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盛寵不衰
久久沒來坤寧宮的皇上,終于來看她曾經(jīng)朝思暮想的橙溪了,雖然心在曹營心在漢,但至少還是來了。 橙溪也是女人,已經(jīng)和皇上同枕共眠了十余年,多多少少還是有所依賴,有所牽絆的。她再也不像之前那般心如止水,視一切為無所謂,她也渴望能得到皇上的寵幸,而不是單單擁有這高高在上的皇后之位,像菩薩一樣讓別人供著再不貪戀男女之情。 “皇后啊!天色已晚,朕就先走了,你也早些歇息?!?/br> “皇上,你不留下來嗎?” 皇上是想著答應梅貴人,今晚要去陪她的,其實也是他自己想去,可橙溪既然開了口,他也不好拒絕。便勉強留了下來,他不耐煩的靠在榻上看著書,等著去沐浴更衣的橙溪回來。 “皇上……” “皇后沐浴完了?快上榻吧!夜已深。” 橙溪穿著睡袍,像個害羞的孩子一般,躺上榻去。這是十多年來,橙溪唯一一次主動要求皇上留下,好久沒有受過皇上寵幸的她,就那么安靜的躺在那里,即便心中燃著兇兇,她還是沒有主動上去迎合皇上,不是不想,而是不會。 皇上脫去她的外衣,開始一陣瘋狂的肌膚之親,橙溪就默默的躺在那里,享受著這久違的歡悅。 最近一直沉迷酒色的皇上,早就被那些媚術慣壞了,看橙溪像木頭一樣躺在那里,完全不知道配合自己,他越發(fā)覺得,橙溪怎么這般無趣,當初不知道為哪一點那么癡迷于她。如此無味,還在這自娛自樂做甚,他抽離了自己的身體,起身穿好衣服。 橙溪一頭霧水,以前的皇上對她百般溫柔,欲罷不能,今日為何草草了事。其實是根本就還沒有了事,自是她不知道而已。 “皇上,你這是……” 橙溪抓來旁邊的被子,蓋著自己露在外面的身體。 “朕突然想起,還有一份加急奏折沒有批閱,朕先回養(yǎng)心殿了,皇后你好好歇息。” 皇上裝作若無其事,一臉鎮(zhèn)定的對橙溪撒著謊。 “哦!政事要緊,不過已經(jīng)這么晚了,皇上你可得注意自己的身子?。 ?/br> “朕知道了,朕走了?!?/br> 皇上連再回頭看一眼橙溪的心情也沒有了,轉身出了房門。門口的陳公公被突然沖出來的皇上,嚇得措手不及。 “皇上,皇上,你真是?” “走,去儲秀宮!” “嗻!” 陳公公趕忙追上皇上,急急忙忙跟在他身后,出了坤寧宮的大門。 這話正好被候在門外的虞蘭聽了去,她就納悶了,皇上不是好好的歇下了嗎?怎么突然又要去儲秀宮呢!是儲秀宮那邊出了什么事了嗎?她懷著滿肚子的疑惑,進到橙溪房里。 橙溪失魂落魄的的坐在榻上,想必她也有所察覺吧!皇上這么久不來,好不容易來了,卻是這樣的結果。 “皇額娘,發(fā)生什么事了嗎?皇上為什么行色匆匆的趕去儲秀宮?” “皇上去儲秀宮了?” “是?。撼紕倓傆H耳聽到的。” “沒事,男人嘛!都這樣,我也是人老珠黃,皇上還能想著把皇后之位留給我,也算有心了。儲秀宮的梅貴人,年輕貌美,皇上抵不住誘惑也是自然?!?/br> “皇額娘,你的意思是,皇上真的中途拋下你?” “好了,虞蘭,你看你臉色這么不好,快去睡吧!” 看橙溪沒有再往下說的意思,虞蘭只好哀嘆一聲,退了出去。 皇上來到儲秀宮,蘊梅和文琇琇都已經(jīng)睡下,他獨自一人進到蘊梅房里。蘊梅躺在床上,正睡得香,意亂情迷的他,掀開蓋在蘊梅身上的被子,看著蘊梅那婀娜的身材,皇上垂涎欲滴。 蘊梅在床上那百般嬌媚的樣子,又浮現(xiàn)在他腦海里。他忍不住吻上她的唇,蘊梅從夢中驚醒。 “皇上,你怎么來了?” “想你了啊!” “真的嗎?那臣妾不是得感謝皇上的想念之恩啊?” 蘊梅從床上翻起,將皇上壓在身下,親吻著皇上身上的每一寸肌膚,讓皇上。這是其它嬪妃都不敢做的事,那個年代,不像現(xiàn)在這么開放,行房事都是男上女下,是絕對不可逾越的,這叫男尊女卑,這叫女人該守的女則,皇上乃九五之尊,就更沒人敢越距犯上了??商N梅為博圣寵,偏偏兵行險招。其實只要皇上滿足了,他不說,又有誰會知道。 事畢,皇上滿足的睡去。 次日,皇上從蘊梅屋里出來的那一刻,把文琇琇驚到了。她就納悶了,皇上是什么時候來的,他不是在皇后娘娘宮里嗎? “傳朕口諭,賜梅貴人,金步搖一只,紅瑪瑙耳墜一對,翡翠玉鐲一對,玉如意一對,玉果盤一對,玉簪一對,都選好的給梅貴人送過來。” “嗻!” “臣妾謝皇上恩賜!” “好吶!昨晚沒睡好,快進去再睡會兒!” “謝皇上,臣妾恭送皇上。” 看著皇上賞賜蘊梅這么多,她心里那個嫉妒?。∷敵跄敲词芑噬蠈檺?,怎么都沒見皇上賞他這么多呢!問題是看著蘊梅就這樣,一步一步往上爬,她卻半點辦法也沒有。 “臣妾給謙妃請安!最近睡得都還好吧?臣妾那偏殿你可睡得習慣?” “再得寵又能怎樣?還不是只是個小小的貴人罷了。瞎得意個什么勁?” “瞎得意?總比沒得得意好吧!” “你你……小六子,給本宮掌嘴,打到她不再多嘴為止,嘰嘰喳喳的,吵到肚子里的小阿哥了?!?/br> 文琇琇終于忍不住了,自己動不了手,總是有人代勞的吧!小六子應著,上前就去打蘊梅。 這樣的事蘊梅也見的多了,她才不會那么笨,白白讓別人打。沒等小六子那手打下來,她一耳光扇到小六子臉上。 “你什么東西?也敢打我?呸!” 被打了的小六子,不敢再上前,傻乎乎的站在那里,看著蘊梅罵他。 一個耳光蘊梅怎么解氣,她一腳將小六子踹翻在地。 小六子從臺階上滾下來,滾到文琇琇跟前,文琇琇惡狠狠的看著他。不忘再補上一腳,狠狠的踩在小六子的手上,小六子痛得哇哇直叫。 “沒用的東西?!?/br> 果真如湘貴妃所言,兩只麻雀確實翻不出什么大浪。有的只不過是,像潑婦罵街一樣的狗咬狗。 文琇琇此時已經(jīng)是怒氣沖冠,絲毫不顧及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上前去親自動手打蘊梅。 蘊梅怎可坐以待斃,和文琇琇撕打在一起。蘊梅肯定還是有所顧及的,文琇琇就是再不濟,她肚子里也懷著皇上的孩子。 “琉兒,快去請皇后娘娘過來,謙妃瘋了?!?/br> 蘊梅對著旁邊伺候的人吼到,她知道現(xiàn)在根本不能和她硬碰硬,這個硬骨頭還是得交給皇后來啃。 琉兒聽了主子的話,趕緊往坤寧宮跑去。 “好啊!想搬皇后出來替你撐腰??!你以為皇后閑的慌,會管這些小事嗎?” “小事?” 蘊梅心想在這樣糾纏下去,對自己沒有絲毫好處,萬一不留神傷著她肚里的孩子,自己好不容易得來的榮華富貴,怕就要成了過眼煙云了。她靈機一動,借著和蘊梅撕扯的力,往地上一倒,故意把手和膝蓋都磨破了。 “你你……你……” 文琇琇心里很清楚,雖然扭打在一起,但她絕對沒有推蘊梅。 看著文琇琇一臉驚訝害怕的樣子,蘊梅露出詭異的表情,心里得意得很。她開始大聲的哎呦呦的叫起來。 “你們都看到的,本宮沒有推她,是她自己倒下去的,是不是?是不是?” 眾人都不敢作聲,低著頭,露出害怕的表情。 “哈哈……謙妃,你可真會狡辯,明明就是你故意想置我于死地,這會兒不敢承認了?怕了?” “你……” 心直口快的文琇琇,本就胸無點墨,遇事也想不到解決的辦法,像瘋了一樣在那里咆哮,叫著沖進自己的房間。 蘊梅這才露出得意的表情,讓人扶她進了屋。 坤寧宮內,既然都派人來請她了,橙溪自是沒有理由拒絕的,萬一要出了什么事,又要把她牽涉進去。 橙溪丟下身邊的事,同前來稟報的琉兒一起往儲秀宮去。 一進門,儲秀宮出乎意料的平靜,原本橙溪以為,會看見二人扭打在一起的場景。 “不是說打得厲害嗎?怎么人影都見不到一個?” “奴婢也不知?。』屎竽锬镞€是進里屋看看吧!” 琉兒也滿頭霧水,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向皇后娘娘說到。 見到橙溪前來,蘊梅假裝傷的嚴重起不了身的樣子,吃力的想從榻上起身行禮。 橙溪見她如此痛苦,也不好意思再奢求她行禮了。 “受傷了嗎?就躺著吧!不用行禮了?!?/br> “臣妾謝皇后娘娘!” “說吧!怎么回事?” “回皇后娘娘話,謙妃氣不過皇上賞賜臣妾東西,總是瘋了似的打臣妾,她又有孕在身,臣妾是躲也不是,打也不是,還請皇后娘娘為臣妾做主??!” 蘊梅一臉委屈的表情,淚水說來就來,看外表像是真的受了莫大的委屈似的。 “虞蘭,你去把謙妃請過來吧!” 虞蘭應著出了門,橙溪看著蘊梅露在外邊的傷口,在往外溢血。不管是不是苦rou計,這傷是假不了的?,F(xiàn)在皇上對她正在興頭上,橙溪若是處理不好,她怕是要去皇上那里吹枕邊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