從前他看著她的時候,都一樣,甚至更加炙熱些。 她也忍不住驕傲地想要翹尾巴,想要對全天下的人說,想要對已經(jīng)被她融在內(nèi)丹的天魔說,看啊,她無論什么樣,蕭勉都會喜歡她。 可她無人能夠訴說,只能壓著自己卷翹的小尾巴,抬頭含羞帶怯地看著蕭勉說:“你再這么看我,我可真的要脫衣服了?!?/br> 蕭勉聞言愣了下才反應(yīng)過來,連忙轉(zhuǎn)開了視線,耳側(cè)一直紅到脖頸,抿著嘴唇也壓不住笑意。 很快他又轉(zhuǎn)回來,看著冷慕詩說:“你怎么這么不知羞?!?/br> 冷慕詩半蹲在蕭勉的膝蓋前,仔仔細(xì)細(xì)地給他擦著泛紅的手掌,說:“我可沒有,我只對著你一個人這樣?!?/br> 蕭勉想起她開門之前說的李師兄,眼中笑意微微一凝,“可你也不是只有我一個選擇,你不是……” 他沒說下去,冷慕詩卻抬眼用眼尾夾了他一眼,風(fēng)情萬種。 “那你不如今夜不要走,你等著,你看看李師兄會不會來便是?!?/br> 蕭勉反應(yīng)極快地明白過來,一把拉起蹲著的冷慕詩將她攬上自己的腿,面對面地抱在懷里。 “所以你算計我,你怎么那么多的心眼!”蕭勉想咬她鼻子,“你真是太壞了……” 他又把她摟緊,嘴上說著她壞透了,卻也壓不住心中噴發(fā)喜悅。 先前他有多惱,現(xiàn)在便有多么的驚喜。 冷慕詩被他勒得呼吸不暢,卻沒有掙扎,而是深深埋進(jìn)他懷中,貼著他的胸腔說:“李楠伙同四號院中的一個富家子,販賣阻斷測試靈根的丹藥,我白天是在威脅他?!?/br> 蕭勉聞言仔細(xì)詢問了關(guān)于丹藥的事情,冷慕詩出賣掉李楠毫不手軟,這種心術(shù)不正之人,吃不到教訓(xùn),是很難改邪歸正的。 她把知道的全都告訴蕭勉,蕭勉便說:“我會和門中刑罰殿的弟子去說的。” 不過他擁著冷慕詩,近距離地看著她,簡直覺得自己陷在魔障里出不來了,他居然就這么跟她好了…… 可手臂箍在她腰上,一點也不想松開,蕭勉簡直愛不釋手地一直擺弄她的頭發(fā),低聲囑咐她在飛鶴院的注意事項。 “你不要亂吃藥,沒有能夠欺騙過長老們的眼睛、通過靈根測試的神藥?!?/br> “別再出飛鶴院了,要是……要是想我,我每晚晚課結(jié)束,都來看你,”蕭勉說著有點不好意思,又改口,“或者三天來一次……” “不行,說每晚就是每晚啊?!崩淠皆娔笞∷淖欤懊客??!?/br> 蕭勉點了點頭,腿有些麻,卻不想松開冷慕詩,顛了她一下,見她抱得更緊,說:“你也不用怕分去外門,你雖然資質(zhì)差,但只要好好修煉,總能進(jìn)內(nèi)門的?!?/br> 蕭勉說:“我會將我的資源分給你的?!?/br> 冷慕詩如果真是個靠自己上位的雜靈根弟子,怕是聽了蕭勉這句話,要給他跪地磕頭了。 門中弟子的資源都是有限的,修真者之間再好的關(guān)系,也不會分給別人,資源是修士進(jìn)階的資本,進(jìn)階就是壽命的遞增。 蕭勉說的護(hù)著她,不是護(hù)著她不被其他外門弟子欺負(fù)而已,是要護(hù)著她一起修煉…… 哎,怎么幾輩子了還是這么傻。 兩個人現(xiàn)在互相覺得對方傻,冷慕詩做出感動的樣子,掉了兩顆金豆子,蕭勉便又承諾絕不會嫌棄她資質(zhì)不好。 冷慕詩簡直逗他上癮,不過眼見著臨近子時了,她再怎么纏,蕭勉還是走了。 冷慕詩美美地睡了一覺,第二天早上粉蓮在窗口探頭問:“進(jìn)展怎么樣?我就說你好歹給人留個好印象吧,裝可憐柔弱,男子都有回護(hù)弱小的心理,就很好辦,你說你非得騙他,還用那么惡劣的玩笑……” “成了?!崩淠皆姅堢R自照,覺得自己氣色紅潤,瞧上去確實像個能靠著美色找到靠山的。 “成……成了?!”粉蓮簡直震驚。 “這也能成?你把他記憶喚醒了?!”粉蓮問。 “沒有,他就是喜歡我,”冷慕詩說,“不行嗎?!?/br> 粉蓮不信,等到夜里蕭勉提著食盒,來找冷慕詩的時候,她在自己的屋子瞧見了,這才瞪著眼睛不得不信。 “真有手段,不愧是天君……”粉蓮想到了小梅,琢磨著自己也硬上的成功概率有多少,最終還是放棄了。 蕭勉帶了好幾樣好吃的,其中還有一些蒸過的、辰火獸的rou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