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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痹S言說。他和李子悠雖然有聯(lián)系,但從不涉及私人感情,許言不知道她現(xiàn)在的男朋友是誰,收到請柬時還有些擔(dān)心,點開后看到新郎不是邱皓,他莫名松了口氣。 許言始終覺得邱皓那樣的人,實在配不上李子悠。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當(dāng)初那封匿名郵件起了作用,不知道李子悠和邱皓是不是因此分手的,但許言不后悔,至少他于心無愧。 “我們能一起去嗎?!鄙蛑矄枺拔襾斫幽?。” 許言側(cè)頭看向窗外,一盞盞路燈飛馳而過,午夜的街道寂靜無人,擠滿一地斑駁的樹影。 “不用?!睅酌牒?,許言回答。 作者有話說: 植:將總裁攻的tag從身上摘掉,從此只做一個普普通通的超級大帥哥。 (李子悠和邱皓就是沈植生日時男生想給女生下藥的那對) 第37章 三月份,許言跟陸森去意大利出了趟差,回來后他調(diào)了三天假休,順便參加李子悠的婚禮。 婚禮那天,許言很早出門,去公司拿了點東西,接著回父母家吃早飯休息,之后家里的司機送他去高鐵站,許言臨時買票上動車。 到婚禮場地時是中午,來賓里有不少大學(xué)的熟人。李子悠穿著禮服,一見到許言就上來擁抱他,因為抱的時間過長,新郎表示吃醋。 “許言,真的很高興你能來。”李子悠眼睛亮亮地看著他。 許言有點摸不著頭腦,笑了下,說:“當(dāng)然要來?!?/br> “沈植呢,沒跟你一起嗎?” 當(dāng)時關(guān)系好的一圈朋友多少知道他們的事,尤其是畢業(yè)后他倆同了居,根本瞞不住。許言不想掃興,要是提起兩人分了,李子悠指不定要抓著他問。他點了下頭,模棱兩可:“沒一起來?!?/br> “也是,現(xiàn)在你們都不在一個地方了。我們之前還以為你們分手了,怎么突然異地了,然后那個誰來著,去問了沈植,沈植說沒有,還讓我們別去打擾你?!?/br> “嗯?!痹S言淡淡笑,應(yīng)得含糊。 他去了位置上坐下,側(cè)頭看了眼,旁邊的椅子上貼著沈植的名字。坐了沒一分鐘,手機響了,許言接起來:“喂。” 沈植一聽電話里傳來的喧鬧聲就明白了,但還是問:“你已經(jīng)到了嗎?” “是。” “好,我開車了,待會兒見?!?/br> 電話掛斷,沈植看了一眼許言的家門,轉(zhuǎn)身走向電梯,手里拿著一袋已經(jīng)冷了的早餐——在門口等了太久,早飯涼掉了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沈植到的時候午餐已經(jīng)開始半個多小時,許言靠在長桌旁跟大學(xué)同學(xué)聊天,沈植走到身邊時他只是抬頭看了眼。邊上有人問沈植怎么這么晚才來,沈植回答:“有點事?!?/br> 吃過午飯,又喝了會兒酒,婚禮正式開始。下午來出席露天婚禮的大多是新郎新娘的朋友同學(xué),沒什么長輩,氣氛輕松。李子悠拋捧花的時候大家都擠在前頭,許言看他們覺得好玩,嘴角帶著笑,他鼓完掌往椅背靠時下意識側(cè)頭看了眼,正好和沈植四目相對——沈植一直在看他。 許言有點不自然地別開視線,以前沈植總不看他,要看也是冷冷淡淡的一眼,大概跟看家具沒區(qū)別,現(xiàn)在時不時被這么盯著,許言從頭到腳都不習(xí)慣,那目光帶著專注的灼熱感投在他身上,燙的。 “林綿怎么樣了?!痹S言拿起酒杯喝了口,有點突然地問。 “申請了學(xué)校,準備出國讀博?!鄙蛑舱f,“她父母被跳樓的事嚇壞了,沒再強迫她,但林綿自己想去國外留學(xué)?!?/br> 許言點頭:“和她男朋友徹底分手了。” “嗯。” “也好?!痹S言說,“該努力的都努力了,雖然慘烈了點,至少不遺憾?!?/br> 沈植正要開口,那邊突然一陣歡呼尖叫,一束捧花從人群里飛出來,長長的絲帶在空中打著弧飄揚——李子悠拋得太用力,捧花飛得高,竟然一個人都沒接著,反而是坐在椅子上的許言莫名其妙被花砸了滿懷,手上的酒都晃了半杯。 眾人回過身,見是許言接住了捧花,幾個知道他和沈植關(guān)系的同學(xué)紛紛不懷好意地噫噫唔唔起來。有人吹了聲口哨,笑道:“許言,捧花都到手了,趕緊跟你邊上的帥哥親一個!” 另一個人附和:“親完下一對結(jié)婚的就是你倆!” 其他不知情的人干脆也跟著開玩笑,接連喊起“親一個”來。許言一時間有種看熱鬧看到自己頭上的感覺,騎虎難下十分尷尬,再加上喝了點酒,腦袋轉(zhuǎn)得不夠快,不知道該怎么應(yīng)對。他正準備笑一下蒜了,沈植忽然拉過他的手腕,是手腕,不是手掌,看起來很正常,不會顯得過于親昵。 沈植帶許言站起來,拿過他手里的酒杯放在椅子上,抬頭看著李子悠,不動聲色地推鍋:“子悠,你和新郎好像都還沒親?!?/br> 不等李子悠回答,沈植繼續(xù)說:“許言喝醉了,太陽曬著有點暈,我?guī)バ菹?,你們繼續(xù)玩?!?/br> 他拉住許言的手腕往大廳走,許言拿著捧花跌撞幾步,跟在他身后。兩人拉扯著一前一后,看起來倒像……李子悠大喊:“你倆怎么跟逃婚似的!” 許言看著沈植的肩膀,他過去還真從沒想過跟沈植結(jié)婚這回事,先不說在國內(nèi)行不行得通,主要沈植就長了一副不可能跟他長長久久的樣子。許言一直戰(zhàn)戰(zhàn)兢兢誠惶誠恐,哪有膽子想結(jié)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