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師傅覺得眼熟,想了想最近網(wǎng)上正火的星二代照片,立馬兒認(rèn)出陸羨魚:“小姑娘,你是陸羨魚吧?” 猝不及防被認(rèn)出的陸羨魚:“……” 回國之后,陸羨魚就很抵觸娛樂圈的一切。 她別開臉,看著車窗外的燈紅酒綠,微笑道:“別人都說我像陸羨魚,不過她這么漂亮,我哪有她好看啊?!?/br> 車內(nèi)光線偏暗,出租車師傅上了年紀(jì),眼神也不好使。見陸羨魚一頓否認(rèn),略帶歉意說:“對不起,就覺得你太像她了。” 師傅又接著說:“不過你也不會是她,她可是壞得很,哪有你這么乖呢?!?/br> 陸羨魚微微扯唇,不置可否。 出租車下了江橋后,穩(wěn)穩(wěn)停在星空酒吧外,陸羨魚掃碼下車。 星空酒吧的招牌,是七彩琉璃色的光,狂草的字體,略顯不羈,在一眾工整的門面招牌里格外吸引眼球。 陸羨魚拿出手機,把林桀的號碼拖出黑名單,撥了電話過去。 不知是不是酒吧太吵,等好久,電話都沒人接。 陸羨魚又打了幾個過去,還是無人接聽,索性就往酒吧里走。 酒吧舞臺上的dj激情喊麥,音樂聲和少年少女的嗨叫聲在半空回旋,刺激陸羨魚耳膜。 燈光晃眼,她在門口四處張望,目光定在不遠(yuǎn)卡座上。 藍白校服的少年被眾人簇?fù)碜谥虚g,他嘴里叼了支煙,半明半昧的光線下,冒著灼目的猩紅。 陸羨魚收回視線,往那邊走。 星空酒吧地處鬧市,來這兒玩的,三教九流,什么樣的人都有。 陸羨魚路過某個卡座時,手腕被人拉住。 “小姑娘——”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色瞇瞇盯著她,油膩的手還不停在陸羨魚手背上摩擦,“來這兒玩啊,要不來喝一杯?” “滾開。”陸羨魚生理性作嘔,一把甩開男人。 男人見陸羨魚不識好歹,臉沉了下來:“我請你喝酒,是看得上你,你別敬酒不吃吃——” “吃你媽!” 從天而降一個酒杯,穩(wěn)穩(wěn)砸在男人腦門上。 頓時,鮮血直冒。 男人捂著腦袋罵娘,大聲嚷嚷:“誰他媽砸得我,是誰——” 男人這桌的朋友紛紛站起來,要找罪魁禍?zhǔn)住?/br> “你爸爸?!?/br> 第8章 08 08. 陸羨魚揉了揉被吵得疼的耳朵,回頭一看。 以季北川為首,林桀為次的一行少年浩浩蕩蕩過來,氣勢勢不可擋,邊上眾人默契為他們讓開一條路。 季北川來到陸羨魚身旁,手臂搭在她肩上,嘴里叼著根煙,流里流氣的朝她揚眉:“別怕,爸爸來保護你了?!?/br> 陸羨魚嫌棄的把他手扒拉開:“別碰我。” “小雜碎,是不是你砸的我?”男人目光兇狠瞪著季北川。 他卻像個沒事人一樣,淡淡抬眼,“是又怎么樣?” “老子弄死你!” 男人一揮手,身后一群人蜂擁而上,將陸羨魚等人團團圍住。 “給我抓住那小婊.子——” 幾個成年男人要對陸羨魚動手,季北川冷了眸,丟掉手里的煙,長臂一伸攬住陸羨魚的肩,往懷里一帶,一腳踹在男人胸前。 動作干凈利落。 陸羨魚被突如其來的擁抱弄得一懵,使勁兒掙扎。 季北川按住她后腦勺,揉她頭發(fā):“陸小魚,女孩子家家是不能看這些打打殺殺?!?/br> 距離太近了,近到陸羨魚能嗅見少年身上淡淡的煙草味,耳旁是他強勁有力的心跳聲。 她有點兒愣愣的,“那…你打完了,能不能就放開我?” 季北川失笑,哪門子歪理。 他低笑:“好?!?/br> 那邊林桀拎著酒瓶放倒兩個人,一轉(zhuǎn)頭見季北川抱著陸羨魚,咬牙切齒:“cao.你媽季北川,打架就打架,別他媽占老子小姨便宜!” “爺樂意?!奔颈贝ㄌ袅讼旅?。 有人來偷襲,他抱著陸羨魚轉(zhuǎn)身,側(cè)腿回旋踢,把男人踢倒在地。 季北川是個打架好手,從小到大,除了和林桀初中入學(xué)兩人杠上那場戰(zhàn)役,兩人不分伯仲,把對方揍得個鼻青臉腫,他就沒輸過。 跟在他身邊的龔鞏房明旭等人也是陪著季北川打架到大,少年動手猶如初生牛犢不怕虎,又以數(shù)量勝之,不到幾分鐘,男人一行人躺在地上呻.吟不斷。 “季北川,你放開我小姨?!绷骤钅樕蠏炝瞬?,有點兒猙獰瞪一眼季北川。 陸羨魚回了神,立馬推開季北川,走到林桀身邊站好。 懷抱驟然一空,季北川的心也像空了一塊,有點兒不爽。 因這遭變故,酒吧音樂也停了,酒吧領(lǐng)班領(lǐng)著維持秩序的保安過來,看見地上躺著的幾個男人,先是一愣,立馬興師問罪:“誰他媽在這兒鬧事?” 季北川懶懶抬眼:“我?!?/br> 這條街沒人不認(rèn)識季北川,打他混跡夜場開始,打架斗毆事件無數(shù),偏無人奈他何,只因季北川出身南城季家,有個權(quán)勢滔天的爹。 酒吧領(lǐng)班自然識得他,立馬變臉,賠笑道:“原來是季少爺,這幾人惹您不高興了,我立馬兒叫保安把他們?nèi)映鋈??!?/br> 說著,領(lǐng)班就要指使保安把地上躺著的男人抬起扔出去。 “等等。”季北川制止他們動作。 酒吧領(lǐng)班有點兒不懂,可也會來事兒,揮手讓保安退下。 陸羨魚祖父雖然曾是軍區(qū)司令員,家里二哥也是從軍的,可她自小就被保護得極好,像朵溫室的花兒一樣,從沒見過這樣的場面。 她回過神,問林桀:“林桀,季小川他想做什么?” 林桀后知后覺明白陸羨魚嘴里的“季小川”叫的是季北川,舌尖抵住后槽牙,不耐答:“鬼知道他腦子里裝的什么?!?/br> 季北川走到大腹便便的男人面前蹲下身,伸手抓住男人衣領(lǐng),唇角微翹,笑著問他:“來,和我說說哪只手碰的她?” 燈光下,少年桃花眼微揚,眼神冰冷銳利,像極了奪命閻羅。 男人打了個寒顫,哆哆嗦嗦的說:“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季北川眉峰挑了挑,回頭叫林桀:“你左手,我右手?!?/br> 男人驚覺季北川話里意思,哭著求饒:“我錯了,我不敢了……” 季北川有點兒不耐掏了掏耳朵:“林桀,趕緊的。” “來了。” 林桀過來,兩人左右一邊,少年白色帆布鞋踩在男人手背上,狠狠用力,然后就是男人痛得求饒的聲音。 地上男人痛得打滾,邊上無人敢發(fā)一言。 星空酒吧是季北川一行人常來的地兒,不少人見過他更狠厲的一面兒。 這不過冰山一角。 酒杯領(lǐng)班淡定的叫保安把人抬走,酒吧氣氛又逐漸恢復(fù)醉生夢死的狀態(tài)。 陸羨魚跟在林桀身邊兒,小聲問他:“季北川他…平常都這么狠嗎?” 林桀看眼走在前邊的季北川,他這人打架雖然狠,也沒像今晚這么反常,對人趕盡殺絕。 想到某些可能,林桀分外不爽,叮囑陸羨魚:“小姨,你平時離他遠(yuǎn)點兒?!?/br> “哦哦哦?!标懥w魚呆呆點頭。 心里有點兒慶幸,她平時對季北川態(tài)度不算好,季北川居然沒對她動手。 回到卡座坐下,陸羨魚找季北川要書包:“季小…” 想到林桀的叮囑,陸羨魚盡量放柔了聲音:“季同學(xué),我書包?!?/br> 突如其來的溫柔,讓季北川無所適應(yīng),他挑眉:“陸小魚,你吃錯藥了?” “……” 果然,不能對他太溫柔。 陸羨魚沉了臉,伸手要書包:“書包還我?!?/br> 這熟悉的語氣讓季北川爽了,又起了興要逗陸羨魚:“叫聲爸爸——” “季北川?!绷骤詈谀槪媚_踢他,“老子把你當(dāng)兄弟,你把我當(dāng)什么?” 季北川也不逗陸羨魚,把書包扔給她,陸羨魚接住背上,叫林桀:“回家嗎?” 有剛才這一出,林桀也沒了興再待下去,拿上沙發(fā)上的書包就走:“回家?!?/br> 季北川見兩人要走,也跟著起身:“我和你們一起?!?/br> 三人前后走出星空酒吧,這會兒已經(jīng)是晚上十一點,街上行人寥寥,只有孤單影只的路燈還亮著,對街停滿了等客人的出租車。 林桀攔了一輛出租車,陸羨魚先上去,他要跟著上車,季北川先他一步。 林桀:“季北川,你他媽又整什么幺蛾子?” “去你家蹭個床?!奔颈贝ê敛华q豫關(guān)上后座車門。 林桀:“……”日.了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