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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天去巴塞羅那。”許言喝了口橙汁,“累?!?/br> “有什么累的?!标懮?,“大大小小的獎也得了,攝影展也開了,好歹是圈子里有頭有臉的華人攝影師,你要是不想去,公司哪敢讓你受累啊?!?/br> “還是想自己多拍點。”許言說,“得靠作品說話啊,你不比我了解?” “了解?!标懮f,“你出來多久了?有兩年半了吧,想過什么時候回國嗎?” “兩年零四個月?!痹S言往鍋里加菜,“還早,怎么也得等明年再說?!?/br> “那要是回去了,什么打算?”陸森真摯地看著他,“是重新回TIDE,還是來我工作室?我建議你考慮后者?!?/br> 陸森一年多前成立了個人工作室,名頭上還是TIDE的攝影師,但重心總歸不一樣,這次他受邀來給某導(dǎo)演拍電影節(jié)海報,正好趕上許言生日,就提前過來了。 “主編找過我,說讓我回去帶外景來著?!痹S言想了想,說。 “別聽她的,外拍有多難搞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以你現(xiàn)在的身價,不合適?!?/br> “但你那邊不都是拍藝人嗎,又是室內(nèi)居多,我拍風(fēng)景拍慣了,可能不適應(yīng)?!?/br> “得了吧,你不是一直也在拍人物,上次秀場那幾套圖都被夸上天了。況且我那兒也有外拍,還不少?!?/br> 許言意味深長:“噢,外拍有多難搞你又不是不知道?!?/br> “行了。”陸森涼涼道,“你在外面真的學(xué)壞了?!?/br> 許言笑笑,扭頭問紀(jì)淮:“你什么時候回國?” “十二月,最遲明年一月份?!?/br> “回國工作?”陸森問。 “嗯?!?/br> “調(diào)去中國分部當(dāng)頂頭上司?!痹S言感嘆,“我們紀(jì)淮,成功人士,年輕有為,行業(yè)精英?!?/br> 紀(jì)淮往他碗里丟了個牛rou丸,讓他閉嘴。 橙汁喝著喝著就換成了酒,大家在不同國家,聚在一起太不容易。許年本來也想飛過來給許言過生日的,但公司里實在抽不開身,于是他托陸森帶了禮物給許言。 酒過三巡,許言打開許年送他的禮物,是一只短短的畫筒,抽出里面的紙看了眼,許言面無表情地把它扔到一邊。 陸森伸手又把它拿起來,上面用遒勁有力的毛筆寫著:乘風(fēng)破浪會有1,直掛云帆濟(jì)滄海。 “他是弱智吧?”許言說。 陸森笑起來:“還好,本來看這形狀,我以為是那個?!?/br> “哪個?”許言喝了酒,有點迷茫。 陸森把紙卷好放回畫筒,嚴(yán)肅地說:“按摩棒?!?/br> “滾?!?/br> 喝到很晚,紀(jì)淮今天在許言家過夜,陸森回自己家。滿桌狼藉,許言嘟囔:“我之前說過了吧,你倆騙了我,今天你們洗碗?!?/br> 陸森無賴地靠在椅子上不動,紀(jì)淮站起身收拾碗筷:“沒事,我洗?!?/br> 他往廚房走,陸森轉(zhuǎn)頭看他,收回視線時見許言盯著自己看,陸森問:“怎么了?” 許言沒回答,看看陸森又看看紀(jì)淮,然后才說:“沒什么?!?/br> 沒什么就怪了。陸森也不說話,看了眼手機(jī),司機(jī)已經(jīng)到樓下,該走了。 結(jié)果起身時他不小心撞翻杯子,半杯沒喝完的酒倒在身上,大腿的褲子全濕了。許言湊過去看了看,說:“我給你找條褲子換?!标懮c頭,跟他一起進(jìn)房間,許言扒拉了一條運動褲出來給他,然后走出去。 紀(jì)淮到房門口時,陸森正背對著他脫下褲子。老實講,紀(jì)淮的身材和他拍過的明星模特比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修長有力的美感。在公司里時,湯韻妍曾多次把他抓去套樣衣看效果,同被這么抓過的還有許言。 那雙長腿一抬一落,把褲子穿好,白皙的皮膚被完全遮蓋。陸森疊好換下的褲子,回頭,正和紀(jì)淮對上視線,雙方看起來都沒什么反應(yīng),男人看男人而已。 “碗洗好了?”陸森笑著問。 “許言在洗,你行李箱還在我車?yán)铮液湍阋黄鹣氯??!?/br> “好?!标懮庾?,路過紀(jì)淮身邊時他停住,側(cè)過頭來,在紀(jì)淮的頸邊嗅了嗅,問,“你用的什么香水?” 紀(jì)淮垂眼看著他:“忘了?!?/br> “品位不錯。”陸森又笑了下,說。 跟許言道過別,陸森和紀(jì)淮下樓,去車?yán)锶×诵欣睢S暝缤A?,陸森坐上車,紀(jì)淮只穿了件T恤,陸森降下車窗:“上去吧,外面挺冷的?!?/br> 紀(jì)淮點了點頭,轉(zhuǎn)身回樓。車往外開,沒開幾米,陸森看見另一幢樓下,路燈旁,站著一個人,一手拎著一個小小的蛋糕,一手拿著一把黑色長柄傘。 車停住,陸森下了車。 他開門見山:“找許言?”他哪會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誰,當(dāng)初去小樽找許言,在許年的婚禮酒店外等許言……甚至陸森早料到對方會出現(xiàn)在這里——他們今天乘同一架飛機(jī)來到巴黎。 沈植的臉在黑色毛衣的映襯下看起來有些蒼白,他沒承認(rèn)也沒否認(rèn),只說:“今天是他生日?!?/br> “對。” “能麻煩你,幫我把蛋糕給他嗎?!鄙蛑蔡鹉侵荒弥案獾氖?,低聲說,“就說是你買的,或者是他同事送的。” “許言吃飽了,不需要蛋糕。”陸森說,“或者你親手給他,看他愿不愿意吃?!?/br> 沈植抿了抿唇,手垂下去,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