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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拈著紙張的指尖輕輕摩挲,流露著他的心不在焉,回想曾經(jīng)到現(xiàn)在的她的諸多變化,既已回到曾經(jīng)的關(guān)系,他又何故計較真假。 衛(wèi)玠最終還是放下奏折,俯身靠向她,“雪兒。” 蕭扶玉便避著他,衛(wèi)玠則伸手去將她手里的朱批筆放下,愣是被他從座椅上攬起來,他道:“歇息會,亦該吃些東西?!?/br> 蕭扶玉本是不情愿,奈何他氣力大,手臂橫在她腰后,攬到羅漢榻處按坐下。 衛(wèi)玠坐于她身旁,用指背撫了撫蕭扶玉的臉頰,他傾身壓過來,輕緩地開口,“你便莫生我氣了?!?/br> 言罷,他召來蘇長瑞,吩咐上一些茶點,她賭著氣,午膳也沒用。 茶點端上來,皆是些粵式茶點,蝦餃燒賣和銀耳羹。蕭扶玉本是不餓的,但見著東西便饞了,便別開眼眸。 衛(wèi)玠攬著袖口,將蝦餃夾到蕭扶玉碗里,無可奈何道:“你倒是看我,像是個將心肝兒諸類的話掛在嘴邊的人?若喊出口,那成什么樣子?!?/br> 他本是個言語寡淡的人,愣是好生哄著她,蕭扶玉卻不回話,二人也不知是誰非得執(zhí)拗于此。 衛(wèi)玠算是低了頭,放下筷子,俯身倚過來,他身軀高大,很容易就壓著她,他啟口道:“心肝兒,莫置氣了。” 聽此,蕭扶玉抿著唇,抬眸瞧他的深眸,淺笑著湊近親了親衛(wèi)玠的臉,輕輕道:“你若不喊,我就罰你寫一百遍。” 衛(wèi)玠瞧著她嬌俏的面容,分明是她要他喊的,自己還臉紅起來了,他輕輕捏了兩下她的臉蛋,“臣真是拿陛下沒法子?!?/br> 言罷,衛(wèi)玠端正好身形,檀桌上的茶點色香俱全,冒著熱氣,氣氛總算緩和下來。 蕭扶玉動筷子吃起蝦餃,隨意且認真,“你我不止是君臣,不然雪兒可不給你抱?!?/br> 衛(wèi)玠微頓,唇角揚起一抹似有似無的笑,回道:“是?!?/br> 此時殿外的雨水尚未停,轉(zhuǎn)眼便是下午,龍案上給霍方賜婚的圣旨已擬好。 蕭扶玉吃東西較慢,尚還沒用完,衛(wèi)玠則起身走到龍案旁,看了幾眼圣旨,還剩幾本折子沒批完。 案上的筆墨紙硯是成套的,前段日子他所贈,之前便又注意到,只是前世從未見她用過。 衛(wèi)玠抬手輕撫硯臺,似乎底下藏有一行字,今生他本想將文房四用收回,只是府中管家早早將東西遞至禮部,便不再費神拿回來了。 只當她不會在意,放在庫房吃灰罷了。 指尖不慎沾了點墨,衛(wèi)玠收回手,以帕布輕擦,側(cè)身看向羅漢榻處的蕭扶玉。 她正捧著紋碗,喝起銀耳羹,一雙精致的桃花眼正與他對視,似乎注意到他碰了硯臺。 衛(wèi)玠略微停頓,卻見蕭扶玉不慎手滑,打潑了手里的銀耳羹,羹湯是溫熱的,不燙人,只是浸濕了衣口,碗掉落于地。 衛(wèi)玠面色不改,提步走過來,蕭扶玉輕蹙著眉,瞧了瞧被弄濕的衣物,抬首看向他,“我......” 不得不說,他專注桌上的筆墨紙硯時,她莫名地緊張,這才不慎落了碗。 “陛下?!毙l(wèi)玠低聲道。 蕭扶玉的唇角尚有一縷湯汁,下意識輕舔,她衣著狼狽,是等著他喚人上來給她收拾整理。 衛(wèi)玠眸色略深,用指腹輕拭她唇上水潤,卻像極了今早的時候,撩人心弦...... 片刻后,他俯身摟住蕭扶玉的身子,她尚有些不解,便聽他道:“臣幫幫陛下?” 蕭扶玉微愣,還沒回應(yīng),隨即被他拉起來,走入嵌玉屏風后,里頭置有琴案,陳設(shè)著一把長琴。 在屏風里,蕭扶玉被衛(wèi)玠抵在琴案處,不知怎的,面頰泛紅起來,看著他的手指將衣襟里的盤扣解開。 里頭的束衣被銀耳湯汁弄濕,緊貼著肌膚,她蔥白的手按著身后的琴案,抬眸看他的神色,輕聲道:“......做什么?!?/br> 衛(wèi)玠站于蕭扶玉身前,俯身靠近,輕扯著她身后的束衣帶,薄唇輕輕掠過她的耳畔,語氣里卻無半分責怪,道:“也不小心點?!?/br> 蕭扶玉只覺耳尖酥麻,心緒難平,束衣里瞬間失去束縛,呼之欲出,嬌人可愛。 二人相視片刻,衛(wèi)玠低首吻住她的絳唇,纏著柔軟的唇舌,氣息溫熱。 屏風里有著衣物的摩擦聲,蕭扶玉的手不禁往后移,不慎動到琴,發(fā)出一縷琴音。 身后的長琴被他往后推,蕭扶玉被抱起,坐到琴案上,正好可與他平視。 衛(wèi)玠輕舐她的唇瓣,低語道:“陛下不是說臣護駕有功,有賞賜嘛,陛下若有心,便把你賜給臣吧?!?/br> 蕭扶玉的手微顫,不得不搭上他的手臂,而束衣里,他那只手掌尚在作亂。 衛(wèi)玠的氣息縈繞著她的頸側(cè),聲線低啞,“陛下若將自己賜給臣,不得反悔,往后便是臣的心肝兒,臣往手心里捧著?!?/br> 蕭扶玉心尖熱熱的,允他道:“不反悔...” 沾有銀耳湯的束衣被他拉下來,豐盈活潑可愛。 嵌玉屏風有四扇,剛好可擋住視線,殿內(nèi)無人,方才打落的銀耳羹碗也無人收拾。 蕭扶玉唇上的淡淡印記,低眸看了眼衣襟前的他,薄唇水潤,伴著輕聲,卻越發(fā)荒唐。 銀耳湯是清甜的,方才濕的衣面將湯汁殘留在鎖骨了,他嘗過后倚在她耳邊說甜。 這雨不知道要下多久,初夏的雨天濕悶的,屋檐下雨水滴落,潮濕透了衣擺底,只好將其褪下。 蕭扶玉俯著身子,眼眶紅紅的,她雙手支撐琴案,不得不腳尖微踮。他在身后單手緊托著細腰,僅嵌進里一半,她便顫著手指去抓腰間上的大掌。 想輕緩些,竟不想錯了意,怎知一下子襲來,蕭扶玉好似要哭出來,差點趴在琴案上。 她哽著聲道:“欺負人......” 待緩過來,蕭扶玉腦子也不好使了,方才賭著氣要聽他喊心肝兒,此刻一下一個心肝兒只叫她心顫。 撐著琴案的指尖按泛白,矗立其中的尺量可不小,蕭扶玉的汗珠滴落在案面上,漸漸暈開。 亦不知衛(wèi)玠說了什么,只知順著他的話,輕泣著回道:“......是雪兒亦是心肝兒,雪兒...給相爺懷兒子...” 聲線嬌媚,讓人柔了心間。 *** 良久之后,帶著細雨的清風拂入殿內(nèi),蕭扶玉已躺在羅漢榻上睡著,身子上蓋著衛(wèi)玠的外衣,卻蓋不住那身段姣好。 衛(wèi)玠脊背挺拔地坐在龍案前,批改著她剩下的奏折,神色專注,卻時不時抬眸看她一眼。 待到雨水將停,聽聞陛下被銀耳羹湯弄濕衣物,蘇長瑞將干凈的衣袍端放在殿中的幃簾處。 天色不早,蕭扶玉醒來過,帶有水氣的桃花眼瞧著半跪于榻前,為她穿鞋的衛(wèi)玠,忽覺得今日頗為漫長。 她雙手揉了揉臉蛋,先前說的話,現(xiàn)在想起來,害臊得不行,耳尖紅紅的。 蕭扶玉便抬腳踩了踩他的肩膀,尚有媚氣的眉目里透著一股嬌貴,輕輕說道:“壞人?!?/br> 衛(wèi)玠神色平靜,握住她的腳踝放下來,起身靠近,輕吻她微噘的嘴唇,溫潤柔軟。 ...... 回玄華宮時,落了一天的雨已停,但地面潮濕積水,丞相大人將陛下一路送回去。 蘇長瑞緊隨其后,也不知怎么了,到了傍晚,陛下這腳似乎有些不利索,走得緩慢,常讓衛(wèi)丞相扶著。 這雨水潮濕,多少有些積水,路的確是不好走。 這不,丞相大人送到玄華宮門口才轉(zhuǎn)身退下,翩翩離開。 第52章 制成羽令 十天后便是七夕日,京都城無…… 醉音坊的案子一立, 京都便熱鬧了幾天。 京兆府尹得了衛(wèi)丞相的話,不必顧及太后一黨的顏面,行事也就利落起來。 嚴抓略賣人口之事, 在天子腳下,醉音坊竟是走失姑娘婦孺最多的地方, 這一整治恐不是一時半會都結(jié)束的。 不過醉音坊自此也銷聲匿跡,再無立足之地了。 幾日之后, 刑部牢房里出了事, 嚴加關(guān)押的刑犯戚德海險些被毒殺于牢獄中, 好在發(fā)現(xiàn)得及時,才免于一死。 地牢里灰暗臟亂,陰暗潮濕之地, 少不鼠類蟲類肆意,墻上掛的油燈燭火跳動。 牢房外候著不少獄卒,被揀回一條命的戚德海靠坐在牢墻處,他面容蒼白,衣衫襤褸, 四肢皆被鎖鏈桎梏, 除了這間牢房,哪也去不了。 而不遠處的白衣卿相, 面容清雋, 清冷疏離得與地牢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他冷漠開口, “這次揀回一條命,下次可說不定了, 刑部人手不足難免會出紕漏?!?/br> 戚德海半闔眼目,與太后多年情分,這個女人狠辣, 會有殺人滅口之心極為正常。 何來刑部人手不足的借口,如不是故意松懈,他又怎會險險喪命,衛(wèi)丞相這是告誡他,要他死的,太后更為心切。 終究會感到心涼,戚德海終于松口道:“你想聽什么?!?/br> 身形修長的青年語氣不緊不慢,了無情緒,“三年前,諜閣首尊衛(wèi)熹之死?!?/br> 戚德海抬了抬眼皮,凝視衛(wèi)玠,沉默片刻,揚唇幾聲笑,果然是為了這個,京都衛(wèi)家,當年敗落得蹊蹺...... *** 歷經(jīng)一月,略賣人口的整治略有消減,京兆府尹的上奏來不少的折子,看來成果不錯。 僅此一案,百姓對當今天子先前的庸君之稱改觀不少,更有甚者將以前被污名的原由推到太后頭上。 薛太后乃至薛家,在京都的名譽越發(fā)難聽,盡管太后極力撇清與戚德海無關(guān),但這私通之事,又有幾人說得清呢。 為此,更有臣子借勢進諫參了太后一本,有辱皇家聲譽,荒.yin無道,悖于先帝圣顏,自不配冠以太后之尊。 話是如此說,薛太后手里還捏著監(jiān)察司實權(quán),果然不久后,這位上諫的臣子因被污名受賄,被監(jiān)察司緝拿,暫押牢獄。 監(jiān)察司管制百官,官位不高之人,大可安個罪名將其押下,皇帝自是有怒,但動不了監(jiān)察司。 而皇帝與太后之爭,趙家近來皆在隔岸觀火,靜觀其變,不管是哪一方敗落,對于攝政王來說皆是利大于弊。 待到六月季暑,天逐漸炎熱起來,正值梅雨,雨來得快去得也快,御花園的荷花盛開得嬌艷。 聽聞當朝丞相在玉滿樓競拍得一良藥棲清露,雙目得以清明,但因早年眼疾,眼瞳尚殘留雜物,神似重瞳。 這重瞳之目,世人鮮少有人見過,誰也說不準這是眼疾還是重瞳,更不敢在丞相跟前提,就看當今皇帝怎么想。 旁人不敢提,總有人會陰陽怪氣的提,譬如最近與刑部斗得火熱的監(jiān)察司,太后一黨,攝政王又在其中拱火。 衛(wèi)丞相深得皇帝垂青,又得民心,即便二者有議,自然不會明說,但就是陰陽怪氣的。 于是早朝之上,皇帝一拍龍案,斥道:“一朝丞相恢復眼明,本是件喜事,爾等非議諸多,是近來公務(wù)閑散了?朕見那就是眼疾留下的?!?/br> 這皇帝都如此說了,自然不敢再提此事,不過朝中大臣多數(shù)皆是道聲恭喜的。 為賀這喜事,衛(wèi)丞相于府上設(shè)宴慶賀,來者不少位高權(quán)重之人,這下眼明之事,整個京都乃至嘉朝都知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