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節(jié)
姜云輝招招手,叫來服務(wù)員給常子明要了一杯清咖,然后才問道:“照片呢,帶來沒有!” “帶來了,帶來了,照片都在里面,一張也不落。”常子明就滿臉堆笑的從包里拿出一臺價值不菲的單反數(shù)碼相機來,如果姜云輝識貨的話,就知道這臺相機的價值至少在十萬以上,絲毫不遜于許多專業(yè)攝影的相機,甚至有之過而無不及。 姜云輝接過來也不看,就直接遞給柳盈,問道:“你看是不是!” 柳盈小心翼翼的接過去,仔細打開看了看,頓時不由就滿臉緋紅,燙得嚇人,那些羞人的照片平日里還不覺得,可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尤其還當(dāng)著姜云輝的面,她當(dāng)真是羞愧難當(dāng),就仿佛自己的那些丑態(tài)全都落入到了姜云輝的眼中一般。 匆匆忙忙的翻看了一遍,她就紅著臉對姜云輝點了點頭,確認就是這些照片了。 姜云輝又對常子明問道:“全都在這里了,你沒有拷貝在其他地方吧!” 從姜云輝剛才的舉動和現(xiàn)在的話里,常子明似乎感覺到了異樣,心里咯噔一下,瞥了一眼柳盈又小心翼翼的說道:“保證全都在這里了,我敢對天發(fā)誓,絕對沒有復(fù)制拷貝,如果大少在其他地方看到有流出的,盡管來找我算賬!” 姜云輝點點頭,又說道:“那行,今天這事就麻煩你了,相機買成多少錢,下來我給你!” 常子明哪敢要姜云輝的錢,將頭搖得就跟紡車似的,連忙說道:“相機不值幾個錢,大少看得起,盡管拿去玩兒就是了,哪能給你要錢呢,這東西我多的是?!痹捳f完,才又覺得有些不妥,就訕訕笑了笑。 “那就謝了。”姜云輝端起熱氣騰騰的咖啡喝了一口,就下起了逐客令:“你要忙就先走吧!” 常子明臉色不由就是一僵,敢情自己屁顛屁顛的跑來,就只是為了送照片,連咖啡都沒喝上一口,可姜云輝都下了逐客令,他也不可能繼續(xù)賴下去,心頭雖不爽,卻也只能強壓抑住,強笑著說道:“那我就不打擾大少了,今后有什么吩咐,盡管給我打電話!” 姜云輝點了點頭,卻是一句話都沒有,倨傲到了極致,等常子明陰著臉離開后,他才又對一直都猶如小媳婦兒一樣乖乖坐著的柳盈說道:“照片已經(jīng)給你拿回來了,你也可以走了!” 柳盈心頭就無比的失落,她輕輕捋了一下額頭上的頭發(fā),顯出萬種風(fēng)情來,又幽幽問道:“那你呢!” “我?!苯戚x就沒好氣的瞥了柳盈一眼,“我還想在這里坐一會兒!” 柳盈本想也在這里陪姜云輝坐一會兒,可看他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心頭就輕嘆了口氣,然后說道:“今天的事真是多謝你了,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好!” 到了此時,她很清楚的認識到了,姜云輝看起來不擺什么架子,可他的倨傲卻早就已經(jīng)深入到了骨子里了,根本就不是自己可以想象得到的,她也徹底收起了自己那不切合實際的念頭,這輩子,能勞動姜云輝這種公子哥幫自己一把,已經(jīng)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機緣了。 姜云輝笑笑,又語重心長的說了一句:“自珍、自愛、自重,我想就不會有人能夠欺負你了,你說呢!” 不知怎么搞的,柳盈聽了姜云輝這句話,突然間鼻頭一酸,大滴大滴的眼淚又掉了下來,她輕輕抹了抹淚水,又強笑著道:“謝謝你,我知道了!” 快要走出咖啡廳大門口的時候,柳盈忍不住又回頭看了一眼,看到姜云輝沖她露出了陽光般的笑容,不由就覺得心頭暖洋洋的,生活也充滿了希望。 …… 雖然姜老八十大壽并不想要大張旗鼓,甚至根本就沒有對外宣揚,但榮極一時的盛世家族又哪里低調(diào)的起來,一大早,四合院門口門庭若市,來給姜老祝壽的人是絡(luò)繹不絕,而能夠通過重重檢查到這里的,少說也都是部級以上的大員,其他不夠級別的,充其量也只能托人將壽禮帶進來,聊表一番心意。 而能夠進得了四合院的,就更是鳳毛麟角了,不少一省大員都是小心翼翼的候在門口,再三托人進去通報一聲,看姜老會不會心血來潮了,能夠準(zhǔn)允他們進去親自給姜老拜壽,但幾乎毫無例外的都吃了閉門羹。 門外是熙熙攘攘、熱鬧不已,院里卻一如既往的冷清,姜家人丁原本就不旺盛,自老爺子而下,除了姜婉琳一家之外,也就只有姜云輝了。 很多時候所謂的姜家,其實所指的是以姜老為核心的龐大利益群體,他們要么是姜老的老部下,要么是利益和姜老休戚相關(guān)、以姜老馬首是瞻的大批干部,并非單純所指姜家的人。 書房里,姜老一身紅色的唐裝,顯得格外的喜慶,也顯得精神煥發(fā),姜云輝剛進門,他就笑著對姜云輝說道:“小輝啊,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中央辦公廳的趙主任,這位是國務(wù)院的黃秘書長,你叫趙伯伯和黃伯伯就可以了!” 姜云輝這才發(fā)現(xiàn),書房里除了老爺子之外,還有兩個五十多歲的男子,趙主任稍胖,面色溫和,而黃秘書長是瘦高個,戴副眼鏡,顯得很是斯,他就禮貌的打著招呼:“趙伯伯好、黃伯伯好!” 別看職務(wù)只是主任和秘書長,但兩人都是名符其實的副國級,不僅如此,兩人所處的位子,幾乎可以代表總書記和總理這兩位國家政權(quán)中的一二號人物,而他們今天到此的目的,自然也是代表著兩位登頂?shù)娜宋锴皝斫o姜老賀壽的。 ps:今天好不容易看了看留言區(qū),看到有朋友在問小寒是做什么的,為什么如此忙,小寒記得以前好像說過一次,我是做展覽服務(wù)的,大家都知道,如今展覽云集,一個接一個的,經(jīng)常都有大量的布撤展工作要做,因此加班加點就成了家常便飯,能擠時間出來碼字委實不易,因此,小寒都在考慮是不是要換工作了,呵呵, 第七十五章是非黑白 兩人對姜老這位頗有爭議的嫡孫也是早有所耳聞,不過說到見面,這還是第一次,而姜云輝稱呼兩人伯伯,固然是有姜老的授意,但語氣隨意自然之中又透出一股親切,就宛如晚輩面對長輩時尊稱,一下子就拉近了彼此之間的距離。 “呵呵,好,好?!壁w主任眼中就閃過一抹贊賞的神色,他是王總書記登頂后才提拔起來的,談不上根深蒂固,但所擔(dān)任的職務(wù)卻是猶如整個中央的大管家,對于方方面面的事情都必須有所了解,并及時作出恰如其分的安排。 和其他人一樣,當(dāng)初他對姜老突然之間就冒出一個嫡孫的事也是頗為感到驚奇,要知道,姜老雖然權(quán)傾朝野,一言一行對于國家大政方針都有著巨大的影響力,堪稱國內(nèi)的定海神針,頗為各方勢力忌憚,可按照中國人的傳統(tǒng)觀念來看,他畢竟無后,也就是說,在他百年之后,他所代表的龐大的利益群體即便不會分崩離析,但少了他這個核心人物,也會成為一盤散沙,影響力大打折扣,更多的時候,是會如同許多豪門世家一般,逐漸湮沒在歷史的長河之中。 因此,各方面對姜家雖然忌憚,卻還不至于太過于擔(dān)心尾大不掉,嚴(yán)重影響各方面的平衡。 然而,姜云輝的憑空出現(xiàn),卻令所有人的算計都落空了,姜老擺明了是要把姜云輝當(dāng)做繼承人來培養(yǎng),那么,也就意味著在今后數(shù)十年時間里,即便姜老離世,姜家那龐大的利益群體同樣會圍繞在姜云輝身邊,繼續(xù)對國家政權(quán)產(chǎn)生影響。 因此,當(dāng)姜云輝出現(xiàn)后,所有派系及其利益群體無不對姜云輝進行關(guān)注,希望能夠分析出他對于當(dāng)前政局所產(chǎn)生的影響,也便于以后進行相應(yīng)的對策,趙主任當(dāng)時雖然還沒有當(dāng)上中央辦公廳主任,但作為即將登頂?shù)目倳浬磉呑畹昧Φ哪涣?,他對于姜云輝的關(guān)注不比其他任何人少。 而姜云輝這兩年一直都在證監(jiān)會韜光養(yǎng)晦,漸漸淡出人們的視線,他的注意力也有所轉(zhuǎn)移,卻不料,姜云輝去了湖嶺,就猶如猛虎歸山了一般,一下子就亮出鋒利的爪牙,令得不少人都驚呼“狼來了”。 但在趙主任看來,姜云輝這些手段雖然凌厲,能夠幫助他盡快在湖嶺站穩(wěn)腳跟,發(fā)出自己的聲音,同時卻也顯示出他在政治上還比較稚嫩,真的政治斗爭,不見得非要血淋淋的,很多時候,連橫合縱、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方為上策,王總書記之所以能夠登頂,也跟他的低調(diào)不無關(guān)系,甚至在他選定作為下一屆國家領(lǐng)導(dǎo)的接班人之后,都還有許多民眾根本就不知道他的來歷。 在政治立場上表現(xiàn)得相對獨立中庸,刻意和各大派系都不偏不倚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反倒容易在眾多派系的斗爭和妥協(xié)中脫穎而出,而姜云輝這種方式樹敵太多,每往上爬一步,遭受的阻力都不是常人所能想象的。 木秀于林,風(fēng)必摧之,趙主任甚至可以大膽的預(yù)測,姜云輝運氣好的話,充其量到副國級也就到頭了,倘若是運氣不好,甚至很可能在行進的途中就遭人暗算,從而隕落,自古而今,這樣的例子似乎不在少數(shù)。 但今天這一見,卻也著實令他眼前一亮,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溫爾雅,相貌清秀,說話也是輕聲細語的,讓人很難想象,他剛?cè)ズX就能掀起驚濤駭浪來,將門出虎子,古人誠不欺我也。 黃秘書長雖然沒有說話,不過心頭對于姜云輝,也是頻頻點頭。 如地方的一二把手之間不能太過于親近一樣,國家的一二把手之間出于平衡的考慮,同樣不會選擇兩個在執(zhí)政觀念上完全一致的兩個人,但這并不代表黃秘書長就不能和趙主任有英雄所見略同的時候。 總書記作為國家一把手,為了國家和社會的平穩(wěn)發(fā)展,自然也要四平八穩(wěn),不能太過于激進,否則國家的發(fā)展,就有可能重蹈幾十年前的覆轍,出現(xiàn)方向性的錯誤,可作為主導(dǎo)政務(wù)的國務(wù)院,卻往往需要領(lǐng)導(dǎo)人激進一些,當(dāng)然,這所謂的激進也是有個度的,否則就如前兩屆的唐總理一般,觸及太多人的利益,自然會遭到相應(yīng)的反彈。 因此,姜云輝在湖嶺的行為在趙主任看來是過于激進和犀利了,但對于黃秘書長來說,卻是有魄力有膽識的表現(xiàn),他也算是閱人無數(shù)了,尤其是四九城里各家的公子哥衙內(nèi),多少都有所了解,平心而論,能進得了他法眼的還真不多,但姜云輝絕對是其中之一。 “姜老,你可算是后繼有人了?!秉S秘書長就笑著對姜老說道。 姜老頗為欣慰的點了點頭,又搖頭道:“這小子,就沒讓我省心的時候,不論去了哪里,總會給我捅簍子?!痹掚m如此,但臉上的笑意,卻無不說明了他對于姜云輝的欣賞和疼溺。 趙主任就笑著說道:“年輕人就該有朝氣有闖勁嘛,就要推陳出新,咱們的干部才有活力,我看小輝這點就做的不錯?!闭f到這里,頓了一下,又笑著說道:“不過做事的時候也要多注意團結(jié),對于上級部門合理的建議也要多聽多采納!” 這其實就是委婉的批評了。 姜云輝知道,趙主任所指的多半就是李勛的交通肇事案,當(dāng)時他鐵了心想要以“危害公眾安全”的罪名來判決李勛時,就接到了許多上級領(lǐng)導(dǎo)打來的電話,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讓自己別那么激進,可都被自己一概都以法律自有準(zhǔn)繩給擋回去了。 一個小小的交通肇事案,居然會牽動這么多中央領(lǐng)導(dǎo)的心,這委實是姜云輝所始料未及的。 姜云輝還沒來得及說什么,一旁的黃秘書長卻輕描淡寫的說道:“做事的話,還是要埋頭苦干,牽絆太多,或許就什么都做不好了!” 姜云輝聞言眼前一亮,莫非陳總理對于此事有不同的意見和看法,否則以黃秘書長的身份地位是斷然不可能說這種話的,如果有了陳總理的支持,即便總書記有異議,這事也不是沒有可能。 當(dāng)然,姜云輝也知道,真要以“危害公眾安全”來判決李勛,那李勛這輩子就算是毀了,可如果不這樣做,那對于車禍中死難的受害者及家屬又公平嗎,不開先河,震懾其他官二代富二代,他們今后同樣還是會肆無忌憚,也同樣還會有類似的悲劇發(fā)生。 姜云輝一直認為,制定法律的目的不僅在于懲戒違反的人員,更重要的意義還在于制定一種規(guī)則,讓所有人都清楚那是一種鐵的準(zhǔn)繩,是萬萬不能去觸及的,如果層出不窮的惡**件得不到妥善的解決,那法律就有必要進行調(diào)整和完善。 他還在琢磨黃秘書長話里的意思,姜老卻笑著說道:“小輝年輕氣盛,總會有考慮不周的地方,以后還希望你們能多多提點?。 ?/br> 趙主任大有深意的看了黃秘書長一眼,就不說話了。 而黃秘書長也轉(zhuǎn)換了話題,和姜老聊起了家常,就好像剛才什么都沒有說似的。 而這期間,姜云輝老老實實的坐在一旁,不時的為幾人杯里添加茶水,他知道,即便只是閑聊,也能從話里話外中領(lǐng)悟到許多東西,這種機會可不是經(jīng)常都有的。 聊了也就十多分鐘,趙主任和黃秘書長就向姜老告辭了,姜老也沒留他們,只是吩咐姜云輝替自己將他們送出去。 到了四合院門口,一直故意拖后幾步的黃秘書長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來親切的拍了拍姜云輝肩膀,笑著問道:“你這次在首都能待幾天!” “估計后天就回湖嶺!” “呵呵,難得回來一次,怎么都不多待幾天!” “我也想啊?!苯戚x就一臉苦笑,“可那邊還有一大攤子事,實在走不開??!” 黃秘書長微微點頭,“自古忠孝難兩全,為官一任,自當(dāng)造福一方,多費點心也是應(yīng)該的,不過你走之前,能不能先來我這里一趟!” 姜云輝不由就是一怔,隨即又笑著說道:“黃伯伯相召,自當(dāng)從命!” 黃秘書長就笑了笑,轉(zhuǎn)身上車了。 姜云輝站了一會兒,默默看著漸漸遠去的車子,久久不語。 黃秘書長邀請自己前去的用意他或許多少還能猜到一些,可有人的地方就有斗爭,他雖然也想在推進“危害公眾安全”的事宜上得到陳總理的支持,但并不想就此卷入到總書記和陳總理之間的爭斗中去。 到了這個層次的斗爭,不像基層那樣,單單只是為了爭權(quán)奪利,更多的是一種彰顯話語權(quán),但這些斗爭的激烈和血腥程度卻不是基層所能比擬的,失敗的一方往往會身敗名裂,整個勢力群體都會被清洗一空,而許多被媒體報道出來的大案要案,往往就是在政治斗爭中失利的一方。 歷史永遠都是勝利者書寫的,失敗者自然會被冠以各種各樣罄竹難書的罪名。 姜云輝雖然自信自己不會成為失敗者,卻也不想將姜老以及整個龐大的姜家,全都拉入到危險的邊緣,再說了,很多時候,是非黑白根本不是一句兩句就能說清楚的。 第七十六章發(fā)財?shù)穆纷?/br> 九重門一間酒吧的包廂內(nèi),路翔宇和姜云輝碰了一杯酒后,笑呵呵的問道:“昨天把你忙壞了吧!” 姜云輝就笑著搖搖頭,別看昨天四合院門口是人頭攢動、門庭若市,可實際上,真參加壽宴的加上姜婉琳一家和姜云輝、楚云珊小兩口,滿打滿算也不到四桌,而其中,絕大多數(shù)都是姜老當(dāng)年的老同事、老戰(zhàn)友,這些人幾乎都已經(jīng)退居二線,真還在位的寥寥無幾。 這也是姜老的意思,其實就連壽宴他都是不愿意辦的,可姜婉琳和姜云輝卻堅持認為,八十大壽無論如何也要熱熱鬧鬧一下,幾經(jīng)勸說他這才勉強同意,不過卻也提出了一個要求,那就是:除了自家的親戚之外,所有在位的人員不論職位高低,一個都不請,也不接待,就連總書記和陳總理,都只是派人送來了賀禮。 總的來說,姜老的壽宴,其實也就是他們老戰(zhàn)友老伙計的一次聚會,姜云輝他們這些小輩根本就插不上話,當(dāng)然,作為姜老的嫡孫,姜云輝也少不了被這些以老賣老的“家伙”變著法子的灌酒,好在姜云輝現(xiàn)在雖然不大喝酒了,可酒量還算不錯,這才沒被他們灌翻,但即便如此,到了今天早上頭都還痛得厲害,要不是路翔宇生拉硬拽的,他壓根兒就不想來這里喝酒。 “你不是說約了大金和小鴨嗎,他們怎么還沒來。”姜云輝輕輕抿了一口杯中的紅酒,抬起頭來看著路翔宇問道。 “誰知道,早就打了電話,估計已經(jīng)在路上了吧,你也知道,首都這鬼地方交通實在成問題,路上不堵半個小時一個小時的,那才是怪事,對了,聽說你明天要去見老黃?!甭废栌畎胩稍趯挻笏绍浀恼嫫ど嘲l(fā)上,懶洋洋的問道。 他知道姜云輝的習(xí)慣,因此倒也沒有召來一大群衣著暴露的美女陪著,包廂里就他和姜云輝兩個人。 “這你也知道!” “那可不?!甭废栌罹脱笱蟮靡獾恼f道:“這么大的事,整個四九城里可都傳遍了,噯,我說姜大哥,這老黃可不一般,他是老陳身邊的第一號人物,就連我們家老爺子都忌憚他幾分,你說他找你會有什么事啊!” “這我哪里知道。”姜云輝其實心里多少有些數(shù),不過卻笑著說道:“我又不是黃秘書長肚子里的蛔蟲,對了,你以后也別什么老黃老陳的胡亂喊,這要是讓你家老爺子聽了,還能饒得了你!” 路翔宇就撓頭道:“大家不都這么叫!” “別人是別人,你是你,你別整天和那些不著調(diào)的人混一起,也學(xué)學(xué)人家衛(wèi)彤姐,做生意就好好做你的生意!” 路翔宇又訕訕笑了笑。 這時,包廂門被人從外面重重推開,接著大金和小鴨就大步走了進來,剛一進門大金就抱怨道:“我說翔宇啊,你怎么找這么一個地方,九重天這里好酒吧多的是,怎么偏偏來這么一個破地方,害得我找了半天!” 小鴨就說道:“大金你就別抱怨了,姜大哥愿意在這里,你要不高興來,干脆就回去得了,是吧姜大哥!” “唉我說小鴨,你可別胡說八道啊,我什么時候說不高興來啦,我只是擔(dān)心這里條件差了點,怕委屈了姜大哥。”大金抻著脖子嚷道。 “得,你們倆就別在那里耍寶了,來晚了還不趕緊過來敬姜大哥兩杯?!甭废栌畹闪怂麄儍裳郏瑳]好氣的罵道。 兩人就嬉皮笑臉的過來了,剛一坐下小鴨就拿桌上的一瓶啤酒,笑著對姜云輝說道:“姜大哥,自從你下去后咱們兄弟一起喝酒的機會就少了,兄弟敬你?!闭f罷一仰頭,就咕咚咕咚干了下去。 “什么下去,我說小鴨你會不會說話啊,姜大哥是去湖嶺當(dāng)市委副書記,實打?qū)嵉膹d,除了咱們姜大哥之外,你見過這么年輕的廳嗎?!苯裉煲膊恢朗窃趺戳耍蠼鹚坪醺▲喐苌狭?,不論小鴨說什么,總是會在里面挑刺。 姜云輝就微微笑笑,端起酒杯沖小鴨揚了揚,又笑著說道:“酒別喝那么急了,想喝酒還怕沒機會,大不了你們來湖嶺,酒管夠!” “哈哈,我前兩天還和翔宇商量來著,看什么時候準(zhǔn)備去湖嶺找姜大哥呢。”大金就一臉興奮的說道。 對他來說,姜云輝不僅僅是身世顯赫,而且也極具頭腦,簡直就是個金手指,當(dāng)初姜云輝指點他購買原油期貨的時候他還將信將疑的,等賺得盤滿缽滿的時候,又大為懊惱當(dāng)初怎么就沒有再多買一些,早知道能賺那么多,就算是砸鍋賣鐵都要全買成期貨。 作為公子哥,來錢雖比較容易,但大多都是借助一些關(guān)系空手套白狼,還要時刻提防著別給家里招惹麻煩了,可炒期貨賺的錢卻來得光明大,花起來感覺都要舒服暢快得多。 因此,當(dāng)姜云輝去湖嶺當(dāng)市委副書記后,他老早就盤算著什么時候去湖嶺張羅點賺錢的項目了,有姜云輝在那里關(guān)照著,還能虧得了自己。 而路翔宇,則是在晨輝生物中有一定的股份,這兩年每年都得到不菲的分紅,日子過得更是舒坦,一般的小錢都不太看在眼里了,而且,隨著晨輝生物的不斷擴張,就好比印鈔票似的,錢是源源不斷的來,他的身家也不斷攀升。 姜云輝笑笑,放下手中的酒杯說道:“湖嶺還真有個賺錢的好項目,你們要有興趣,倒不妨去看看!” “還看什么看,姜大哥說能賺錢,那肯定就能賺錢,姜大哥,你就說要我們怎么辦就行了?!苯戚x話音剛落,小鴨就亟不可待的說道,眼巴巴的望著姜云輝,只希望這次也能分得一杯羹,日子不至于過得緊巴巴的,甚至有時候還要從路翔宇這里抓錢來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