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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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這大門打開后帶來的是什么!”紅獅王苦笑著拍了拍船舷上的巨木,說道:“千年前咱們的先祖和魔族一起打開了大門過去了,結(jié)果把強大的龍族都引了過來差點把魔族給滅族了,如果咱們再次打開這大門時你知道會遇到什么么?過去的話就真能給族人帶來幸福么?” 白虎還沒來得及回答這個難題,人類騎兵的馬隊已經(jīng)感到了遠處的海灘上! 五千牛頭人的木排緊緊圍繞著獸皇的大船,人類的騎兵在海灘上黑壓壓的布滿了一片,雙方雖然隔著淺海對視著,可凌厲的氣勢卻將這片近海的魚蝦嚇得都消失了蹤影。 紅獅王瞇著眼睛看著那個端坐在馬上的黑甲元帥,卡倫布也正遠遠的盯著站立在船頭的那只紅色獅人,兩人什么也沒說,不過眼神間都閃過幾縷冷厲的寒光??粗▊惒忌砩夏屈c點綠色的血液,紅獅王的臉上突然露出一絲笑容來,十幾頭迅爪獸和二十個巨魔,今年至少幾十個小部落不用空著肚子過冬了。 卡倫布冷哼了一聲撥轉(zhuǎn)了馬頭,帶著隊伍慢慢掉頭往回走,一路上騎士們開始收斂死在路上的戰(zhàn)友,至于那些巨魔和魔族的尸體,他們根本連看都沒看一眼。 獸人的離開意味著秋季戰(zhàn)爭的結(jié)束,接下來魔界將進入冬季,那些獸人都會歸宿到自己的營地里不再出來,而人類這把也可以稍微松懈一點兒了。 從藍旗軍和紅旗軍過來的支援隊伍都分別回到了各自的地盤,大家都要利用這難得的幾個月好好休整一下,魔界一年二十個月份而冬季就有五個月,這么長的時間里足夠一些獸人生一窩小崽子的了。 狩獵榜上的第一名還是阿鬼,這個成績讓荊藤大隊的人揚眉吐氣了好幾個月,等到一開春獸人再來時一切又要重新開始,十五個月的漫長交戰(zhàn)誰也說不清這榜單上的名字會如何的變化。 又過了半個月,天氣真的涼了下來,據(jù)有經(jīng)驗的老兵說,此時獸人那塊大陸上應(yīng)該已經(jīng)下雪了,很快遠征魔界的人類也迎來了他們的冬季,不過沒有雪,卻是連綿幾個月的大雨! “我看獸人就是討厭這連綿的雨季才不愿意在這里過冬的,”地玄無聊的坐在帳篷里看著門邊跟珠簾似的雨點,地中間點燃的火爐雖然還在呼呼的冒著煙,可總有那么一股子冰涼的潮氣透過衣服直往骨頭縫里鉆。 “這該死的天氣,呸!”坐在門口的殘廢一邊撓著大腿一邊咒罵著天氣,接下來這幾個月他那條斷腿會一直這么癢癢著,即使撓出血來也不會停止。 “殘廢你進里面來,在火邊烤烤吧,再那么撓下去,你這腿就爛掉了。”荊藤坐在火堆邊喊道,大家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傷患,天氣又冷又潮時,都會變得鉆心的癢癢。 “咱們要一直這么呆著么?”阿鬼坐在火堆邊,向荊藤問道。 “這個雨要下至少十天后才能小些,到時大家一起去林子里砍木頭,還得進行一些訓(xùn)練,咱們這身體天生就比獸人弱些,所以想活命的話,就必須抓緊時間苦練!”荊藤撓了撓自己的腰,這是好幾年的老傷了,最近又開始癢癢起來。 阿鬼點了點頭離開了爐子給其他隊員讓出地方,他走到門口一坐,跟地玄一起呆呆的看著帳篷外面那瓢潑似的大雨。 過了十幾天,也許是天上的雨水都下得差不多了,傾盆的大雨居然變慢慢成了細雨,偶爾還有一兩天運氣好時還可以透過漫天烏云隱隱的看到太陽,憋在帳篷里的武士們紛紛跑了出來,大家冒著淅淅瀝瀝的雨水拎著斧頭鉆進附近的山林開始砍伐油松,這種樹木全身都是黏糊糊的松油,也只有它才能在這濕漉漉的環(huán)境里繼續(xù)燃燒。 戰(zhàn)爭仿佛離開了這片土地,曾經(jīng)刀光血影的樹林被連綿的大雨清洗得干干凈凈,一雙雙曾經(jīng)緊握刀劍的大手使勁兒的揮動著鋒利的斧頭,一下下砍開油松那紅棕色的樹干,將那二十多米高的大家伙慢慢的放倒,武士們一邊嬉笑著一邊把油松砍成兩三米的樹段,然后頂著時大時小的雨水,大家嘻嘻哈哈的扛著樹樁回到營地,偶爾有被驚嚇的小動物從洞xue里慌張的跑出來,自然也成了大家都牙祭。 阿鬼仿佛又回到了在鋼族的日子,天天雙膀子流汗的砍著油松,然后跟著大家扛起一段來走上一兩個時辰回到營地,接著大家攀比著將自己扛回來的樹段再劈成木柴,完全碼好后才算是完成一天的工作,幾天功夫,營地四周就碼起一座座木柴堆,然后大家都日子又變成了搏擊訓(xùn)練,每個人都找到相當(dāng)?shù)膶κ郑哌M樹林里動起手來。 阿鬼憑借著狹長銀刀和詭異的步法勝了幽林,幾套神奇的古拳法打得地玄俯首稱臣,又憑借葉族的隱秘潛行術(shù)打得荊藤郁悶不已,幾天功夫,荊藤大隊的所有武圣全部都敗在了阿鬼手里,于是阿鬼這個狩獵榜第一人成了紅旗軍中的名人,任何高手都可以挑戰(zhàn)他,他也會主動去找那些有名氣的武者進行較量。 紅旗軍沒有黑棋軍那么正規(guī)的部隊,所以是個提倡個人能力的武裝組織,大家與獸人的戰(zhàn)斗也是以個人為單位的,所以挑戰(zhàn)強者幾乎成了每個武者提升自己的鍛煉手法,可惜米迦和馬拉曼兩個小子不約而同的都離開了營地,阿鬼只好天天按照狩獵榜的排名往下挨個挑戰(zhàn)下去,早已隱隱超過了武圣層次的阿鬼越來越發(fā)現(xiàn)自己需要更厲害的對手了,雖然還沒形成自己的領(lǐng)域,可憑借細致入微的紫瞳和這身強悍到逆天的身體,再加上層出不窮的秘法,紅旗軍中的武圣級別已經(jīng)不是他的對手了。 噼啪落著雨滴的樹林中,一只顏色鮮亮的紅色林蛙奄奄的躲在一片大葉子下躲避著低溫的雨水,雖然還沒達到冰點,可下降的氣溫和連綿的陰雨讓這個兩棲類毒蛙已經(jīng)失去了往日的活潑,這個只有拳頭大小的小東西雖然有著美麗的外貌,可即使是貪吃的蟒蛇也不敢去嘗試它,林蛙那身鮮艷的皮膚清晰的表明著自己的危險,它身上那層粘液和艷紅的血液只要沾上一點點就足以讓一條十幾米長的森林巨蟒死上好幾回的! 一雙皮靴踩著呱唧作響的落葉緩緩走了過來,林蛙厭煩的看了一眼這個無知的人類,好不容易找到一個避雨的地方,它可不愿意被人打擾。作為一個渾身劇毒的小東西,林蛙很自信沒有生物愿意接觸自己,表皮那強酸般的粘液會讓任何觸碰它的生物都有火燒的刺痛,見到血的話甚至可以瞬間要了對方的性命! 184 自由自在 雨水中,渾身濕漉漉的米迦顯然并不懼怕林蛙,反而帶著一臉喜色的看著這個鮮艷的小東西,他從腰里掏出一個小竹管,小心的倒出一個黃豆大小的黑色種子,然后輕輕將它扔到了林蛙的附近,噼里啪啦下落的雨滴中,黑色種子毫不起眼的滾落到地上,緊接著它猶如蘇醒般的慢慢裂開表皮,一根乳白色的根須蟲子般彈出了觸角,一接觸土地立刻在米迦的木系魔法控制下快速深深的扎了進去,轉(zhuǎn)眼間,一顆嫩綠的幼苗從落葉中鉆了出來,頑強的頂開頭頂?shù)目萑~后它妖異的伸展著腰身,居然幾分鐘不到就長成一根深綠色的柔軟蔓藤,貼著地面蛇一樣的緩慢向林蛙的方向生長過去。 米迦站在幾米外默默的發(fā)動著自己的領(lǐng)域,在這方圓幾十米范圍內(nèi),所有植物都成了他的眼睛和手臂,那被他催化的蔓藤就像一只捕食的毒蛇,隱秘而又無聲的向林蛙靠近著,也許是林蛙太困了,綠藤緩緩繞著它長了一圈兒它都沒有發(fā)現(xiàn),米迦臉上的笑意更濃了,他緩緩伸出手來,猶如凌空握住林蛙似的猛然握緊! 剛才還為林蛙阻擋風(fēng)雨的巨大葉子突然扣到了林蛙身上,接著像只綠色手掌似的隨著米迦緊握的手指而縮緊起來直接將林蛙包成了一個粽子!雖然被林蛙的粘液燒得冒出了白煙,可這葉子好像要勒死林蛙似的依然越裹越緊! 林蛙被這古怪的葉子著實嚇了一跳,它呱的一聲驚叫使勁兒的掙扎起來,奈何這擋雨的葉片又大又厚,雖然被粘液毒得滋滋直響,可林蛙想掙脫它仍然需要點時間。早已盤踞起來的蔓藤可沒有給林蛙時間,它像林蟒絞殺獵物似的飛快在葉子外面又纏了幾圈,然后幾根嫩綠的觸角一頭扎進葉片里,狠狠的刺透了林蛙的皮膚! 林蛙的尖叫難聽起來,它感覺自己好像被插進幾個針頭不停的往身體里注水,一會兒功夫拳頭大的林蛙就被蔓藤注入的古怪濃汁撐成一個無法動彈的小皮球,通紅的表皮下,無數(shù)黑色的種子像是蝌蚪一樣在它的血rou里穿行著,四周雖然不缺少水汽可倒霉的林蛙卻漸漸暗淡下來,原本充滿劇毒粘液的皮膚也逐漸干燥,它的一身血rou硬是被一肚子的妖異種子給吸了個干凈! 米迦滿意的走了過來,輕輕拎起這個所有毒液都被種子吸收干凈的倒霉林蛙,此時林蛙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干燥的皮口袋,除了這身鮮艷表皮,它的所有內(nèi)臟血rou都被那蔓藤噴出的種子吸收干凈,就連全身那恐怖劇毒也沒有逃脫被吸收的命運!米迦得意的掂了掂手里的林蛙,著一會兒功夫,劇毒的林蛙就幫他孕育了上百顆劇毒蔓藤的種子,在米迦的木系領(lǐng)域中,這些毒蔓藤能像蛇一樣陰險,同時還具有了劇毒林蛙的恐怖毒素! 米迦將這個林蛙皮囊扔到手腕的空間手環(huán)里后,又繼續(xù)向樹林里走去,他還要多準(zhǔn)備些毒種子,有了這些可愛的小東西幫助,他才有可能贏過那個會射箭的阿鬼重登狩獵榜第一名! 連續(xù)不斷的大雨讓林間的湖泊擴大了五六倍,無數(shù)條臨時形成的小河不停的將林間多余的水分灌注到湖泊中來,被水流卷過來的泥沙讓原本就渾濁的湖泊變成了一個泥塘,無數(shù)生活在底層的魚類不得不浮到水面來艱難的呼吸幾口空氣。 水面翻起一個大大的浪花,仿佛一條大魚正將這原本已經(jīng)渾濁的湖水又?jǐn)噭悠饋恚R拉曼剛剛浮到水面換了一口氣后又潛入了水底,在他的水系領(lǐng)域中,湖水里的馬拉曼就像條海豚一樣快速的在這爛泥一般的湖泊中游動著,幾個水草組成的巨大草團猶如深海游出來的超級水母,它們圍繞在馬拉曼的身邊像偎依王者一般隨著馬拉曼在水里翻滾,一條條無意闖過來的游魚無論大小,水草團都會伸出觸須般的細密草葉將它溫柔的困住,然后遠遠的扔到一邊。 馬拉曼也承認(rèn)自己更喜歡呆在水里而不是溫暖的營地中,在這里他不但可以繼續(xù)修煉自己的水系領(lǐng)域,還可以自由自在的感受著那飛翔一般的感覺,這個時候他什么煩惱都沒有,就像一條自由自在的魚一樣! 人類都在為來年的戰(zhàn)爭做著準(zhǔn)備,白雪皚皚的北部大陸上,無數(shù)的獸人也在氈帳中,在地洞里,甚至在冰冷的雪窖下進行著光榮的繁衍后代的活動,靠著微薄的食物,獸人們苦挨著寒冷的冬季,除了狼族虎族和其他少數(shù)不懼寒冷的獸人還在狩獵之外,就連獸皇的血親,強大的獅族和魔族也不得不躲進了火熱的山洞和城堡,靜靜的等待著春天的到來。 人類的家鄉(xiāng),那片富饒的土地也進入了冬季,除了身處南方的格蘭帝國之外,其他三大帝國或多或少的都被皚皚白雪所覆蓋,沿著雨嶺山脈和天水河下游,光明神教悄悄的消滅著一個個不肯信奉光明神的部落和小國,他們就像只幼小的蠶,一點點的偷偷蠶食著大量的土地。 永凍荒原那萬古不化的冰原上,人類利用天山山脈中的巨大洞xue在冰雪下建成了自己的地下王國,高登帶著歸順?biāo)囊话傥迨喙饷黩T士變成了這里最大的一股長毛匪,現(xiàn)在已經(jīng)進入冬季來往的商隊更加稀少,一心想發(fā)大財?shù)母叩且膊坏貌粠е窒买榭s到山洞中無聊的混著日子。 “老大,有人在大石城給你留了個消息,用的是光明神教的特殊記號!”一名曾經(jīng)的光明騎士,現(xiàn)在大石城當(dāng)眼線的長毛匪將一封蓋著光明神教火漆的羊皮卷軸送到了高登的面前。 “他們還記得我???”高登瞇起眼睛抹了一把黃色胡須,推開身上的女人將卷軸接了過來,當(dāng)年他也是個英俊陽光的光明騎士,而現(xiàn)在卻是個滿臉黃胡子的臟兮兮的長毛匪首領(lǐng),真沒想到都快把他們忘記的光明神教居然還會有消息傳過來給他。 拿著卷軸猶豫了一下,高登還是撕開火漆將卷軸打開,上面居然是光明神教四位大主教聯(lián)名發(fā)出的命令!高登瞇著眼將卷軸看完順手扔到了身邊的火爐燒成了灰燼,他往厚厚的獸皮椅子上一靠,順手將身邊的女人扯到身上來,一邊將寬大的手掌伸進女人的衣服里亂抓,一邊笑道:“那些老東西居然說得到了光明神的恩賜,現(xiàn)在所有光明神教信徒都可以借助到光明神族的力量,他們已經(jīng)發(fā)動了圣戰(zhàn)!” 望著手下人詫異的眼神,高登哈哈的大笑起來:“現(xiàn)在教里要收編咱們,還承諾說如果咱們回去參加圣戰(zhàn)的話會賜予我一件圣器!” “圣器!”手下人一陣驚呼,這東西可一直是團長才能使用的高級貨色,如果回去了就能賜予圣器,豈不是說光明神教承認(rèn)了高登的統(tǒng)治地位,這個黃胡子老大馬上就要成為光明神教寒冬騎士團的團長了? “都別他媽的做夢了!”高登看著手下突然怒吼起來:“老子是個什么玩意兒我最清楚,他們給我圣器干什么?還不是想騙老子帶人回去好收拾我!到時隨便從神教里挑一個人來當(dāng)團長,咱們還的繼續(xù)給人當(dāng)手下!” “可是老大,那四個老東西雖然不是個玩意兒,不過他們很少會隨便許諾,現(xiàn)在神教連圣戰(zhàn)都敢發(fā)動了,肯定缺人手,說不定你回去了還真能當(dāng)個團長什么的……”畢竟曾經(jīng)當(dāng)過光明神教的人,有些老成點兒的長毛匪向高登勸到。 “回去他個球!老子在這里當(dāng)個大王好好的,干嘛跑回去當(dāng)孫子?”高登撇撇嘴,看著懷中被自己捏得愁眉苦臉的女人笑道:“給大石城的光明神教信徒送個信兒,就說我說的,先讓他們把圣器送過來表示一下誠意,至于回不回去參加圣戰(zhàn),等我先見到圣器再說!” 于是很快坐落在大石城內(nèi)的光明神教牧師得到這個消息,沒過多久高登的話就傳到了四大主教的耳朵里。 “這個該死的叛徒根本就不配擁有圣器!”已經(jīng)年輕了許多的昂特主教咬著牙罵道,“要不是他聚集了最大一股寒冬騎士我會看上他?這個高登當(dāng)初也不是個給帕加尼端茶疊被的仆人而已!” “行了,昂特,別為了這個小螞蟻生氣了,”薩姆主教微笑著說道:“他當(dāng)初的確只是個勤務(wù)兵,不過帕加尼叛變神教時將你手下的整個寒冬騎士團都扔到了黎加,現(xiàn)在高登這個小螞蟻可是最大一股,如果他肯回來的話,其他人肯定也會跟著回來……” “難道真給他一個圣器?”昂特主教惡狠狠的說道:“我看還不如派個騎士團去把他給滅了,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螞蟻,居然還敢跟我講條件!” 當(dāng)初高登可只是帕加尼團長身邊一個不起眼的勤務(wù)兵,誰也想不今天他已經(jīng)是擁有最大一股寒冬騎士的長毛匪頭領(lǐng),要是放在以前,管理寒冬騎士團的昂特主教一個命令發(fā)過去就能讓他生死兩難,可現(xiàn)在這個根本不入流的小人物居然反過頭來跟神教講條件,這讓一直高高在上的昂特主教十分氣憤! 185 天使水晶 “戰(zhàn)線越拉越長,咱們這點兒人手明顯不夠啊,”負責(zé)秋霜騎士團的懷特主教瞪著禿鷲般的鼓眼,貪婪的看著地圖說道:“已經(jīng)占領(lǐng)了七個小國,二十三個部落,現(xiàn)在咱們?nèi)齻€騎士團兩個負責(zé)進攻一個負責(zé)防守,可這么多國家和部落,只有不到兩千的一個團根本就忙不過來!” 四個光明騎士團雖然都號稱是騎士團,可這么多年一直被四大帝國打壓著,其實每個團都重來沒有達到一千五百人的滿員狀態(tài),那個已經(jīng)叛變的寒冬騎士團當(dāng)年帕加尼還在時只有五百來人,現(xiàn)在都在黎加都當(dāng)長毛匪的話,這么多年了,說不定也就能湊個二三百人就算不錯了。 “相比于那些剛剛信奉光明神的泥腿子們,我更相信這些被帕加尼流放的騎士們,雖然他們在過去某段時間不那么虔誠……”做為現(xiàn)在戰(zhàn)斗力最強的酷夏騎士團的掌控主教,斯普林爾的話一直是最有權(quán)威的,其他三個主教立即將這當(dāng)作了討論出的決定,于是四個主教又開始考慮拿什么來誘惑高登回來。 “除了被帕加尼拿走的光明套裝之外,咱們手里像樣的圣器并不多了,可惜高登是個騎士,如果送過去帶著強大力量的攝魂權(quán)杖,他也不會喜歡?!睉烟刂鹘梯p輕揉著額角,騎士專用的光明套裝一共有八件,分別是四件光明武器與四件光明防具,除了被帕加尼私下帶走的兩件之外,現(xiàn)在六級武器和防具都平均分配給了三個軍團長。 昂特主教盯著其他三位同僚生氣的說道:“祭祀用的圣器的確有不少,不過讓一個騎士拎著個法杖實在也太亂套了,咱們光明神教幾千年的積累,難道寒酸到連個讓騎士使用的圣器都拿不出來么?”高登這小子如果回到光明神教的話一定又要重歸寒冬騎士團,那樣的話百分百會變成昂特手里的力量,所以這個深知權(quán)利滋味的主教立即開始為自己謀求利益了。 昂特主教的一席話將神教積攢了幾千年的大批法杖都扔進了庫房,那些家伙里面的確封印著不少強大的靈魂,可法杖這東西還是放到牧師手里肯定會比讓騎士拿著更合適。那些被光明神力加持過的鎧甲和武器已經(jīng)成了騎士團的標(biāo)準(zhǔn)配置,估計拿去了高登也不會看上眼。至于神教收藏的幾件寶貴的準(zhǔn)神器,別說給高登了,就是幾個主教想用一用都要掂量一下。 房間里又陷入了沉默,四個中年外表卻一肚子老氣的主教都在心里默默盤算著,他們都愿意收回這些流散的力量可又不約而同的不希望已經(jīng)失去實權(quán)好多年的昂特主教再次壯大。 “我看不如將天使水晶拿給他吧,”斯普林爾慢慢的說道:“一個戰(zhàn)斗天使肯定比幾件護具更實用,而且它也不需要太多的神力就能發(fā)動,想必高登那小子只要沒有判教的話,應(yīng)該能使用它……” 懷特主教和薩姆主教相互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沉默了一下后,兩人同時點了點頭,天使水晶的確可以與光明套裝并列,最妙的地方在于這個天使水晶并不能提升使用者自身的能力,它被激發(fā)后招引來一名光明神族戰(zhàn)斗天使除了戰(zhàn)斗之外什么作用都沒有,所以高登得到它之后即不能破壞現(xiàn)在的局面又可以發(fā)揮一個高手的能力,在此時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昂特主教猶豫了一下最后也點了點頭,畢竟高登不是帕加尼,還不具備與其他團長競爭的實力,所以送個天使保鏢給他倒也合適。 “過幾天我會派一個小隊專門護送水晶過去,”斯普林爾看著昂特主教笑了笑,說道:“放心,我們會挑一個中級天使給他的……” 一個純凈的白色水晶靜靜的躺在一個巴掌大的盒子里,昂特主教看了幾眼后滿意的點了點頭,這的確是個中級天使的水晶,從水晶上浮過的幾縷類似金色的光芒顯示著,這枚水晶所代表的天使已經(jīng)觸碰到某種規(guī)則,說不定很快就能晉升成為大天使! 懷特主教輕輕摸了摸這手指長的水晶,世間的凡人哪能想到,這塊并不怎么稀奇的寶石居然可以直接招引一名真正的神族戰(zhàn)斗天使來到人間!雖然持續(xù)的時間并不長,可一個不怕受傷不怕死亡的武圣級別保鏢足以輕易消滅幾個人間的武圣了。 四位主教確認(rèn)后,斯普林爾主教緩緩將小盒子蓋好,然后仔細的用紅絲絨將小盒裹成了一個密實的小布包,這才召喚來門外的侍衛(wèi),將布包和一封蓋著火漆的卷軸遞了過去,說道:“夏洛特騎士,你帶一個小隊去一趟黎加的大石城,將這個卷軸交給紐曼祭祀,你必須保護好這個盒子,直到紐曼祭祀告訴你把它交給誰!” “是,大人!”夏洛特低著頭輕撫胸口行了個騎士禮,然后恭敬的雙手接過卷軸和盒子,當(dāng)著諸位大人的面,親自將盒子塞進胸口的盔甲里,這才轉(zhuǎn)身出門,“第七小隊集合……”院子里想起果斷的口令聲。 夏洛特牽著雪白的戰(zhàn)馬,帶著十名同樣全副武裝的騎士慢慢走出教堂后一起翻身上馬,他輕輕推了推被盒子頂?shù)冒l(fā)緊的胸甲,然后沖著騎士們一揮手:“前進!” 一串清脆的馬蹄聲后,一小隊白衣騎士很快消失在大路的盡頭。 圣戰(zhàn)的到來,逼迫光明神教拼命擴大自己的武裝力量,那些散布大陸的高級祭祀們已經(jīng)開始朝圣般的向各個光明神殿匯聚,而騎士團的也開始將那些還沒完成訓(xùn)練的見習(xí)騎士直接吸收到隊伍里來補充人數(shù),夏洛特已經(jīng)從一個普通的光明騎士上升為一名光榮的小隊長,不過他的手下都是些剛會騎馬的小伙子,連最基礎(chǔ)的神圣守護都用的不大熟練。 原本一直作為神殿守衛(wèi)的夏洛特也沒想到居然還會得到一個公出的機會,自從主教們宣布圣戰(zhàn)開始,他和所有光明騎士一樣,自身的實力都莫名的提高了一層,就連最消耗神力的神圣守護都可以堅持三四個時辰而不潰散! 可惜作為被斯普林爾主教管理的直屬騎士團,夏洛特必須跟著一個大隊留在神殿里做守衛(wèi),出于主教們各自的隱私目的,每個主教都會選用自己的手下去完成任務(wù),而一個手下都沒有的昂特主教,則只能命令那幾個跟隨他的牧師出去跑腿。 天黑之前夏洛特帶人趕到了最近的一個大城鎮(zhèn),這里本來是某個小國的首都,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光明神教占領(lǐng),所有皇族和臣民都發(fā)誓信奉光明神族,原來毫不起眼的光明教堂反而成了這里最大的權(quán)力機構(gòu)。 和神殿派來的牧師簡單交談后,夏洛特帶著他的人住到了城中最好的旅館里,作為光明神的信徒,他們的一切開銷自然都是免費的。 雖然已經(jīng)是冬季,南部大陸上依然看不見下雪的跡象,喝了幾杯烈酒的夏洛特推開窗戶看著外面炊煙裊裊的城市,手里輕輕撫摸著那精美的錦盒。斯普林爾親手包裹的絲絨已經(jīng)被打開,夏洛特剛剛看過里面的東西。 “想不到居然是個天使水晶!”一想到那手指頭長的六棱晶體,夏洛特的心臟又猛跳了幾下,身為資深的光明騎士,他自然知道這個圣器的厲害,雖然私自偷看錦盒很不合規(guī)矩,不過心中燃燒的復(fù)仇火焰已經(jīng)讓夏洛特并不害怕受到什么懲罰。 “父皇、母后,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擁有了報仇的力量!”夏洛特攥緊錦盒,在心里默默地說道:“你們在天國的靈魂安息吧,我,夏洛特一定會為你們和國民報仇的!” 為了鍛煉自己,夏洛特曾經(jīng)當(dāng)過傭兵在大陸上游蕩過一陣子,對大陸的地理環(huán)境還算是熟悉,現(xiàn)在他們正沿著天水河流域向北走,按照主教們的命令,他們要穿越云嶺和雨嶺進入黎加帝國的腹地,而這個方向卻與那個毀滅他國家的杰德特國正好相反,第二天一大早夏洛特就私自下達命令,讓這一小隊毫無經(jīng)驗的騎士自己先跨越雨嶺山脈進入混亂的血rou荒原,在那個無法無天的平安客棧里等著他的下一步命令,而夏洛特自己卻只身反行,直奔杰德特國! 如果抓緊時間的話,一周內(nèi)夏洛特就可以返回平安客棧與他們會合,再繼續(xù)去寒冷的大石城完成主教的任務(wù)。 殺父之仇可以沖昏頭腦,亡國之恨則可以讓人完全喪失理智,夏洛特像是一個憤怒的老虎,橫沖直撞的沿著天水直下,穿過諸多小國和山林,硬是在三天內(nèi)趕到了杰德特國的都城,這個人口不到二十萬的小國在阿芬納琉斯這幾年的四處侵略中已經(jīng)變成了威震一方的諸侯,就連格蘭帝國都對他另眼相加,那些四處掠奪來的珠寶物資以經(jīng)讓杰德特完全換了一個模樣,原來那樸實的皇宮早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座奢華的二層宮殿,和一座足以容下幾萬人的巨大廣場! 186 戰(zhàn)斗天使 “國家還得靠金幣來支持,要是沒有這么多商人給咱們上稅,咱們的軍隊和國家,都會因為金幣的問題而動搖!”已經(jīng)胖了好幾圈的布里奇特懶懶的靠在二樓的圍欄上,就好象普通的浪蕩公子一樣一邊啃著手里的果子,一邊指著廣場上熙攘的人群向阿芬納琉斯說道。 雖然地盤闊大了不少,可布里奇特依然主張經(jīng)濟強國,就連這新建成的皇宮廣場也被他開放了出來形成一個大大的市場,專門讓那些商人來這里進行交易。 “哼,不過是一群會賺錢的豬罷了,”穿著精美鎧甲的阿芬納琉斯冷冷的從頭盔中飄出一絲冷哼,“如果不是格蘭橫插了一手,我的部隊在冬季到來之前肯定還能搶占一些地盤!” “是杰斯特的部隊!”布里奇特低低的說道,接著他馬上把話題轉(zhuǎn)開,“就是因為這些會賺錢的豬,咱們的部隊才有精美的鎧甲,才有強勁的弓箭……所以,你也要尊敬一下這些豬……”布里奇特看了看廣場然后又幽幽的說道:“咱們已經(jīng)效忠格蘭帝國就應(yīng)該聽一下他們的命令,幾十萬大軍往邊境上一放,咱們想不服從也必須得服從了……” “呸,我手里要是有十萬大軍的話,咱們根本就不用怕格蘭,咱們才是這片林子的主人!”即使隔著半封閉的頭盔,阿芬納琉斯還是狠狠的呸了一口。 “即使有十萬大軍我也不允許你去和格蘭作對!”布里奇特把腦袋轉(zhuǎn)向外面,背對著阿芬納琉斯的眼睛中劃過一道寒光,“格蘭的帝王雖然貪婪卻不嗜殺,只要不觸痛他們,這個大國可是咱們的大靠山,現(xiàn)在咱們也算是格蘭盟國中的一員了,如果有人想吞并杰斯特的土地,格蘭肯定不會不管的……” 布里奇特嘿嘿的笑起來,想起格蘭特使那嚴(yán)厲的面孔在一箱子珠寶前變得貪婪樣子他十分的開心,這些大人物可不管這財寶是從哪里來的,只要有利益,明明要訓(xùn)斥自己的特使也能變成朋友。 在布里奇特的重金承諾下,這個格蘭特使也不得不坐下來幫助他分析周邊情況,甚至還給布里奇特選擇了幾個中立的小國作為以后吞并的目標(biāo),氣勢洶洶的問罪變成了心照不宣的結(jié)盟,一切問題就在一箱子珠寶前荒唐的結(jié)束了,這讓布里奇特都覺得這一切好似喜劇般的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