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節(jié)
女孩兒看起來年齡不大,不過這發(fā)育卻足夠好,尤其聞到了那抹若有若無的體香,林辰暮不由就有些心猿意馬。 女孩兒似乎也覺得兩人的姿勢有些曖昧,臉馬上騰地紅了起來,仿佛能沁出血來,低聲說道:“沒,沒事……謝謝你了……” 林辰暮就笑笑,沒想到自己在這公交車上,還有這樣的艷遇。 女孩兒剛紅著臉掙扎著從林辰暮懷里站起身來,剛想要說點什么,卻不料背后人一擠,不由就啊了一聲,再一次撲到在林辰暮的懷里,那柔軟地就好像棉花糖一樣的身子,幾乎就陷在林辰暮的身上,林辰暮腦袋就有些漲,既尷尬,又有些享受這種滋味。 “啊,對不起……”女孩兒就有些驚慌失措地說道。 濕熱清香的氣息撲到林辰暮嘴邊,林辰暮就一副無奈的表情,手也不敢亂動,生怕觸碰到什么不該碰的地方。就說道:“沒事?!?/br> 女孩兒卻是急忙側(cè)頭,閃躲他的氣息,心里卻是猶如小鹿亂撞,實在難以形容是怎樣的一種感受。她竭力想要站穩(wěn),和林辰暮保持一定的距離,可每一次努力卻都無功而返,又結(jié)結(jié)實實趴在林辰暮身上,反而兩人的身子一次次碰觸、深陷、彈開,而感受著林辰暮的男人氣息環(huán)繞在自己周圍,她只覺得心思就有些恍惚,似乎林辰暮在說些什么也沒聽清楚,只是下意識地點頭。 “好了,下車了?!?/br> 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當林辰暮那略帶磁性的聲音再一次在耳邊響起時,女孩兒才猛地驚醒,發(fā)覺自己居然還偎依在林辰暮的懷里,就像是一對戀人一般,頓時就羞得是滿臉通紅,連忙從林辰暮懷里掙脫出來,就有些手足無措,裝模作樣地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褶皺的衣裙,才又顧左右而言他地抱怨道:“這車子還真是擠啊?!?/br> 林辰暮沒有說什么,只是報以溫柔的笑容,居然又讓女孩兒有一種神思顛倒的感覺。思及剛剛在林辰暮懷中的奇妙感覺,她身子不由就是一團火熱,隨即又咬了咬嘴唇,疼痛傳來,似乎才從那種奇妙的感覺中掙脫出來。 看著眼英俊前帥氣的林辰暮,女孩兒不由就有一種錯覺,雖說眼前這個人并不像自己以前所想的那種有車有房的年輕才俊,而只是一個連工作都沒有的無業(yè)游民,但似乎能有這么一個男朋友,倒也不錯。 下了車,女孩兒似乎又恢復了常態(tài),不過這次卻表現(xiàn)地更活潑了,一路都滔滔不絕的,林辰暮都有些佩服,真不知道她哪里來的那么多話,就連好姐妹的一些糗事,都拿出來說,而且是咯咯笑個不停。 “對了,我還沒介紹呢,我叫邵欣,邵逸夫的邵,欣欣向榮的欣,可不是浙江那個紹興啊,你呢?你叫什么名字?多大啦?還沒結(jié)婚吧……咦,你在看什么???” 轉(zhuǎn)過頭來,就見林辰暮有些驚訝地看著路邊拉起的幾條條幅,臉上的神色似乎有些不好看。而條幅上面幾乎都寫著抗議政府強拆占地,不給賠償,人民群眾要生存,要吃飯之類的內(nèi)容。邵欣就撇撇嘴,對林辰暮說道:“這種事情在武溪多了去了,沒什么好稀奇的?!?/br> “很多嗎?”林辰暮就問道。 “可不?!鄙坌谰驼f道:“當初為了圈地,賠償都還沒有談好,就強拆了好多農(nóng)戶的房子。我當初有個同學都說了,那些拆遷辦的,就像是土匪強盜一樣,幾十個人來,不由分說,將屋里的人趕出去,然后將大件的家什這些搬出去,然后就開始動手拆房子,根本就不管你同意不同意?!?/br> “還有這種事?都沒人管?”林辰暮不由就有些驚愕,武溪這里,可是西陘的省會城市,能容許這種無法無天的事情發(fā)生嗎? “誰管?”邵欣就撇撇嘴道:“這原本就是上頭領(lǐng)導的意思。別說他們了,前幾年還發(fā)生過一起,因為抗議強拆**的事件,中央電視臺都來采訪報道了,結(jié)果怎么樣?還不是什么事都沒有?!?/br> 這件事情林辰暮也有些印象,當初鬧得可是沸沸揚揚的,全國不少新聞媒體都進行過報道。聽說為此,主管拆遷的一名副市長被停職,相關(guān)人員都進行了處罰,最嚴重的還進了班房。 不過當林辰暮說起這些事情時,邵欣卻是滿臉不屑地說道:“你說的這些早就是過去式了。那個被停職的副市長,去年就復出了,聽說調(diào)去了省里某個廳當廳長去了。真坐班房的,都是替死鬼而已?!?/br> 林辰暮就有些無語了。雖然邵欣所說的東西,基本上都是道聽途說的,也可能完全就不靠譜,可從這也能看出,當前人民群眾對于官員干部的不信任。而這往往也跟政務(wù)不公開有很大的關(guān)系,什么事情都不公開透明,人們胡亂瞎猜也實屬常。 “嗐,你管這些干什么?咱們都是些小老百姓,過好自己的就行了。”見林辰暮一副忿然的表情,邵欣就笑著說道:“你也別同情心泛濫了,自打搞了這個高新區(qū)之后,這里的不少農(nóng)民那可都是發(fā)了,房子一賠就是好幾套,賣一套租一套,這輩子都夠了,哪像我們這些,還要去工廠打工掙錢的?像這種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協(xié)調(diào)好的,不是獅子大張口,就是運道特別不好,沒什么值得同情的?!?/br> 林辰暮不由就摸了摸鼻子。 邵欣這種心態(tài),也好反映了現(xiàn)今城里人對于新城鎮(zhèn)居民的一種態(tài)度,那就是羨慕和嫉妒交加。想想也是,以前他們是高高在上的城里人,壓根兒就看不起這些鄉(xiāng)下的農(nóng)民。哪知道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一轉(zhuǎn)眼,這些農(nóng)民不僅成了城里人,而且個個富得冒泡,心里自然就有些不平衡了。 而這種癥結(jié),在城市的急劇發(fā)展和擴張中,是在所難免的。不過官員干部也不能坐視不理,應該對此進行疏導。 說話間,兩人已經(jīng)走到了富樂康的大門口,這時,門口已經(jīng)有了不少來應聘的人員,排隊等著填表。邵欣就一拉林辰暮,低聲對他說道:“你別說話,跟著我就是了?!?/br> 林辰暮還沒反應過來,邵欣就拉著他徑直往里面走去。 “哎,你們干什么的?找工作的排隊??!”門口一名保安就不客氣地喊道,搞得不少人都側(cè)目而視。 邵欣卻是不慌不忙地嫣然一笑,然后對保安說道:“保安大哥,我是來找人的。” “找人?找誰?。俊北0惭燮ぷ右环蜕舷麓蛄苛肆殖侥汉蜕坌酪谎?,說道:“找人也要登記啊。咱們這富樂康可是大公司,大公司就要有大公司的制度?!?/br> “找拋光車間的胡玉梅?!鄙坌佬σ饕鞯卣f道。 “拋光車間?”保安就面無表情地說道:“不行,現(xiàn)在是工作期間,生產(chǎn)線上的工作人員一律不能接見外人?!?/br> “那我給她打電話也不行嗎?”邵欣一聽就急了,說道:“保安大哥,求求你了,我真有急事找她?!眮碇?,她原本是和好姐妹說好了的,哪知道,到了這里,這門居然那么難進。 保安就冷笑一聲,說道:“你給她打電話也沒用。而且她們在上班期間,是一律不能帶電話的。” “那怎么辦?”邵欣一聽就傻眼了,偷偷瞥了林辰暮一眼,就覺得有些丟臉。還說帶他來一起應聘找工作呢,沒想到,到了這里,連大門都進不了。 林辰暮就笑笑,對邵欣說道:“走吧,要不咱們還是去排隊填表好了?!?/br> 邵欣就嘟著嘴,有些悶悶不樂的。 就在這時,就見遠處開過來一輛車,保安一見,就眼前一亮,連忙對林辰暮和邵欣說道:“你們倆趕緊讓開,沒見車子來了啊?” 邵欣在氣頭上,就沒好氣地回了一句:“你們大門那么寬,我們又沒擋著,讓什么讓?” 保安臉色立馬就陰沉下來,或許是見車子來了,沒有立即發(fā)作,就低聲威脅了一句:“待會兒再收拾你?!闭f罷又滿是笑臉地迎了上去,不僅是按開了電動門,自己站在大門口,更是端端敬了個禮。 “狗腿子?!笨粗0材且笄谡~媚的模樣,邵欣就低聲罵了一句。 林辰暮就笑著說道:“咱們還是走吧?!?/br> “走,為什么走?不應聘了嗎?”邵欣就有些愕然地看著林辰暮。 林辰暮微微搖搖頭,并沒有回答。他聽說過,富樂康的保安,那可是很厲害的,體罰員工這些,都是家常便飯,如今邵欣得罪了這個保安,以后在這廠里,還有什么好日子可過? 第四章小市民 第四章小市民 車子的速度很快,絲毫沒有因為是在人來人往的大門口而有所減緩,帶著一股風,“嗚”的一聲疾馳而過,險些將邵欣的裙子吹起來,嚇得邵欣失聲叫了一聲,手忙腳亂地按住裙擺,這才避免了春光大泄的尷尬。即便如此,她也是滿臉通紅,也不知道是因為害羞還是惱怒。 見此情況,林辰暮也不由有些氣惱,即便是富樂康的高層,也不至于如此橫行無忌吧?一點公德心都沒有。讓他不由對富樂康也有了些看法。 不料,車子沖過大門,卻又“嘎”的一聲,來了個急剎,搞得所有人都驚疑不已,紛紛探頭看過去。而那名保安一愣之后,也是屁顛屁顛地跑過去,看看領(lǐng)導是不是有什么吩咐。這種在領(lǐng)導面前露臉的機會可是不常有的。 還不等保安跑上前去,車門推開,從車上就下來了一個西裝革履,戴眼鏡的男子,約莫三十歲左右,微微有些發(fā)福,小肚子腆著,很有幾分成功人士的模樣。他瞇著眼睛看了林辰暮幾眼,終于大笑著走了過來,熱情地和林辰暮打著招呼,嘴里說道:“哎呀,我的老班長,你什么時候來武溪的,怎么都不給我打電話?” 男子不出聲,林辰暮還沒認出他來,可一聽他那破鑼般的嗓音,頓時就想起來了,笑著說道:“滕國俊,是你啊,幾年不見,看來混得不錯啊?!?/br> “什么不錯,比起老班長你來那可是差遠了?!彪鴩【秃俸傩χ?,眼睛瞇成了一條縫,臉上不乏得意之色。 滕國俊也是林辰暮華川大學的同學。他本就是西陘人,大學畢業(yè)后就回了西陘。以前在學校里并不出色,屬于那種很容易就被人遺忘的角色,卻不料現(xiàn)在看起來在富樂康混得蠻不錯的。 一旁的邵欣就有些驚疑地看著林辰暮,想不到他居然和這個一眼就能看出來在富樂康地位不低的人顯得很是熟絡(luò)。他不是說自己沒怎么讀過書,是個無業(yè)游民嗎?怎么……一時間,只覺得頭腦有些混亂,理不清思緒。 “老班,我聽畢洪光說,你不是在華川團省委嗎?怎么,來武溪出差?” “不是,陪朋友過來應聘工作?!绷殖侥壕臀⑽⒁恍???吹贸鰜?,滕國俊和畢洪光他們雖有聯(lián)系,不過這交往似乎也不怎么緊密,以至于自己后來去了青基會,現(xiàn)在又調(diào)來武溪他也不知道。 “朋友?”滕國俊愣了一下,才又注意到林辰暮旁邊的邵欣,剛開始還以為是林辰暮的女朋友,可隨即轉(zhuǎn)念一想,這個女孩兒雖說年輕,身材不錯,可卻相貌平平,林辰暮當初可是連班里的“四方絕艷”都看不上眼,眼界那是何等的高,又怎么可能看得上這個女孩兒?況且,以林辰暮的能耐,就連現(xiàn)在混得風生水起,聽說資產(chǎn)已經(jīng)過千萬的畢洪光提及都是客客氣氣,話里話外透著恭敬,又怎么可能安排不了一個朋友,還需要來富樂康應聘?光是畢洪光那里,就有大把大把輕松掙錢又多的崗位。就笑著說道:“老班你說笑了吧?你的朋友還需要來富樂康?” “怎么?你們富樂康不歡迎?”林辰暮就笑呵呵地問道。 “歡迎,怎么不歡迎?”滕國俊雖有些不解,不過還是忙笑著說道:“不就是一句話的事嗎?老班你朋友來富樂康,那是瞧得起兄弟。” 林辰暮就笑著對邵欣說道:“看見沒?你的工作搞定了,還不趕緊謝謝人家?!?/br> 邵欣都還有些云里霧里的,不知所措地看著林辰暮。 滕國俊就笑著問道:“還不知道這位美女如何稱呼啊?” “我,我叫邵欣……” “呵呵,邵欣啊,你別緊張,我和老班是大學同學,以前在學校的時候,老班很照顧我的?!彪鴩【托χf道:“老班的事就是我的事?!?/br> “老班?”或許是滕國俊那親切和煦的笑容讓邵欣減少了些拘謹和緊張,她看了看滕國俊,就有些驚疑地問道:“他姓班嗎?” 滕國俊就撓了撓頭,真有些搞不清楚這個女孩兒和林辰暮的關(guān)系,如果真是朋友的話,又怎么可能連林辰暮叫什么都不知道,不過還是耐著性子解釋道:“不是的,因為老班在大學時一直都擔任我們班的班長,對我們也一直都很關(guān)照,所以大家都親切地叫他老班?!?/br> “大學?”邵欣就愕然地看了林辰暮一眼,她可是記得,林辰暮當初可是給她說的,自己因為家境貧困,沒有上學,他告訴自己的,究竟有多少是真的?他究竟又是干什么的? 眼前的林辰暮,雖然仍然是笑吟吟的,可周圍卻像是籠罩了一層迷霧,讓人根本就看不清楚,充滿了神秘。 “對了,邵欣,你有沒有想過要做什么?”滕國俊就問。 “做什么?”邵欣怔了一下,又期期艾艾地說道:“我有幾個好姐妹都在拋光車間,如果可以的話,我……” “哦,拋光車間啊?!彪鴩【兔媛赌坪跤行殡y。 邵欣就眼巴巴地看著他,大氣都不敢出,生怕自己一說話,工作的事就泡湯了。而林辰暮卻是氣定神閑,似乎壓根兒就沒有想要插嘴的意思。 “這樣吧?!彪鴩∷尖饬似蹋f道:“你先去拋光車間干一個助理組長,等熟悉工作了,我再重新安排,你看怎么樣?”話是對著邵欣說的,不過目光卻是看著林辰暮,心里多少也有些惶惑。林辰暮好不容易有事找到自己幫忙,可自己卻給安排這么一個低級的職位,生怕林辰暮不滿意,還覺得自己是在敷衍搪塞就不好了。可這個邵欣,畢竟是個新人,什么都不會,一來就安排太高的職位,不僅是下面的人不服,自己對上頭也不好交代。 “助理組長?”邵欣愣了,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聽好姐妹說過,富樂康里,等級制度森嚴,最低級的當然是生產(chǎn)線上的普工,從事最枯燥乏味的工作,普工上面是線長,線長上面才是組長。好姐妹們都是普工,自己一去就能當上助理組長? 如果不是親眼見到保安對這個滕國俊的態(tài)度,她完全都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好半天,邵欣才用力點頭,都激動地有些說不出話來了。 林辰暮也笑著對滕國俊說道:“那就謝謝了啊?!?/br> “謝什么謝?!彪鴩∵@才放下心來,看來林辰暮和這個邵欣關(guān)系也并不是很親近,就笑著道:“老班你說這話就見外了不是?咱們是什么關(guān)系???”說罷又轉(zhuǎn)頭對那個保安嚷嚷道:“那個,誰……” 那位保安見公司的滕經(jīng)理和這兩個人如此熟絡(luò),早就已經(jīng)嚇得面無人色了。他生怕林辰暮和邵欣告自己一狀,到時候把工作都給出脫,眼見滕國俊叫自己,連忙就點頭哈腰地迎了上來。 “我剛才說的話你都聽到了吧?你帶這位小姐去人事部辦理入職手續(xù)?!?/br> “是,是?!北0颤c頭哈腰道,隨即又滿臉是笑地對邵欣說道:“這位小姐,請跟我來吧。” “不用填表排隊啦?”邵欣原本就是小市民,小女人,小心眼兒了一些,就瞥了保安一眼,不冷不熱地說道。 “不用,當然不用了。”保安就暗自叫苦不迭,心里道,要是曉得姑奶奶你認識滕經(jīng)理,誰還敢給你講什么規(guī)定? “嗯?怎么回事?”滕國俊臉色就陰沉了下來,冷冷地看著保安問道。 保安心里咯噔一下,額頭上就冒出汗來,這領(lǐng)導要是不高興了,自己還能有好果子吃?結(jié)結(jié)巴巴地不知道該怎么說,就聽林辰暮笑了笑,說道:“沒事,就是小女孩兒的一點小脾氣,別管她?!?/br> 滕國俊的臉色這才緩和下來,沖保安擺擺手,又笑著說道:“老班啊,你可難得來武溪,今天怎么著也要好好聚聚,走,先去我辦公室坐坐,然后我把王光、陳嵐他們都叫來?!?/br> “王光、陳嵐他們也在武溪?”林辰暮就問道。 “可不是?”滕國俊就笑著說道:“王光在藥監(jiān)局,陳嵐在農(nóng)業(yè)廳,兩個人混得都挺不錯的,前一陣子我們還在一起吃飯來著?!?/br> “對了,你是什么時候來的富樂康?”林辰暮就問道。 滕國俊就訕訕一笑,說道:“老班,你也知道的,我成績一直都不太好,大學畢業(yè)后,回來武溪去了一家國營單位,不過單位效益不好,所以就自己出來去了粵海。巧粵海那里的富樂康招人,我就去了,從助理線長干起,慢慢熬到現(xiàn)在,總算是略有成就。這次公司在武溪設(shè)廠,我就申請調(diào)回來了?!?/br> “呵呵,衣錦還鄉(xiāng)?”林辰暮就笑著打趣道。 “什么衣錦還鄉(xiāng)啊?!彪鴩【驼f道:“所有同學里面,估計就屬我混得最差了,你看就拿老班你來說吧,年紀輕輕,就已經(jīng)是團省委的副部長了,以后肯定是前途遠大,不可估量?!?/br> 第五章無奈 第五章無奈 湖水盈盈,碧波蕩漾,一片浩翰波光閃耀在蒼山碧野之中。 大家轉(zhuǎn)圈圍坐在游艇上小巧的白色沙發(fā)上,透過水晶藍的玻璃窗可以看到碧波粼粼的湖水,游艇后面,拖著兩條長長的白色浪花種感覺愜意無比。 王光和陳嵐在接到滕國俊的電話后,是既驚又喜,丟下工作就過來了,而王光過來的時候,身上都還穿著藥監(jiān)局的制服。幾人在滕國俊的辦公室坐了坐之后,陳嵐就提議來翠月湖水庫坐船。 武溪的翠月湖水庫,就位于高新區(qū)內(nèi),距離富樂康公司,也不過就二十多分鐘的車程。武溪不比東屏,除了一條穿城而過的錦南河之外,就沒有其他湖泊,翠月湖水庫,也就成了當?shù)睾茈y得的寶地,平日里來這里游泳、垂釣、休閑的可不在少數(shù)。 “呵呵,老班你都沒怎么變?。吭趺幢pB(yǎng)的?”陳嵐就笑吟吟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