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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元紹抓緊被褥,背脊僵直。 他墨色的眸子中既是酸澀又是茫然,捏緊錦被,仿佛只有這樣,才能將這般羞恥的地方,完全的遮掩住。 兩世為人,裴袁紹第一次有了男兒反應,本是該高興,他很行,可是此刻卻只恨不能鉆入地洞。 宮內的教養(yǎng)公公,教過他這代表什么。 代表他動了情,受到了女子身上誘香影響,想要安撫它,需要那女子好生對待。 可是…… 他茫然的覷了一眼床帳外,只能看見一團模糊不清的身形。 那女人方才根本沒有散發(fā)誘香! 他曾被母皇扔進過發(fā)情的女人堆里,進行訓練,聞過那種味道。 他體質特殊,女子于他來說,便是一副輪廓,前世今生,沒有女君能令他生出今天這般羞恥的沖動。 裴元紹眼睛中泛著抹茫然的猩紅,屋外的農(nóng)女根本沒有發(fā),情,她散發(fā)不出誘香,她甚至……她不行。 倘若依照教養(yǎng)公公傳授的經(jīng)驗,他是怎么在沒有誘香的情況下,生出那等羞恥的心思? 他舌尖抵著牙齒,只有疼痛感才能讓整個人保持著應有的冷靜。 倘若不是誘香,那是什么? 是前些時日發(fā)現(xiàn)的怪病所致?難不成他那不知因何得來的怪病,已經(jīng)惡化擴散至下腹那般羞恥的地方? 裴元紹眼睛越睜越大,恍然大悟,又很是苦惱。 倘若病在那等恥辱的位置,他此番事了,回到金陵城又該如何找來太醫(yī)診治。 長帝卿這輩子謀略過人,長袖善舞,從沒有想過有一天,他竟患上了這等難以言喻的怪病。 心口傳來陣陣無望,抬眸便對上屏風外,影影綽綽的身影。 他翹唇,身上燥熱緩緩消退,可心頭卻有著沉甸甸的壓抑。 生了這等怪病的他,即使身在皇家,女子也定是不會要的。 可笑他還曾覺得屋外那人,往后的夫郎定不如自己。 看來是自己剛愎自用了。 身體沒有得到安撫,羞恥的東西逐漸降溫。 裴元紹這才敢換了身衣衫,繞過屏風,故作無事人一般,走至八仙桌旁。 柳長寧手持一卷圖畫書籍,即使書里全是圖畫,她也看的目不轉睛。 珠光忽明忽暗,將她那張稍顯白皙的臉側暈出一抹淡黃色的光,裴元紹的視線從她那雙蔥白的指尖,轉移到了她的臉上,眸色深深。 柳長寧歪頭:“發(fā)什么呆?坐!” 她放下書卷,從八仙桌里側托出一把木凳,緩聲招呼道。 裴元紹頎長的身形微僵,他不著痕跡的挪動了一下木凳,這才坐了上去,眼角余光瞟到八仙桌上的書冊,伸手將書籍拿至身前,問道: “此書好看嗎?如何全是圖畫,沒有文字注解,你竟然也能看的津津有味?” 柳長寧挑眉,故作不解的道:“閑來無事,便想著讀書人都是手持書籍,很是風雅。我……這不也想熏陶一二?!?/br> 裴元紹側頭,狐疑的覷了她一眼。她的眼內清光瀲滟,臉上卻滿是遺憾。 裴元紹一時竟覺得可憐,不假思索的回道:“倘若你想看,問我便是。那些讀書人有什么好羨慕的?也不過是些枯名釣譽之輩,酸腐書生。士農(nóng)工商皆為臣民,你……你且也不比她們差上多少,只出生不同罷了。以后若想學習,我有時間,教你讀書識字也不是不可?!?/br> 柳長寧猛地咳嗽一聲,抬眸便見他一本正經(jīng)的臉。 扯著唇角,佯裝欣喜道:“你是認真的嗎?那怎么好麻煩你,你平日早出晚歸,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倘若因了教我看圖識字耽誤了時辰……” 裴元紹抿唇,他思考了一瞬,低聲道:“嗯,往后每日申時之后,倒是可以教你一二?!?/br> 他低頭,雙眸緊盯在書冊的卷邊上:“擇日不如撞日,今日本公子心善,姑且給你講講這本書冊的內容?!?/br> 柳長寧張了張嘴,看著他冷峻的側臉,拒絕的話說不出來,眸中劃過一抹苦笑。 這是本《地理志》,所畫圖片乃金鳳王朝郡縣地理位置圖與人物穿著。 柳長寧買來,主要是了解這個時代的交通,為往后云游四海,安家落戶做準備。 沒想到便宜夫郎倒是古道熱腸,盛強難卻。 他認真的翻開書頁,聲音低沉,少了平日的輕浮,竟出乎意料的好聽。 裴元紹見多識廣,往年皇宮內珍藏孤本眾多,他俱看過,如今講解一本簡單的雜書,信手拈來。 他聲音極緩,沒說到一個州郡之時,將風土人情地理位置,包括當?shù)毓倭鸥窬?,也一一道來?/br> 柳長寧原本懶散的神色,便在他有詳細的解說中,越來越專注。 因了對這個古代一知半解,便宜夫郎又博聞廣識,時不時地引申內容,上至朝堂風云,下至王朝的歷史,所言全是柳長寧知識盲點。 柳長寧越聽神色越認真,甚至開始主動問出心中疑惑。 無疑裴元紹是個好師長,柳長寧也是位敏而好學的好學生。 兩人一問一答,燭光搖曳,身影拉長拖曳在地上,交錯在一起,便真的像那等真正妻夫一般,夜晚紅袖添香,一室溫馨。 戌時一刻,屋外依舊大雨瓢潑,沒有絲毫停歇跡象。 已至深夜,窗柩外黑洞洞一片,只偶爾有一兩只蟬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