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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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彼舞饝?/br> “也要盡快找到離開的路?!彼值?。 宋瑾接著點頭。 “那我們走吧。”俞桉說著就要再次去探路。 宋玨卻攔住了她:“你現(xiàn)在心不在焉,還是回山洞歇著吧,我去探路便好?!?/br> 俞桉不同意,正想反駁,宋瑾在一旁道:“師尊還是歇息吧,其他的交給我們便好?!?/br> 他們兩個態(tài)度堅定,俞桉只好答應了,獨自一人乖乖回了山洞。她離開后,宋玨和宋瑾對視一眼,便相看兩厭地各自去找路了。 因著周茵茵的死相,所有人都變得更加認真,一連找了兩日,將所有可以攀爬的地方都試過之后,最終挑出了一條最有可能成功的路線。 “這么多條路,只有這里最適合攀爬,但我們也只是推測,得上去探過之后才知道行不行得通?!彼舞従彽?。 俞桉點頭:“那就我去吧?!?/br> “你是女子,力量不足,還是留到最后,待我們都上去之后再拉你?!彼潍k直接否定。 俞桉蹙眉:“可阿瑾今早腳扭傷了……” “那就我來,”宋玨斜睨了宋瑾一眼,“早不扭晚不扭,偏偏在找到出路后扭傷,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br> “他怎會故意扭傷自己?!庇徼聃久肌?/br> 聽到她替宋瑾說話,宋玨冷哼一聲便要往上爬。 俞桉趕緊攔住他:“你這么上去太危險,須護著點才行?!?/br> “怎么護?”宋玨反問。 俞桉聞言陷入為難:“繩子?一頭綁著你,一頭我們拉著,這樣跌下來也能抓住你,避免掉進懸崖” “就兩根,而且不長,你們是知道的?!彼潍k淡定道。 俞桉嘴角抽了抽,心想綁過她的繩子,她自然是知道的。 那兩根繩子不行,就得想別的法子,正當她思考要怎么做時,旁邊的宋瑾緩緩開口:“不如將衣裳擰成繩子來用。” “如此甚好,”俞桉忙同意,但又有了新問題,“可我們身上這些衣衫堪堪能避寒,若是擰成繩子還出不去,不會要凍死這里吧?” “無妨,有別的衣裳?!彼潍k淡定道。 俞桉:“?” 當他們拿著從周茵茵身上扯下來的衣裳回來時,俞桉臉都要僵了,也幸好他們有點良心,沒給人全脫了,只拿了一件外衣。 “我才不愿碰她?!彼潍k一臉厭惡。 宋瑾雖沒說話,但似乎也表示認同。 俞桉都不知道說他們什么好,研究了一下外衣的布料后,發(fā)現(xiàn)這是上好的冰蠶絲所制,韌勁十足,一件外衣足夠制作出很長的繩子。 指定好計劃后,俞桉便拿著外衣回山洞了,宋瑾和宋玨繼續(xù)研究如何上去。 一天很快便過去了,忙碌了一整天的三人都很累,天一黑山洞里便徹底安靜。 無聲的河流波光粼粼,反射出的光給山洞帶來一點微亮,一道身影出現(xiàn)在衣裳制的繩索前,拿起繩子便朝山洞外走去。 他到了山洞外,將繩子用石頭一點一點地磨,于黑暗中幾乎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音。他神情專注而虔誠,認真地看著繩子某一處變得越來越單薄。 “阿瑾?” 身后傳來疑惑的聲音,宋瑾頓了一下,平靜地回過頭去:“師尊?!?/br> “你在干什么?”俞桉遲疑的看著他。 月光下,宋瑾滿是疤痕的臉顯得有些猙獰,一雙眼睛卻是干凈清澈:“明日便要探路離開了,我怕繩子太松,便想著檢查一遍?!?/br> 俞桉定定地看著他,半晌輕笑一聲:“時候不早了,你若真不放心,不如明日再查吧?!?/br> “也好。”宋瑾答應后,將繩子認真纏好,拿著便直接進山洞了。 他走了之后,俞桉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靜了許久后雙手漸漸攥緊。 第49章 我不能一直輸給他 山洞里的夜晚似乎格外短暫, 俞桉只覺得自己什么都還沒做,天邊便泛起了魚肚白。她捏了捏鼻梁, 將面前外衣制成的繩子纏成一團,再看一眼地上多出的一截布料,沒有思考便直接扔到了河里。 布料浸入無聲的河流,在徹底沉下去之前便被河水腐蝕殆盡,徹底沒了痕跡。 在她做完這些事后,宋玨和宋瑾從山洞里出來了,宋玨看了眼她手中的布團,蹙起眉頭問:“你怎么起這么早?” “想到今日能出去了,我便有些睡不著。”俞桉緩緩開口。 宋玨微微頷首:“定然可以出去?!?/br> “希望吧?!庇徼駵\笑。 宋玨看向她, 唇角也浮起一點弧度。 他們對視的過程中, 宋瑾就像一個安靜的看客, 漆黑的眼眸叫人猜不透他的情緒。俞桉看向他, 他立刻溫柔的笑了笑。 “走吧。”俞桉拍了拍他的胳膊,拿著繩子便轉身走了。 宋玨斜了宋瑾一眼, 也跟著抬步朝她走去,宋瑾垂下眼眸, 不遲不緩地跟在最后面, 三個人無意間排成了一個長隊, 很快就到了昨日看好的地點。 面對陡峭的山壁,俞桉的心情十分緊張,反復叮囑宋玨:“若是爬不上去,千萬不要逞強, 一定要及時回來,我會一直拽著繩子,絕對不會讓你有事。” 宋瑾聽到她的保證, 沒有半點反應。 宋玨喜歡她關心自己的樣子,翹著唇角聽她嘮叨完,還不忘踩一下在場的另一個男人:“放心吧,昨日某些人不綁繩子也爬了很高,我體力膽子更強,且有繩子保護,自然是直接就上去了?!?/br> “越往上越陡峭,宋宗主還是不要口出狂言的好。”宋瑾淡淡道。 宋玨冷嗤一聲,將繩子一頭綁在自己身上,另一頭則交到了俞桉手中。 俞桉握緊了繩子,在宋玨轉身去爬山壁后,直接將繩子綁在了自己腰間。 宋瑾垂下眼眸,仿佛沒有看到。 山壁陡峭,且每爬一截就要重新找可以攀爬的角度,還要考慮之后的幾步,所以宋玨進行得十分慢,緊緊是到七尺高的時候,便用了將近兩刻鐘。 山崖下,俞桉緊緊盯著趴在山壁上的宋玨,他每走一步,她的心就跟著輕顫一下,眉頭在不知不覺中皺得更深。 “師尊,吃點東西吧?!彼舞f著,遞過來半塊干饅頭。 俞桉搖搖頭:“我不餓?!?/br> “還是要吃些,不然他萬一跌下來,你如何有力氣拉住他?”宋瑾的手一直舉在空中。 俞桉頓了一下,還是將饅頭接了過來,咬了一口后蹙眉:“有些酸了?!?/br> “應該是放得太久壞掉了,師尊扔了吧?!彼舞従彽馈?/br> 俞桉微微搖頭:“咱們的饅頭不多了,要省著點吃才行,這饅頭雖然有點酸,但應該還沒壞,可以吃的?!?/br> 說罷,便直接塞進嘴里,皺著眉頭嚼完咽下了。 宋瑾等她吃完,體貼地送上一壺清水,等她喝完后繼續(xù)陪她看著宋玨。 兩個人靜了片刻,在宋玨爬到一丈高的時候,宋瑾突然問:“師尊昨夜可都看到了?” 俞桉心頭一跳:“嗯?看到什么了?” 宋瑾聞言淺笑:“師尊明明看到我在割繩,何必再裝什么都不知道,明明繩子被磨破的地方已經(jīng)被你割掉了?!?/br> 沒想到他會主動提起,俞桉抿了抿唇,半晌擠出一點微笑:“師尊知道你只是一時沖動?!?/br> “若覺得我只是一時沖動,就該如以往一樣耐心勸導,可為何一句話也不說,直接將繩子綁在腰間?”宋瑾看向她,“恐怕師尊也是覺得,我能做出此事絲毫不叫人意外吧?!?/br> 說罷,他又看向俞桉腰間的繩子:“他體重大過你,若真從山壁上掉下來,你也無力拉住他,只會被他扯下去,師尊明知道這些,卻還這么做,可是為了逼我在危機時候拉住他?” “阿瑾……是師尊沒教好你?!庇徼衤曇袈晕⒂行┌l(fā)顫。 宋瑾眼底的笑意更深:“不是的,師尊,并非你沒教好我,而是我天生便是惡毒坯子,只是為了討師尊喜歡,才會裝作善良,與師尊沒有關系。” 他笑著與俞桉對視,笑意卻不達眼底:“師尊難道沒有發(fā)現(xiàn),那些欺辱過你的奴才、管事,最后都沒了蹤跡嗎?” 俞桉一愣:“你的意思是……” “共生花是魔物,人的血rou于它們而言,可是上等的肥料?!彼舞従忛_口。 俞桉瞳孔微縮:“不……這不可能……” “我一直知道自己不是好人,在種了一整片共生花田后,便意識到我可能不是人,可是什么,我也說不清楚,”宋瑾看向還在努力攀爬的宋玨,看著他手臂上暴起的青筋,“直到他出現(xiàn),我便突然明白了。” “原來我才是那個魔物,那個該送到深淵關起來、最后被吞噬的魔物,又或者,”宋瑾看向俞桉,“我和他都是魔物,從一開始,就不存在什么善魂?!?/br> “不可能的……”俞桉死死盯著他,“我測過很多次,你的魂魄是白色的煙,若不是善良的,該是黑煙才對。” 她在他們小時候便測過魂魄,宋玨為黑宋瑾為白,她不可能弄錯。 宋瑾定定地與她對視,半晌輕笑一聲:“或許是因為測試的人是師尊吧,我殘存不多的善念,全部都屬于師尊,若你現(xiàn)在測宋玨,或許也是白煙?!?/br> 俞桉還是不相信,只是紅著眼角一遍又一遍的道歉,說她沒把宋瑾教好。 宋瑾輕輕握住俞桉的手,看著兩只手十指相扣:“師尊,我真的好愛你,我此生唯一活下去的理由便是你,可你怎么能喜歡別人,喜歡的人還是宋玨,你一直說要聽話要善良,我壓抑本性試圖讓你滿意,可你最后為什么選擇了完全相反的宋玨,若我自小本性畢露,你是不是也會喜歡我?” “對不起……” “我記得在鳥語峰時,師尊曾答應過我,此生都要和我在一起,若不愛我,也不會愛別人,即便是以師徒的身份,也會相伴到老,”宋瑾想起往昔,唇角浮起一點弧度,“我自焚時,師尊還說,若我可以醒來,便做我的妻,這些話師尊大概是都忘了,否則也不會在我醒來之后,心里有了別人?!?/br> “阿瑾,真的對不起……”共生花田燒毀那日,一切都過于兵荒馬亂,她只覺心痛如裂,之后再也不愿回想,卻沒想到自己遺忘了最重要的承諾,然后對宋玨動了情。 “我真的很羨慕他,肆意妄為也能輕易得到你的喜歡,這世道容不下魔的存在,你當初又護不住他,之所以將他送進深淵,怕也不止是為了磋磨他吧,”宋瑾依然平靜,仿佛一灘死水,莫名叫人心冷,“可惜他從來不懂師尊的用心良苦,每當他控訴師尊,我都覺得好笑。” “師尊,明明我比他更懂事,更讓你省心,為什么你還要選擇他?是因為我毀了容,沒有以前好看了嗎?” 俞桉拼命搖頭,卻說不出辯駁的話。 世間情愛本就不講道理,她不能也不可控制,對阿瑾唯有道歉。 面對她的歉意,宋瑾嘆了聲氣,抬頭摸了摸她的頭:“師尊不必道歉,你不欠我的,更何況我也做了不好的事,就當我們扯平了?!?/br> “你很好,是我不好。”俞桉掐著手心道。 宋瑾笑了一聲:“師尊還是不要太早下定論的好?!闭f罷,他再次抬頭看向宋玨,此刻宋玨已經(jīng)爬到兩丈高的地方了,云煙繚繞下身影看不真切,但依然能感覺到他此刻的艱難。 “我們將所有山壁都試了,只有這里攀爬的難度最小,但我先前已經(jīng)試過,到兩丈三的時候便無法再繼續(xù)了,”宋瑾神色淡淡的盯著宋玨,“也就是說,靠爬上去,是行不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