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正式冊封
幾天后,弘歷正式下了圣旨,冊封富察櫻柔為皇后。35烏喇那拉淑嫻冊封為嫻妃,高玉溪冊封為溪貴人,珂里葉特謹愉冊封為愉貴人,陳儀蕊冊封為蕊貴人,黃婉儀冊封為儀嬪,高希霓冊封為貴妃,蘇佳凝夢冊封為純妃,還有純鈺皇上給了她一個嬪位。 弘歷對這些從潛邸就跟著自己的女人,還算都仁至義盡,最差的也封了貴人。 至于對虞蘭的冊封,弘歷倒是很糾結(jié),雖然虞蘭也是在潛邸伺候的人,可畢竟出身不太好??捎萏m畢竟是橙溪在意的人,位份太低,又怕駁了橙溪的面子。再三猶豫糾結(jié)后,他決定還是去征求一下橙溪的意見。 橙溪為了助赫柏找回記憶,她總是帶著純鈺去以前赫柏到過的地方,她甚至想帶純鈺出宮去,去那種著桃花的獵場走走。再回將軍府去走走,那個赫柏待了半輩子的地方,那個承載著赫柏太多記憶的地方。希望這些地方能助赫柏恢復記憶。 橙溪已記不清去傳了多少次婉婷,可一直都沒有婉婷的消息。 橙溪背負著這樣的心結(jié),終日寢食難安,郁郁寡歡。本就消瘦的她,又清瘦了不少,面色蒼白得如同大病纏身。 弘歷帶著糾結(jié)的心來到坤寧宮,看到一臉憔悴的橙溪,他都有些不忍心再拿事來煩擾她,“皇額娘,是不是身體有恙,臉色如此難看?” “沒事,估計是剛?cè)胂?,還不太適應,睡眠不是太好?!背认室庋谏w自己的心思,扯到季節(jié)交替上去。 “若皇額娘真是怕熱,不如兒子陪你去圓明園里住段時間?” 弘歷這個提意倒是不錯,可橙溪的病結(jié)不在此?。?/br> “出事稍后再議,今日皇帝來是有事要同哀家商議嗎?” “什么都瞞不住皇額娘,兒子是有一事要說與皇額娘,就是冊封虞蘭位份的事,兒子心中糾結(jié),不知道該給虞蘭怎樣的位份才合適?” 橙溪一聽,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很隨意的說到,“虞蘭雖在潛邸伺候過,可出身自是比不了那些名門望族家的格格小姐,如今又尚無子嗣,沒有功績可談,給個常在答應的位份即可,不用顧及皇額娘的心思,要能服眾才是,若皇帝覺得這樣委屈虞蘭,以后再慢慢往上封就行了。35” 橙溪說此話是有些口是心非了,在她心里倒巴不得直接封虞蘭為皇后,不讓別人有機會欺負她,可弘歷肯嗎?那些虎視眈眈的女人肯嗎? “兒子明白了,多謝皇額娘的教誨。” 弘歷雖然下了圣旨,可還沒有正式宣布出去,橙溪有些好奇,弘歷冊封赫柏身邊那個女人什么樣的位份,她很站起身來,走到一個盆栽跟前,那起剪刀修剪枯枝。 “皇額娘,這花都枯了一大半了,扔了吧!兒子叫花房給送些新的來?!焙霘v看著那盆半死不活的盆栽,抱著討好橙溪的想法說到。 “不用,它跟哀家好多年了,雖然已經(jīng)沒有昔日的繁花嫩葉,但哀家和它有感情了,再美的花也總有凋零的時候?!?/br> 聽橙溪這么說,弘歷總感覺她話中有話,可既然她不明說,弘歷也不便多問,自己回去再細細琢磨就是。 “說起花來,哀家倒是突然想到一點事,宮外的獵場有哀家親手種的桃花,不知現(xiàn)在長成什么樣了。” “皇額娘若想去,兒子陪你去?!?/br> 橙溪心想,就等著你這句話呢! “若皇帝政務不忙,那哀家就先謝過皇帝的美意了哦!” “好,兒子待會兒回去就把事情安排好,盡量快些選好日子,陪皇額娘出宮?!焙霘v本是隨口一說,他沒想到橙溪居然是真想去。也罷,就當是微服私訪了,體察體察民情也好。 “對了,那個和親王送來的女子,你給了她什么位份???”繞來繞去,橙溪也不忘記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35 “兒子給了她嬪位,不知皇額娘覺得妥不妥?” “甚好,名門望族嘛!聽說他阿瑪長年駐守在邊塞,也是有功之臣,皇帝自然不能怠慢了。” “還是皇額娘想得周全,兒子本意是沒想到這一層,是看在弘泰的面上,才賜她嬪位的?!?/br> 不知道弘歷是故意在她面前裝糊涂,故意貶低自己抬高她,還是真的如他自己所說,管它的呢!她也不在乎,什么權(quán)利??!孝道??!在她眼里什么也不是,她現(xiàn)在滿腦子都只有赫柏,赫柏好,她內(nèi)心也少些內(nèi)疚和自責。 弘歷的圣旨正式宣布,她沒有按橙溪所說,竟給了虞蘭貴人的位份,冊封虞蘭為炩貴人。 櫻柔終于如愿以償,成了母儀天下的皇后。冊封儀式前夕,她穿著皇后的朝服,在長春宮里興奮的至深夜不能眠。 “主子,夜深了,讓奴婢給你寬衣就寢吧?”謹秋看著已過子時,櫻柔還沒有要睡的意思,忍不住勸說。 站在鏡子前,照前照后的櫻柔,一會兒摸摸鳳袍上的繡紋,一會兒摸摸胸前的朝珠,完全感覺不到困意,“還早呢!急什么?是不是你想偷懶睡覺?” 櫻柔臉色突然轉(zhuǎn)變,用兇神惡煞的眼神盯著謹秋,謹秋嚇得趕緊解釋,“奴婢不敢,只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子時,明日主子還要參加冊封禮,奴婢怕你睡眠不夠影響氣色,不能以最完美的狀態(tài)去參加?!?/br> 櫻柔這才走到窗前,看看已經(jīng)有些偏東的月亮,“已經(jīng)這么晚了嗎?本宮怎么沒有察覺,剛剛還不覺得困,可看看這月亮,還真是覺得有些乏了,好吧!就寢吧!” 謹秋走到她跟前,首先替她摘下頭頂?shù)拿弊?,雙手小心翼翼的捧著,放到了桌子上的托盤里。再轉(zhuǎn)身去為她寬衣,可謹秋就解了一顆扣子,櫻柔卻突然大叫一聲,嚇得謹秋不由自主的的抖了一下。 “慢!”櫻柔大聲吼道。 謹秋趕緊收回手,站在那里不敢動彈。 櫻柔走到床前坐下,“把鞋襪脫了就是,本宮今晚要穿著朝服睡,才舍不得脫呢!” 謹秋走到床前,蹲下身去替她脫鞋,雖然她的想法有些讓人不可理喻,但謹秋是萬萬不敢去反駁的,她怎么說就怎么做。反正主子永遠無過錯,奴婢永遠在犯錯。 服侍櫻柔躺下,替她蓋好被子,謹秋才托著疲乏的身子回到下人房里。結(jié)束一天膽戰(zhàn)心驚的工作,她倒頭就睡。 初夏的夜,顯得并不是那么的靜,窗外總是有不知名的蟲子在叫,偶爾還傳來幾聲蛙叫,已經(jīng)過了發(fā)春期的貓,竟然還在屋頂轉(zhuǎn)悠,一聲一聲的叫著,那聲音猶豫嬰孩在啼哭。 本就因為興奮而困意不足的櫻柔,被這些不速之客吵得,更是輾轉(zhuǎn)難眠,她穿著那一聲笨重的朝服,在床上翻滾著。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都這樣了她居然也沒有發(fā)火。 第二日,櫻柔的冊封禮照常舉行了,雖然她昨夜沒有睡好,好像絲毫沒有影響她的發(fā)貨,一路下來她都精神奕奕。 其余的妃嬪的冊封禮,定在了皇后冊封禮的第二天,由于人相對有點多,弘歷特意讓各部從簡行之。 一切冊封禮都完畢,按照規(guī)矩,妃嬪們先去長春宮向櫻柔請安,櫻柔再帶著大家,去向橙溪行冊封后的拜禮。也就是新媳婦拜見婆婆的意思吧! 橙溪坐在她坤寧宮客殿的那把大椅子上,眾嬪妃跪地給她行三拜之禮。 禮畢,橙溪喚眾人起來。 櫻柔不虧是皇后,這冊封后的第一見面,她就給橙溪帶來了厚禮,“皇額娘,聽皇上說皇額娘最近睡眠不好,兒臣特意讓阿瑪從西域?qū)さ眠@凝神香,聽說凝神效果極好,希望能幫到皇額娘?!?/br> 玉荷從櫻柔手中接過錦盒,捧在手里退回橙溪身邊。 “皇后有心了,以后你就是六宮之主,你要盡到做皇后的本職,管理好后宮,讓皇帝在前朝能安心。”橙溪當然也要走走形勢,說些冠冕堂皇的話。 “兒臣謹遵教誨,一定好好盡到做皇后的責任,讓后宮眾姐妹和睦相處。” “皇帝正值壯年,現(xiàn)在子嗣尚且單薄,眾人應當好好服侍皇帝,為大清開枝散葉。” “謹遵太后教誨!”眾人聽了橙溪的話,都起身齊聲回到。 “好吶!你們都新進宮,各自宮里想必也還有大大小小的事要打理,都早些回去吧!” 眾人也接著行禮,都準備退出房外。 “鈺嬪和炩貴人,你們先留下。”橙溪突然又補了一句。 純鈺和虞蘭聞聲,都回到,“是?!?/br> 可就這么簡單的一句話,卻讓天生善妒的櫻柔心里特別的不平衡。她情不自禁的給二人投去了憤恨的目光,氣沖沖的走出了房門。等她出了門,其它的人才敢隨其后出門,在這紫禁城走哪里,都有個尊卑高低之分。哪怕是入廁,也得按資排輩來。 “一只狐貍精就夠頭疼的了,沒想到如今還又多了一只,天天往太后的坤寧宮跑,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出了坤寧宮的門,櫻柔就一路抱怨,謹秋小心的跟在身后,不敢多言。 “早知道,當時就不救她了,讓她血盡而亡,如今可好了,有太后撐腰,怕是早晚要爬到本宮頭上來放肆?!?/br> 謹秋在心里喃喃自語,皇上不過給了一個貴人的位份而已,若是妃啊嬪的,你不會把天都給罵塌吧!真是的,這么容不下別人,當初何苦要嫁進皇家,這后宮三千是你罵得過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