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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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桉見狀才松一口氣,扭頭對掌柜的道:“說實話,我這次出門并未帶這么多銀子,可否寬限幾日,容我想想法子?” “當然、當然?!闭乒竦拿c頭,但心里并不抱希望。那可是四十萬兩??!他祖上五輩才發(fā)展起來的產(chǎn)業(yè),這些修仙人士向來兩袖清風,拿什么能賠給他這么多銀子。 他說著話便要退下,俞桉突然叫住了他。 “這把靈劍是我祖上傳下來的,暫時交給你做抵押,你可要保管好了?!庇徼裾f著,從儲物袋里抽出一把銀光閃閃的劍給他。 宋瑾看到劍后頓了一下,接著就注意到宋玨在盯著自己看,他掃了宋玨一眼,便直接別開了視線。 掌柜的一看這劍通體閃光,便知道眼前的仙人誠意有多足了,急忙脫下外衣將劍仔細裹好,對著俞桉恭敬地拜了拜:“那小的就等著仙人了?!?/br> “嗯?!?/br> 掌柜的抱著劍小心翼翼離開了,確定他走遠后,宋玨才看向俞桉:“若我沒記錯的話,這應(yīng)該是我在深淵時用來切菜的物什,連妖獸的rou都切不動,怎么又成你的傳家寶了?” “就是個抵押物而已,自然要挑個模樣好的,才能叫他放心給我們寬限時間,至于是不是傳家寶,哪有那么重要,”俞桉說完期待地看向宋玨,“銀子呢?給我吧?!?/br> 宋玨頓了一下:“什么銀子?” “……賠償?shù)你y子啊,你方才不是說自己有嗎?”俞桉無語。 宋玨蹙起眉頭:“我何時說我……”說到一半他想起方才俞桉的眼神示意,頓時恍然,“原來你方才是在詢問我有沒有銀子。” “不然呢?你以為我在問你什么?”俞桉不解。 宋玨一臉無所謂:“我還以為你問我要不要殺了他以絕后患,我點頭也只是答應(yīng)而已?!?/br> “……那我是不是得謝謝你剛才沒有動手?。俊庇徼駸o奈。 宋玨一臉‘不用客氣’,著實堵得她好氣又好笑。 為了避免她真的發(fā)火,宋玨斗完嘴立刻端正了態(tài)度:“合仙宗近年來租的那些地也收了不少銀子,賬面上應(yīng)該是能湊夠四十萬兩的?!?/br> “那怎么行,宗門開銷大,每一日都要不少錢,若是都拿出來賠償,宗門內(nèi)的弟子們吃什么喝什么?!庇徼癞敿捶駴Q。 宋玨蹙眉:“他們有手有腳,自己會解決吃喝的問題?!?/br> 俞桉一聽這話就忍不住笑了:“你當人家白吃白喝呢?宗門里每個人都有自己相應(yīng)的位置與責任,可不是你一句自己解決就能打發(fā)的。” “麻煩,”宋玨不悅,“若是不能拿宗門的錢,那我就沒錢了。” “……你做了這么久的宗主,就沒攢過銀子?”俞桉無語。 宋玨聞言反問:“為何要攢銀子?” 俞桉:“……”難怪每次出門都要她付錢,原來不是依賴她,純粹是窮。 俞桉嘆了聲氣,懶得與他分辯銀子有多重要,只是換了個問法:“那靈器靈藥總是有一些吧,你可別說這也沒有。” “下面的人倒是送來過不少。”宋玨總算是不否定了。 俞桉一拍手:“這就行了,可全在儲物袋里?” “自然。”他怎可能將自己的東西放在別處,自然是要隨身攜帶的。 俞桉笑了:“帶了就行,我明日去舞神宗一趟,求外祖母幫著將東西變賣了,想來能湊出一些銀子?!敝皇撬坪踹€不夠,一想到她和宋玨如今的身份地位,卻湊不出四十萬兩銀子,她便不由得嘆息一聲。 正當她感慨命運的悲哀時,一直沉默的宋瑾總算再次開口了:“不必變賣家當,我有錢?!?/br> 聽到他又是這句話,俞桉有些好笑:“你哪來的錢?” “靈河里,有很多?!彼舞J真道。 俞桉耳朵動了動。 昆侖秘境由淺入深,越深的地方試煉難度越大,像是靈河谷這種地方,一般都是元嬰巔峰以上的人才敢去,排除那些不懂事亂跑的,去的基本都是這些大能。 而這些大能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富裕。 靈河谷向來是個有去無回的地方,幾百年來去的人多之又多,卻沒多少能回得來的,許多富裕的大能都折損在那里,而他們隨身攜帶的儲物袋,自然也留在了那邊。 雖然靈河腐蝕性大,什么東西掉進去都化成一灘水,且秘境一關(guān)就會恢復(fù)原樣,所有以往出現(xiàn)過的東西都會消失不見,但俞桉還是決定相信宋瑾一次。 ……主要是不信也沒法子了。 說做就做,俞桉當即拍板:“那就這樣吧,我們兵分兩路,我去舞神宗賣靈器,宋玨你陪阿瑾回去拿錢?!?/br> “為什么我要跟他一起去?” “我和你一起去?!?/br> 兩個人同時開口,俞桉沉默一瞬,十分溫和地看著他們:“需要我提醒一下,我們?yōu)槭裁磿S落到湊錢還債這一步的嗎?” 宋瑾:“……” 宋玨:“……” 他們住的客棧已經(jīng)垮了,別的客棧也不敢做他們的生意,一看到他們過來便早早關(guān)上了門。俞桉連吃了幾個閉門羹后,干脆直接要去舞神宗。 “你們?nèi)ッ鼐嘲?,若是我靈器賣得快,我就去找你們?!庇徼駵睾偷?。 宋玨和宋瑾還是不愿結(jié)伴同行,但看到她似笑非笑的表情后,都老老實實地點頭答應(yīng)了。 宋瑾伸出食指在她額頭點了一下,俞桉只覺一股陰寒直接刺進腦殼,短暫的疼痛后又徹底消失。 “我已經(jīng)為你種了靈河的氣息,可以自如使用靈力,不用擔心會被幻象困住,你若是來找我們了,不必再借著繩子下來了?!彼舞皂樀乜粗岷诘难垌锸墙腥藷o法看清的情緒。 俞桉覺得他與剛出秘境時不太一樣了,可具體哪里不一樣,她卻說不上來,見他不舍自己,只能溫婉一笑:“好,我知道了,那你現(xiàn)在也為宋玨種一下靈河氣息吧?!?/br> 宋瑾:“……”并不想幫宋玨。 “我才不要種上他的味道,陰冷陰冷的,惡心?!彼潍k一臉抗拒。 宋瑾聞言冷淡地掃他一眼,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點了他的腦門一下。他對宋玨可沒那么溫柔了,強勢的氣息直接鉆進宋玨腦子,宋玨疼得臉色一白,堪堪咬住嘴唇?jīng)]叫出聲來。 然后疼痛就消失了。 “你們兩個要和諧相處,這次最重要的事是拿錢,若是再給我找事,我就真的不客氣了?!庇徼竦臏厝崦婢咴诳戳怂麄冞@出大戲之后徹底消失,涼涼地警告了他們一句。 雖然她聲音輕輕的,但被她警告的兩人還是不由自主地站直了身體。 三人說著話直接出了城,很快就到了分岔路,俞桉目送兩人往秘境的方向去,自己則轉(zhuǎn)身去了舞神宗。 當外祖母聽說她又來的消息后,頓時皺起了眉頭,剛要說不見,俞桉就溜到了她房間里。 “……我看你是越來越不懂規(guī)矩了,若是你外祖父看見了,少不得又要教訓(xùn)你!”外祖母怒道。 俞桉輕笑一聲:“我這幾年也有好好修煉,如今已是元嬰巔峰,外祖父怕是教訓(xùn)不了我。” 如今修仙界靈氣稀薄,已經(jīng)許多年沒有出過元嬰以上的人了,如今的她雖然依然是不知名小門派的峰主,卻也算實力頂尖那一掛的了。 外祖母聽到她帶了點自夸的話,當即冷哼一聲:“你倒是會給自己臉上貼金?!?/br> 俞桉笑了笑,伸手探了一下她的脈搏,確定沒有內(nèi)傷后松一口氣:“還好,阿瑾沒下重手?!?/br> “假惺惺?!蓖庾婺钢苯颖荛_了她的碰觸。 俞桉知道,外祖母的嘴一向厲害,她也沒多說什么,只是將儲物袋里的東西不停往外倒。 自打乾坤袋跟著阿瑾一起落入靈河消失后,她和宋玨便一直用這個儲物袋,兩人又都不擅整理,里頭總是亂糟糟的,每次找東西都要找上半天,她懶得一件件拿出來,干脆就都倒了出來,再將不能賣的都重新扔回袋子。 這幾年兩人積攢了不少東西,很快就將整個屋子都占滿了,外祖母皺著眉頭往后退了一步,面色不好的質(zhì)問俞桉:“你是又犯了什么錯,竟要用這么多東西來求我!” 俞桉:“?” 短暫的沉默后,俞桉干笑一聲,從一堆東西里扒拉出養(yǎng)氣補身的丹藥,恭敬地雙手奉上:“外祖母,這才是我要送您的東西,都怪我沒及時阻止,才讓阿瑾用威壓傷了您,希望您別跟我一般見識?!?/br> 她話說得好聽,態(tài)度又端正,饒是外祖母依然不高興,表情卻緩和了許多。 然而俞桉話鋒一轉(zhuǎn),直接挑明了目的:“當然了,我這次也確實有事求您,我今日修煉時,不小心壓塌了一家客棧,所以需要銀子去賠償,您能不能幫著我將這些東西都賣賣,我好盡快籌款還債?!?/br> 外祖母:“……” 當知道俞桉是要她做買賣后,她當即怒罵起來,俞桉皮實慣了,就這么任由她罵,只是等她罵累時討巧地奉上一杯茶。外祖母罵累了,便也鐵青著臉著手去辦了。 俞桉手里這些藥和靈器都是上乘的貨色,外祖母趁著外祖父等人出門時,叫來幾位長老說一聲,長老們一見東西便立刻開始挑選,根本不用多費口舌。俞桉來者不拒,任由他們過來挑選。 東西很快就賣個差不多了,俞桉見也不剩什么好的了,便干脆慢悠悠地收攤。外祖母就站在她旁邊,看著她把東西一樣一樣放回儲物袋。 當收到熟悉的瓷瓶時,兩個人同時頓了一下,俞桉看著瓶子不由得笑了一聲。宋玨當時這么緊張地將東西要走,她還以為他要藏起來,結(jié)果卻在儲物袋里找到了。 真不知道該說他什么好了。 “這東西怎么會在你這兒?”外祖母緩緩問。 俞桉掂了掂瓷瓶,擰開嘗了一口,外祖母急忙上前一步,俞桉笑了:“放心吧外祖母,里頭的東西我已經(jīng)換到另一個瓶子了,這里頭只是普通的花蜜。” 外祖母揚眉:“你已經(jīng)知道了?” “忘憂飲,傳說中喝完便能忘記心中最重要之人、卻無損其他記憶的寶貝,這世上恐怕都沒有幾瓶,外祖母竟也舍得給宋玨?”俞桉臉上掛著笑,笑意卻不達眼底。 外祖母掃了她一眼:“若非他說宋瑾已死,我也不會給他。” 那日宋玨看著她的眼睛道,宋瑾死了,代表他也活不長,而以俞桉的性子,怕也會一同去了,若想她能好好活著,只有想法子使她忘記關(guān)于宋瑾玨這個人的一切。 俞桉的笑意淡了下來,半晌說了一句:“我就知道他沒安好心?!?/br> “可不是沒安好心,不僅騙走了我的忘憂飲,還誑我說了融合之術(shù),”外祖母冷笑一聲,“這個魔物,心思歪到家了?!?/br> 俞桉不喜歡她這么說宋玨,蹙了蹙眉后便結(jié)束了對話,外祖母不屑地看她一眼,催促她盡快離開,莫要臟了她舞神宗的地。 “明明心里掛念我,想多看看我,還總是這么拒人于千里之外,難怪我與你不親。”俞桉嘟囔完,不等外祖母發(fā)飆,就立刻閃身逃跑了。 “混蛋丫頭?!蓖庾婺感αR一聲,叫人將被她禍禍得亂七八糟的院子收拾一下,這才轉(zhuǎn)身回房。 俞桉從舞神宗離開后直接去了秘境,根據(jù)宋玨先前擦掉的路線標記往前走,很快就到了靈河谷。 再來靈河谷,心氣已和當初不同,她直接用靈力跳了下去,當腳輕輕點地的時候,只覺身心舒暢。 ……原來這就是背后有人的踏實感啊! 俞桉嘖了一聲,正要往前走,突然想看看自己不在時,這倆人會不會和平相處。想到什么后,她不由得勾起唇角,當即屏住氣息輕手輕腳地朝前走去。 此刻的宋玨正在岸邊坐著,旁邊是一堆不成形的金銀。他看著宋瑾在水里撈來撈去,待宋瑾丟上來一團明顯濃郁的水時,便直接用靈力困住,先以火燒,等水越來越粘稠后,水里的宋瑾再直接一道寒氣過來,這團奇怪的水便直接凝結(jié),咔噠一聲掉在了地上,和其他金銀待在了一處。 俞桉:“……”金銀雖然被河水腐蝕,卻不代表消失,只是跟河水融合到一起了而已,宋瑾先將這些區(qū)別于河水的液體撈出來,宋玨再負責提煉,最后就成了正經(jīng)的銀錢。 ……聰明是聰明,只是這手法也過于熟練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什么煉丹師。 俞桉眼底笑意漸深,正要上前說話,就聽到宋瑾不悅道:“我撈了這么久,也該你來了吧?別說你怕腐蝕,我在你身上種了氣息,靈河不會腐蝕你。” “少廢話了,我是不可能下去的,”宋玨慵懶地坐著,“你盡快撈,不要讓俞桉等太久?!?/br> 他話音未落,宋瑾便憑空出現(xiàn)在他面前,表情陰冷地盯著他:“下去,或者我踹你下去,你選一個。” “我若都不選呢?”宋玨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