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初嘗男女之歡
皇上看著躺在床上的妤嬪,輕撫她的臉,脫去了自己的衣服。 一切都那么自然,妤嬪安靜的躺著,任憑皇上觸摸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她的身體顫抖著,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像是劇烈的奔跑后,渾身燥熱,呼吸也變得急促。 突然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襲來,妤嬪條件反射般,輕嗷了一聲。 如翻騰的海水,浪潮一波接一波,妤嬪突然一陣眩暈,就像飄在半空中一般,身子很輕盈,輕盈的渾身使不出一點力氣。 連窗外的青蛙似乎也在為妤嬪高興,呱呱叫得歡快而又有節(jié)奏。 事畢,皇上倒頭大睡。 妤嬪躺在床上,扯了扯被子,將自己赤裸的身子裹得更加嚴實。望著床頂,她怎么也睡不著。 曾經(jīng)以為永遠就不可能發(fā)生的事,現(xiàn)在卻真真實實的發(fā)生了,她還有些緩不過神來。對于極力追求平靜的她,不知今夜之事是好是壞。 她失眠至清晨,當叫更的太監(jiān),打完最后一更。她輕腳輕手從床上爬起,撿起地上凌亂的衣服,慌慌忙忙替自己穿上。又把皇上的衣服整理好,擱在床頭衣服架子上。 她安安靜靜的坐在椅子上,等著皇上醒來。 “皇上,你醒啦!臣妾伺候你穿衣?!币娀噬掀鹕?,她趕忙前去伺候。她低頭為皇上穿好衣服,連頭也不敢抬。 “娜妤昨晚睡得可好?”皇上見妤嬪一臉害羞,一言不發(fā),他主動打破這尷尬的局面。 “對不起,皇上,臣妾是不是吵得你沒有睡好?還請皇上恕罪?!贝藭r的妤嬪像驚弓之鳥一般,一聽皇上問話,就以為是自己不懂事,翻轉(zhuǎn)一夜,吵了皇上清夢,趕忙跪下。 “快起來,朕何時有說你有錯,你很好,你服侍朕極好,朕睡得很舒心?!被噬线@樣一說,妤嬪臉上的受驚之色才稍稍緩減,“好了,叫小廚房今日做些去乏的膳食,你好好休息兩日,過兩日朕再來看你,朕先回養(yǎng)心殿了?!?/br> “臣妾恭送皇上!”等到皇上出門,妤嬪才長舒一口氣。 門口守了一夜的香雲(yún),見皇上和陳公公走遠,興奮的進屋道喜,“恭喜娘娘,賀喜娘娘!” “有什么好喜的,就你話多?!北幌汶?yún)這么一說,妤嬪臉上又添幾分羞色。 “是,奴婢多嘴,奴婢少說話多做事,這就去給娘娘換洗床被?!毕汶?yún)想確認自己的想法,忍不住去換洗昨日剛換上的床被,她掀開被子,看到床單上那盛開的紅蓮,偷偷笑了一下。 聽說皇上終于寵幸了妤嬪,橙溪心里高興極了,匆匆的收拾一番,就急著往景陽宮去。 其實皇上后宮的女人多的是,少寵幸一個妤嬪,對他而言,根本算不了什么。但皇上顧及對橙溪的感情,不想違了她的心意,所以才屈尊好言說服妤嬪,只為讓橙溪舒心。 都言帝王眼中無真情,可這橙溪就恰恰遇到了,遇到了這千載難逢的帝王真情。 是啊!皇上是霸道了點,碰過的女子多了點,但對橙溪那是真心的好?。≈辉箖扇讼嘤鎏?,只怨皇上不能只愛一人,只怨命運弄人?。?/br> “妤meimei,妤meimei……”還沒進門,橙溪就嚷嚷著喊著妤嬪。 “佟jiejie,是有何等急事???在里屋都聽到佟jiejie的叫聲了?!?/br> 橙溪三步并做兩步,踉蹌走到妤嬪跟前,抓著妤嬪的手,激動萬分,靠著妤嬪耳邊言道,“妤meimei,昨夜皇上可把你寵舒服了?”橙溪一臉不懷好意的笑容。 妤嬪立馬羞得滿臉通紅,“jiejie,你怎么把這種難以啟齒的話,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啊!” “好好好,是jiejie嘴拙,是jiejie太心急了,你們都下去吧!本宮想和妤嬪單獨聊聊?!背认獙χ谂赃吽藕虻南氯藗冋f到。 “是!”眾人退到房外。 橙溪趕緊拉妤嬪坐下,那激動的表情,一點好奇心表露無遺,“來來來,meimei快同jiejie說說,怎么樣?皇上的寵愛,不是像meimei想的那般無趣吧?” 妤嬪垂下眼瞼,腦海中又浮現(xiàn)出昨夜同皇上肌膚相見,合為一體的畫面。想著想著,臉更加的紅,周身一股莫名的燥熱,她緊握雙手盡量控制住自己的失態(tài)。 “妤meimei,妤meimei……”橙溪見妤嬪想得入神,不回她的話,揮手再喚她。 “佟jiejie,你是過來人,何故愚弄meimei。其中滋味,meimei不言,jiejie也明了于心的?!?/br> “嘻嘻……看你春光滿面,自是不再抵觸皇上了,以后好好服侍皇上,早早誕下皇嗣,讓自己的人生更完美多彩些,少留一些遺憾。” 看著橙溪一臉的真誠,妤嬪更為自己能與橙溪親如姐妹,而感到慶幸,“jiejie如此慷慨,就不怨meimei同你分享皇上的恩寵?” 橙溪一聽,一臉的不屑,大笑著,“meimei糊涂,皇上豈是jiejie一人的?jiejie的心早已托付他人,現(xiàn)如今困于這紫禁城,也是身不由己。meimei你不一樣,你的心是干干凈凈的,你如今若真的心屬皇上,就好好同皇上相處吧!” 妤嬪笑著點頭應(yīng)著,一臉的花癡樣。 橙溪看著妤嬪如此深陷其中,倒是有些后悔,將妤嬪推入皇上的懷抱。之前想同皇上同歸于盡的想法,因為妤嬪,也慢慢打消了。 也罷,畢竟也是同床共枕快十載的男人,弘晝身體里也還流著他的血。 命??!什么血海深仇,什么弒君奪位,什么再現(xiàn)武皇時代,對于現(xiàn)在的橙溪而言,都已經(jīng)算不了什么了。她只不過就是碰巧來到這里了,得過且過吧!人生也就短短數(shù)十載,很快就煙消云散了的。 能說服她自己的還是那句話,若是真有緣,來生定會見,雖然迷信了點,但橙溪真的找不到更好的理由,讓自己這顆搖擺不定的心能安定下來。 “皇上,湘妃求見!”陳公公前來稟報。 “讓她進來吧!” “嗻!” 皇上手捧著一本書,正看得津津有味,不時還笑出了聲。 “臣妾給皇上請安!”湘妃帶著弘泰給皇上行禮,“兒臣給皇阿瑪請安!” “都起來吧!”皇上不舍的放下手中的書,“弘泰也來啦?” “兒臣近日忙于研學(xué),已好久未來向皇阿瑪請安,還請皇阿瑪不要責怪兒臣?!彪S著年紀漸長,弘泰也不再像以前那般囂張無禮,說起話來也溫文有禮了。 “學(xué)業(yè)為先,弘泰無需自責,朕是真的老了,昔日還只知嬉笑玩耍的弘泰,如今說起話來,也是有條不紊,長大了,真的長大了?!?/br> 湘妃一聽,趕忙接下話來,“是??!皇上,弘泰年紀也不小了,也到了婚配的年紀,臣妾今日前來,正是求皇上為弘泰賜婚的?!?/br> 皇上轉(zhuǎn)眼看看,已經(jīng)長得高大英俊的弘泰,“是?。‰拮罱χo弘歷和端柔賜婚,沒成想,竟漏了已到婚配年紀的弘泰,湘妃可有推薦之人?” “鄂爾泰的嫡孫女,溫婉賢淑,與弘泰年紀相仿,臣妾斗膽求皇上為弘泰做主。”湘妃早就為弘泰的婚事想了許久,千挑萬選,湘妃就相中了這西林覺羅禹婉,熹貴妃不是讓他做弘歷的老師嗎?她就偏偏要和他做親家,看到時候他是幫理還是幫親。 “湘妃可是為弘泰費了心??!鄂爾泰,滿洲鑲藍旗,雖是下五旗,但鄂爾泰在朝功績累累,是大清不可缺少的良臣?!?/br> 湘妃看皇上似有不悅,趕忙解釋,“皇上,正因鄂爾泰大人不可缺少,若這么親事能成,皇家同西林覺羅氏就是親家,他必定更賣力為大清效力,還請皇上仔細斟酌?!?/br> 其實即便她不解釋,皇上也明白其中之理,眼下能同鄂爾泰結(jié)親的,也非弘泰莫屬。 “好,朕就允了這么親事,即刻召鄂爾泰進宮商議此事?!被噬峡粗胩?,“弘泰,你都談婚論嫁了,也是時候封王開府了,傳朕口諭,封愛新覺羅弘泰為和親王,其生母湘妃晉為貴妃?!?/br> 湘妃聞言,激動的趕快行禮謝恩,“臣妾謝皇上的恩典!” 湘妃本不受皇上寵愛,之所以能爬上今日之位,一是靠她的母族,而是念在她替皇上誕下兩位阿哥和已故的一位格格。 “以前在潛邸伺候朕的,病得病,終身禁足的禁足,薨世的薨世,現(xiàn)在就剩你和皇貴妃了,歲月不饒人??!朕自當念著當年的舊情,不會虧待了你們?!?/br> 湘妃聞言,一向心狠的她,曾經(jīng)背叛過皇上的她,倒是心生起感動之情,淚花在眼睛里直打轉(zhuǎn)。 “兒臣拜謝皇阿瑪?shù)亩髻n,定當竭盡全力為大清效力,為皇阿瑪分憂。也愿皇阿瑪同額娘,鶼鰈情深,白首到老。” 皇上和湘妃聽了弘泰的話,兩人都欣慰的一笑。 “弘泰下次可不要這樣胡言,額娘只是你皇阿瑪?shù)逆?,怎配鶼鰈情深四字?”湘妃立馬察覺到弘泰的話有不恰當,趕忙挑明。 “無妨,妻也好,妾也罷,朕當然希望個個都能同朕情真意切?!被噬吓d許是心情好,竟無意責備?!昂昧?,你們先回吧!” “臣妾告退!”湘妃同弘泰退出了養(yǎng)心殿,一出門,弘泰就開始抱怨起湘妃來,原來之前的種種都是裝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