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疑是對身體和心靈的雙重摧殘。

    有些練習生連舞蹈室都不去了,直接在演播廳外面的走廊上爭分奪秒地練了起來。

    D班四小只找了個樓梯間，算不上多寬敞,但也比走廊過道要稍微好上一些。

    心中沒有底氣就要上臺表演的感覺實在是太讓人焦躁了，尤其是關楠,就算在他擅長的唱歌領域，他還會緊張到發(fā)抖。

    更何況今天得唱跳一起來。

    關楠一緊張就特別想上廁所，來來回回往衛(wèi)生間跑了好幾次，臉都給跑白了。

    夏飛然終于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沒事吧？這都第四次了，腎還好嗎？”

    關楠白著臉兇巴巴瞪了他一樣，這模樣可憐得緊,實在是瞪不出什么氣勢，也不等夏飛然再開口,火急火燎地第五次跑向衛(wèi)生間。

    演播廳外面的衛(wèi)生間人滿為患，有幾個練習生擠在洗漱臺的鏡子前練舞,這樣的氣氛簡直讓人更緊張。

    關楠索性多走了一會，穿過兩個走廊來到靠近導師休息室這邊的衛(wèi)生間。

    遠離了喧嘩之后，心中的焦躁總算是稍稍緩解了一丟丟,但也僅僅是杯水車薪。

    關楠低著頭熟練地推開衛(wèi)生間隔間的門，身后忽然跟著擠進來一個人,高大的身形瞬間將他籠罩在一片陰影之下，緊貼著他的后背，推搡著他往里走去,而后是清脆的落鎖聲。

    “啊——！”

    關楠被身后的人抱得結結實實，一只手貼著耳畔繞到身前，捂住了他的嘴，阻止他發(fā)出更多聲響。

    關楠只是被嚇到的一瞬間掙扎了一下，感覺到對方身上熟悉的氣息，整個身子便乖巧地軟了下來。

    只不過心跳還是無法控制得加速，臉頰也不自覺地快速紅了起來。

    察覺到小朋友的順從，姜遲這才松開了手，扶著關楠的肩膀，讓他在自己懷里轉了個身，兩人變成了面對面的姿勢。

    姜遲低著頭，輕輕捏了下關楠的臉，又軟又Q，有點上癮。

    “緊張?。俊苯t輕聲問，指腹順著他的臉頰磨蹭了兩下。

    這小朋友可真會長，該瘦的地方瘦，仿佛一只手就能掐斷；該有rou的地方又恰到好處的有rou，手感好到不行。

    關楠這時候也計較不上姜遲的小動作，慫慫地嗯了一聲。

    姜遲不欺負人的時候，溫柔得不像話：“緊張什么呢？主題曲沒有練好嗎？”

    “舞蹈動作還有些記不住。”關楠的臉又紅了幾分，心情不免有些低落。

    姜遲之于他，是遙不可及的光，是高高在上的偶像，而現(xiàn)在又夾雜著幾分還沒有參透的曖昧。

    當著他的面做不好的感覺，更是讓人羞愧沮喪。

    “三天的時間，很多人都沒辦法做到完美，今天只是一場小考，不算正式演出，記不住就記不住，學會了多少就展示多少?！苯t輕輕摟著他，動作克制而溫柔，像在安撫一只小貓。

    “人多了，我會害怕?！标P楠小聲說著，這怯場這毛病，一時半會實在是糾正不過來。

    姜遲低下頭，湊到他的耳邊，聲音又輕又撩人：“那我陪著你？”

    “怎么陪？”關楠抬著頭瞪大了眼睛，茫然的眼神中倒影著偶像近在遲尺的面容，片刻之后忽然清明起來，閃耀著興奮地光芒，“您、您可以給我簽個名嗎？我可以一直帶在身上！”

    一直沒有等到好的機會，總算有了這樣的契機，關楠激動得都不太緊張了。

    雖然已經(jīng)擁有偶像的TO簽DVD，但如果是面對面的簽名的話，以后當做附身符帶在身上，光是想想好像真的多了一分勇氣！

    姜遲的表情似乎漂移了一下。

    他忽然不合時宜地想起，那個醉酒的夜晚，這小朋友也是這般，人明明就躺在他的旁邊，他還哭著鬧著洗手把他的味道洗沒了。

    有些好笑，但也真的很可愛。

    姜遲的笑容忽然就多了幾分戲謔：“可以啊，但我現(xiàn)在上哪去給你找紙和筆？”

    關楠認真地想了一下，并沒有注意到姜遲笑容中的深意。

    也是哦，時間緊迫確實來不及折騰，興奮的小表情立刻萎了下來：“那以后能給我簽嗎？”

    姜遲的笑意更濃：“不用等以后?！?/br>
    “?。俊标P楠呆了一下，木訥的小腦袋瓜子沒有轉過彎。

    “想帶著我的簽名去參加小考嗎？”姜遲又問。

    關楠的頭點到一半，整個人忽然被姜遲攔腰抱了起來。

    關楠驚得瞪大了眼，但他沒有忘記這是什么地方，強忍著沒有驚呼出聲，雙手緊張的扶在姜遲肩膀上。

    “您、您放我下來！”

    姜遲輕輕顛了一下，單手拖住他的臀、部，將關楠又抱高了些。

    “乖一點，別亂動。”姜遲勾唇，一手抱著關楠，一手將他的領口往下拉了拉。

    棉質(zhì)的體恤很容易就變形，這樣的姿勢，姜遲湊上去就能吻到他的鎖骨。

    衛(wèi)生間的燈光昏暗又曖昧。

    遠處似乎還有練習生們的喧嘩。

    姜遲垂著眼，一點點湊近。

    嘴唇落在了鎖骨下方，輕輕舔了一下，而后重重吸出了一個色氣滿滿的紅色印記。

    第一次被碰觸到這種地方。

    關楠又羞又驚，手指不由自主地捏緊了姜遲的肩膀，難耐地仰著頭低吟了一聲。

    撩得姜遲忍不住使壞，牙齒咬住那脆弱的皮膚，磨蹭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