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的裝修也很豪華大氣，長長的過道紅毯鋪地，四壁懸燈，兩邊都是辦公室，辦公室門是清一色的紫檀木門，配金黃的把手，顯得很是氣派，可惜絕大多數(shù)都是房門緊閉，也不知道里面有沒有人。

    而走道里也是冷冷清清的，幾乎見不到一個人。

    姜云輝不由就驚訝的看了看時間，這應(yīng)該是上班時間啊，怎么給人的感覺，卻像是周末或是節(jié)假日的感覺，市公安局的工作就那么清閑。

    好不容易看到一個房門開著的辦公室，姜云輝探頭往里面望了一眼，卻見里面是幾張用隔斷隔開的辦公桌，每張桌子上都擺放著液晶的電腦顯示屏和電話，有的還有傳真機，辦公室里也擺放了不少一人高的綠色植物，給人綠意盎然、生機勃勃的感覺。

    可偌大的辦公室里卻只有一個穿著警服的年輕男子，他看上去二十來歲，戴一副眼鏡，警服的扣子都沒有扣上，就這么敞著，而他的眼睛聚精會神的盯著電腦屏幕，雙手也沒有閑著，看上去忙忙碌碌的樣子，可姜云輝掃了一眼，他電腦屏幕里顯示的不是什么要緊的工作，而是一個時下流行的網(wǎng)絡(luò)游戲。

    姜云輝之所以知道這個游戲，是因為他還在證監(jiān)會的時候，研究室里的幾個年輕人沒事時就喜歡玩這個游戲，好幾次甚至在單位上也玩，被他看到后狠狠批評了他們一頓，并讓辦公室將所有電腦里但凡和工作無關(guān)的東西全都刪除掉了。

    政策研究室是個能讓人閑的蛋疼的部門不假，可并不代表著就能在工作時間玩物喪志，在證監(jiān)會姜云輝只是為了韜光養(yǎng)晦，可即便如此，他也刻苦學(xué)習(xí)和鉆研了不少和證券相關(guān)的知識，對得起自己這個政策研究室主任的職務(wù)。

    經(jīng)過一陣激烈的“搏殺”之后，年輕男子很是得意的端起一旁的茶杯喝了口水，突然才像是注意到了站在門口的姜云輝，頓時嚇了一大跳，連忙將電腦屏幕上的游戲畫面關(guān)掉，然后怒氣沖沖的沖上前來，對著姜云輝就吼道：“你干什么的，怎么招呼都不打就到處亂闖，這里是市公安局你知道嗎?！币驗榧?，口水沫子都快濺到姜云輝臉上了。

    “不干什么，就隨便看看?！苯戚x淡淡一笑，說罷轉(zhuǎn)身就要走，卻被年輕男子給叫住了。

    “站住?！蹦贻p男子就氣呼呼的說道：“這里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我現(xiàn)在懷疑你是小偷，來這里就想偷東西，只不過被我發(fā)現(xiàn)了！”

    姜云輝將公包夾在腋下，雙手一攤，又翻了翻自己的衣兜和褲子口袋，無辜的說道：“你看我兩手空空的，像是小偷嗎！”

    “這可說不準(zhǔn)，你現(xiàn)在沒偷，不代表你不想偷，也不代表你沒有這個動機。”年輕男子瞪著姜云輝色厲內(nèi)荏的說道，可見姜云輝臉上沒有絲毫慌張的表情，自己又慌了，就氣焰頓消，低三下四的說道：“我知道你肯定是來暗訪的記者，給個機會，其實我也沒干什么，只不過就打了會兒游戲，也不是大事，你高抬貴手，放我一馬，我會記住你這份情的！”

    “記者?！苯戚x微微一愣，隨即又啞然失笑，貌似今天自己已經(jīng)第二次被人當(dāng)做是記者了，不過他臉上倒沒有什么異色，淡淡說道：“你搞錯了吧，我不是什么記者！”

    但姜云輝的篤定淡然，卻令這名年輕的警察更加堅信他就是記者了，就說道：“兄弟，你這么說就沒意思了，這點事你就算上電視了又能怎么樣，充其量我也就是挨領(lǐng)導(dǎo)批一頓，但對你又有什么好處呢，賣個面子，就當(dāng)今天的事沒有發(fā)生過，以后要有什么需要幫忙的，說一聲就是了，我在市局雖然算不上什么大人物，但和各個部門關(guān)系都不錯，肯定能幫得上忙！”

    姜云輝似有些意動，又問道：“我看你們這層好像人不多，就你這間辦公室開著，其他人都不用上班的嗎！”

    年輕警察咬了咬嘴唇，苦笑道：“你別問我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呵呵，你不用那么緊張，我真不是記者?！苯戚x笑了笑，見年輕警察如臨大敵的樣子，也知道從他嘴里什么都問不出來，又看了一眼辦公室，轉(zhuǎn)身就離開了。

    年輕警察看著姜云輝的背影，神情極為復(fù)雜，心頭也忐忑不安，他覺得自己真的很倒霉，局里打游戲、看電影、炒股、聊天的人多的是，可偏偏就自己被電視臺記者抓了現(xiàn)行，電視一曝光，自己還能有好。

    雖然局領(lǐng)導(dǎo)對于電視臺的這種行為也極為厭惡，可既然被曝光了，也不得不拿出點姿態(tài)來平息社會大眾的怨言，最終倒霉的，還是自己。

    “可萬一真如他所說的，他不是記者呢。”年輕警察暗自告訴自己，事情不發(fā)生也發(fā)生了，他現(xiàn)在也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姜云輝在樓里轉(zhuǎn)了一圈，所見的情況委實令自己大吃一驚，半數(shù)的辦公室都大門緊閉，根本就不知道人去哪里了，而其他辦公室的人，大多不是喝茶看報紙，就是聚在一堆閑聊，還有的就是上網(wǎng)，就沒看到幾個干事的。

    他溜達這么一大圈，許多警察是視若無睹，不管不顧的，也就只有很少幾個問過他是干什么的，他隨便編了一個借口，也就糊弄過去了，根本就沒有人去仔細核查，如此的松散的戒備和工作態(tài)度，難怪會發(fā)生有人為了報復(fù)，光天化日之下闖進警察局連殺八人的慘劇。

    而那個李澤生，也一直都沒見著，不知道是在某個辦公室，還是已經(jīng)辦完事出去了。

    從市公安局出來后，姜云輝的心情更是沉重，姑且不說孫杰有沒有問題，光是將一個好好的公安局帶成了這樣，就說明他根本就不稱職，這樣的警力，又何談保護社會安定。

    回到辦公室，鄭國旭有些坐立不安的，見到姜云輝回來了立刻起身，為姜云輝推開里間辦公室的門，然后跟著進去。

    “今天有沒有什么要緊的工作安排?！苯戚x一邊走一邊問道，許多領(lǐng)導(dǎo)喜歡坐下之后再有條不紊的發(fā)問，這似乎也是一種官架子，可姜云輝雷厲風(fēng)行慣了，沒那么多講究。

    “別的沒有什么，就陳秘書長和黃副市長來過。”鄭國旭說了之后，又猶豫了片刻，才將一份報紙送到姜云輝面前，有些慌張的說道：“姜書記，您看一下，今天的報紙！”

    姜云輝眉頭微微一蹙，他當(dāng)然知道，如果沒有什么特別的，鄭國旭是不會如此急切讓自己看報紙的，他翻開報紙一看，一個偌大醒目的標(biāo)題頓時就跳入了眼中。

    仔細看了一遍，姜云輝微微一笑，將手中的報紙扔到桌子上，就像什么事都沒有似的，對鄭國旭問道：“陳秘書長來干什么！”

    鄭國旭心頭心急火燎的，可姜云輝問到他又不能不回答，就說道：“也沒有什么要緊事，就是來給姜書記您送鑰匙，說是常委員的房子已經(jīng)調(diào)整出來了，還問姜書記您對于裝修有沒有什么特別的要求！”

    “那黃副市長呢！”

    昨天陳思誠都還說房子暫時調(diào)不出來，請姜云輝在市委招待所暫時克服過渡一段時間，可今天鑰匙就出來了，可見許多事情不是不能，而是不想。

    倘若陳思誠昨天就把鑰匙送來，姜云輝可能還會感激他，可一聯(lián)想到剛才報紙上看到的報道，姜云輝就覺得，陳思誠這個時候送鑰匙來，不見得就存了什么好心。

    “黃副市長是想來向姜書記您匯報工作的?！编崌裾f完之后，又小聲提醒道：“我聽說黃副市長分管的交通局出了些問題！”

    姜云輝慢條斯理的喝了口茶，嘴上雖然沒說什么，但通過鄭國旭的提醒，他已經(jīng)隱隱猜到黃副市長找自己是什么事了。

    ps：今天加班到晚上十一點，回來之后又累又困，但小寒還是堅持著寫好這一章，明后天還不知道加班會到什么時候，但小寒一定不會斷更的，熬更守夜都會將稿子寫好。

    又ps：網(wǎng)站出了點問題，凌晨發(fā)的稿子，結(jié)果到中午都沒有更新出來，郁悶，剛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讓網(wǎng)站搞好了。

    .

    第二十四章誰干的？

    .第二十四章誰干的？

    ?

    “這是怎么回事?！鞭k公室里，樂安民將手中的報紙重重拍在辦公桌上，怒不可遏的吼道，因為憤怒和激動，他臉上的肌rou都有些抽搐變形，那咆哮聲，就連屋外的賀秋鵬都嚇得身子一抖，他給樂書記當(dāng)秘書已經(jīng)半年多了，卻從未見樂書記如此憤怒失態(tài)過。

    “我，我也不清楚?！睒钒裁駥γ娴闹炜嗣耦~頭上的汗水就出來了，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會不會是姜云輝太招搖，以至于給記者盯上了！”

    說實話，如果不是樂安民把他叫來，他還真不知道今天的《新聞快報》居然刊登了一篇題為《新任高官斥資千萬買豪宅！！試問錢從何來，》的報道，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誰都看得出來，矛頭直指姜云輝。

    《新聞快報》雖說不是黨報，可在福興的影響力卻很大，發(fā)行量少說是前三，就算是在湖嶺訂閱的人都不少，因為是民營報，所受到的限制沒那么多，因此這份報紙一向以針砭時政、揭露社會的陰暗面而著稱，風(fēng)也很犀利，但凡被他們給盯上的，都會大感頭疼，當(dāng)初李軍被逼走，和這個報紙不無關(guān)系，是這份報紙始終揪住不放，長篇累牘的不間斷轟炸，引得許多媒體競相轉(zhuǎn)載，最終斷送了李軍的前程。

    “……為官者，公仆也，說到底，官員干部就是人民的公仆，是為人民服務(wù)的，我們不禁就要質(zhì)問了，一處價值數(shù)千萬的豪宅，這位公仆哪來那么多錢來購置，如果光憑他的工資收入，想要買這么一處豪宅，恐怕不吃不喝也要幾百年吧，既然如此，其中會不會有什么不為人道的貪腐行為，咱們的紀(jì)檢人員是不是也應(yīng)該進行調(diào)查，給廣大群眾一個交代……”

    言語極為犀利和激烈，同時報紙上還配了一副豪宅的照片，并將豪宅濃墨重彩的形容了一番，比如說：極盡奢華、占地面積數(shù)千平方米、可以?？坑瓮Ш推鸾抵鄙w機等等，讓所有人都能想象出房屋的奢華。

    其實，當(dāng)朱克民第一時間看到這篇報道的時候，是大感痛快，甚至有些幸災(zāi)樂禍，姜云輝剛來湖嶺就異常的強勢高調(diào)，一副我是天王老子的架勢，不論是誰都會覺得不爽，如果是平時，他巴不得看著姜云輝倒霉，可問題在于，他昨天剛給樂安民出了這個主意，今天報紙果真就報道出來了，一時間，他有種跳進黃河都洗不清的感覺。

    樂安民陰沉著臉擺擺手道：“沒那么簡單！”

    朱克民當(dāng)然知道事情沒那么簡單，昨天和姜云輝剛談崩，今天不利的報道就出來了，猶如向guntang的油鍋倒水，令局勢陡然間復(fù)雜起來，換著是自己，也會認為樂安民在背后指使的，可偏偏，樂安民對姜云輝的痛恨雖說絲毫不亞于趙明德，可卻并不想在根基未穩(wěn)之時四面樹敵，就此和姜云輝開戰(zhàn)。

    他們最初的計劃，是要挑起姜云輝和趙明德之間的爭斗，可這篇報道一出，就讓他們極為被動了，一旦姜云輝真誤解幕后推手是他們，很可能會投向趙明德一方，這樣他們的日子可就難過了。

    想到這里，朱克民就說道：“那會不會是趙明德在背后搞鬼！”

    “有這種可能?！睒钒裁癯烈鞯溃骸摆w明德這只老狐貍，一直都是老jian巨猾的，他也很擔(dān)心我們拉攏姜云輝增強話語權(quán)，因此，搞出這么一出反間計來，不僅可以在我們和姜云輝之間埋下釘子，也可以借機向姜云輝示好，可謂是一石二鳥！”

    朱克民就沉默了，趙明德的伎倆看起來很簡單，卻很有效，即便姜云輝沒那么傻，可也難免會心生芥蒂，釘子一旦埋下，再想把他取出來，就沒那么容易了。

    “媽的，干脆我去找姜云輝談?wù)?，告訴他這不是我們干的?！敝炜嗣窳R罵咧咧道，被人陰的感覺真的不舒服。

    “你說他會信嗎?！睒钒裁窭淅涞?。

    朱克民一時就啞口無言，如果是自己被人擺了一道，有人來告訴自己不是他干的，自己會信嗎，指不定還會以為是此地?zé)o銀三百兩，麻痹的，這還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那咱們現(xiàn)在怎么辦，就這么認了。”沉默了片刻，朱克民又忿忿不平的說道。

    “不認了還怎么辦。”樂安民沒好氣的說道，知道現(xiàn)在說什么都沒用，黑鍋是背定了，心里也大感憋屈，這種計謀一向都是他所擅長的，不料今天卻被人以其之道還施彼身。

    點上顆煙，樂安民突然覺得很累，湖嶺的一把手，看起來很風(fēng)光，其實猶如坐在火山口上，做什么事都必須要考慮全局，再不能僅僅憑借自己的意愿行事，就拿姜云輝來說，他恨得要死，可這個時候卻不能將他逼到對方的陣營中去，真的當(dāng)權(quán)者，應(yīng)當(dāng)猶如下棋一般，有條不紊，進退得當(dāng)，每走一步都有足夠的考量和計劃，逐步削弱對方以增加自身的實力。

    琢磨了一陣之后，樂安民說道：“你在云昌找熟人看看，能不能聯(lián)系到《新聞快報》寫這篇報道的記者，打聽打聽，是誰向他們報的料，另外……”

    話音未落，辦公桌上的紅色保密電話就急促的響了起來。

    樂安民心頭一驚，這部電話可不是一般人能打過來的，忙拿起電話道：“你好，我是樂安民?！辈恢离娫捓镏v了些什么，他的臉上瞬間就沒了血色，那抓著電話的手也不禁微微顫抖了起來。

    一旁的朱克民心里就微微一抽，這個電話看來有些不妙啊。

    好不容易等樂安民放下電話，朱克民就亟不可待的問道：“樂書記，怎么啦！”

    樂安民無力的揮揮手，說道：“剛才張書記親自打電話來了，對于《新聞快報》上的報道極為生氣，要求我們立刻嚴查，必須在第一時間給公眾一個交代！”

    說話的時候，心頭極為苦澀，原本他打算通過其他渠道將這件事的影響降到最低，最好是消弭掉，不曾想，省領(lǐng)導(dǎo)這么快就作出了批示，不嚴查吧，沒法向上面交代，查吧，又將自己硬逼到了姜云輝的對立面，總之是左右為難。

    朱克民聞言也是一驚，很容易就聞到了其中陰謀的味道，可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沒聽說張書記和趙明德有什么關(guān)系，怎么這次卻偏偏是張書記先站出來。

    可很快，他眼前一亮，又陰陰一笑，對樂安民說道：“好啊，姜云輝和邢謂東不關(guān)系好嗎，就讓邢謂東去查，我倒是想看看，邢謂東能查出些什么來！”

    樂安民卻搖搖頭，朱克民和邢謂東不對付，他是知道了，全因當(dāng)初朱克民考察推薦的一名干部，剛在常委會上大加贊賞，作出很高的評價，可話音剛落，這邊邢謂東就拿出了證據(jù)確鑿的貪腐罪證，搞得他下不來臺，兩人的梁子就此結(jié)下。

    可如果這么做了，只會讓趙明德更遂心意，估計他巴不得自己這樣做呢，如果自己按照他所設(shè)計好的路線走，遲早都會掉坑里。

    想了一會兒，他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通知外間的賀秋鵬道：“通知一下所有在家的常委，一個小時后開常委會！”

    “開會?！敝炜嗣骶褪且汇?，聽樂安民的意思，似乎不想把事情搞大，可上了會，事情的走向可不見得還在掌控了，他都有些搞不清楚樂安民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了。

    樂安民放下電話，就淡淡笑著說道：“既然趙明德想搞事，那就讓他搞去，許多事，還是要當(dāng)著面才說得清楚！”

    朱克明聞言臉上不由就露出了釋然的表情，敢情樂安民是想把皮球給趙明德踢回去，到時候姜云輝會怎么想呢，即便信不過樂安民，也不見得就能信得過趙明德，趙明德還是cao之過急了，否則再多點耐心，或許姜云輝還真會疑心樂安民。

    一個小時候，在家的常委陸續(xù)趕回了市委，他們進入會議室的時候，樂安民和朱克民已經(jīng)坐在橢圓形的會議桌前了，朱克明漫不經(jīng)心的喝著茶，樂安民卻神色嚴肅的翻看著一份報紙，雖然看不清是什么報紙，但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這是一份《新聞快報》，而今天常委會的主要議題，毫無疑問的當(dāng)然和這份報紙有關(guān)。

    其實在來之前，所有常委都已經(jīng)看過那篇報道了，即便沒有報紙的，也有專人將報道傳真過去，這么大的事情，當(dāng)然不會有人錯過，對姜云輝剛來湖嶺就惹出這么大的事，每個人的看法都不同，有的是幸災(zāi)樂禍，惟恐天下不亂；有的是扼腕嘆息；也有的完全就是坐山觀虎斗，并不想牽扯進去。

    但令所有人都驚訝的是，所有人都到齊了，姜云輝卻始終都不見蹤影，眼看時間快到了，樂安民也有些坐不住了，就冷冷問道：“姜書記呢！”

    陳思誠就笑笑說道：“應(yīng)該快來了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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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淡然

    .第二十五章淡然

    ?

    眾人神態(tài)各異，不過每個人心里卻在嘀咕：莫非姜云輝見出事了，連常委會都不敢來開啦。

    樂安民心里也窩火，他沒想要為難姜云輝，可都這個時候了，姜云輝卻連常委會都不來，未免也太目中無人了吧，想要發(fā)火，可斜眼瞥了一下一旁的趙明德，只見他瞇縫著眼睛和身旁的朱志宏小聲說著什么，似乎很是得意一般，樂安民就強壓著心頭的怒火，沉聲說道：“那好，我們不等了，開會！”

    話音剛落，趙明強卻笑著說道：“我看還是再等等吧，說不定姜書記有事耽誤了！”

    樂安民眉頭一皺，剛想要說什么，會議室的門被推開，姜云輝端著茶杯就進來了，一邊走還一邊滿是歉意的說道：“呵呵，不好意思，接了個電話耽誤了?！蹦樕系纳袂閰s很是輕松，絲毫也看不到半點焦急和惶惑，反倒給人一種很是篤定淡然的感覺。

    眾人不由就有些驚訝，難道姜云輝沒看到今天的報紙，要不然，天都要塌了，還能如此鎮(zhèn)定自若。

    “我就說嘛，姜書記肯定是有事耽擱了?！壁w明德笑著說道，然后又熱情的招呼道：“來，姜書記，坐這里！”

    見趙明德如此不加掩飾的向姜云輝示好，就仿佛是刻意做給自己看的，樂安民是氣不打一處來，可他很清楚，越是這個時候，越要保持冷靜，否則就上趙明德的當(dāng)了，他冷冷看了趙明德一眼，然后咳嗽了一聲，像是彰顯自己一把手的權(quán)威似的，等姜云輝坐下后說道：“既然人都到齊了，我們就開始開會！”

    “樂書記，今天會議的議題是什么?！壁w明德又笑呵呵的開口說道：“以前的常委會，議題一般都是提前通知的，可今天到現(xiàn)在，我們大伙兒可都還蒙在鼓里呢！”

    以前的趙明德，雖然話里也帶刺，更是明爭暗斗的，可說話卻從來不這么陰陽怪氣的，這也讓樂安民更加判定，報紙的事情一定是他搞的鬼，如果換著是平時，他早就針鋒相對的和趙明德斗起來了，以捍衛(wèi)自己一把手的權(quán)威，可今天，他卻忍氣吞聲的，就是不想讓趙明德左右了情緒，打亂自己的部署。

    同時，他心里又隱隱有些高興，因為趙明德表現(xiàn)的越是小人得志，就越顯得反常，反常即妖，或許姜云輝能看出其中的蹊蹺來。

    樂安民凌厲的眼神在會議室里掃了一圈，然后揚了揚手中的報紙，問道：“想必這份報紙大家都看過了吧！”

    眾人喝茶的喝茶，抽煙的抽煙，卻沒人吭聲。

    “趙市長，你應(yīng)該看過了吧，有沒有什么想法?！睒钒裁裉а劭聪蜈w明德，眼睛一眨不眨的。

    趙明德就是一怔，他沒想到樂安民居然會問自己，微微有些慌亂，沉吟了片刻，又笑著說道：“什么報紙啊，我還真不知道！”

    樂安民就微微一笑，又向姜云輝問道：“姜書記，你呢！”

    姜云輝喝了一口茶，然后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樂書記說的是《新聞快報》吧，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