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洞房花燭夜
弘歷還沒放手的意思,虞蘭輕輕掙脫開,端起茶向櫻柔敬茶,“福晉請用茶!” 櫻柔笑著接過茶,呡了一口,“來,快起來,膝蓋跪痛了吧?”櫻柔取出一枚發(fā)簪,親自為虞蘭帶上,“這是我親自命人趕制的,荷花蓮子墜,荷花多子,寓意百子千孫,還望meimei早早為王爺開枝散葉,百年好合?!?/br> 其實她心里明知道,虞蘭身體有疾,卻偏偏在這大婚之日,拿這種話來刺激虞蘭。 虞蘭聽了心里肯定不是滋味,但還是笑著應著,“多謝福晉賞賜!” 丫鬟們把虞蘭扶進了房,橙溪看著這個舌燦蓮花,外邊柔弱的櫻柔,心中不由得多了幾分敵意。 禮也觀了,橙溪趕著回宮,也沒再去看虞蘭了,弘歷把她送到門口,“快回去吧!今夜是洞房花燭夜,好好待虞蘭,讓她在府里多待些時日再進宮也無妨?!?/br> “兒臣知道了,恭送額娘!”橙溪上馬車離去。 虞蘭坐在床上,丫鬟們又重新給她該上了蓋頭,心里是又期待又緊張。 入夜很久,弘歷待在書房,遲遲不去新房,他的內(nèi)心也是糾結的。 櫻柔待在房里,自是睡不著的,先不論她心機如何,自古都是只見新人笑,又有誰聽得舊人哭。最錯的,就是這萬惡的封建制度,為什么非得一夫多妻,一夫一妻相守到老不是很好嗎? “王爺去新房了嗎?”櫻柔問到身邊的丫鬟謹秋。 “回福晉,還沒呢!王爺還在書房。福晉,就寢吧!今晚是大婚之夜,按理王爺是要去新房的。”謹秋回到。 “去給我取琴來!” 謹秋點頭應著,出門為她取來琴。她連飲三杯,坐下?lián)崆?。她一邊撫琴,一邊吟詩,“絕代有假人,幽居在空谷。自云良家子,零落依草木。關中昔喪亂……” 謹秋在旁邊不停的求到,“福晉,今天是王爺大喜之日,你就別吟這傷悲之詞了,小心王爺聽了去,怪罪于你。” 櫻柔那肯聽她的,繼續(xù)吟誦,“夫婿轉(zhuǎn)薄兒,新人美如玉。合昏尚知時,鴛鴦不獨宿。但見新人笑,那聞舊人哭……”念著念著,竟落淚了,明明是自己自找的,現(xiàn)在不知道在這里悲什么?她突然覺得自己好可憐。 夜深人靜,弘歷也開始哈欠連天,虞蘭一個人待在靜悄悄的房里,坐著都睡著了。聽到有人推門進來的聲音,她這才驚醒。 弘歷進門,把放在桌上的一壺酒一飲而盡,不知道是為了壯膽,還是要自己不要太清醒。 許久,他才跌跌撞撞走到床前,掀開虞蘭的蓋頭,兩人四目相對,“虞蘭,本王知道額娘看重你,你若不想,本王是不會勉強你的?!逼鋵嵳f是怕委屈虞蘭,其實啊!他是怕額娘解決不了郡王的事,萬不得已,為了朝廷,虞蘭還可以派上用場。 “虞蘭既然嫁給王爺,那生是王爺?shù)娜耍朗峭鯛數(shù)墓?。”虞蘭站起身來,為醉醺醺的弘歷寬衣。 以前在宮里,同虞蘭生活在一個屋檐下,本就對虞蘭有幾分好感。再在這樣的情況下,弘歷自是控制不住的。 在昏暗的燭光下,虞蘭的臉顯得格外的迷人,弘歷的心跳加速,全身火辣辣的,是焚身,還是烈酒的作用,管它是什么呢?弘歷再顧不上其它,脫去虞蘭的衣服,將她抱上床。 虞蘭羞得滿臉通紅,像是涂了過多的胭脂。已有經(jīng)驗的弘歷,做起事來,倒是得心應手。只是虞蘭只能傻傻的躺在那里,害羞的縮成一團。 “福晉,熄燈了,熄燈了……”在門外望風的謹秋,看到新房熄燈,趕忙進去稟報。 “如此的詞調(diào),還是沒招來半點憐惜?!睓讶峁硎股癫畹膩淼叫路客?,沒想到,她堂堂正福晉,富察家的千金小姐,竟干起聽墻根的勾當。 屋內(nèi)一聲尖叫傳來,“痛……” “那本王輕一點,第一次都會有一點的,這才能證明你的身子是冰清玉潔的?!?/br> 聽到屋里的對話,櫻柔氣得狠咬自己的嘴唇,直到嘴里有一股血腥味,她才發(fā)覺把自己的嘴唇咬破了,用手一擦,手指上也紅了一小片。 之后是交織著的喘氣聲傳來,一個溫柔細弱,一個粗狂有力??赡苁浅跻沟木壒拾桑∮萏m還是不時的發(fā)出叫聲來。 一聲聲,如毒蛇一般,鉆入她的耳朵,耳朵竟有些刺痛。只怪這夜太靜,靜的連掉粒針在地上都能聽見。 許久,屋里才沒了動靜。 “娘娘,我們回吧!夜深了,你該回去歇著了?!鄙砼赃€未婚配的謹秋,陪她在這里聽得,面紅耳赤,羞得頭都不敢抬,她更怕被別人看了去,那她和福晉就更尷尬了。 “你回去睡吧!我睡不著,想在院里再坐會兒。” 謹秋聽到這話,那可高興了,早就想離開這里了,也不再勸說櫻柔,回到,“是!”就轉(zhuǎn)身離去。 櫻柔坐在院里的石凳上,看著空中的點點星辰,暗自神傷??赡苁窍娜眨鞖鈵灍?,在這院里,不時的吹來一陣涼風,這種感覺倒是挺舒服,想著想著,她竟睡著了。 半夜醒來,手腳發(fā)麻,她揉了好久才有所好轉(zhuǎn),這時新房里又傳來了叫聲,比之前那一波來得更加的猛烈。 櫻柔一拍石桌,氣得跺腳,她再也沒有耐心聽下去了,氣沖沖的回了屋。 次日一早,下人們都議論紛紛,都說從來沒見王爺有這般好興致,一夜不休。原來不只櫻柔一人聽到,全府上下都有聽到。 路過的櫻柔主仆,聽到下人們的談話,心里更不是滋味,她覺得自己像是做錯了,是引狼入室了,曾經(jīng)她對自己和王爺?shù)母星檫€信心滿滿,一夜之間卻畫上了問號。 按照規(guī)矩,虞蘭前來給嫡福晉請安,弘歷親自陪她前來,弘歷入座后,虞蘭規(guī)規(guī)矩矩的行禮,“給嫡福晉請安,給王爺請安!” “快起來吧!”櫻柔本來是想叫她起來的,可弘歷倒好,搶了櫻柔的話,還屈尊上前扶她入座。 櫻柔一臉尷尬,“聽說側(cè)福晉答應婚后回宮侍奉額娘,需要我?guī)湍銈滠囬T嗎?” “不急,多待些時日再進宮,額娘走前答應的,虞蘭,你不用擔心?!边€沒等虞蘭開口,弘歷又搶了虞蘭的話。 “妾身聽從王爺?shù)陌才??!背鯂L男女之歡的虞蘭,一臉的幸福。 “這樣啊……那側(cè)福晉就多待幾日吧!王爺,早膳備好了,我們用膳去吧!”櫻柔很無奈,但又別無他法,只能強忍著。 三人一同上桌用早膳,弘歷不停的給虞蘭夾菜,而櫻柔卻擔當為弘歷夾菜的角色,一樣的早膳,越吃越變味,她隨便吃了幾口,就以吃飽為借口下了桌。 男人嘛!總是喜新厭舊的,或是天天對著櫻柔,不免沒了感覺,突然有新人相伴,自是樂此不彼。 “sao狐貍,昨夜和王爺折騰了一宿,王爺都從來沒有如此待過我?!被氐轿堇?,櫻柔再也忍不住了,開始謾罵起來。 “福晉,小點聲,人多嘴雜,隔墻有耳。她又不在這長待,過幾日就進宮去了,日子久了,王爺自然就不把她記在心里了?!敝斍镄÷暤耐f到。 坤寧宮內(nèi),橙溪在那吩咐著手下的一名宮女,“玉荷是吧?虞蘭不在的時候,暫且由你代替她的職務?!?/br> “是,娘娘?!?/br> “走吧!陪本宮去趟養(yǎng)心殿。”正事辦完,現(xiàn)在該開啟月老模式,加大馬力撮合郡王和公主。 “皇上,臣妾想討要一點,上次害虞蘭墜馬的那種蘑菇?!背认延杏嫴咴谛闹校皇怯行┟半U。 “你要那個東西作何用?” “當然是為了撮合公主和郡王?。』噬?,你就放心吧!你只要去說服公主,讓她明日同我們?nèi)カC場打獵,那就可以了。”橙溪一邊給皇上揉著肩,一邊胸有成竹的說著。 “好好,讓陳育去太醫(yī)院給你尋去,你可把握著點度哦!不要鬧出什么亂子?!?/br> “臣妾遵命!” 蘑菇尋到,剩下的就只待明日?;噬夏沁吅苋菀拙驼f服了公主,公主從小就喜愛騎馬狩獵,聽說是替皇阿瑪陪郡王狩獵,以敬地主之誼,她欣然答應。 為了萬無一失,橙溪特意傳話給醫(yī)休,赫柏,弘歷,虞蘭,讓他們一同前來坤寧宮,好給他們分工。 得到信的眾人都紛紛趕來,“想必大家都知道,我傳你們來的用意,此事就只能我們在坐的人知道,切勿外傳。” “額娘,是郡王的事嗎?”弘歷把話題挑明了來說。 “對,這是致幻蘑菇,到時醫(yī)休你就負責用量,喂給公主的馬吃,我已查過,郡王騎射和拳腳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高手,到時讓他來個英雄救美,待公主對他有好感,我們才能順利進行下一步?!?/br> “那我們?nèi)プ鍪裁窗??好像就公主和醫(yī)休去,就已經(jīng)夠了?!焙瞻夭唤獾膯?。 “你嘛!當然是做備胎的啰!嘻嘻,是以防萬一吶!萬一郡王不出手,公主的安全就靠你了,至于弘歷嘛!你們年紀相仿,有王爺作伴,也顯得我們待客有道,郡王也不覺得是在敷衍他。最后,若真有人受傷,不是還有醫(yī)休嗎?”橙溪在屋子里,來回轉(zhuǎn)悠著,說著她的偉大計劃?!鞍萃懈魑涣耍緦m的小命可都在你們手里了?!毖b出一副可憐的樣子。 看到橙溪可憐兮兮的樣子,大家都捧腹大笑,如此的妃子,還真的是太沒架子了,直接下命令不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