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明目張膽的欺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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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讓醫(yī)休信服,浩然還特意走到橙溪身邊,摟住橙溪的腰。 “哈哈!那么認(rèn)真做什么?開個玩笑而已??烊⌒┚苼?,我們不醉不歸?!贬t(yī)休大笑著坐到凳子上,開始吃起菜來,“你們不會嫌棄我不請自來吧?” “恩人說什么呢!你是我和師妹的恩人,你來我們求之不得,更何況是同道中人?!焙迫恍χ氐结t(yī)休,將橙溪扶到位置上坐好,自己前去酒柜上取酒。 三人一起開開心心,有說有笑的吃著晚飯,特別是醫(yī)休和浩然,抱著不醉不歸的心態(tài),暢談暢飲到深夜。 第二日,赫柏依之前的約定,帶橙溪進(jìn)宮面見皇上。一路上兩人都一句話也沒說,一前一后直至養(yǎng)心殿。為了不要太引人注目,橙溪以面紗遮面。 進(jìn)到殿里兩人向皇上行了禮,皇上趕緊從案上走下來,走到橙溪跟前,雖然橙溪遮著面,但皇上還是一眼就把她認(rèn)出來了,“都平身吧!”皇上一邊扶橙溪起來,一邊說到。橙溪不由自主的奪開了皇上的手,皇上的雙手落了個空。 “皇上,微臣有事要奏?”赫柏見狀,趕緊出言打破這尷尬的氣氛。 “咳咳……”皇上不自然的輕咳兩聲,走到榻上坐下,“說吧!” “皇上,周姑娘突然身染惡疾,面容已毀,恐難再有福伺候皇上?!焙瞻乜戳丝闯认?,然后向皇上回稟到。 皇上激動的從榻上站起,“你說什么?” “周姑娘容顏已毀?!?/br> 皇上的表情由驚訝轉(zhuǎn)為懷疑,他走到橙溪跟前,欲伸手去摘橙溪的面紗,但手剛要接觸到面紗時,他又猶豫了,手停在那里,不知道是要摘還是不摘。 “皇上,周姑娘面容恐怖,怕嚇到皇上,皇上還是不看得好?!焙瞻仄鋵嵰矝]見過橙溪的容顏到底變成了什么樣,他只是想不讓橙溪難堪。試問有哪個女子,愿意把自己最丑的一面展露給別人看。 赫柏不說還好,這一說,皇上毫不猶豫的就把面紗給摘下來了??吹匠认菑埾袷潜荒笏榱?,又重新拼湊在一起的臉?;噬蠂樀泌s緊別過臉去,轉(zhuǎn)身朝榻上走去,手里的面紗掉落在地上,臉上除了驚恐就是嫌棄。 赫柏也驚到了,以前是一張多么清秀的臉?。∪缃駞s沒有了人樣,但他并沒像皇上那樣,躲避開橙溪的臉,而是盯得出了神。他不由的在心里擔(dān)心起來,擔(dān)心醫(yī)休是否真的有能力恢復(fù)她的容顏。 “陳育,去把太醫(yī)院的太醫(yī)全部給朕傳來?!被噬献陂缴系皖^沉思了片刻,然后對著旁邊同樣驚訝的陳公公吩咐到。 “嗻!”陳公公應(yīng)聲退出了養(yǎng)心殿。 皇上的話打斷了赫柏的思緒,回過神來的他,附身撿起地上的面紗,本欲親自將橙溪戴上的,可剛伸到橙溪的脖頸處,他好像又意識到了什么,把面紗塞到橙溪手里,“戴上吧!” 橙溪看了一眼臉上沒有太多表情的赫柏,把手里的面紗戴到了臉上。 皇上不發(fā)話,兩人就只能這么傻傻的站在那里。養(yǎng)心殿里出奇的靜,靜得橙溪都不敢大聲的喘氣。她沒想到皇上的第一反應(yīng)是傳太醫(yī),難道是不相信她臉上的傷,要找太醫(yī)來查證。她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砰砰的跳個不停。醫(yī)休也沒說,別人能不能看出是故意所為,橙溪有些害怕事情暴露了。 她偷偷看了眼赫柏,赫柏還是面無表情的站在那里,好像根本沒有意識到事態(tài)的嚴(yán)重性。 許久,皇上終于開口了,“來人?。〗o將軍和周姑娘賜座。” 幾個太監(jiān)為橙溪和赫柏搬來了椅子,兩人謝了皇上的恩賜,坐到了那兩把椅子上?;噬线€吩咐虞蘭,給她倆沏了兩杯茶來。 他們就這樣喝著茶,等著陳公公回來。橙溪感覺時間過得超級的慢,簡直有度日如年的感覺。心中的忐忑不安,讓她如坐針氈。 …… 陳公公終于領(lǐng)著太醫(yī)們回來了,“啟奏皇上,太醫(yī)們都傳到了。”眾太醫(yī)也向皇上行了禮。 “別磨蹭了,趕緊替周姑娘看看,她這是染了什么惡疾?”皇上迫不及待的吩咐著眾太醫(yī),把手指向橙溪。 眾人都朝橙溪走過來,他們越逼近,橙溪就越緊張,又一種想拔腿就逃的感覺。 “請問姑娘有哪里不適?”一個太醫(yī)開了口。 “我……我……”橙溪捂著臉上的面紗,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旁邊的赫柏替她回到,“她突然身染惡疾,原本嬌好的容顏,一夜之間毀不成型?!?/br> “那請姑娘摘下面紗,讓我等查看一二?!?/br> 橙溪無奈的將面紗摘下,眾人都露出驚色。他們像看怪物一樣圍著橙溪看,有的也讓橙溪伸出手去,讓他們把把脈。 橙溪禁閉雙眼,現(xiàn)在真想眼前有個地洞,自己就這樣鉆下去算了。 這些太醫(yī)是看了又看,瞧了又瞧,交頭接耳議論紛紛,表情都不怎么的好,個個愁眉緊鎖。 “你們看了這么久,到底看出來周姑娘所然何疾?”皇上有些按耐不住了,大聲的朝這一群太醫(yī)吼道。 眾人一聽,全部嚇得跪地求饒,“皇上恕罪,恕微臣們才疏學(xué)淺,周姑娘這病,吾等是聞所未聞?!碧t(yī)院院首帶頭向皇上回話。 “那能治好嗎?” 院首搖頭,“臣等無能為力,還請皇上恕罪?!?/br> “庸醫(yī),都是一群廢物,朕養(yǎng)你們有何用?你這個院首怕是也不想當(dāng)了?!被噬侠昨v大怒,將手里的茶杯狠狠的摔在地上。 橙溪和赫柏都有些驚訝,皇上不過是見了橙溪一面,竟然會因為橙溪發(fā)這么大的火。 眾太醫(yī)見皇上龍顏大怒,個個跪在地上,俯身低頭,不敢再作聲。 “陳育,給朕貼皇榜出去,只要有人能治好周姑娘的病,朕賞銀千兩?!?/br> “嗻!” 橙溪沒想到皇上會這么執(zhí)著,趕緊跪地,“皇上,是民女沒有這個福分,皇上不要為了民女再大費周章了?!?/br> “周姑娘,你放心,你就留在宮里,朕一定會找到人醫(yī)治好你?!?/br> “皇上,事已至此,也許這是天意,皇上的大恩大德,民女來世結(jié)草攜環(huán)來報答,還求皇上讓民女出宮,安度余生?!背认念^哀求著皇上。 赫柏見狀也前來哀求,也不知道他是想幫橙溪,還是因為橙溪可以救他的婉婷,“皇上,周姑娘所言極是,周姑娘容顏已毀,越多人知道,就越多人把她當(dāng)做怪物一樣來看,皇上仁慈,就讓她安安靜靜的度過余生吧!不至于讓她無地自容?!?/br> 聽了橙溪和赫柏的話,皇上覺得他們說的也不無道理,開始有些動搖了。這時滿屋的太醫(yī),也齊聲向皇上哀求,“皇上開恩??!” “好吧!你們都走吧!朕想一個人靜一靜?!?/br> 太醫(yī)們聞聲,趕緊行禮告退。就怕再多待片刻,就會有性命之憂一般。 “那皇上送去的聘禮,皇上是否也差人收回來?!?/br> “不用,就當(dāng)朕對你爺爺?shù)难a償,回吧!” “謝皇上。” 兩人向皇上行了禮,退出了養(yǎng)心殿。出了養(yǎng)心殿的門,橙溪戴上面紗,看著半空的太陽,感覺整個人都是暖暖的,她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終于自由了,自由真好。 兩人快速的朝宮外走去,赫柏很想提及替婉婷換血之事,可他幾次將話送到了嘴邊,又給咽了回去,自己真的是難以啟齒。 兩人又是一路無言,出了皇宮之后,兩人站在分岔路口,遲疑片刻后都各自朝著自己的家走去,剛一轉(zhuǎn)身橙溪就回過了頭,站在那里傻傻的看著赫柏離去的背影,還是橙溪先開的口,她提高嗓門說到,“昨晚醫(yī)休和浩然喝醉了,這會兒也不知道醒了沒醒,要不你陪我一起去看看。” “你的意思是?”赫柏背對著橙溪問到。 “沒有醫(yī)休,誰來幫婉婷換血?。 ?/br> “你真的愿意冒險救婉婷?”聽到橙溪這樣說,赫柏才轉(zhuǎn)過身來,這時他才發(fā)現(xiàn),橙溪還站在原地,站在那里看著自己。 “難道你不想我這樣做嗎?”橙溪好奇的看著赫柏,還抱著一絲幻想,幻想赫柏能因為她的安危而改變主意。這樣,自己心里起碼也會好受一點。呵呵!不過橙溪瞬間又打消了自己的念頭,說好了不再執(zhí)著了的,再幻想這些還有何意義。 “不不不……不是?!?/br> 赫柏始終還是個不善于撒謊的人,遲疑片刻之后,還是把自己的心里話說了出來。 “那就抓緊時間吧!去叫上醫(yī)休,快些為婉婷醫(yī)治,我可不想白白浪費了我的血,卻沒有足夠的時間去救你的心上人。”說完橙溪轉(zhuǎn)身朝自己走去,赫柏愣了片刻跟了上去。 兩人來到周家藥鋪,藥鋪的門還是關(guān)著。橙溪早晨走的時候,把門上了鎖。 “看吧!門還鎖著,兩人肯定都還沒起來?!背认贿吿统鲨€匙,一邊說著。 “門從外鎖著,他們就是起來了也出不來??!”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guī)熜志陀修k法從里邊開門。來吧!進(jìn)來坐?!背认崎_店門,把赫柏引進(jìn)了門。 赫柏走了進(jìn)去,一股nongnong的藥味迎面撲鼻而來,赫柏抽了抽鼻子,好像自己的鼻子不怎么適應(yīng)。 “聞不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