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純鈺險喪命
聊著聊著,純鈺突然感覺肚子痛得厲害,她不由自主的捂住肚子,開始哎呦哎呦的lā “主子,你怎么了?”未已見狀,趕忙上前扶著。 橙溪見狀,也從椅子上站起身來,“鈺貴妃,你怎么了?沒事吧?” “痛痛……肚子痛……” “玉荷,快去傳太醫(yī)?!背认奔钡淖叩郊冣暩?。 聽到聲音的赫柏跑進來,單膝跪地,“鈺兒,你怎么了?”說話間,他看到從純鈺的兩腿間滴滴噠噠流著東西出來,他伸手沾在手上看了看,“血,鈺兒是血?!?/br> 玉荷被嚇傻了,慌慌張張的往門外跑去。 “鈺貴妃,你還好吧!能走嗎?要不哀家讓人先扶你到床上去。”橙溪觀心的問,擔心的看著坐在椅子上一臉蒼白的純鈺。 橙溪話音剛落,赫柏就起身把純鈺抱了起來,“床在哪里?帶路?!焙瞻鼐谷粚χ认蠛鸬?。 橙溪現(xiàn)在也顧不得想那么多了,人命關(guān)天,她趕緊讓人在前面引路,“來人??!帶她們?nèi)テ?。?/br> 赫柏抱著純鈺跟在那個太監(jiān)身后,慌忙跑出門去,血滴了一路。未已也想跟過去,被橙溪給叫住了。 “你站住,趕緊去通知皇上?!?/br> “可可主子這里?” “你沒看見有人比你更擔心你家主子的安危嗎?”橙溪說這句話時,心里泛了一股酸。 未已想了想,也是,子謙能為了主子連命都不要,有他在,她自然應當放心,“是……是是,奴婢這就去?!?/br> 待到眾人走后,橙溪坐在椅子上,心里忐忑不安,先是有人把純鈺引到這里來,這會兒純鈺又無緣無故的腹痛難忍,是不是又有什么人在給她下套??伤D(zhuǎn)念一想,以她現(xiàn)在的地位,又還有誰能要得了她的命呢!即便她覺得自己活得沒有一點意義,即便她已經(jīng)把生死置之度外,但生命畢竟是寶貴的,活著才有以后。 很快玉荷就帶著太醫(yī)趕了回來,橙溪領(lǐng)著他們?nèi)サ狡睢<冣曁稍诖采?,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樣,床上的床單已?jīng)被血染成了紅色。 赫柏一直守在床前,形影不離的陪在純鈺身旁。 看著這似曾相識的情景,橙溪心里害怕極了,不,不是似曾相識,而是當初她親身經(jīng)歷過的,那種痛不欲生的感覺,又再一次浮現(xiàn)在眼前。 “不,不,不……”橙溪不愿意再次看到這樣的畫面,不愿意再一次體會崩潰的感覺,她失魂落魄的走出了偏殿。 “太醫(yī),她怎么樣了?”赫柏看到太醫(yī)久久不說話,著急的問到。 “像是中毒了,至于是什么毒我也看不出來,這孩子是保不住了,我盡量保住大人吧!”太醫(yī)為難的說到。 “不,太醫(yī),你救救我的孩子,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這是我和皇上的孩子,你一定要救救他,我求你了……”聽到太醫(yī)說自己的孩子保不住了,純鈺顧不得下腹的劇痛,哭喊著求太醫(yī)救她的孩子。 太醫(yī)深深的嘆了口氣,用力的搖了搖頭,“微臣也無能為力了,鈺貴妃,你也想開些,你還年輕,孩子早晚會有的,你別說話,保存一點體力,微臣幫你把死胎催下來?!?/br> 連孩子的面都沒見到,就要同他說再見了,純鈺難受得接受不了,眼里順著臉頰流個不停。 “太醫(yī),孩子真的救不了了嗎?”赫柏用力拉住太醫(yī)的胳膊,冷冷的問到。 “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嗎?”太醫(yī)看著抓著自己胳膊的手,有些不悅的說到。 赫柏無奈的放開手,“鈺兒,別傷心,只要有你在,一切都還有可能。我一定會找出害你的人,讓他替你的孩子陪葬。”赫柏斬釘截鐵的說到,眼里充滿了殺氣。 純鈺恍恍惚惚的閉上了眼睛,昏死了過去。 當她再次醒來,已經(jīng)躺在自己的床上了,弘歷坐在床沿上,緊緊抓著她的手。 “鈺兒,你醒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看到純鈺醒來,弘歷有些激動。 “皇上,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我們的孩子?!奔冣曈眉毴醯穆曇粽f到,眼淚又如泉涌。 弘歷溫柔的替她擦著眼淚,“沒事,好好養(yǎng)好身子,你還這么年輕,再為朕生個十個八個孩子都沒問題?!逼鋵嵦t(yī)已經(jīng)診斷過了,下毒之人原本是要連純鈺的命一起奪掉的,幸好有醫(yī)休幫忙,才勉強保住純鈺的性命,可純鈺想再有孩子,是絕對不可能的了,弘歷讓所有人都守口如瓶,不能向純鈺透露半點。 聽到弘歷這么一說,純鈺竟然破涕為笑,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而笑。 弘歷親自將她從床上扶起,一口一口的為她喂藥,喂一口吹一口,每一口都用嘴去試一下,就怕把她給燙著了。 看著眼前溫柔的弘歷,純鈺還紅著的雙眼,又因為感動而熱淚盈眶。 喂完藥,弘歷用帕子給純鈺擦了擦嘴角的藥汁,又招手命未已端來桌上的蜜棗,從盤子里挑了一顆最大的,放到純鈺的嘴里,“來,吃顆蜜棗,去去藥的后味?!?/br> 純鈺把這顆蜜棗含在嘴里,這蜜棗的甜味一直順著食道甜下去。本來痛失孩子的她,應該苦不堪言的,可此時,她心里卻是甜甜的暖暖的。 純鈺在坤寧宮出了事,弘歷雖然沒有親自去質(zhì)問橙溪,但他卻刻意疏遠了橙溪。明眼人都看得出,弘歷這是在懷疑橙溪,懷疑橙溪對純鈺下了毒手。 其實也不怪弘歷,不單單是因為純鈺在坤寧宮出了事,而是在兩天后,太醫(yī)就診出了虞蘭遇喜的消息。弘歷心里很明白虞蘭在橙溪心里的位置,把這兩樣聯(lián)想起來,弘歷莫名的對橙溪開始疏遠起來。 弘歷也下令進行徹查,可是一點線索也沒有。此事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這么悄無聲息的除掉了心里的那塊心病,還挑起了橙溪和弘歷之間的矛盾,讓橙溪徹底的失去了主導權(quán),櫻柔本該高興的,可現(xiàn)在的她卻怎么也高興不起來。 “真是空歡喜一場,鐵樹開花的事都能讓那賤婢遇上,老天爺??!你是在跟我看玩笑嗎?”櫻柔用力抓著手中的杯子,想把杯子一把捏破似的。 “主子,鈺貴妃都已經(jīng)那樣了,皇上也和太后疏遠了,如今皇上對你也是寵愛有加,你不是應該高興嗎?你怎么……怎么……”謹秋低聲說到。 櫻柔將手中的茶杯連杯帶水,扔到謹秋身上,“你懂個屁,沒聽說炩貴人遇喜了嗎?你難道不知道太后和炩貴人是怎樣的關(guān)系嗎?你說本宮能高興嗎?高興得起來嗎?” 謹秋撿著地上的碎瓷片,大氣都不敢再出一下了。 櫻柔接著在那喃喃自語到,“真是奇了怪了,當年不是說她很難成孕嗎?怎么說有就有了,真是千防萬防,卻把她給疏忽了,這賤婢還真是走運,受盡那樣的折磨,她居然還能懷上……” 現(xiàn)在的櫻柔正在氣頭上,是看啥啥煩,看啥啥討要。她看謹秋像個悶葫蘆一樣站在那里,更是覺得礙眼,一腳踩到謹秋在地上收拾的手上,謹秋疼得嗷嗷直叫。 “這不是會說話嗎?本宮以為你是啞巴呢?一天到晚像個木頭一樣,別人家的掌事宮女個個舌燦蓮花,而你呢?滾出去,別在這里礙本宮的眼?!睓讶崴砷_腳,又一腳踹在謹秋的胸前,謹秋被踹翻在地。 謹秋的頭重重的磕在了地板上,她顧不得疼痛,迅速的從地上爬起,哭著沖出了門外。櫻柔絕情的轉(zhuǎn)過身去,看也不看一眼謹秋。 櫻柔雖然這宮里發(fā)發(fā)脾氣,但一直沒敢對虞蘭下手,同樣的方法不能用兩次,她得好好再計劃計劃。后宮又突然重歸平靜,可誰都不知道,大風浪來臨前,海面都是異常的平靜的。 御花園內(nèi),湘太貴妃和純鈺一起出來走走,呼吸呼吸新鮮的空氣。 “鈺兒啊!感覺恢復的怎么樣?”湘太貴妃和純鈺并排著走著,一邊走一邊聊著。 “恢復得很好,過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再為皇上生個屬于我和她的孩子。”被蒙在鼓里的純鈺,天真的說到。 “鈺兒,你說什么呢?”湘太貴妃摸摸純鈺的額頭,裝模作樣的露出疑惑的表情。 “姑母,你干什么呢?” “生孩子?你不是……” “不要說?!毕嫣F妃還沒把話說完,就被赫柏大聲的呼叫給打斷了。 純鈺收起了天真的笑容,疑惑的看看眾人,“什么啊?姑母,你要說什么?。磕阏f?。∧惆言捳f完呀!” 湘太貴妃疑惑的看著赫柏,小碧還呵斥了赫柏一通,“主子們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你好好跟著就可以了,廢話那么多?!?/br> “皇上說了,不能告訴鈺兒的?!焙瞻乩碇睔鈮训恼f到。 “既然皇上有令,那我們就不說這個,說點別的。”湘太貴妃笑著說到,握著純鈺的手,輕輕的拍打了幾下。 純鈺一臉茫然,看著依然一臉冷漠的赫柏,自己的好奇心不允許她不繼續(xù)問下去?!肮媚?,你就說吧!到底是什么事,為什么你們都知道,就瞞著我一個人?!?/br> “鈺兒乖,不說這個了,我們都是為你好?!毕嫣F妃今天的目的,就是要讓純鈺知道真相,就是要讓她受盡折磨,就是要讓這個她的守護神赫柏,為了她去替她討回公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