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赫柏面對自己的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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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橙溪哭得這么傷心,赫柏還真有些半信半疑了。但橙溪說的話也太匪夷所思了吧!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去說服自己完全相信橙溪。他猛的想到,會不會是因為橙溪在周家藥鋪喝了幾杯酒的緣故。 “赫柏,你到底有沒有明白我在說什么???”橙溪看著赫柏面無表情,哭著問他。 “你說的這些確實有些讓人費(fèi)解,你看看你,從頭到腳……明明就是婉婷?。《沂俏矣H自把你從棺材里抱出來的,你讓我……” “你知道在我來婉婷的身體里之前,是在誰的身上嗎?”橙溪有些激動的抓著赫柏的手,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淚水。 “是誰?。俊焙瞻貕旱土寺曇魡?,說實話他真的對這個不感興趣,他幻想橙溪只是因為多喝了兩杯酒在說胡話。 “周家藥鋪的周溪身體里,你難道沒發(fā)覺,周溪好像完全不認(rèn)識你嗎?她不是失憶,而是因為她失去的那段記憶在我這里,那段時間是我在代替她活著?!?/br> “什么?”赫柏用懷疑的眼神看著橙溪,他覺得橙溪的話越來越不靠譜了。他打算起身去給橙溪弄杯醒酒湯來,真的不能讓她再這么折騰下去了。 “你要去哪里?” “我去給你弄碗醒酒湯來?!?/br> 橙溪從床上跑下來,從赫柏后面將他抱住,“赫柏,我真的沒醉,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將軍府門口,那個時候的婉婷看到我還不怎么友善,后來你又從小霸王手里把我救下來,后來我又女扮男裝隨你去軍營里當(dāng)軍醫(yī)助理,在河邊你識破了我的女子身份,你受傷我?guī)湍闵仙讲伤帲竽阌衷谕练耸种袑⑽揖认隆?/br> 橙溪說出這些話,真的把赫柏嚇了一大跳,他轉(zhuǎn)過身來,看著眼前淚眼汪汪的橙溪,這些事,除了自己親身經(jīng)歷過,是不會知道得這么清楚的,至少婉婷是不可能知道這一切的。眼前的人難道真的不是自己的婉婷嗎?真的是那個曾經(jīng)讓自己心動過的周溪嗎? “對不起,前世今生,我都是你的麻煩,現(xiàn)在一切都說清楚了,我心里反而輕松了許多?!背认降首由?,失魂落魄的自言自語到夢??!一切都如一場夢,到頭來什么都是一場空,老天爺??!你為什么這么不公,死了也不讓我好過,為什么我不能和別人一樣,普普通通的過一生,總是要活在別人的身體里。 赫柏可能是一時半會兒還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吧!他呆呆的走出了房門,一個人坐在院子里喝起了悶酒。 世上還有這么離奇的事,明明是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小表妹,轉(zhuǎn)眼間卻變成了另一個人。以后該怎么面對她呢?赫柏心里非常的糾結(jié)。 赫柏始終還是沒有接受自己,連最后的一點(diǎn)溫情也沒給她留下。 她取來了筆和紙,一邊傷心的哭著,一邊為赫柏寫下書信赫柏,對不起,我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婉婷的身體里,不,是我就不該出現(xiàn)在你的世界里,你應(yīng)該找一個能陪你一生一世的好女子,而不是我這個隨時可能離開隨風(fēng)飄的孤魂。前世我就已經(jīng)負(fù)了你,害你失去完整之身,你卻依然默默的守護(hù)著我。今世本想著還你前世的情,沒曾想,老天這般捉弄我,竟讓我做了只點(diǎn)水蜻蜓,連做我自己的機(jī)會都不給我。我走了,真的很對不起,要帶著婉婷的身體離開。婉婷真的已經(jīng)不在了,你就當(dāng)這幾天做了個夢,好好的重新開始吧!佟佳瑩瑩親筆。 橙溪寫完信,趁著夜色離開了將軍府??粗焐侠淅涞脑铝粒咴诩澎o的大街上,橙溪竟然不知道該去哪里,天大地大卻沒有一個地方是屬于自己的。 她像無助孤魂一樣,就在街上悠悠蕩蕩瞎逛了一晚上,不知不覺來到了獵場,這個承載了太多記憶的獵場??粗煜さ墨C場,她淚如雨下。 “啊……” 她對著山谷大叫,放聲的痛苦起來??蘩哿?,就躺在草地上睡著了。這初春的夜晚,下起了寒霜,睡夢中的橙溪凍得縮成了一團(tuán)。 這一夜真的好長好長…… 次日,陽光照在了爬在院里的赫柏臉上,他迷迷糊糊的從睡夢中醒來,昨夜在院里吹了一夜的涼風(fēng),赫柏一抬頭就連打了幾個噴嚏。 他拖著疲乏酸痛的身體,推開了臥房的門??粗湛盏拇玻瞻厮查g來了精神。他開始在屋里四處尋找,最終當(dāng)然是沒能找到橙溪的身影,從睡房出來,他才看到了桌上的信。 他用顫抖的手打開了桌上的信,把信里的字一字不漏的看完??赐晷藕?,他腿一軟坐到了桌前的凳子上。呆呆的看著手中的信紙,一言不發(fā)。 許久,許久,他好像是想明白什么了似的,瘋跑出房門,從馬廄里牽了馬出來,策馬朝獵場跑去。 等他來到獵場,他跳下馬背,開始瘋狂的叫橙溪,“佟佳瑩瑩,佟佳瑩瑩,瑩瑩……” 橙溪還躺在草地上,縮成一團(tuán),或許是因為受了寒吧!橙溪迷迷糊糊的,明知道是赫柏在叫自己,自己卻怎么努力也睜不開眼睛。 “瑩瑩,瑩瑩……” 赫柏終于找到了她,他把橙溪抱上馬背,用自己的腰帶將自己和橙溪綁在一起,騎著馬朝將軍府奔去。 被馬背顛醒的橙溪,聞到了赫柏身上熟悉的味道,她用微弱的聲音說到,“讓我走吧!” “有什么回家再說。”赫柏用力拉了拉韁繩,“駕駕……”馬跑得更加的快了,一路塵土滿天飛。 下了馬,赫柏將橙溪抱進(jìn)府里去,將迷迷糊糊的橙溪放到床上去,又趕快叫下人把醫(yī)休找來。 有醫(yī)休住在府里還真是好,醫(yī)休就成了他家的私用神醫(yī),是隨叫隨到。 此時的橙溪,有些虛脫,還發(fā)著高燒。迷迷糊糊中的她不停的叫著赫柏的名字。 赫柏著急的守在床前,他不知道是在擔(dān)心自己的婉婷,還是真的是在擔(dān)心橙溪。 “我說你們可真夠折騰的,還真是家里有我這個大夫,你們怕少麻煩我一次就吃虧是吧?”醫(yī)休一進(jìn)門就抱怨到,不慌不忙的走到床跟前來。 “小神醫(yī),她沒事吧?” “沒事,只是受了風(fēng)寒,吃點(diǎn)藥就沒事了。”醫(yī)休一邊替橙溪施針,一邊對旁邊伺候的丫鬟說到,“去準(zhǔn)備點(diǎn)姜湯來。” 等醫(yī)休施完針,橙溪就醒來了。她醒來的第一句就問,“我現(xiàn)在是誰?” 她這一句話,讓全場的人都愣住了。 “你這是怎么了?”赫柏被她嚇到了,抓著橙溪的手問到。 橙溪緩緩的從床上坐起來,“我是還在婉婷身體里嗎?” 赫柏輕輕的點(diǎn)頭回應(yīng)著橙溪,把醫(yī)休和伺候的下人支了出去。 “赫柏,我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了,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真的不能再待在你身邊了,你就讓我走吧!” “如果我相信你呢?” “你相信?” “對,我相信你不是婉婷,你就是那個被父親賣到留春院的瑩瑩,那個當(dāng)了皇后的佟佳瑩瑩?!?/br> 赫柏竟然說出這樣的話,橙溪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可能啊!赫柏不可能會知道前世,不,那根本就不是前世??!只是自己的記憶呀!按現(xiàn)在的情況來講,根本就沒發(fā)生過的事,赫柏怎么可能知道? “赫柏,你怎么會知道這些,這不應(yīng)該?。 ?/br> “原本我也以為那只是夢,可你一醒來就要讓我叫你佟佳瑩瑩,世上會有這么巧的事嗎?你不會無緣無故的第一次見到我,就像見到故人一般激動。上次在周家藥鋪,我昏迷的時候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在留春院救了個叫瑩瑩的姑娘,然后深深愛上了這個姑娘,之后這個姑娘進(jìn)了宮……” 不等赫柏講完,橙溪就打斷了他的話,“這世上真的有前世今生,你真的能記起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那現(xiàn)在不走了吧?” 橙溪愣了一下,“可這次不像上次,我怕一覺醒來自己都不認(rèn)識自己了,到時候我再跑來找你,說我認(rèn)識你,你會信嗎?” “我信?!?/br> “真的?!焙瞻鼐谷豢级疾豢紤],就肯定的回答到,橙溪有些激動,“不,這不行,這不是一次又一次的要你受傷嗎?一次又一次的要讓你跟一個陌生人在一起,我做不到?!背认睦锍錆M了失落感,剛剛本來還因為赫柏能記得往事挺開心的,現(xiàn)在是怎么也開心不起來了。 赫柏抓著橙溪的手,深深的吸了口氣,“說實話,昨天你告訴我,你不是婉婷的時候,我真的是接受不了的,但如今我想通了,珍惜眼前人,婉婷也好,瑩瑩也好,只要我們能在一起,這已經(jīng)是上天的恩賜了,你說呢?” 赫柏的話說得還真是有道理,橙溪都有些自愧不如。對??!上天都給了她們這么好的機(jī)會,為什么自己還要傻傻的瞎折騰呢? 更何況,赫柏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自己是誰,自己不再是別人的替代品了,她越想越開心,一把撲進(jìn)了赫柏的懷里。 “要是下次是一個丑八怪來找你,說那就是我,你會不會把我趕走???” “不會。” “真的嗎?你想都不想就回答我,是不是敷衍我的?。俊焙瞻赝蝗粚ψ约哼@么好,讓橙溪有些不相信。之前還愛婉婷愛得那么死去活來,轉(zhuǎn)眼就對自己這么的溫情。 “我也知道,我這樣有點(diǎn)對不起婉婷,但感情這個東西是說來就來了的,之前我一直盡量克制住自己的本意,那是因為有婉婷嘛!其實那次從邊塞回來,把你從土匪手里救下來那刻,我就發(fā)覺,我竟然愛上你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