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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官道之平步青云在線閱讀 - 第261節(jié)

第261節(jié)

    姜云輝是市委副書記兼政法委書記,政法委的工作很清楚了,可市委副書記分管的部分卻要進行劃分,以期和其他副書記有所區(qū)別,原本他以為,估計除了政法委的工作之外,分管的工作內(nèi)容很有限,估計最多也就是一些模凌兩可而又瑣碎的方面,可當(dāng)他看到分工件時,卻是吃了一驚。

    他的工作分工為:負(fù)責(zé)政法和維護穩(wěn)定工作、城市經(jīng)濟發(fā)展工作,主持市委政法委工作,分管市企業(yè)工委;協(xié)調(diào)市中級法院、檢察院工作,聯(lián)系市公安局、司法局、民政局、信訪局、綜合執(zhí)法局、仲裁委秘書處、國家安全局、武警支隊、消防支隊和市工信委、交通運輸局、招商局、質(zhì)監(jiān)局及駐市通信、電力、鐵路、民航、石油等單位。

    所謂聯(lián)系單位,就是市政府直屬機關(guān)或者相關(guān)部門,但在現(xiàn)時體制下,負(fù)責(zé)聯(lián)系的副書記卻是比相關(guān)單位地主管副市長分量還要重,許多時候,分管副市長還要向分管副書記匯報工作。

    有了這些分管工作,姜云輝這個副書記的排名雖然靠后,但重要性卻幾乎僅次于市長趙明德和主管黨群組織的副書記柳榮華,就連主管宣傳意識形態(tài)的副書記都遜色不少,當(dāng)然,排名只是一種形式,重要程度也是浮云,常委的話語權(quán)并不是按照工作分工和排名來的,而是看各自發(fā)揮出來的作用和權(quán)威。

    而對于這份件,眾人雖然沒有說什么,不過有些人的臉色就有些難看起來了,姜云輝知道,這其中必定有不少工作內(nèi)容,原來是屬于其他人的,樂安民將其劃給自己,不見得就安了好心,官場上禍水東引、驅(qū)虎吞狼的計謀多的是,而樂安民這個人,原本就是以擅于計謀而聞名的。

    念完各自的工作分工后,樂安民拿起茶杯大口的喝了一口,回頭轉(zhuǎn)向姜云輝問道:“姜書記,你看還有什么問題嗎!”

    “沒有了。”姜云輝微微搖頭,說道:“感謝組織對我的信任,我一定團結(jié)在樂書記的身邊,竭盡所能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

    樂安民點了點頭,似乎對姜云輝的態(tài)度比較滿意,又看了看其他人沉聲說道:“姜書記剛來湖嶺,許多情況還不是很清楚,因此,工作上還希望大家多多幫襯,幫助姜云輝盡快進入工作狀態(tài)!”

    姜云輝也客氣地說道:“是啊,還希望大家今后多多提攜!”

    “呵呵,這個是自然,但凡有用得著我的地方,盡管開口就是了。”市長趙明德就笑瞇瞇地說道,似乎不想讓樂安民專美于前,

    第十二章窮追猛打

    ?頓了一頓,他漫不經(jīng)心地喝了一口茶,又笑瞇瞇地對樂安民說道:“樂書記,我聽說昨天姜書記都到任了,辦公室都還沒準(zhǔn)備出來!”

    樂安民臉色一僵,手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頭,不過手指卻不禁微微有些顫抖,臉色也不大好看,趙明德這分明就是在挑事,原本為了彌補和姜云輝之間已經(jīng)造成的裂痕,他不光是放低了姿態(tài),而且還拿出了十足的誠意,現(xiàn)在看來效果還不錯,可被趙明德這么一攛掇搗亂,天知道會不會生出什么變故來。

    他深深望了趙明德一眼,喝了口茶,慢條斯理地說道:“不錯,市委辦公室工作沒有做好,為此我已經(jīng)嚴(yán)厲批評了程涵,也都怪我病的不是時候,要不然早點過問,也不會發(fā)生這樣的疏忽了?!闭f罷,他又對姜云輝說道:“姜書記請放心,我保證這種事今后不會再發(fā)生了!”

    一把手信誓旦旦地向副手作保證,這姿態(tài)已經(jīng)放得很低了,倘若不是為了拉攏姜云輝,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開這個口的。

    姜云輝不置可否的笑笑,沒有吭聲,看起來事情似乎因自己而起,可他很清楚,這不過只是個由頭罷了,初來乍到,又沒用看清形勢,他不想冒然牽扯進一二把手之間的爭斗中去,即便對于昨天自己的遭遇確實很忿恨。

    趙明德端起茶杯,吹了一口飄在水面上的茶葉,笑著說道:“沒聽說最近市里面有什么大事啊,怎么能把這么重要的事情都給耽誤呢,看來這市委辦的辦事能力還真有些讓人不放心啊?!闭f到這里,他又看了陳思誠一眼,笑著說道:“陳秘書長,我這可不是說你啊!”

    陳思誠就笑了,意味深長地看了樂安民一眼說道:“雖然你說的不是我,可我聽了還是大感汗顏啊,不論如何,我也是市委秘書長,市委的大管家,出了事情當(dāng)然是責(zé)無旁貸。”說罷他又很是誠摯地對姜云輝說道:“姜書記,是我們工作沒有做好,還請您多多原諒,下來之后,我一定會責(zé)令市委辦立刻補救,并向姜書記您致歉!”

    樂安民悶著喝茶不說話,心頭卻是恨得咬牙切齒的,趙明德跳出來搗亂他并不覺得奇怪,自從自己來湖嶺之后,就不時和趙明德發(fā)生摩擦,許多時候,常委會上甚至上演過激烈的爭斗,可陳思誠居然也和趙明德沆瀣一氣,這就令他有些吃驚和忿恨了。

    一直以來,他都沒太把陳思誠這個快退休的糟老頭放在心上,可無緣無故的也不好撤換這么一個市委常委,因此,他才會支持和幫助程涵架空陳思誠,便于自己對市委的掌控,而陳思誠也一直都沒有什么異常反應(yīng),大家相安無事的,卻不料今天會突然和趙明德一唱一和的讓自己難堪。

    姜云輝掃視了一眼會場,見眾人神色各異:邢謂東低著頭,不知道在尋思什么;徐志剛從兜里掏出打火機點煙,卻火機卻老是打不著火;柳榮華目不轉(zhuǎn)睛地翻著手上的筆記本,就像是里面有花似的;田蓉慢慢品茶,仿佛會上的一切都和她沒有關(guān)系……可所有人目光的余光,卻都似有似無地在自己身上打轉(zhuǎn)。

    姜云輝心里笑了笑,自己在觀察著別人,別人又何嘗不是在觀察著自己,或許一次會下來,自己對湖嶺官場的情況會有一個大致的感官和印象,別人對自己也同樣會有初步的了解,他清了清嗓子,就說道:“陳秘書長言重了,一點小事嘛,沒這么嚴(yán)重,不過……”

    他頓了一下,又嚴(yán)肅地說道:“我晚一天用辦公室不打緊,可如果其他事情,市委辦也這樣掉以輕心的話,那就真的難以讓人放心了!”

    姜云輝的一席話,令一直不動聲色喝茶的樂安民終于有些坐不住了,臉上的肌rou微微一顫。

    可還沒等他說什么,一直沒有說話的田蓉也突然開口說道:“我贊同姜書記的意見,市委辦現(xiàn)在的工作還真讓人不放心,上次發(fā)下來的件居然有錯,我看啊,根本就沒把心思放在工作上!”

    田蓉話音剛落,整個會議室里頓時就響起了窸窸窣窣交頭接耳的聲音,田蓉平日里是很少說人是非的,也因為如此,她所說的話更有分量,也更讓樂安民難以忽視,而田蓉的發(fā)言也像是引燃了導(dǎo)火索似的,繼她之后其他人也紛紛對市委辦的工作進行抨擊和聲討。

    樂安民心頭憋著火,他大口大口的喝茶,將杯子的茶水都喝干了,才將茶杯往桌子上重重一放,說道:“陳秘書長,你作為市委的大管家,對此怎么看?!本陀行┮а狼旋X的,言外之意不言而喻,你是市委秘書長,市委辦出了問題,你也難辭其咎。

    陳思誠就淡然說道:“我剛才已經(jīng)說過了,市委辦出的問題我肯定有不可推卸的責(zé)任,因此,我自請?zhí)幏郑 ?/br>
    樂安民臉色頓時就垮了下來,陳思誠這招的確很狠,他這個市委秘書長都自請?zhí)幏至?,那程涵還能全身而退,再說了,陳思誠已經(jīng)一把年紀(jì)了,也沒有了向上升遷的可能,再怎么處分都無所謂,可程涵就不一樣了,真要背處分了,別說以后還想往上爬,就是目前能不能坐穩(wěn)現(xiàn)在這個位子都還是個未知數(shù)。

    “這個程涵還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睒钒裁裥念^暗罵了一句,他也沒想到,程涵的人緣居然這么不好,碰到點小事就被這么多常委群起而攻之,也將自己推到了極為被動的境地,要說保他吧,即便自己是一把手,也不能忽視這么多常委的意見,可如果就這么放棄了,先不說程涵一直以來都挺合自己心意的,所有人也都知道他是自己的心腹,心腹都被拿下了,以后自己的臉面還能往哪里擱。

    腦海里飛轉(zhuǎn)著各種念頭,樂安民沉吟了片刻說道:“自請?zhí)幏志筒挥昧耍惷貢L一向的工作我們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姜還是老的辣,市委辦頻頻出事,就是因為沒有老將掌舵,陳秘書長雖然年紀(jì)大了,但就為了我們大家,為了湖嶺,勉為其難地繼續(xù)出一把力吧?!甭曇粢琅f響亮,但卻透著一絲謹(jǐn)慎。

    他想過了,陳思誠既然下那么大力氣,不惜自己背個處分、晚節(jié)不保也要讓自己和程涵難堪,不外乎就是因為被架空了,心生怨念,既然如此,自己就作出些讓步,將市委大管家的權(quán)力交還給陳思誠,他總不會還有什么不滿了吧。

    反自己是市委書記,湖嶺的一把手,市委秘書長再折騰總歸要服從自己的管理,他也不怕陳思誠搞什么幺蛾子,大不了等過了這一陣再慢慢收拾陳思誠。

    哪曉得陳思誠卻像是他肚子里的蛔蟲一般,根本不接招,抽了一口煙,就笑著說道:“呵呵,如果早幾年,我還真有精力去打整這些東西,可現(xiàn)在年紀(jì)大了,不行了,思想僵化,也跟不上形勢變化和發(fā)展了,就不瞎摻合了,還是讓年輕人多打磨打磨,我充其量發(fā)揮點余熱,幫著把把關(guān)就是了,也因為如此,我才覺得小程這個人為人浮夸,不能沉下去實實在在做點事情,市委辦讓他來管,不出事那才怪了!”

    碰到陳思誠這種老而彌堅、軟硬不吃的主兒,樂安民拿著還真有些頭疼,當(dāng)初倘若不是陳思誠不那么聽招呼,自己用著不順心如意,自己也不至于會另外扶持程涵起來了。

    看了身旁的姜云輝一眼,樂安民靈機一動,又問道:“姜書記,你的意見呢?!弊匀皇窍M戚x能夠投桃報李,站在自己一邊。

    姜云輝說道:“按理說我初來乍到,對情況不怎么了解,沒什么發(fā)言權(quán),可這件事情和我多少卻有些關(guān)系,也算是有了親身體驗,程涵同志是哪一位我沒見過,也沒打過交道,但光是從這種小細(xì)節(jié)上來看,我對這位同志的工作能力就深感擔(dān)憂!”

    趙明德就笑了,摸了摸自己的頭發(fā),說道:“按理說,像這種小事是根本就用不著拿到會上來討論的,今天這個程涵,還真是破了個例,既然大家對他的工作表現(xiàn)都頗有微詞,那是不是考慮調(diào)換一下他的工作崗位,能者上,不能者下嘛,這不僅事關(guān)我們的人事任免和提拔機制,也是為了大伙兒有更好的工作環(huán)境嘛,大家說呢。”說完之后,他就不再說話了,只是拿起茶杯喝水。

    “我同意!”

    “我也同意!”

    ……

    一時間,大家是紛紛出言附和,同時還有些幸災(zāi)樂禍地看著樂安民,似乎能看他吃癟出丑是一件很令人高興和興奮的事,也難怪,樂安民強勢空降湖嶺,一來就折騰出不少事情,自然引得許多干部不滿。

    樂安民沒說話,而是目光在眾人臉上掃了一圈之后才又嚴(yán)厲地說道:“工作不是請客吃飯,既然大家對程涵的工作都有意見,那就說明他真的有問題,我建議暫停他的工作,直到他認(rèn)識到自己的錯誤,并積極改為止!”

    樂安民的表態(tài)令眾人不由都是一愣,難道說他這么快就俯首認(rèn)輸、棄車保帥了,這可不像他的性格啊。

    姜云輝也微微有些意外,但他仍然不動聲色的喝茶,同時也有些明白了,樂安民此舉,看似順應(yīng)大勢,實則所謂的暫停職務(wù),其實從另一個角度來看也是對程涵的另一種保護。

    市紀(jì)委書記邢謂東卻不緊不慢地從兜里掏出一張東西來,對樂安民說道:“樂書記,我有個事情想要先向常委會匯報一下,不知道現(xiàn)在合適么!”

    樂安民最不愿意的就是這個時候突生枝節(jié),尤其邢謂東的舉動,令他莫名就有些不安的感覺,可再怎么不愿意,他也不愿意這個時候得罪邢謂東,就說道:“當(dāng)然可以,開會就是要讓大家暢所欲言、集思廣益嘛!”

    “前段時間我們紀(jì)委紀(jì)委接到一些舉報,都是和程涵同志有關(guān)的,經(jīng)過我們的細(xì)致認(rèn)真調(diào)查,基本可以認(rèn)定這些舉報都是真實的!”

    “什么?!睒钒裁駝偤冗M去一口水頓時不由就吐了出來,滿臉驚色。

    而姜云輝看了邢謂東一眼,見他臉上面無表情,眼睛卻向自己眨了眨,不由就會心一笑。

    第十三章香餑餑

    程涵是從辦公室被市紀(jì)委直接帶走的。

    剛開始的時候,他就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似的,暴跳如雷,氣焰十分囂張,說什么都不跟紀(jì)委的工作人員走,而且還聲稱這是政治迫害,要向樂書記反應(yīng),可當(dāng)他打通樂安民的電話后,整個人頓時就焉了,面色如喪考妣,垂頭喪氣地跟著市紀(jì)委的工作人員走了,臨上車之前還回頭看了一眼,眼神里滿是說不出驚惶和無助。

    而所有的窗戶背后都站滿了人,大家默不作聲,看著不久前還意氣風(fēng)發(fā)的程涵陡然間就成了喪家之犬,心里都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常委會上的狀況,消息靈通的人士已經(jīng)有所耳聞了,雖然程涵出事是咎由自取,可這廝昨天才為了巴結(jié)樂安民給新來的姜書記難堪,今天就被市紀(jì)委帶走,不由得他們不產(chǎn)生些聯(lián)想。

    樂安民也站在窗前,一臉陰沉地看著程涵被市紀(jì)委帶走調(diào)查,隔著窗戶玻璃,他似乎能看到程涵眼中的渴求和期冀,心里有一種被緊緊揪住的感覺,一陣陣的悸痛襲來,喉頭像是被什么東西堵住了似的,臉上也是火辣辣的痛,仿佛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

    到湖嶺后,雖說爭斗不斷,但場面幾乎都還在他的把控中,他也很享受這種一點點蠶食和擠壓別人權(quán)限,逐漸樹立自己權(quán)威的感覺,可今天這狠狠的一巴掌,卻將他打醒了。

    程涵這個人缺點是多,但對自己的忠心卻是毋庸置疑的,貫徹落實自己的意圖也最為徹底,自己能把控市委里里外外的事,他功不可沒,算得上是自己的左膀右臂,可今天,這條臂膀卻被人硬生生的折斷了,而他,卻只能打掉了牙齒往肚里吞,即便他是一把手,也不敢在這種原則問題上冒天下之大不韙。

    心里最為痛恨的自然是趙德明,可想到一臉風(fēng)輕云淡的姜云輝,樂安民心里又覺得有些不安,似乎隱隱有種預(yù)感,姜云輝和這件事必定脫不了干系,可姜云輝初來乍到,又哪來那么大的能耐。

    看到市紀(jì)委的車揚長而去,一股無力的挫敗感從樂安民臉上升起,他點燃一支煙,頹然坐回自己的老板椅上,瞇著眼睛努力搜尋著枯竭的心智中殘存的智慧,期望能找到一點可以實施的對策來,可思來想去,有些東西似乎在腦海里隱約浮動,自己卻怎么也抓不住。

    “樂書記,朱部長來了。”賀秋鵬躡手躡腳的進來,輕聲說道,大氣都不敢出,他很清楚,今天樂書記心情不大好,因此,他也是提心吊膽的,生怕一句話說錯,把樂書記的無名火給惹出來了。

    “讓他進來?!睒钒裁窈莺莸爻闊?,一臉陰沉的說道,眼球甚至有些發(fā)紅。

    不一會兒,市委組織部長朱克民就進來了,臉色也不大好看,剛一進屋就狠狠罵道:“程涵真***混蛋,虧得樂書記那么信賴和重用他,就這么掉鏈子,還有那個姜云輝也不是個什么好東西,白眼狼……”

    “得了得了,現(xiàn)在說這些有什么用,剛才會上你怎么不說?!睒钒裁窬蜎]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將煙頭重重戳滅在煙灰缸里,雖然也知道,就會上那一邊倒的形勢,即便朱克民附和聲援自己也于事無補,但他心里還是很不是滋味。

    朱克民訕訕一笑,先是掏出一支煙來遞給樂安民,然后才又小心翼翼地說道:“樂書記,您說今天這事,會不會是趙明德搞出來的,他老早就想提拔俞思鴻起來了,只不過我有些想不明白,邢謂東又是什么時候和他攪到一起去的!”

    “我看不見得他們兩個會走到一起?!睒钒裁駝偛乓惨恢倍荚谒妓鬟@個問題,其實執(zhí)政就跟打牌一樣,想要大殺四方,不光自己要拿一手好牌,還要隨時隨地關(guān)注著對手的動靜和情況,算他們手里還有什么牌,“我擔(dān)心的不是趙明德和邢謂東,而是姜云輝!”

    “姜云輝?!敝炜嗣褚汇?,卻又啞然失笑道:“這怎么可能,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子初來乍到的,又能掀得起怎樣的風(fēng)浪,樂書記,你是不是過慮了!”

    樂安民就搖搖頭,問道:“克民啊,你三十歲的時候在干什么!”

    “三十歲?!敝炜嗣窕叵肓艘幌拢χf道:“不太記得清楚了,不過應(yīng)該還在機械廠當(dāng)車間主任吧!”

    “是啊,我三十歲的時候,也不過只是一個副處級干部,而那時已經(jīng)算是很了不起了?!睒钒裁褫p嘆一聲,聲音平和下來說道:“可人家姜云輝,三十歲不到就已經(jīng)是廳了,難道這還不能令你想到些什么嗎!”

    朱克民聽了也不禁肅然一驚,的確,姜云輝那極為成熟老練的言行舉止,讓他們不由得忘了,坐在身邊的這位市委副書記兼政法委書記,今年還不到三十歲,在論資排輩的國內(nèi)官場里,倘若沒有強大的背景,這可能嗎,哪個領(lǐng)導(dǎo)不是一步步從基層升起來的。

    “樂書記,你的意思是?!毙闹心铑^閃動,朱克民聲音不由就有些高亢了。

    樂安民又說道:“程涵昨天才刁難了姜云輝,今天就被市紀(jì)委請去喝茶,你不覺得很巧嗎!”

    猛地一下摁滅手里的煙,朱克民嚯的一下站了起來,不敢置信地說道:“這不可能吧,昨天的歡迎宴上,大家似乎都并沒有給姜云輝好臉色看,而且,因為辦公室沒有準(zhǔn)備好,他根本就沒在市委待就出去了,聽說是去看房買房了,怎么可能和其他人有聯(lián)系,又哪有那么大的能量去cao控這么多常委,樂書記,恐怕你有些多心了吧!”

    “你說的這些我也知道,但許多事情不是用常理可以解釋的?!睒钒裁褚灿行┮苫?,不敢肯定地說道:“姜云輝和邢謂東都是從首都來的,我擔(dān)心他們事先就認(rèn)識!”

    “嗯,有這個可能?!敝炜嗣褚膊唤c了點頭,似乎也只有這么一個解釋能夠說得通,為什么不早不遲,邢謂東偏偏在這個時候找程涵的麻煩,程涵的黑材料或許紀(jì)委早就一厚摞了,如果沒有利害關(guān)系,相信邢謂東也懶得理會。

    當(dāng)然,如果平時沒有這么多常委聲討程涵,趙明德又不趁火打劫,光一個紀(jì)委,樂安民也就壓下去了,不會搞得這么被動。

    緊接著,朱克民又倒吸了口涼氣,“一個政法委書記,一個紀(jì)委書記,他們倆要是扣起手來,那倒是個麻煩事!”

    對于這點,樂安民早就想到了,可一時卻又束手無策,他想的比朱克民還要更深遠(yuǎn)一些:如果只是姜云輝和邢謂東,麻煩是麻煩,但還不至于令他手足無措,他是擔(dān)心這兩人倒向趙明德,那才真叫人頭疼。

    “依你看,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背烈髌毯螅瑯钒裁駟柕?。

    朱克民也是一籌莫展,可又不能說沒辦法,冥思苦想一陣之后,突然間靈光一閃,就說道:“其實咱們也沒必要把問題想得如此嚴(yán)重,就算姜云輝和邢謂東關(guān)系密切,也不見得他們就會偏向趙明德,不論他們?nèi)绾瓮稒C,一二把手的位子都輪不到他們,他們想要謀求的,充其量也就是錢和權(quán),趙明德能夠給他們的,咱們同樣可以,甚至可以更多,畢竟你才是湖嶺的一把手!”

    樂安民聞言眼睛不由就亮了,這招釜底抽薪他也不是沒有想過,可因為今天常委會上的變故,令他一時之間思維有些混沌了,再有,他也擔(dān)心姜云輝和今天一樣,得了好處卻恩將仇報,讓自己丟了夫人又折兵。

    可朱克民的一席話,卻又重新燃起了他的信心,是啊,做事總是有目的性,姜云輝初來乍到,和自己往日無冤近日無仇,就算因為被輕視怠慢,自己也付出了沉重的代價,他犯不著因此和自己死磕,既然如此,只要有足夠的利益,就不怕姜云輝成為自己的敵人。

    “呵呵,不錯,克民你這個主意不錯。”樂安民又笑著問道:“有沒有興趣今天和我一起去參加個宴會!”

    “哦,什么人的宴請能讓樂書記您這么重視。”朱克民問道。

    “不是去參加別人的宴請,是我請姜云輝吃飯!”

    程涵雖然被紀(jì)委帶走了,但樂安民叮囑他安排的地方,他還是安排好了,只不過剛才因為氣憤,他本已經(jīng)取消這個打算,但現(xiàn)在他又改變主意了。

    “請姜云輝吃飯?!敝炜嗣裎⑽⒁徽?,隨即又笑著說道:“不勝榮幸!”

    樂安民思忖片刻后,又問道:“經(jīng)貿(mào)委副主任的人選,你們考慮好了沒有!”

    “考慮好了,就經(jīng)貿(mào)委的劉剛,他工作能力一直很強,在幾個候選人中也是出類拔萃的,而且熟悉工作崗位……”朱克民雖然有些不解,為什么樂安民突然會問起這個,不過還是答道。

    不過他話還沒說完,樂安民就擺擺手,“先放一下吧,聽聽姜云輝的意見!”

    朱克民就明白了,樂安民這是想以此向姜云輝示好,也便于姜云輝提拔安插自己的人,要知道,人事任免權(quán),原本就掌控在一把手手上,沒有樂安民的點頭,姜云輝很難安插自己的人,尤其這還是在政法委系統(tǒng)之外,這份人情不可謂不大。

    可想著劉剛為人機靈,最近走動也比較多,他又不禁大感可惜,卻又不好說什么,只能感嘆劉剛時運不濟。

    第十四章盟友

    .第十四章盟友

    ?

    就在樂安民和朱克民挖空心思琢磨怎么拉攏姜云輝和邢謂東的時候,姜云輝在邢謂東的辦公室里喝茶。

    邢謂東的辦公室也在六樓,只不過他大多數(shù)時候都在市紀(jì)委那邊辦公,很少待在這邊。

    窗明幾凈的辦公室一如既往的奢華大氣,紅木的家具,意大利進口的真皮沙發(fā),錚亮的實木地板,不過辦公桌背后的墻上那一幅筆走龍蛇、氣勢磅礴,寫著“敬廉崇儉,反腐治奢”的書法作品,卻給整個辦公室平添了幾分威嚴(yán),令人油然而生一股敬畏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