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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什么?”許言以為自己耳背,“回哪里?” “弄回你身邊?!绷志d冷靜地說。 許言怔了很久:“林小姐,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br> 林綿突然卸了那副傲氣的表情,皺起眉十分焦躁的樣子:“沈植答應(yīng)我會解決的,但昨天爸媽突然跟我說過完年就讓我跟他訂婚,沈植他騙我!” “不是……”許言一時無法理清他們的豪門愛恨,很茫然地問,“解決什么?” “訂婚,訂婚!”林綿狠狠跺了下腳,氣壞了,“我們爸媽提出訂婚的時候,沈植讓我不用擔(dān)心,說他會解決的。結(jié)果呢?結(jié)果呢?!” 她咬牙切齒:“我給他打電話他不接,到公司找他,助理跟我說他在忙,我看他根本沒心思兌現(xiàn)跟我的承諾了,渣男!” 她嗓門越來越大,許言頭疼地擺擺手:“等下,林小姐,你們不都正式見過家長了嗎?” “什么時候?”林綿奇怪地問。 “呃……”許言回憶幾秒,“就兩個月前吧,在一家法餐廳?!?/br> 林綿用她那顆十分美觀但看起來不太好使的腦袋想了很久,說:“也就那次啊,我和沈植去之前根本不知道他們會突然談訂婚的事?!?/br> “我看你們吃完飯還挺高興的。”許言笑笑說。 “那是裝的!中途我去洗手間,出來以后沈植在走廊上等我,我還以為他對我有什么想法,畢竟我長那么漂亮,又跟他青梅竹馬,是吧?然后沈植跟我講,讓我別放在心上,也別擔(dān)心,叫我不要在飯桌上發(fā)脾氣,好好吃完這頓飯?!?/br> 許言沒說話,林綿繼續(xù)滔滔不絕:“沈植這個人,我們?nèi)锒贾?,他跟男人在一起,但家長們就睜眼瞎,為了錢讓小孩結(jié)個婚算什么。他爸媽之前給他安排過多少次相親你知道嗎?你肯定知道,你氣死好多次了吧?沈植一次都沒去,跟家里冷戰(zhàn)好多回了。他沒辦法立刻拒絕訂婚,是因為他小時候出意外,我哥給他輸?shù)难赃@件事就比較棘手,涉及到道德層面,確實(shí)不好弄?!?/br> 不得不承認(rèn),這種突如其來的真相總有動搖人心的能力。許言從不知情,不知道沈植拒絕了很多相親,不知道沈植跟家里為此冷戰(zhàn)過,不知道自己親眼目睹的‘見家長’背后有這樣的隱情,甚至那最后一根壓死駱駝的,讓自己終于清醒的稻草——訂婚,也并不成立。但,又怎樣? 他們之間的裂痕說到底壓根無關(guān)什么訂婚,而是沈植從始至終對待這段感情的態(tài)度——他不愛自己,這才是根本原因。 “嗯?!痹S言點(diǎn)點(diǎn)頭,“所以你找我,是希望我跟沈植復(fù)合,讓他爸媽死心?” “沒錯。”林綿欣慰地點(diǎn)點(diǎn)頭,一副‘我說了這么多你終于明白了’的表情,“就是這樣,有你在,沈植肯定嗖嗖嗖就把事情解決了。聽說你不在的這兩個月里,沈少爺過得一團(tuán)糟哦。” 許言淡淡笑了笑:“林小姐,不信謠,不傳謠?!?/br> “什么呀,沈植都往你這兒跑了多少趟了,那天沈植mama,就孟阿姨,跟我媽喝下午茶,她倆說的話我都聽見了的!” “他來這兒不是找我,你也不應(yīng)該來找我?!痹S言疲憊地嘆了口氣,“能讓沈植把你們的事嗖嗖嗖解決了的人不是我,林小姐,抱歉?!?/br> “許先生!”林綿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怒道,“你和沈植不是相愛的嗎,復(fù)合一下幫我個忙就這么難?!” 相愛——許言像是聽到了什么絕世驚天大笑話,微張著嘴看了林綿好久,最后荒唐失笑:“林小姐,我想你搞錯了?!?/br> “沈植對我沒感情,都是我一廂情愿,我跟他分開也不是因為一時生氣。沈植有喜歡的人,所以你們的訂婚遲早會解決的,不用太擔(dān)心。” 誰知林綿以同樣荒唐的表情看著他,說:“你在開玩笑吧?!?/br> “沈植那種人,會跟不喜歡的人過四年?會因為不喜歡的人跟家里鬧矛盾?之前有個傻逼,當(dāng)著沈植的面說男人干起來也就那么回事,不知道沈植怎么會跟一個男的同居上了,結(jié)果他看中的一個大項目立刻被沈植截了。后來那富二代被他爸罵死了,親自去公司給沈植道歉來著,沈植沒搭理他?!?/br> “這話確實(shí)不太好聽,要我我也會生氣的,很正常,跟和誰同居沒關(guān)系?!痹S言仍然平靜,他捏捏鼻梁,說,“好了,林小姐,我還要工作,你的忙我確實(shí)幫不了,抱歉?!?/br> 林綿表情紊亂地看了他幾秒,氣鼓鼓地抓起小包包走了。 許言在沙發(fā)上靜坐了一會兒,起身去攝影棚。 整個下午許言都有些心不在焉,晚上他回了趟家,今天許年領(lǐng)證,帶葉瑄回去吃晚飯。這次氣氛好了很多,雖然許燊仍然不愿意跟許言說話,但至少會喝他倒的水了。 回到小區(qū)已經(jīng)快十點(diǎn),許言耷拉著眼皮,就覺得好累,他難以自制地想起林綿的話,那個他也無法弄清答案的問題——沈植為什么要和他同居這么久。 想不通,他一直想不通,沈植四年前說我們可以試試,許言當(dāng)時其實(shí)并沒抱太大希望,總是憂心忡忡的,懷疑沈植下一秒就會踹了自己。但沒有,他們竟然就這么過了四年。 那原本應(yīng)該是很珍貴很好的四年,可其中卻充滿了冷漠、忽視、傷害,導(dǎo)致許言心有余悸,根本無法把這樣的四年跟“愛”、“喜歡”聯(lián)系起來,這種組合怎么看都是荒誕笑話,說出去估計也就林綿會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