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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他做出來的東西真的很?!髞磉€額外給了一份幾百頁的分析材料,都是他摸透公司情況之后……寫出來的投融資建議和各種風(fēng)險評估,我這輩子都沒見過有律師會花心思給免費寫這個的……” “再加上他好歹是管理過大集團的人……啊,真的,比投行分析師還專業(yè),法務(wù)部看了都沒話說。公司幾個市場投資相關(guān)的部門現(xiàn)在……還在用他寫的材料做參考……我也是,那沓材料確實很有用?!?/br> “他的腦子我真的很佩服,但是哥,要是他真來找你了……”許言猛灌一口酒,忿忿說,“你也要想明白,不能再讓自己受委屈了,你倆合不合適,你自己心里最清楚?!?/br> “就算他拿著住院單來你面前裝可憐,也不能心軟,知道嗎?” 許言皺起眉:“什么住院單?!?/br> “喔……說漏嘴了?!痹S年懊惱地捏捏后頸,迷迷糊糊,“我聽說他去北京出差,結(jié)果上星期進(jìn)醫(yī)院了,不知道現(xiàn)在出來沒有,搞不好還在北京的某個病房里?!?/br> “他們那行本來就是透支身體,沈植在律所又是有案源能創(chuàng)收的,估計壓力更大吧,吃不消了也正常……”許年說著,頭快磕桌子上了,昏昏欲睡。 許言在發(fā)呆,想起北京那晚見沈植的最后一面——消瘦、蒼白、脆弱、失態(tài),骨子里透出來的疲憊。但在其他場合見到他時,比如第一次攝影棚,第二次湯韻妍的工作室,第三次酒店電梯,沈植看起來都是克制、正常的。 又想到,第二天他和陸森去退房,聽見旁邊的大堂經(jīng)理在打電話,類似“把行李送去醫(yī)院,別落下什么東西,仔細(xì)點”、“營養(yǎng)餐讓后廚準(zhǔn)備一下,中午送到醫(yī)院”、“有什么要求都認(rèn)真記下來,一定要安排好”之類的,許言當(dāng)時還在想是哪個VIP有這種待遇,現(xiàn)在聯(lián)系起來,那人應(yīng)該就是沈植。 “噢!”許年猛地坐直,看著手機,“jiejie打電話給我了。” 他接起來,高高興興應(yīng)了幾聲,許言聽到他報了酒吧的名字,接著許年的臉色開始暗淡,最后掛完電話簡直面如死灰。他抬起頭:“哥,jiejie說她剛下飛機,現(xiàn)在過來,有話要跟我說?!?/br> 許言心里咯噔一下。 許年已經(jīng)僵硬,癡癡呆呆坐在那兒,一句話也沒有,許言想勸不敢勸,更不敢想葉瑄到底要說什么。 半個多小時后,葉瑄踏進(jìn)酒吧,她身材高挑,一進(jìn)門就尤其引人注目。許言抬手朝她揮了揮,低聲對許年說:“打起精神。” 許年勉強把頭抬起來。 “我上個廁所,你們……聊。”葉瑄走近后,許言拿著酒杯起身,他醉得厲害,說話都有點不利索。 誰也沒有問他去廁所為什么要帶上酒杯,許年往沙發(fā)里頭挪了點,仰頭朝葉瑄蒼白一笑:“累不累?坐一下,吃點東西?!?/br> 葉瑄看了眼桌上的小食,說:“不吃。” 許言靠在吧臺邊,不遠(yuǎn)不近地望著許年那桌,看見葉瑄先是說了幾句什么,許年好像有點撐不住了,接著他猛地一哆嗦,直愣愣看著葉瑄,最后抬手捂住臉,哭了。 越看越心慌,許言已經(jīng)在急速思考如果葉瑄真的提離婚了該怎么辦。 許年哭了大概有一分鐘,葉瑄一直很冷靜地看著他,許言咬咬牙,直起身準(zhǔn)備回座位,問問到底怎么回事,但他剛要邁腳,就見許年抹抹眼淚拿起手機,在屏幕上打字。很快,手機亮了,許言收到了許年的微信消息:哥,我要當(dāng)爸爸了。 許言看著屏幕暗下去,半晌才松了口氣,如釋重負(fù)地笑出來,眼睛卻酸酸的。 回到座位,他給丟人的弟弟塞過去幾張紙巾,然后對葉瑄說:“恭喜,辛苦了?!?/br> “出差前臨時做的檢查,沒等結(jié)果出來就上飛機了,后來醫(yī)生聯(lián)系我說確定懷孕了?!比~瑄笑笑,“我也很慌,要是跟許年說了,他估計立馬就要飛去找我,我決定還是回來再告訴他?!?/br> 她牽住許年的手:“這幾天我都有點心不在焉,情緒也不高,很想見許年,所以今天提早結(jié)束了工作回來?!?/br> 許年哭哭啼啼地伸手抱她,眼淚蹭到葉瑄的淡藍(lán)色襯衣上:“老婆,嗚嗚嗚嗚……” 最后葉瑄開車把兩人帶回去,許年怕自己醉醺醺的影響到她,就跟許言一起坐后座。他歪靠在許言肩上,抽噎著說:“哥,愛情太偉大了。” 許言:“……” 許年:“哥,我希望你也幸福。” 許言:“好的。” 許年:“哥,你現(xiàn)在開心嗎?” 許言:“開心?!?/br> 許年滿足地閉上眼:“我也是。” 葉瑄從后視鏡里看了許年一眼,輕輕彎起嘴角。 車開到小區(qū)樓下,許言下了車,見他搖搖晃晃的,葉瑄說:“我扶你上去?!?/br> “沒事沒事,真不用,走兩步就是電梯了,我一個人行的,你們路上小心。” 許年神志不清地跟他揮手:“明早我讓司機把你車開過來……停地下車庫里。哥,晚安?!?/br> “好,晚安?!?/br> “哥,我跟你說了嗎?我要當(dāng)爸爸了。” 許言笑著,鼻子有點酸,不知道是感動還是替他高興:“真的嗎,恭喜你?!?/br> 車子開走,許言回了回神,磨磨蹭蹭往垃圾桶旁邊挪,他的手心里一直緊攥著一只小魚干,從葉瑄進(jìn)酒吧的時候就攥著了。經(jīng)歷了以為弟妹要提離婚、弟弟要當(dāng)爸爸了的大起大落,小魚干就這么縮在手心里,直到現(xiàn)在,都被捂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