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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之前他是慢條斯理對戰(zhàn),在柳長寧顯出身形的那一刻。 旌寰周身的魔氣大放,根本沒有給裴子淵任何反抗的機會。 他已經(jīng)不再是單純的情魔一族,靠著修士精血與元陰為養(yǎng)分,迅速鑄成的魔體。 雖再也不能不死不滅,魔元力卻在三界內(nèi)當(dāng)為頂尖,除非大羅金仙降臨,否則想要誅殺他,皆是難事。 三月前,裴子淵激發(fā)上古神獸血脈,領(lǐng)悟赤焰之法,出其不意將他擊退。 但同時,他親手殺掉兩名渡劫期老祖,并吸取了她們的真元,煉化三月,魔體更為凝實,裴子淵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磅礴的魔氣通過雙面鼓震動之聲,向裴子淵襲來。 他身形不斷躲閃,逃竄狼狽,堪堪躲過兩波攻擊。 “卻原來裴宮主口中的妻主就是她啊,本尊竟是沒有察覺你二人之間齷齪。既然她在此,那你在她眼皮子底下死,似乎也不錯?!?/br> 旌寰冷聲道,從體內(nèi)拔出一把□□,□□寒氣逼人,周身蝕骨冷意縈繞。 鋒銳的槍尖直直的將裴子淵鎖定,殺意凜然。 隨著槍現(xiàn),裴子淵忽然察覺自己躲閃不及。肅殺的魔氣直接沖破他的防護光罩,濃郁的黑漆壓在他的胸口。 兩人實力相差懸殊,旌寰如今的魔體是逆天而鑄,其魔氣擁有滅地之威。 柳長寧趕到的時候便看見紅衣墨發(fā)的男子唇角溢血的畫面,她輕叱一聲,青絲在半空肆無忌憚的飛舞,滄溟發(fā)出憤怒的錚鳴聲。 她凌空擋在他的身前,一方錦帕已是落入裴子淵的手中。 柳長寧背著身,她的身形并不挺闊,纖長瘦弱,腰間束帶加身,細腰盈盈一握。 明明看起來弱不禁風(fēng)才對,此刻她背身而立。從天而降出現(xiàn)在裴子淵的身前時,卻恍若一道墻,安心能讓他依靠的墻。 裴子淵拿起手中絹帕,絹帕上青竹直上云霄,透著草木清香,那是她身上的味道,他第一次羞恥的將那方絹帕偷偷的藏了起來,抬起衣袖擦了擦唇邊的血漬。 “嘖,師尊憐香惜玉,可惜玉終有碎掉的一天,你……” 聽他提起師尊,柳長寧通身的怒火徹底爆發(fā),從登上奇淵島的那一刻,手段殘忍的旌寰必除。 她眸內(nèi),清光冷冽,死寂一般的眼珠直直的盯著旌寰,忽的彎了彎唇:“師尊二字不是你能叫的。本尊今日頓悟,孽障除不盡,春風(fēng)吹又生。五十年時間,我教不了你何為道,害你為禍人間,手段殘忍。是本尊之過,今日大禍釀成,親手除之,還天下一份因果?!?/br> 話落,滄溟仙劍干脆利落的擊向旌寰。 混沌真氣與玄冰靈氣形成以滄溟為媒介,化為流光不斷沖擊旌寰的防護魔盾。 氣勢洶洶,每一次進攻手段干脆利落,不留絲毫后手,柳長寧的攻擊方式與她性格有關(guān)。 既然決定殺,便不會給對方留一絲余地。 旌寰發(fā)覺自己輕敵時,已經(jīng)被滄溟逼的狼狽躲閃,四處逃竄。 天空中金芒白光大盛,黑團被不斷肢解驅(qū)散。 越戰(zhàn)越心驚,旌寰驚恐的發(fā)現(xiàn)通身的魔元力在那金百二光掃來時,被肢解消散。 他通身的魔元受到碾壓氏的壓制。 她……柳蒼云全盛之時的法力,也是無法奈何得了他。 可是此刻,她卻所向披靡的攻擊,如戰(zhàn)神一般,將他的魔氣輕而易舉瓦解, 魔鼓之聲不斷,他甚至迫不得已運出本命□□抵擋,卻發(fā)現(xiàn),左突右擊根本無用。 對面的女修黑發(fā)肆意飛舞,通身的冷意和著天地之威向他襲來。身周環(huán)繞著暖黃的神光,白衣甚雪,膚若凝脂,薄唇微抿。 無情又禁欲,真美啊,想舔舐她的腳尖。 胸口被滄溟刺破的那一刻,旌寰唇邊帶著笑,恍惚的看著她,目光一錯不錯。 他張了張口,黑血汩汩流出。 眼皮無力的緩緩垂下,他心底忽的生出濃烈的不舍,撐著最后一絲力氣。 斷斷續(xù)續(xù)問:“你……可曾……當(dāng)年滄浪山頭,你……可曾愛我?” “未曾!” 沒有感情,他其實明白。 因為明白,所以死前才想問問,他是集七情六欲長成的情魔一族,愛上一人便是不死不休,毀天滅地。 天道惡毒,因果輪回。他用了他人七情六欲為養(yǎng),此為因。愛而不得,死在此生最愛的女子手上,便是果。 “哈哈哈哈……”黑血噴涌而出,旌寰似發(fā)了瘋半狂笑不止,死不瞑目。 因為死前,他方明白自己大抵不過是天道之下的螻蟻,妄圖與天爭命,卻早已是因果盤內(nèi)的棋子。 他這一生,自始至終注定悲慘。 半空之中,周身沐浴在金百交織光芒中的女子看也沒看死去慢慢消散的魔修。 她轉(zhuǎn)身,視線與身后護著的男子相對。 他怔忪的看著她,一雙清澈瞳孔內(nèi),泛著絲迷茫。 “子淵……”她喚他。 他回神兒,緊崩的神經(jīng)松下,呆滯了半晌。神色恢復(fù)到往日的倨傲,張開手,沖著她嫌棄道:“榆木疙瘩,還不過來抱抱老祖,本尊等了你七年……” 他的耳尖不自覺紅了起來,展開的手臂僵在半空。雖是一身僵硬,眸子卻執(zhí)拗的看向她。 柳長寧一身冷意在他別扭的目光中悉數(shù)散去,她眼底蔓了絲笑,一步一緩的朝著他走來,與他緊緊相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