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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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剛一轉(zhuǎn)身將要向前方的建筑走去的時候,只聽咚的一聲,凌凡和一個正面走過來的人撞在了一起,還好凌凡這幾時不斷地被楚天瑜訓練,身體對這點撞擊還能承受的了,那個人卻沒有這么好運了,頓時跌倒在地。 凌凡忙快步上前,將跌倒在地的人挽扶起來,帶著抱歉:“對不起,剛才沒看見你,你沒事吧?” “沒事,”跌倒在地的青年男子緩緩地站了起來,扶扶自己的眼鏡,臉上露出勉強的笑容嘆道:“沒關(guān)系的?!闭f著便搖晃著朝著電子黑門走去。 “徐伯,這個人也不符合條件嗎?”劉天琳向身旁的一個年紀約五十多歲的燕尾服老者問道。 “這個人倒是符合條件,只是他的身體過于羸弱,不適合當保安?!鄙瓴畵u了搖頭嘆息道,眼睛卻一直盯著緩緩朝大鐵門走去的那個年青人。 第十章 覓得鬼蹤 劉家的管家徐伯是個年近五十的老人,眼角的皺紋深深的,一臉的慈祥,平時總是穿著一身黑色的燕尾服,背有些微躬,笑起來總是眼睛總是瞇成一條縫。 “少爺,這位先生是?”徐伯望著凌凡,臉上露出笑容,道。 “噢,我都忘了介紹了,徐伯,這位是我的高中同學,叫凌凡?!眲⑻炝沼种钢觳畬α璺残Φ溃骸傲璺策@位是徐伯,是我爸請來的管家,你可別看徐伯年紀大,我家很多事情都是要靠徐伯打理的?!?/br> 凌凡眼睛中露出驚疑的目光盯著眼前這個近半百的老人,想不到都這個年紀了,他還能打理如此大的家業(yè),不禁佩服道:“徐伯您當真是老當益壯呀!” 徐伯瞇著眼上下打量著凌凡:“哈哈,我這把老骨頭還益什么壯呀,倒是凌少爺不僅會說話,更是一表人材,將來一定能做成一番大事的。” 凌凡打著哈哈,聽到人家說自己一表人材,心里頓時美滋滋的,如果給他雙翅膀真能飛上天,隨后凌凡又問徐伯為什么家里要招保安。 徐伯看了看門口那一排長龍馬,搖搖頭嘆道:“主人家業(yè)這么大,而且最近聽說市里有些不安寧,聽說出了幾件命案,家里除了司機胖叔、草坪工趙子陽和我這個糟老頭之外,都是一些沒有什么什么氣力的女傭,如果真有些什么事的話,有幾個保安守護著家也安全些?!?/br> 凌凡轉(zhuǎn)身望向身后那座富麗華貴的西式樓房,以及旁邊美麗的噴泉和廣闊的綠坪院落,剛好三個從走廊走過的笑的如同花般的年輕女傭。凌凡臉上頓時露出燦爛的笑容道:“的確是需要些保安,就算是為了那些年輕的女子,多雇幾個保安都不為過的,呵呵?!?/br> “呵呵,凌凡,看來你對如花般漂亮的女子挺關(guān)心的嘛。”劉天琳轉(zhuǎn)身看了看走廊里三個正朝偷偷朝這里瞄來的年輕女傭,不禁拍著凌凡的肩膀。 “哈哈,那是自然,本來這個世界可以欣賞的東西就不多,偶爾看到幾個像花一樣美麗的少女對我來說可是生活中最大的欣慰呢?!绷璺惭劬θ匀灰徽2徽5囟⒅侨齻€漂亮的女傭。 “好了,徐伯,您繼續(xù)忙您的事吧,我?guī)Я璺踩ノ堇锟纯??!眲⑻炝绽璺渤堇镒呷ァ?/br> 如果院落里的碧綠的草坪與絕美的噴泉讓凌凡驚訝的張大嘴巴的話,那此時凌凡站在客廳里,簡直連下巴都快要掉落下來。鵝黃色的絲絨地毯,一塵不染地鋪在近二百平米的明亮客廳地板上,幾扇落地大窗將屋外明亮的光線化為絢麗的彩虹映射進來,淺藍色的絲綢窗簾掛在窗上,雪白的廳頂之上懸掛著四盞水晶吊燈,微風一吹響著清脆的響聲。面包色的沙發(fā)擺在一張華麗的茶幾前,茶幾上放著一個香爐,裊裊的輕煙漸漸地從爐中升騰起來,一股淡淡的幽香隨風飄來,沁人心脾。 劉天琳斜靠著沙發(fā),裝作一副驕傲的樣子,問凌凡感覺怎么樣。 “太行了,真不想到,我那宿舍和這里比起來簡直就像是狗窩!”凌凡轉(zhuǎn)頭四周環(huán)顧不禁嘆道。 這時一個身材偏矮著一個米黃圍裙的中年婦女走到劉天琳的面前,躬身問道:“少年,今晚想吃些什么,待會我就去準備一下?!?/br> “馮媽,夜晚我們就加幾道菜吧,他是我的同學,叫凌凡,今晚要和我們一起吃飯?!闭f著劉天琳指著凌凡對馮媽笑道。 “噢,原來是凌少爺,不知道凌少爺喜歡吃什么?”馮媽望著凌凡客氣地問道。 “哈哈,可不叫我什么少爺不少爺,我不過是一個窮高中生而已,馮媽您不必為我費心了,隨便做些就行。”凌凡打著哈哈。 “是?!瘪T媽躬身應(yīng)了一身便朝著廚房走去。 凌凡接著欣賞大客廳里面的擺設(shè),突然客廳一角的墻上掛著的一個褐色的裝飾品引起了凌凡的注意。凌凡將那個東西從墻上拿了下來,細細地看著,突然他的臉色微微起了些變化,因為他發(fā)現(xiàn)原來這個號角竟然是人的小腿骨做成的。 劉天琳見凌凡拿著的號角忙快步走了過來,從凌凡的手中搶過,語氣有些不自然道:“這是我爸的東西,據(jù)說是我爸當年去西藏旅游的時候買回來的紀念品,我爸說這東西能祛邪,所以就把它掛在客廳里,還是不要輕易拿下的好?!闭f著劉天琳再次將那把人骨號角掛了上去。 凌凡對于劉天琳的行為很是奇怪,發(fā)現(xiàn)他的臉色有些不正常,隱隱帶有些懼意,看來這個號角真不是什么好東西,凌凡剛要說話,一陣腳步聲從樓梯外傳來。 果然,兩個中年人從樓梯上邊說邊笑走了下來。 劉強的父親劉振海,是個身高力壯的中年人,只是此時兩只眼睛卻是布滿了血絲,臉也微微有些蒼白,仿佛大病初愈一般,面容十分的憔悴,如果告訴別人說,現(xiàn)在面前的男人就是那個曾一夜之間富可敵國的人的話,估計誰也不會相信會是這么一個身形憔悴不堪的男人。 “爸爸您原來在家呀,我還以為您和胖叔出去辦事呢!”劉天琳望著面前一個穿著灰色西裝的中年男子,笑道。 然后突然發(fā)現(xiàn)旁邊還站著一個黑西裝的面色蒼白的中年男子,劉天琳臉上轉(zhuǎn)而擠出些難堪的笑容道:“原來常老板也在呀,是不是又來找我爸商量古董的事呀?呵呵......” “天琳!怎么能這樣對常老板說話,我告訴你多少次了,見到常老板要叫常叔!他是你爸爸以前的好朋友,不可以對他無禮。”劉振海眉頭緊皺,好像對劉天琳對常老板的態(tài)度有點生氣。 “對不起,爸爸,我以后會注意的,常叔,晚上就在家里吃飯吧,我還向您請教些古董知識呢?!眲⑻炝彰D(zhuǎn)移話題笑道。 “好啊,不過今天可不行,我還有事,等改天我給侄兒你帶幾件好東西來好好給你講講。”常老板眼睛瞇成一條縫地盯著劉天琳笑道。常老板是一個身形枯瘦的中年人,兩只眼睛時常閃爍著狡黠的光芒,總是將手揣在口袋中,仿佛里面放著一只大珍珠一般。 “天琳,這位是?”劉振海望著站在劉天琳后面的凌凡問道。 “嘿嘿,伯父,我是天琳的高中同學呀,我叫凌凡啊?!绷璺猜吨汝柟膺€燦爛的笑容道。 “天琳你還待在這里做什么!還不趕快帶凌凡去你的臥室?。 眲⒄窈o@然對劉天琳很是生氣,但凌凡感覺到常老板一條縫般的目光卻是一直盯在劉天琳的身上,仿佛想要一口把他吃了的樣子。 劉振海望著常老板盯著劉天琳的眼神,忙重重地咳了聲,示意讓劉天琳趕快從自己和常老板的面前消失! “是的!爸爸!我這就帶凌凡去臥室!!”劉天琳卻一點沒有生氣,反而很聽話地拽著凌凡朝著自己的房間跑去。 “砰”的一聲劉天琳將自己臥室的房門死死地關(guān)上,整個后背都貼在門板上,呼呼地喘著氣,額旁的沁出細細的汗珠。 凌凡側(cè)過頭望著驚恐萬狀的劉天琳,心里不禁涌起疑問,劉天琳為什么臉色這以難年地,劉天琳忙轉(zhuǎn)過臉去,說沒事,并擠出一絲勉強的笑容轉(zhuǎn)移話題:“......凌凡你看,這就是我的臥室,你覺的怎么樣?” 凌凡雖然心中充滿著無數(shù)的疑問,但還是別問的好,探聽別人家的隱私可不是什么好習慣。凌凡在劉天琳寬敞華麗的臥室里來回轉(zhuǎn)了兩圈后,突然道:“對了,到現(xiàn)在我還有點奇怪呢,伯父到底發(fā)什么橫財,怎么一下子變的這么有錢,讓我也參考參考下?!绷璺餐鴦⑻炝招Φ?。 劉天琳顯然沒有對凌凡的突然問這個問題感到奇怪,只是臉色微變:“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以前每次我問我爸時,他都說他和他朋友做了一筆大買賣,所以賺了些錢?!?/br> 凌凡笑道:“賺錢是可以,但這也賺的太多了吧,依我看,這樣的豪宅都幾乎可以進入中國前三百首富的行列呢。” 突然劉天琳從床上蹦跳起來,來回在屋里踱著大步,神色異常緊張,然后又一把緊緊地抓住凌凡沉:“凌凡,我要告訴你一件事,如果不說的,我想我就算不被殺,也會憋死在這種膽驚受怕的日子里的?!眲⑻炝盏哪樕祥W現(xiàn)出異常激動與驚恐的神色,仿佛自己隨時都可能死掉一樣。 凌凡本來就對劉天琳今天古怪的神色好奇,卻沒好意思問,現(xiàn)在他主動告訴自己,正是求之不得呢,看來人還是喜歡探聽別人隱私的。 劉天琳沒有立刻說,而是低身跑到臥室的門旁輕輕地拉開一線,向外瞄去,確定沒人后才再次將門關(guān)上,又急步跑到窗前將窗簾嚴密地拉上,這才長長地吐了口氣:“凌凡,我還是想問你下,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嗎?!” 鬼字的突然出現(xiàn)讓凌凡心頭一震,他的思緒立刻聯(lián)系到最近發(fā)生的三起疑似惡鬼分尸截肢案。 劉天琳驚懼的臉上突然露出一絲奇異的笑容,顫音抖道:“我看到鬼啦?。〖t色的鬼??!” 凌凡眼睛睜的大大的,仿佛兩顆晶瑩的寶石般閃耀著興奮的光芒,緊緊地抓著劉天琳的胳膊激動道:“你剛才說什么,你看到鬼啦?。??” “沒錯,以前這種事還沒有,但是自從我爸突然暴富之后,家里就經(jīng)常莫名其妙地出現(xiàn)一些奇怪的東西和聲音?!眲⑻炝盏纳眢w仿佛失去骨架一般,無力地平躺在床上,眼睛死死地盯著天花板,“這件事憋在我心里已經(jīng)很久了,我一直不敢給別人說,生怕別人會笑我,你知道嗎?最近我總是做噩夢,夢到那個滿身是血的鬼!!” “天琳,你能不能把你看到的聽到的事,給我說一遍,說不定我能幫上你的忙呢?!”凌凡此時覺的劉天琳看到的東西一定和自己接手的這兩件案子有關(guān),線索,他要找的線索終于找到了,他深深地暗吸一口氣,將差點噴薄欲出的激動強壓了回去。 “說出來你一定不相信!就是一星期之前的一個晚上,那時將近凌晨一點的時候,我睡夢中迷迷糊糊中聽到院落中有聲音傳來,于是我悄悄地從床上爬進來,掀開窗簾一角朝外看去?。×璺材阒牢铱吹搅耸裁磫??!是鬼!滿身是血的鬼!而且它的手里還拿著一截東西,你能想像是什么嗎?!是一條斷的人的胳膊!血淋淋的胳膊!”說到最后劉天琳簡直就像是大聲喊了出來,壓抑在他心里長久的恐懼終于釋放出來。 如果說激動的程度此時的凌凡一點也不亞于劉天琳,苦苦尋找的赤鬼終天有了一個目擊者,竟然還是自己的高中同學,看來今天自己真的是來對啦!凌凡看著劉天琳激動的要發(fā)狂的神情,忙按住劉天琳的肩膀示意他冷靜點 “哈哈……我怎么冷靜!?你沒有看到那一幕怎么能體會到當時我所感受到的那種恐懼!?”劉天琳卻反過來死死地抓緊凌凡的胳膊,聲音發(fā)顫:“那晚天色黑壓壓的一片,那只像人的東西拖著一條斷臂就那樣一步步地走著,血流了一地!! 為了讓劉天琳的情緒穩(wěn)定下來配合自己工作,凌凡將自己的另外一個身份告訴了劉天琳,果然劉天琳驚疑地望著凌凡,一臉懷疑的神色。 “沒錯,我是警市廳hit——特別行動組的臨時法醫(yī),專門負責這件‘紅鬼分尸截肢案’的,而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三名市民遭到被殺截肢,惟一的一名生還者也已經(jīng)精神失常,所以我們的線索也就斷了,而你將是我們惟一的線索!天琳,我希望你能跟我回一下hit總部,我們需要你的幫助!”凌凡眼中閃爍著激動的光芒。 “不行??!”劉天琳一把將按著自己肩膀的凌凡使勁推開,身體緊緊地縮成一團,顫道:“我才不要做證人!你們都是笨蛋,連你也是!你知道你所面對的是什么嗎?是鬼呀!是超越于常人的東西??!就憑你們怎么能斗的過它???” 凌凡一失平日的溫和,立時沖上前,一把將劉天琳拎起,按到墻壁上,沉聲喊道:“我再告訴你,這世界上根本就沒有鬼!只是有人裝成鬼來進行一些不可告人的陰謀而已!我們必須找到它,否則還將會有更多的人會被殺害,天琳我們需要你的幫助!而且……” 凌凡停頓了一下,然后再次抬起頭盯著劉天琳,道:“而且我的哥哥也是因為它而死的,所以我發(fā)誓一定要將這件案子偵破,將那個裝紅鬼的家伙給繩之以法?。 ?/br> 劉天琳扭曲的臉上擠出一絲苦笑,道:“凌凡,你真的以為你們能斗的過它嗎?!” 凌凡盯著劉天琳的眼睛,毅然道:“我相信正義的力量永遠是能戰(zhàn)勝邪惡的,只要我們能團結(jié)在一起,就算是鬼我們也要把它從這個世界徹底抹殺掉??!” 也許是被凌凡堅毅的目光、充滿信心的話感染了,劉守強終于苦笑道:“好吧,我答應(yīng),跟你回去,把我聽到的知道的全都告訴你們!” 第十一章 命懸一線 呼呼的喘氣聲,驚懼的目光,破掉一半的眼鏡片,額頭不斷沁出的豆大的汗珠,慘白的月光陰暗的街道映的灰蒙蒙的。突然一道慌亂的身影出現(xiàn)在街頭,長長的影子拖在地上。雪白的襯衣已經(jīng)被汗浸的幾乎透明,青年臉上的兩對眼鏡片此時一片已經(jīng)破碎,另一半還懸掛在框上,蒼白的臉幾乎沒有一絲血色,凌亂的頭發(fā)已經(jīng)幾乎堅了起來,腳下更是不停在向前瘋跑著,突然腳底下滑,摔了一跤,青年卻連哼都沒哼一聲,忙滾爬起來又接著向街道的前方跑去...... 藍色的寶馬跑車正緩緩地在街道上開著,猶如一道藍色的閃電,撕裂暗黑的夜幕。 “凌凡,你真的認為那個紅衣的鬼是人嗎?”劉天琳緊緊地握著方向盤,心里還是有些擔心。 “是的,我已經(jīng)檢查了死者指甲里面的dna,那確實是人類所特有的,如果真是鬼的話怎么又會有真實鮮活的血液樣本呢?!绷璺残Φ馈?/br> “可是,我心里還是有些沒底,因為最近我們家發(fā)的事情都太奇怪了,我現(xiàn)在對鬼神之說已經(jīng)有些認可了。” “啊......”一聲慘叫聲從前方的街道突然傳來,那種尖叫聲幾乎是人類聲音的極限,令人全身的毛發(fā)都不禁寒立起來。凌凡和劉天琳兩人不禁四目相對,突然間凌凡如飛躍般從跑車座上跳下,朝著剛才的喊叫聲的方向跑去!! “凌凡!你要去做什么?!”劉天琳也忙從身上跳下,朝著凌凡追去,邊追邊喊。 “前面一定出事,剛才的慘叫聲肯定有事,我要去哪看看!”凌凡頭也不回地向前跑著。 “我......我也去!”劉天琳猶豫了一下,看著前面無盡的黑暗,咬咬牙關(guān),于是大步朝著凌凡追了上去! 血,暗黑色的血沿著地板間的縫隙流動著。 一個眼鏡框被踩碎躺在一旁,鏡片也被踩的粉碎。 空洞無神的目光,朝外凸起的眼珠,夸張地張大的嘴,慘白無血的臉頰緊貼著冷冷地地面,脖頸間藍紫色的抑痕。一條被生生撕扯掉的右腿躺在地上,大腿根處仍不斷地向外冒出騰騰的熱血,慢慢地形成一攤可怖的暗紅,斷腿不時還抽動兩下。 一道紅色的身影直僵僵地站著,站在已經(jīng)死去的年青人的旁邊,手里拿著那條被扯斷的右腿。長長的頭發(fā)將臉遮的只露出兩顆滲血的紅眼珠,長長的血紅的舌頭從凌亂的頭發(fā)下伸了出來,不住地卷曲著。 “不許動!我是警察!!”凌凡此時已經(jīng)趕了過來,正好看見這一幕,急中生智地將自己口袋中的手機手中扮成手槍的模樣。 紅衣赤鬼慢慢的抬起了頭,滲血的眼睛如兇獸般地盯著凌凡,口中血紅的長舌向前伸者冒出陣陣寒氣。寬大的紅衣之下,赤鬼一只手拖著那只斷腿,另一只手緩緩地從長袖中伸了出來,只見五道尖尖的黑色指甲在慘白的月光下閃爍著詭異恐怖的氣息。 “我的媽呀??!”隨之追來的劉天琳見到不遠處月光下所站著的那個紅衣鬼物時,駭?shù)哪_下一顫,跌倒在地,眼睛睜的大大的,露出驚恐的神色,雙手抓地,不住地后退著,顫抖著的嘴唇直喊道:“......是......是它......我看到的那個紅衣鬼就是它??!”劉天琳一邊急聲呼喊著,一邊朝著自己的跑車的方向滾跑去。 凌凡全身也在急劇地顫抖著,但他是hit——特別行動組,肩負著找出哥哥死亡真相的責任,不管前面站著的是什么東西,他都必須站著,哪怕真的是鬼,他也不能后退一步?。?/br> 一絲詭異的笑容自紅衣鬼物的嘴角勾勒出來,現(xiàn)露于紅色的臉上,在慘白的月色顯得更為可怖,凌亂的長發(fā)在黑暗中卷曲飛舞著。 冷汗自凌凡的后背滲出,將后背的襯衣浸濕,他想喊話,可嗓子像堵了塊鉛一樣,根本就喊不出來,握著手機的手不住地顫抖著,瞄準著紅色鬼物。 凌凡就這樣舉著手機,咬緊牙關(guān)與面前拖著一只斷腿的紅色鬼物對峙著。 突然一陣熟悉的手機鈴聲從凌凡的手中傳來。 凌凡臉色大變,心知手機扮槍的把戲已經(jīng)暴露,突然一股腥臊的氣息逼近自己。凌凡剛一抬頭,不禁臉色剎那間蒼白,一張紅的透血的人臉只差分毫便已貼在自己臉旁,兩顆赤紅滲血的眼珠像一只饑餓的野獸般盯著凌凡,血紅的舌頭微微舔到凌凡的臉上,一股冰涼發(fā)顫的寒意自面部滲進凌凡全身的每一個細胞,然后轉(zhuǎn)化為每一滴汗珠再滴了出來。 “我不去找你,你反而自動送上門來,找死??!”一聲凄厲的似鬼嚎的聲音在凌凡的耳旁響了起來,緊接著凌凡便看見那只長滿五根尖尖黑色指甲的手抬了起來,上面沾滿了鮮紅的血,仍一滴一滴地滴下來,忽然那只手朝著凌凡的喉嚨處刺來。 “砰”“砰”的兩聲槍聲突然響起,兩股聲音幾乎同時傳進凌凡的耳朵里,凌凡心下大喜,忙睜開眼睛,只見紅色魔物已經(jīng)從自己身旁跳開,鮮血淋漓的手掌上出現(xiàn)兩顆黑洞。血從它的身掌下滴落下來,兇殘的赤眼死死地盯著凌凡的背后,可它的另一只手上依然拖著那只斷腿。 凌凡忙回身望去,只見兩名俏麗的身影站在自己的身后,正是陳玉珍和楚天瑜。 楚天瑜雙手執(zhí)一把號稱軍用手槍之王的92式手槍,但令凌凡奇怪的是站在旁邊的陳玉珍,她就像沒事人一樣地站在兩人中間,笑呵呵地望著自己。 “死yin賊,你沒事吧?。 背扈ね袠屆闇手t色鬼物,眼睛也一眨不眨地盯著,但卻朝著凌凡笑道。 “死yin賊!小心!!”楚天瑜清秀的臉龐突然臉色一變,只見紅色鬼物再一次伸出五只長長的指甲刺向凌凡。紅衣鬼物趁眾人談話之際,再次欺身上前,由于鬼物距離凌凡太近,又是躲在凌風的后面,楚天瑜沒法瞄準,只能急的大聲地喊道。 一道明亮的寒光閃過,比暗夜中的月光還要冰寒,在凌凡的眼前閃電般劃過,如同一顆銀色的流星,只聽嚓的一聲,閃亮且鋒利的匕首刺入紅色魔物的掌心之中,紅色魔物忙縱身跳開,一雙赤眼驚恐地盯著陳玉珍的手,又是一把匕首的尖端。 一聲長長的如同地獄傳來的厲嚎般突然響起,眾人直覺耳旁一陣轟鳴,紅色鬼物身形一晃便拖著那只斷腿鉆進街道旁的黑暗,等眾人再向紅色鬼物望去時,那里早已經(jīng)沒有它的身影,只留下一攤暗紅的血淌在灰色的地板之上。 相對于紅色鬼物的消失,凌凡倒是更在意陳玉珍,那一記如雷霆般迅速的飛刀! 凌凡睜著一雙驚異的眼睛盯著陳玉珍,他沒有想到眼前這個短發(fā)女子竟然是一個冷兵器高手!“玉珍姐還真沒看出來,你還是一個飛刀高手,以前在警隊你不用槍的嗎?”凌凡盯著陳玉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