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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官道之平步青云在線閱讀 - 第11節(jié)

第11節(jié)

    “鄉(xiāng)里這次究竟截留了多少錢?都用來做什么啦?”林辰暮趁機問道。這也是他今天之所以愿意和郭明剛來這里的原因之一。雖說知道了專項補貼被克扣截留的事情,但具體的情況還不是很清楚。如果能從郭明剛這里多了解一些,也好讓楊衛(wèi)國在作出決斷之時,有更多的信息可以參考。當(dāng)然,這也是一個合格秘書應(yīng)該做的工作之一。

    “這……”郭明剛裝著一副有些為難的樣子。

    林辰暮卻也不急,將全身除了腦袋之外,全都浸泡在熱氣騰騰的泉水里,微閉雙目,似乎對郭明剛的拿捏毫不在意。

    看到林辰暮如此沉穩(wěn)老辣的表現(xiàn),郭明剛也是不由得有些訝異。原本在他想來,林辰暮不過就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年輕,幾個高帽子送上去恐怕早就得意忘形了,沒想到,卻像是一個沉于世故的官油子一般不好對付,難怪楊市長會選他當(dāng)秘書。

    想到這里,郭明剛輕咳一聲,似乎是清理了一下嗓子,這才說道:“撥到鄉(xiāng)里的專項補貼共計四百七十多萬,鄉(xiāng)里截留了一百二十萬,其余的都按比例撥到各個村里去了。不過聽說村里多少也截留了一部分。鄉(xiāng)里截留的這一百二十萬,聽馮大勇的意思,是用來修繕鄉(xiāng)里的路橋……”

    “這也不錯啊,路橋修繕好了,也方便人們的出行嘛。”林辰暮點頭說道。即便截留專項資金不符合規(guī)定,但真要用到這些方面,那他還是覺得情有可原。

    “老弟啊,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郭明剛說道:“鄉(xiāng)里的路橋,哪年不修好幾次?不是這里修就是那里修,一年就沒個頭。每一次都挖得是稀爛,人們對此是怨聲載道,都說鄉(xiāng)里是通過這種方式來斂財,因為施工隊的負(fù)責(zé)人,就是馮大勇的大兒子馮陽。這里面的財務(wù)支出不清不楚,天知道,其中有多少錢流進(jìn)了他們馮家的口袋?!?/br>
    “還有,截留下來的錢,馮大勇還準(zhǔn)備要在鄉(xiāng)里成立一個護(hù)湖大隊,說是為了避免以后再發(fā)生鳳凰湖被污染的狀況,用來對鳳凰湖進(jìn)行管理和保護(hù)。不過……”郭明剛說到這里撇撇嘴道:“據(jù)我所知,這個護(hù)湖大隊的隊長,就是馮大勇的二兒子馮偉?!?/br>
    “護(hù)湖大隊?”聽到這里,林辰暮有些驚疑地問道:“鄉(xiāng)里成立這些組織,不需要向市里報備審批嗎?”

    “都是不占編制的組織,當(dāng)然不需要向市里報備審批了,反他馮大勇一個人說了算。類似于這護(hù)湖大隊的組織,鄉(xiāng)里還多著呢,基本上的安插的都是他馮大勇的親戚老表?!惫鲃傆行┓薹薜卣f道,似乎這些東西在他心中壓抑了許久,這才有機會一吐為快。

    “沒有編制?那經(jīng)費和人員工資,又從什么地方出呢?”林辰暮眉頭微微一皺,問道。

    “一部分費用從鄉(xiāng)里財政支付,其余的就通過向村民們強行攤派。比如說鄉(xiāng)里成立的治保大隊,每個月鄉(xiāng)里每戶村民都要繳納三塊錢的治保費,再比如這個護(hù)湖大隊,鳳凰湖邊所有養(yǎng)殖戶,都要承擔(dān)每月二十元的管理費用,不繳納的就取消承包養(yǎng)殖的資格,大家對此都是敢怒而不敢言。”

    “真有這事?怎么從來沒聽人說過?”林辰暮聞言也不由得大吃一驚。亂設(shè)名目自行收費,這可是很嚴(yán)重的問題,和中央三令五申的政策是嚴(yán)重相悖的,這個馮大勇,真有那么大膽?

    “嘿嘿,你們高高在上當(dāng)然不知道。反馮大勇也是呂書記身邊的紅人,從上到下誰敢管?以前也不是沒有村民去市里告狀,反應(yīng)情況,可信訪辦總是再三推諉,而消息很快就會傳回棠湖鄉(xiāng)里。馮大勇就會派人去把告狀的人抓回來,不僅是把人痛打一頓,而且還把別人家的房子都給扒了,直到現(xiàn)在這家人都沒房子住,只能在湖邊搭了個窩棚暫且度日,一到冬天,那個冷啊,我簡直都有些看不過去?!?/br>
    “那他們就不再修房子?”

    “怎么修?修一次扒一次,馮大勇都放出狠話來了,就是要殺雞儆猴,讓所有人都知道得罪了他的下場。害得鄉(xiāng)里其他人沒一個敢收留這一家人,都怕引火燒身。你說還有人敢去反應(yīng)情況嗎?”郭明剛冷笑著道。

    “還有,自從鳳凰湖承包給各個養(yǎng)殖戶養(yǎng)殖水產(chǎn)后,湖上就已經(jīng)全面禁捕,但事實上,馮大勇的一個侄兒,卻一直都在大肆捕撈……”

    聽著這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不斷從郭明剛嘴里說出來,林辰暮是大感驚駭。這樣聽來,這個馮大勇在棠湖鄉(xiāng),簡直就和一個土皇帝沒什么區(qū)別,胡作非為,卻沒有人敢管,這和他平日里所見所想的,完全是兩個極端,一時之間,都有些不敢相信了。如果是換在以前,他聽到這些肯定是義憤填膺,恨不得能做點什么,將這種人繩之以法,可身處如今這個敏感的位置上,他卻不能不多想一些。

    稍微冷靜了一下,林辰暮隱隱覺得,郭明剛之所以帶自己來這里,其目的根本就不在于和專項補貼被截留一事撇清關(guān)系,而是有更大的圖謀,這個圖謀,就是馮大勇??墒橇殖侥?,卻并不想成為被他利用的槍。

    就眼下的形勢來看,呂慶東比較低調(diào)收斂,楊衛(wèi)國在一點一點增強自身權(quán)威,展開工作的同時,也盡量不去觸及呂慶東的底限,以免引起他的極力反撲,從而打破目前的平衡??神T大勇可是呂慶東的親信,一旦要動他,無疑就會和呂慶東徹底撕破臉皮,明刀明槍地對著干,這無疑和楊衛(wèi)國目前的計劃背道而馳。何況,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市長和書記針鋒相對、你死我活,即便是最終斗爭勝利了,從長遠(yuǎn)來看,對楊衛(wèi)國也不利,畢竟觸及太多人的利益,留下的名聲也不好。

    這些以前林辰暮都不懂,也是經(jīng)過楊衛(wèi)國引導(dǎo)和教誨后,一點一點悟出來的。因此他面上還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說道:“郭鄉(xiāng)長是不是有些危言聳聽啦?”

    “我危言聳聽?”郭明剛一聽不由得急了,也不顧赤身**一下子就從浴池里面站了起來,急切地說道:“林老弟,我說的這些可都是事實,你完全可以去查證,要是有一句假話,我郭明剛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br>
    也不由得他不著急,當(dāng)?shù)弥獥钚l(wèi)國今天去棠湖鄉(xiāng)里暗訪專項補貼發(fā)放之事后,郭明剛心頭大喜,暗道機會來了。這大半年來,他這個鄉(xiāng)長基本上被馮大勇架空,在常委會上基本上說不起話,這種滋味委實不好受。而楊衛(wèi)國強勢入主東屏,一來就利用太陽紙業(yè)狠狠打擊了呂慶東的風(fēng)頭,也讓他看到了曙光。如果把事情捅到楊衛(wèi)國面前去,讓楊衛(wèi)國出面來對付馮大勇,借刀殺人,那馮大勇十之**都會被拿下,那到時候,棠湖鄉(xiāng)可就是他的天下了。

    不過這想法很好,可真要實施起來,難度卻不小。首先他并不想出頭來沖鋒陷陣,這事一旦要是成不了,他還不至于被曝露出來,直接被推上風(fēng)口浪尖。其次,在楊市長面前他又說不上話,有些話也不好直接說,畢竟在情形不明朗的時候,他并不想直接靠上去,貼上楊系的標(biāo)簽,在官場,死得最快的,往往就是那種急于站隊,卻又站錯隊的人。在他有些頭疼之余,卻沒想到,居然在假日酒店碰到了林辰暮,當(dāng)即便生出了這個主意。可這其中最重要的一環(huán),就是林辰暮,要是林辰暮不上套,那他所有的努力和盤算可就全都白費了。

    “那你為什么不去市里舉報馮大勇?”林辰暮看著郭明剛,笑著問道。

    郭明剛老臉一紅,又坐了下來,從一旁拿過毛巾來擦拭額頭上的汗水,掩飾下尷尬,隨即又抬起頭來,對林辰暮說道:“林老弟,實不相瞞,我已經(jīng)不止一次寫過舉報材料了,不過每一次卻都是石沉大海,杳無音信。我承認(rèn),我確實有利用你的心思。不過我所說的,全都是真的。馮大勇是呂書記的親信,由他把控棠湖鄉(xiāng),也不利于楊市長今后的布局。不是我老郭夸口,只要我老郭干上這書記,以后楊市長指哪我打哪,絕無二話?!?/br>
    這話就有些表衷心的意味在里面了。

    林辰暮卻是不為所動,淡淡地說道:“你也知道馮大勇是呂書記很看重的人,想要把他拿下,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br>
    郭明剛心里一顫,嘴角微微一動,終究沒有再說什么,似乎是在猶豫著什么,臉上的神色也是陰晴不定。

    林辰暮就冷哼了一聲,起身就要朝外面走去。郭明剛既想成事,又不愿意出力承擔(dān)風(fēng)險,世上哪有這等好事?

    見林辰暮就欲要走,郭明剛額頭上的汗便下來了,連忙一把將林辰暮拉住,壓低了聲音說道:“林老弟,我有證據(jù)……”

    第二十二章趙老板

    情急之下,郭明剛也顧不得自己當(dāng)初的盤算,提前將手中的殺手锏給祭了出來。一山不容二虎,楊衛(wèi)國確實是要和呂慶東一爭高下,可那是在全市范圍內(nèi)的全面戰(zhàn)爭,并不一定會急于一時計較一城一地的得失,可對他郭明剛而言,棠湖鄉(xiāng)就是他的一切。真要讓林辰暮這么走了,別說自己一番苦功白費了,說不定還會在楊衛(wèi)國那里落個優(yōu)柔寡斷、墻頭草的負(fù)面形象,以后這還想有出路么?

    一聽郭明剛有證據(jù),林辰暮倒也來了興趣。真是要有能夠扳倒馮大勇的證據(jù),那他倒是不妨考慮是不是可以插上一腳。棠湖鄉(xiāng)雖說比不了市里剛成立不久的高新區(qū),不過卻也是東屏比較富裕的一個鄉(xiāng)鎮(zhèn),如果能將這里控制在手中,對于楊衛(wèi)國來說,無疑是會憑添許多勝算。何況,證據(jù)把握在自己手里,不論什么時候用,主動權(quán)都在手上。說不定關(guān)鍵的時刻,就能起到意想不到的功效。

    當(dāng)即之下,林辰暮卻也不急著走了,而是仔細(xì)詢問起郭明剛具體的情況來。

    到了這個時候,郭明剛也不掖著藏著了,干脆一股腦兒地全都說了出來。

    馮大勇是棠湖本地人,馮家也是當(dāng)?shù)氐拇蠹易?,直系旁系人多得不得了,雖然改革開放那么久了,家族之間的凝聚力有所減弱,但勢力還是不可小覷。在有些農(nóng)村,家族的分量甚至可以超越政府。而馮大勇在家族里威望頗高,早在呂慶東來東屏之前,他就已經(jīng)是棠湖鄉(xiāng)里一個極為強勢的副鄉(xiāng)長了。后來得到呂慶東的青睞和支持,那更是不可一世,沒過多久,就成為了棠湖鄉(xiāng)說一不二的黨委書記。

    馮大勇在棠湖苦心經(jīng)營了十多年,幾乎所有要害部門都被他的人所把持,勢力盤根錯節(jié),錯綜復(fù)雜,可以說是一手遮天。如果不是他年齡偏大,學(xué)歷低,工作作風(fēng)粗暴,說不定早就被提拔到市里去了,干一個副市長也是極有可能的。不過馮大勇對此而并不介意。對他而言,能夠守好自己這一畝三分地,做一個土皇帝,那就已經(jīng)很知足了。

    郭明剛根基很淺,鄉(xiāng)里有什么事,完全都是馮大勇說了算,他的提議根本無人附和。郭明剛自然不甘心做一個完全被架空,有名無實的鄉(xiāng)長,經(jīng)過這么多年的打拼,他對大勢和火候的掌握,以及借力打力的技巧,那都不用懷疑的。因此,明里沒做什么,暗中卻早就開始收集扳倒馮大勇的證據(jù)。而馮大勇或許是在棠湖鄉(xiāng)威風(fēng)太久了,張狂至極,許多事情都毫不避諱,這也給郭明剛收集證據(jù)帶來了極大的便利。

    和其他官員一樣,馮大勇的問題,主要也是在經(jīng)濟和作風(fēng)兩個方面。經(jīng)濟方面,鄉(xiāng)上的財務(wù)支出可謂是亂七八糟,經(jīng)常都是拆東墻補西墻,只要拿到賬本,很容易就能查出問題來。而作風(fēng)問題,其實在棠湖鄉(xiāng)也幾乎是一個眾所周知的秘密了,那就是馮大勇包養(yǎng)有一個情人,是大柳村的劉寡婦。劉寡婦還不到三十,人長得很標(biāo)致,丈夫幾年前出車禍死了,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和馮大勇勾搭在一起。當(dāng)初劉寡婦夫家的人因此找上門來鬧,被馮大勇喊人來打傷了幾個人,還讓派出所把對方抓起來,放出狠話,要好好收拾他們,最后還是劉寡婦說情,這事才不了了之。

    林辰暮一聽,不由得有些失望。林辰暮就不相信,在棠湖鄉(xiāng)經(jīng)營了這么多年,馮大勇會沒有一筆應(yīng)付上頭檢查的賬本?而作風(fēng)問題,沒有鐵打的證據(jù),只憑這些捕風(fēng)捉影的東西,想要將馮大勇扳倒,無異于癡人說夢。要是這樣容易對付的話,恐怕上任市長戴慶光,老早就拿他開刀了。

    郭明剛見林辰暮臉上的表情,似乎也知道他的心思,連忙說道:“我有相片,我找人拍到過馮大勇去劉寡婦的相片?!?/br>
    林辰暮搖了搖頭,只要不是拍到捉j(luò)ian在床的相片,對馮大勇根本就沒有任何損傷。

    見林辰暮的興致越來越淡,郭明剛左思右想之后,最終一咬牙,說道:“我還有馮大勇收受賄賂的證據(jù),不過我必須要親自交給楊市長?!?/br>
    林辰暮深深看了郭明剛一眼,見他不似在作偽,這才去更衣室里拿出手機,當(dāng)著郭明剛的面就給楊衛(wèi)國打了一個電話。

    時間雖晚,不過楊衛(wèi)國卻仍然還沒有睡覺,靜靜聽完林辰暮講訴了情況之后,略作思忖,便對他說道:“你帶郭明剛來見我吧,就在華馨苑這里?!?/br>
    林辰暮一聽華馨苑就明白了,楊衛(wèi)國并不想讓自己帶郭明剛?cè)ナ形写?。那里人來人往,很容易走漏風(fēng)聲。而華馨苑是東屏的一處高檔住宅小區(qū),因為楊衛(wèi)國不愿意住在市委家屬大院,林辰暮便幫著張羅了這里,為了以后楊衛(wèi)國的妻子和女兒來東屏后,一家人方便居住。這個地方除了林辰暮和司機潘子山之外,其他人都不知道。

    林辰暮放下了電話,轉(zhuǎn)過頭朝郭明剛看去,只見他雖然還泡著溫泉浴池里,盡量裝著若無其事,不過眼神卻不停地朝自己這里瞥來。林辰暮敢肯定,他此刻的心跳絕對比平時快了不少。

    “走吧,楊市長同意要見你?!绷殖侥阂贿叴┲路贿叺卣f道。

    “真的?”郭明剛一聽是欣喜若狂,慌忙從浴池里爬出來,或許是由于激動的緣故,腳底一打滑,差點沒絆倒在地上。

    由于還要回去拿證據(jù),兩個人顧不得再體驗按摩小姐的手藝,從浴池中爬起來后,換上衣服就朝外走去。剛下了樓梯,就見大廳門口紅地毯上,在人群簇?fù)碇?,慢慢走來一條雍容華貴又帶有幾分妖嬈的身影,紅色的雙排扣風(fēng)衣鮮艷奪目,白皙的脖頸戴著一條淡藍(lán)色項鏈,異彩流光。一雙迷人的眼睛,黝黑而深邃,仿佛能夠看得到你心里面去,長而翹的睫毛,不時眨動之際,就仿佛是撓在你心里一般。

    林辰暮準(zhǔn)備避開一邊,卻見一路上嘮嘮叨叨,不停和自己找話說的郭明剛突然間目光就滯住了,呼吸急促的盯著這個美貌少婦,愣了片刻臉色閃現(xiàn)出激動喜悅的神采,然后趕緊兩步上前去,點頭哈腰地打著招呼:“呵呵,趙老板,真是您啊,這實在太巧了,沒想到在這里碰到您了?!?/br>
    聽到有人招呼,美貌少婦停下腳步,轉(zhuǎn)過頭來看了郭明剛一眼,眼神中露出些許的驚疑的表情。

    “趙老板,你不認(rèn)識我啦?”郭明剛身軀微微的抖了抖,臉上的笑比哭都難看,不過卻依然畢恭畢敬地說道:“我是小郭啊,曾去過凱撒拜會過您?!笨此挲g,比起少婦來說,少說也大了十多歲,可他稱呼自己為小郭卻是一點也沒有難為情的意思在里面。

    聽郭明剛這么一說,美貌少婦臉上露出了些許恍然大悟的表情,淺淺一笑道:“哦,原來是郭老板啊,有時間歡迎你再來凱撒做客。”

    “一定,一定!”明明只是一句客套話,郭明剛卻是興奮不已,連連點頭道,臉上的笑容,燦爛奪目,仿佛又年輕了二十歲一般。

    少婦嫣然一笑,準(zhǔn)備離去,目光卻又落在了郭明剛身后的林辰暮身上,短暫的失神后,眼神中一閃而過有些別樣的光彩,問道:“這位是?”話是沖著郭明剛問的,不過嫵媚的大眼睛卻若有若無的瞥著林辰暮。

    郭明剛怔了一下,顯然是沒有想到少婦居然會主動問起林辰暮,神色略微有些古怪,訕訕笑著介紹道:“他是我的朋友林辰暮。”隨即又壓低聲音加了一句:“新來楊市長的秘書?!?/br>
    “原來是林秘書啊?!泵烂采賸D笑了笑,主動向他伸出了嬌嫩的小手。

    林辰暮眉頭微微一皺,不過還是微笑著握了握她的手,說道:“趙老板好?!币晃罩拢谷挥X得這少婦的手柔若無骨,且一股淡淡的幽香從她身上傳出,絲絲縷縷地鉆入鼻孔中,聞著清爽宜人,周身舒泰。突然之間,也覺得這嫵媚的女人似乎更多了說不出的誘惑力。

    “不要叫我趙老板趙老板的,叫我趙姐吧?!泵烂采賸D笑吟吟地對林辰暮說道:“?”

    “不大,當(dāng)然不大,林秘書今年才二十三?!辈坏攘殖侥夯卮?,一旁的郭明剛便搶著答道。

    “哦,真的?”美貌少婦又有些訝異地看了林辰暮一眼,輕笑道:“林秘書真是年輕有為啊?!?/br>
    “哪里,運氣好一點罷了。”林辰暮淡然說道,就好像只是在說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事。那態(tài)度,讓一旁眼紅得不行的郭明剛就不由得一驚,連忙不著邊際地輕輕碰了一下林辰暮,那神情,真有些誠惶誠恐的味道。

    “呵呵,林秘書還真是會說話?!泵烂采賸D掩嘴一笑,隨即又從手包里摸出一張名片來,遞給林辰暮,說道:“林秘書以后有時間來合陽,記得給趙姐我打電話?!闭f罷也不管林辰暮是否接受,塞在他手中之后便走了,只留下一陣香風(fēng)。

    “郭鄉(xiāng)長,這個趙老板究竟是什么人啊,這么奇怪?”直到美貌少婦的背影消失在視野里后,林辰暮才滿腹質(zhì)疑地對郭明剛問道。

    郭明剛卻是沒有回答,而是拉著他走出了四季香,直到上了車子之后,這才四顧環(huán)視一圈,拍著林辰暮的肩膀,不無羨慕地說道:“老弟,恭喜你啊,得到趙老板的青睞,以后青云直上,可別忘了提攜一下老哥??!”

    林辰暮是越聽越糊涂,想要發(fā)問,卻又聽郭明剛壓低了聲音在耳邊說道:“這個女人叫趙輕煙,在省城合陽開了一家凱撒俱樂部。她可不簡單,在華川極為吃得開。有人說她是省委陳書記的情婦,也有人說她是陳書記的干女兒。不論是不是,她是陳書記家里的座上客,這卻是千真萬確的事。不少想要走陳書記路子卻沒有門道的,幾乎都會找去找她幫忙。實不相瞞,當(dāng)初老哥我之所以能去棠湖鄉(xiāng)當(dāng)鄉(xiāng)長,也是走了她的門道。媽的,要早知道這棠湖鄉(xiāng)那么難搞,老子當(dāng)初也不至于花那么大的代價,去找她了……”

    林辰暮訝異之余,不由得又是心生驚疑,這個趙老板那么大的能耐,連郭明剛都不是很看在眼里,又為什么偏偏會對自己那么熱情?難得僅僅只是因為,自己是楊市長的秘書嗎?

    一時間,林辰暮有些迷糊了,他不由得回過頭去看了一眼,雖說四季香被層層的竹林遮掩,不過林辰暮卻莫名地有所感應(yīng),似乎那個美艷的趙老板,也在朝這邊看過來。

    第二十三章心生警惕

    東屏市東郊,原來是東屏的工業(yè)聚集區(qū),匯聚了東屏百分之八十的工業(yè)廠礦。不過后來隨著城市的發(fā)展和國有企業(yè)的不景氣,這里逐漸顯得有些敗落。

    夜色深沉,一片冷清中,郭明剛開著車子在路上七轉(zhuǎn)八拐,最后駛?cè)肓艘粭l漆黑的小巷,在一個年代久遠(yuǎn),樓層表面看去破敗不堪的居民小區(qū)前停了下來。四周沒有一個人,只有一盞昏黃的路燈襯托出夜晚的凄涼。

    “這里是?”林辰暮有些驚訝地問道。

    郭明剛沒有熄火,只是拉上手剎,嘿嘿笑道:“這里是我姑父以前的老房子,不過很久都沒人住了。東西就放在上面,你稍等一下,我馬上就下來?!闭f罷便急匆匆拉開車門,朝著小區(qū)里走了過去。

    看著消失在黑暗里的郭明剛,林辰暮不由感慨狡兔三窟。要不是郭明剛帶自己來,自己說什么也不敢相信,眼前這棟黑燈瞎火、破破爛爛的小樓,會是他藏匿證據(jù)的地方,換著是自己,能有他想得這般縝密周全嗎?由此也可見,郭明剛這個人極為謹(jǐn)慎,絕對是那種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以后和他打交道,可要多長幾個心眼兒。

    沒過幾分鐘,郭明剛又探頭探腦地從小區(qū)里出來,不時還回過頭去張望。匆忙上車后,他飛快地啟動車子,一邊有些心有余悸地對林辰暮說道:“好像有人在跟蹤我?!闭f話間,似乎聲音都有些顫抖。

    林辰暮不由得訝然,回頭看了一眼,只見后面黑漆漆的一片,連個鬼影子也沒有。

    “你不會看錯了吧?”林辰暮有些不相信地說道。

    “沒有,肯定沒有?!惫鲃偧鼻械卣f道:“我進(jìn)門的時候,無意中就瞥到一個人影跟在身后。拿到東西匆匆出門,又看到這個人影在墻角處一閃而過……你說,會不會是馮大勇覺察到了什么?”郭明剛越說越急,甚至連聲調(diào)都不由升高了幾拍,其中更是充溢著惶恐之意。

    林辰暮不由得啞然失笑,看來這個郭明剛是搞得風(fēng)聲鶴唳、草木皆兵了。自己今天碰上郭明剛純屬巧合,壓根就沒有什么預(yù)謀和計劃。除非馮大勇早就派人盯上郭明剛了,否則絕不可能跟到此地來,何況,他一直守在車上,也沒見過有人進(jìn)入小區(qū)。他笑著說道:“放心吧,沒事的,要真是馮大勇的人,老早就上前搶東西了,還會讓你那么從容地跑出來?”

    郭明剛一想,似乎也是這個道理,看來確實是自己多慮了,不由得自嘲地笑了笑,心情也輕松了不少,又對林辰暮問道:“我們現(xiàn)在去什么地方?市委家屬大院?”

    “不,去華馨苑!”林辰暮淡然道。

    郭明剛愣了一下,隨即心頭便是狂喜??磥碜约哼@一步確實是走對了,如果楊市長不是對自己手頭的東西感興趣的話,又怎么可能在如此私密的地方接見自己?

    華馨苑,在東屏也是出了名的高檔小區(qū),甚至也是附近的地標(biāo)性建筑了,只要一提起這個名字,鮮有人會不知道。因此,郭明剛自然是一打盤子,風(fēng)馳電掣般朝著華馨苑開去了,反現(xiàn)在路上也沒什么車。

    林辰暮坐在副駕上,看著郭明剛瀟灑自如地駕馭著汽車,不由有些心生羨慕,恨不得自己也能去體驗一番駕馭和速度的滋味。

    郭明剛似乎也看出了他的心思,笑著道:“這開車啊,看起來復(fù)雜,其實也挺簡單的,熟能生巧,多開幾次就行了。老弟以后要有時間,盡管來找我,老哥陪你練練,要不了幾天,你就開順溜了,到時候老哥再給你搞張駕照,呵呵……”

    “這駕照不考也能搞么?”林辰暮疑道。

    “這有什么不能搞的?包在老哥身上,車管所的陳所長,那可是我的鐵桿哥們。你只要準(zhǔn)備好兩張照片,還有一張身份證復(fù)印件,其他的都不用管,交給我好了,兩天內(nèi)保管你拿到一張規(guī)的駕照?!惫鲃偞蛑钡卣f道,那感覺,就像是在辦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林辰暮不由得暗自咋舌。其他他也曾聽周華軍提過,好像這家伙的駕照就是找人搞的,花了一兩百塊錢就拿到手了,當(dāng)時還得意洋洋地給自己炫耀過,還說只要自己想辦,他也可以找那個朋友幫忙,不過對于這種不靠譜的事,林辰暮向來是不敢去嘗試的?,F(xiàn)在聽郭明剛這么一說,林辰暮多少還是有些意動,不過隨即還是又搖了搖頭,說道:“算了,我還是去駕校系統(tǒng)學(xué)習(xí)后再去考好了,可別成了人見人怨的馬路殺手了。不為別人的生命考慮,不也要為自己的生命考慮不是?”

    “呵呵,那倒也是,學(xué)會了總歸是件好事?!惫鲃傂χ溃骸摆s明兒我就給你聯(lián)系一家駕校,一分錢都不用花,還保管給你更多學(xué)車的時間?!?/br>
    “那感情好,我就先謝謝郭鄉(xiāng)長了?!绷殖侥盒χ溃念^卻是暗起警惕。

    貓有貓路,鼠有鼠道。別看郭明剛在棠湖鄉(xiāng)被架空,幾乎沒有什么話語權(quán),但事實上,他這個人明顯不簡單。不僅很會鉆營,而且極其會察言觀色、投其所好。簡單幾句后,就很容易拉近和你之間的距離,可越是這樣,林辰暮心頭卻越是覺得不踏實。不論是從他現(xiàn)在開著的這輛車,還是結(jié)識那個大有來頭的趙老板這些來看,他顯然有自己的門道和圈子,而且這其中所蘊藏的實力,遠(yuǎn)遠(yuǎn)不是自己平日里所想的,甚至自己今天所見的,說不定也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林辰暮在心頭告誡自己,表面上要和郭明剛保持好關(guān)系,但言行舉止間,一定要多加注意,可別被他給騙去賣了,還老老實實地幫他數(shù)錢。

    想到這里,林辰暮眼睛不經(jīng)意往窗外瞟去,頓時是“咦”了一聲,然后連忙喊道:“停車?!?/br>
    郭明剛不明所以,連忙一腳剎車,車子在慣性的作用下滑出去好幾米,輪胎與地面摩擦后,發(fā)出“茲——”刺耳的聲音,甚至空氣中還能聞到一絲輪胎和地面摩擦之后的焦臭味。而在巨大的沖力下,兩個人的身子都不由自主地向前一沖,郭明剛的頭差點就撞在方向盤上了,好在系了安全帶,可即便如此,肩膀也被安全帶勒得一陣難受。

    車子剛停下,郭明剛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林辰暮就拉開車門就躥了出去。郭明剛回過頭來一看,卻見路旁有一個年輕靚麗的女孩兒埋著頭匆忙走過,而她身后,卻有兩個流里流氣的男子尾隨其后,還嘻嘻哈哈說著什么,滿臉都是猥瑣和**的表情。而那個女孩兒,緊蹙地眉頭,一路疾走,不時還回過頭來叱責(zé)兩人,不過顯然沒有什么作用,反倒是激起兩人的邪意,不光是嘴上說著什么,似乎還想要動手動腳的。

    “怡蓉,怎么回事?”林辰暮走上前去大聲問道。

    女孩兒并非別人,是當(dāng)初林辰暮車禍后在醫(yī)院里照顧他的那名小護(hù)士周怡蓉。此刻的她換上一身便裝后更顯得是婉約動人。她被這兩個流里流氣的家伙一路糾纏sao擾,惶恐無助之際,突然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就仿佛是溺水的人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她連忙抬頭一看,見林辰暮出現(xiàn)在眼前,心中是驚喜萬分,懼意頓消,失聲叫道:“林辰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