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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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桉頓了頓,突然就明白了:“你故意誘我劈山,好消耗我力氣?” 宋玨直接一道真氣劈過來,用行動回答了她的問題。 俞桉氣惱的還擊,一邊還擊一邊往大門處走,宋玨看出她的心思,直接切斷了她的后路。 打斗技巧不如人、又在方才耗費了大量靈力的俞桉,果然在兩三個回合后輸給了宋玨,直接被人扣著雙手壓在了地上,腰后的碎石咯得她悶哼一聲,宋玨抓著她的手卻絲毫不見松動。 “……為什么一定是我?”俞桉氣不過,“你就不能找別人嗎?”深淵又不是沒有別的魔修! “不能?!彼潍k抽出一只手,直接捏住了她的臉。 俞桉瞪眼:“為什么!” “因為你給了我饅頭,”宋玨回答,說完又想了想,“還給了我乾坤袋。” 有些事以前沒想過,也沒覺得有多好,但自打想了一次后,便再也控制不住了。 他想要這個女人,想將她占為己有,而他傾向于原始的腦子里,暫時想不出比鎖起來和雙修更好的法子。 “……所以你就恩將仇報了?” 或許是俞桉的表情太過無語,宋玨倏地笑了出來,上揚的唇角驅(qū)逐了他眉宇間的些許陰郁,倒有點這個年紀少年的模樣了。 他笑起來的樣子跟沒有分魂前的小徒弟很像,俞桉眼神迷茫一瞬,扭動得更加厲害了:“不行,你別碰我,我們倆真不行……” “別動!”宋玨臉上的笑意消失,皺著眉頭呵斥。 俞桉才不聽他的,一心只想從他手中掙脫出去,宋玨只覺身下的人像只兔子一樣不住撲騰,招惹得他身體一陣陣煩躁。他額角青筋直爆,又不想弄傷她,干脆直接壓住了她,利用體重徹底把人桎梏。 身體緊貼的瞬間,俞桉先是一惱,接著感覺到有什么不對,瞬間睜大了眼睛:“你、你的……” “什么?”宋玨不耐煩的問。 俞桉雖然沒同人歡好過,卻也是一百多歲的人了,若說什么都不懂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在第一時間便察覺到了那是什么,氣惱的同時臉突然就漲紅了。 “你你、你……放肆!”她聲音都開始顫了。 宋玨皺眉:“你怎么了?” “你還好意思說我怎么了?”俞桉氣得眼睛都紅了,乍一看像是要哭,“你你你宋玨你大逆不道,以后肯定會后悔的!” 宋玨眉頭皺得更深,半天才說出一句:“我沒打你,若你不亂動,我也不會壓著你?!?/br> 俞桉愣了一下,在更大的羞惱來臨之前突然反應過來:“你覺得我現(xiàn)在生氣,是因為你壓著我?” “不然呢?”宋玨冷眼問。 俞桉沉默片刻:“沒有別的原因?” “什么原因?”宋玨又問。 俞桉對上他邪惡又天真的眼睛,有一瞬間懷疑他是裝的,然而又莫名覺得,他可能是真的不懂,所以先前才會說出雙修這種話。 宋玨見她一言不發(fā),眼底還泛著水光,便下意識的松開了手,從她身上起來了,僵著臉淡淡道:“不愿意就不愿意,哭什么哭?!?/br> ……誰哭了哦。俞桉覺得這輩子都沒這么無語過,但在捕捉到他眼底的一絲擔憂后,還是默認了他的說法。 “我定是要同你雙修的?!彼潍k突然補了一句。 俞桉沉默片刻:“你知道如何雙修嗎?” “自然,”宋玨冷笑一聲,仿佛被看扁了一般不悅,“無非是找張床,脫了衣裳你下我上交換靈力,共同修煉。” 靈力交融,等于神識共享,彼此所有心思都全部傾注給對方,再無半點秘密。 于宋玨而言,沒有什么比這更徹底的占有了。 ……聽起來好像是這么回事,可仔細想?yún)s覺得不對。俞桉不自覺的,視線便落在了他的下三路。 宋玨被她盯得往后退了一步,耳朵也莫名泛起熱意,接著意識到不對勁:“你看什么,我身子出現(xiàn)異狀,可是你搞的鬼?” “異狀?”俞桉眨了一下眼睛。 宋玨冷眼看她:“已經(jīng)消了,若想以此為攻擊點,我勸你最好放棄?!?/br> “莫非你以前沒出現(xiàn)過這樣的情況?”俞桉試探。 宋玨相當肯定:“沒有,所以別想否認,就是你干的?!?/br> 俞桉無言的看著他,許久之后確定,他連最基礎(chǔ)的男女之事都不懂。 呵,不懂男女之事,卻在被攻擊下三路的時候知道擋著,還纏著她要雙修,小狗崽子可真是全靠本能行事。 不過也是,他魂魄不全,再強大也不同正常人,發(fā)育晚些也正常,若非方才貼得太緊,他或許還要再過許久才能有第一次反應。 這么晚熟的家伙,也就是她,竟然跟他糾纏這么久。 宋玨看出她眼底一閃而過的嘲笑,不由得皺起眉頭:“你在想什么?” “沒事,就是覺得是我齷齪了,”俞桉說著站了起來,深深看了他一眼,“行了,時候不早了,我得先回去了?!?/br> “你還沒賠我山洞?!彼潍k擋在她面前。 “你想要的又不是山洞,少拿這個當借口?!庇徼裥绷怂谎郏娝€攔在自己面前,便直接雙手叉腰,“讓開,我要回去睡了。” 宋玨不肯讓。 俞桉無奈的看著他,半晌突然踮起腳尖,兩個人的唇猛然靠近,宋玨下意識后退一步,等回過神時,俞桉已經(jīng)跑掉了。 “不準再敲門!否則我就不來了!”這是她留下的最后一句話。 他的臉瞬間黑了下來,卻又因為想起她方才的突然貼近緩和,接著又想到她逃跑時毫不猶豫的樣子,再之后則想到她呼出的溫熱的氣息。 他的臉一會兒一變,不知不覺中身體又起了異樣。 ……俞桉到底給他下了什么蠱,他為什么會這樣?宋玨眼底閃過一絲迷茫,一臉疑惑的伸手碰了一下。 然后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還不知道自己二分之徒弟正在自學成才中,俞桉從深淵出來時離天亮還早,她思索一番,直接往主峰去了。 宗主身上彌久不散的共生花香味,她得去弄清楚怎么回事。 已過子時,主峰大殿中只剩下幾個弟子和仆役在守靈,俞桉直接用靈力將他們點睡,徑直爬上了棺木,像先前一樣打開了。 奇異的臭味再次散出來,這次共生花的味道更明顯了。俞桉忍著干嘔的沖動,一臉膈應的用手檢查尸體,查到尸體腹部時,突然感覺此處有不正常的隆起,仿佛常人吃多了一般。 俞桉思索一瞬,用靈力劃開了他的腹部,只見一團已經(jīng)干枯的花枝突然從里面擠了出來,堪堪露在了尸體肚皮外面。 俞桉看到的瞬間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看到宗主的經(jīng)脈里都有花枝,以及早已經(jīng)腐爛的花朵,瞬間確定他就是死在這些共生花上。 死在共生花上,尸體卻出現(xiàn)在閉關(guān)的地方,且無任何人發(fā)現(xiàn)異常,只能說有人故意將尸體清理過,營造出尸體是自然死亡的假象,徹底將她從此事中摘了出來。 這個世上會做這些事的人,她找不出第二個。 想起自己先前提起花田一戰(zhàn)時,宋瑾仿佛全然不知的模樣,俞桉的心漸漸沉了下去。 一直到從主峰走出來,她的心里都是亂糟糟的,滿腦子都是宗主體內(nèi)的花枝,以及總是溫柔待人的宋瑾。 她并非對宋瑾失望,只是有些難以置信,往日小白兔一般的阿瑾會將事情做得如此縝密,且在事后裝作一無所知,完全的坦然與鎮(zhèn)定。 她相信阿瑾的腦子足夠應付這些事,但總覺得他做得太好,以至于處處都透著詭異。 要知道阿瑾與常人不同,僅有良善半魂的他即便殺了該殺的人,也不會完全坦然,至善至純的本性注定他連傷害一朵花都會愧疚,更別提親手毀掉一條性命。 然而俞桉這幾日,卻絲毫沒見他因此事產(chǎn)生該有的情緒。 太奇怪了,難不成共生花改變了他的性子?俞桉剛冒出這個想法就自己否定了。 共生花只能決定生死,沒那么大的靈力可以影響他的心性,更何況看共生花先前拼死護她的樣子,也能想到阿瑾在這場契約中占主導地位,除非他瀕死,否則共生花只能被他的意志壓制。 所有東西都想過來一遍后,俞桉只覺得腦子里好像有一團亂糟糟的棉線,只需要找到線頭,就有可能全部抽出來。 ……但問題是她現(xiàn)在找不到線頭。 俞桉想得頭都痛了,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干脆就什么都不想了。 她回到鳥語峰時已經(jīng)將近天亮,一進屋倒頭就睡,一直睡到下午時分才醒。 腰后被石子咯到的地方隱隱作痛,不用想也是受傷了,她活動一下筋骨,忽略那點疼痛往外走,剛開了房門還未踏出去,便看到外頭石桌上擺了幾個菜。、 俞桉頓了頓走了過去,一探飯菜還是熱的。 阿瑾不可能知道自己什么時候醒,又沒有靈力可以保溫,怕是為了讓她醒來吃到熱飯菜,在廚房一遍一遍的折騰。 俞桉抿了抿唇,一回頭果然看到他站在廚房門前。 因為一直在做事,他的臉色泛白,鼻尖卻出了一層細細的汗,看起來脆弱又單薄,叫人心里瞬間化成了一片。 宋瑾和她對視之后,飛速的垂下眼眸:“師尊用膳吧,吃完不必收拾,我等一下過來收?!?/br> 說完,便低著頭往屋里走,仿佛生怕惹了俞桉厭煩。 俞桉心軟得要命,哪還記得要冷著他、讓他自己想清楚的事,在他從自己身邊經(jīng)過時便忍不住開口:“一起吃吧?!?/br> 宋瑾猛地停下,半晌才抬眸看向她:“師尊不嫌我臟?” “我何時嫌你臟了,我只是……”俞桉說到一半,看到他略微泛紅的眼角,頓時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許久之后長嘆一聲,“罷了,不說了,坐下吃飯吧?!?/br> 宋瑾站在原地不動。 俞桉無奈:“還要我三請五請嗎?” “阿瑾不敢?!彼舞f罷,便低著頭去石桌前坐下了。 俞桉深深看他一眼,也跟著在他旁邊坐下。 氣氛還是有點微妙,俞桉為了緩和,故意給他夾了塊他不喜歡的香菇:“吃吧?!?/br> 宋瑾頓了一下,盯著碗里的香菇看了許久,眼底突然多了一點水汽。 俞桉嚇了一跳:“別啊,你不想吃直說就是,不至于哭鼻子。”說罷,她趕緊把宋瑾碗里的香菇夾走了,直接塞進了嘴里。 宋瑾看到后微微蹙眉:“師尊,那是我的?!?/br> “你不是不喜歡吃么?”俞桉隨意道。 “不喜歡也是我的,”宋瑾不認同的看著她,“師尊給了,就不該要回去?!?/br> 俞桉拿著筷子的手一頓,突然不知道該如何回應他話里的認真。 宋瑾看到她的樣子,唇角微微揚起:“師尊,阿瑾近來讓你很為難吧?” 他松快的語氣讓俞桉也跟著放松不少,俞桉無奈的嘆了聲氣,干脆把筷子放下了:“定然是我哪里做得不對,才會讓你生出這份心思?!?/br> 宋瑾臉上的笑意淡了些:“是阿瑾的錯,不關(guān)師尊的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