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別溫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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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汐整整在床上躺了兩日,每日按時(shí)用飯,磋磨磋磨時(shí)光,便又去了鞋襪,上榻歇息。 即便蘇淺不再關(guān)著她,她亦未再踏出房門。 蘇淺每日昏時(shí)站在她房門外瞧她歇息看書,駐足觀望,拉長的影子在夕陽和燭光里交替幻滅,癡癡守過些許時(shí)辰,又失魂落魄地離去。 蘇汐都知曉,可她側(cè)著臉,一直不曾回頭。 她好似打算就這般將自己困在屋子里,不許蘇淺進(jìn),也不許自己出。 若非蘇淺在她迷糊之際將她抱出了屋子,落到白茫茫的庭院里賞梅,她還不知這幾日的功夫,竟已降了雪。 雪花細(xì)細(xì)地?fù)渲p微的風(fēng)聲里,蘇淺替她攏了攏圍在身上的狐青裘,順了順耳發(fā),將臉埋在她膝上。 “過些時(shí)日,我便要去崔嵬山一趟,查找丟失的賑災(zāi)銀,jiejie別再將自己關(guān)在房里,出來透透氣?!?/br> 她身上裹了一層冬襖裙,白色的絨毛,紅色的結(jié)穗,飄在冬日的風(fēng)里,整個人柔軟又靈動,全不似將蘇汐壓在榻上狠弄的模樣。 蘇汐懷里被她煨了個暖手爐,里頭被她套了層鴉青色的緞襖裙,坐在鋪了裘絨的凳上,剛從床褥里被撈出來,一雙眸清明水潤,似醒非醒,映著漫天細(xì)白的飛雪,瞧著沁涼又柔。 “去吧,路上小心,不可大意,”她抬手落在蘇淺低伏的后頸上,細(xì)細(xì)的絨毛讓她看起來更軟了幾分,“不必憂心我,我未曾與你置氣……只是冬日乏累,懶得動彈。” 蘇淺抬起柔嫩的頰,瞧著她半信半疑,抬手觸了觸她柔軟的唇,瞧她未曾抗拒,才半伏進(jìn)她懷里取暖。 兩人偎在一起,招了小酒暖暖身子,坐在亭里賞了會兒雪和梅,方才又抱了懶洋洋的蘇汐回了屋。 屋里燒了暖炕,紫銅鼎的暖爐里添了銀絲碳,床角邊壓了熏被的鏤空雕花銀香球。 蘇淺擁了她上床,掀了被子,卻被蘇汐半昏睡著推了推,低喃道,“別在我這里歇,你自回去……我受不住了……” 蘇淺吻了吻她垂落的發(fā),擁著她躺下來,將她身上烘得暖熱,方乖巧道,“我待會兒便走……jiejie睡罷,今兒不碰你?!?/br> 蘇汐分不出心神來辨她說得是真是假,只顧著埋在她懷里睡著了。聞她呼吸勻了,蘇淺親了親她馥軟的紅唇,起身離去。 好似什么都未發(fā)生,又好似一切都已改變。 老祖母寒了心,認(rèn)了命,蝸居在她那院子里,吃齋念佛,再不理世事。何姨娘不聞不問,整日以淚洗面,念著自己不知所蹤的女兒。 整個府里,蘇淺得了勢,當(dāng)了家,無人再敢阻攔,蘇汐亦不置可否,只少不得推拒再不許她胡來,然待得自己的雨露期至,卻也只能被她抱進(jìn)了屋里欺碾,解了一月之渴。 飄雪的日子,暖熱的房間里赤裸的嬌軀糾纏著。蘇汐氣喘吁吁推開纏上來的蘇淺,赤腳走到窗邊,抬手接了雪,仰面遠(yuǎn)望,眸中一片冰冽湖光。 “也不知……這般冷的日子,小浣身在哪里,可有凍著?!?/br> 蘇淺粉透的耳尖一動,掀了褥子下床將她打橫抱起,蹭著她的軟頸,將她抱回床邊,俯身壓下,“我已派人去找了,有些眉目,待我出門一趟,親自去打探一番。jiejie無需憂心……” 剩下的話,湮沒在交纏的唇舌中,被翻紅浪,嬌軀纏綿。室外冬至,室內(nèi)春融。 再過了五六日,蘇汐淡融著眉眼蹲在蘇淺房間替她打包整理衣物。 蘇淺喜白,又愛潔,被她嬌縱慣了,柜子里少有幾件旁的顏色。 屋里地龍燒得暖熱,蘇汐翻撿衣服的功夫,面上便浮了淺淡的粉,額上冒了細(xì)汗。 將東西放到她桌上,打開門回了房,將將脫了輕裘,便聽里間傳來細(xì)微的響動。 她嗅了嗅鼻,聞著空氣里的淡甜,無奈朝里頭走去,將在她房間里翻找忙得不亦樂乎的蘇淺逮個正著。 “東西我都替你收拾好了,你這幾日也不曾在我這里歇,來我這里翻找什么?” 她倚在門邊,低垂了眸瞧著鼻尖都冒出了汗的少女,輕輕皺了眉。 將手掩在身后的少女視線移了移,閃躲片刻,小心地將東西掩進(jìn)袖里,垂了手,方才佯作無事地準(zhǔn)備繞過蘇汐出門。 兩人這些日子相安無事,除了雨露期蘇淺將她拐上了榻歪纏,旁的時(shí)候,蘇淺也不敢將她逼得過緊,摟摟親親,已是極致。 “站住——手伸出來?!碧K汐頭也沒抬,靠在一側(cè),嗓音靜篤。 蘇淺不情不愿地側(cè)轉(zhuǎn)過身,盯著冷淡的蘇汐,扭扭捏捏半晌,方才從袖子里抖出一方軟物。 蘇汐唰地拉了臉,眸中一點(diǎn)點(diǎn)漫上羞惱。 “你……你真是荒唐!” 她忙伸了手欲奪回自己的褻衣,卻被蘇淺扯住了護(hù)在懷里不肯撒手。 “蘇淺!”她低惱一聲,蘇淺瑟縮了下,這才撒了手,眼巴巴地瞅著她將衣物折好放回了柜子。 “jiejie……我若想你了,可要怎么辦?”蘇淺委屈巴巴地收回了眼。 蘇汐關(guān)了柜門,耳朵紅紅的,也不知是羞的還是惱的,端是不肯理她。 蘇淺心里一急,幾步上前將她攔腰抱住,埋在她胸前撒著嬌,“jiejie……好jiejie,你最疼淺淺,便與我兩條你的貼身之物,讓我解解相思之苦……可好?” 蘇汐繃著臉不理她,被她在胸前拱來拱去,也不甚好受,低聲斥她,“蘇淺,你是哪里學(xué)得下流至此?” 她抬手就要將她推開,冷聲道,“休要得寸進(jìn)尺,讓……唔……” 話音未落,便被人攔腰舉高抱起,她又驚又急,紅著臉推搡,“蘇淺……你做什么,放我下來。” 身前的少女像塊牛皮糖一樣黏在她身上,依賴地抱著她,亦不許她走,將臉埋在她胸口輕蹭,低聲說著,“jiejie……我明日便要走了……” 她張了張嘴,那句低低淺淺的“好舍不得你”,被她咬在舌尖,念得幾至無聲。 蘇汐抿了抿唇,安靜下來。 “jiejie……給我好不好?”她抬起眸來,眼里滿滿都是渴求。 她想要的太多,除了蘇汐的貼身之物,還有蘇汐的身子,蘇汐那顆極力掩藏著也不愿給她的心。 蘇汐垂了眸,一句冷硬的“不好”就被她悄然送上來的吻輕輕堵回。 不似平日的欺碾與索取,帶著少女獨(dú)有的溫軟和渺小的希冀,一觸即分,片刻不敢多留。 蘇汐咬了唇,心頭涌上一股莫名的不忿和惱怒,夾著淡淡的酸和苦,卻又裹了絲薄的糖霜。 蘇淺回味了片刻,才慢慢將臉貼在她的頸上,輕聲道,“jiejie,我若這般親你,你會對我心軟幾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