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九。忘記
79 那個插曲,兩人都沒再談起。 一個不愿說,一個不敢問。這股線團(tuán),一個不愿拋出引線,一個不敢詢問它的存在。拋之腦后,像是回到以前的時光。 時光荏苒,八月生的孩子,在這個暑假,即將迎來她成年十八歲的生日。 不同于溫醉清的大cao大辦,人聲鼎沸,客宴繽紛。何云的生日,是一碗奶奶親手煮的長壽面、一桶煙花、和另一個人的夜晚。 溫醉清是偷偷跟她一起來的Z市。來到她的老家。春望鎮(zhèn)希望村2組478號。 說陪她一整個暑假,理由是監(jiān)督她學(xué)習(xí)。 他住在鎮(zhèn)上的旅館,皺著眉看著陳舊的房間。算是自作自受的,買了新的床上用品,還有洗漱用具,還嫌棄太過低廉,盡是些盜版的牌子,待回了房間,便拉著何云又膩膩歪歪的翻來覆去。 親得何云迷糊的蜷在他的懷里,不舍得離開。 但總是要離開的,跟奶奶說的時間快到了。 說是監(jiān)督她學(xué)習(xí),拿了書本,講著講著題便親她,摸她的,好半會時間才抹了抹嘴角,啞著嗓子說,“來,繼續(xù)做?!?/br> 何云也帶著他四處游逛,帶他看自己讀過的小學(xué),帶他看小時常走的山路,帶他看那條望不到盡頭的哀河,對他說。 “生于哀河,死于哀河。落葉歸根?;夭蝗ゴ和?zhèn)的人大多選擇沉河而死,再舀一勺哀河水澆在棺里。葬在他鄉(xiāng)。” 她的好友毛子跟閑逛的他們打招呼,帶著震驚的,張大了嘴,聽著溫醉清,一臉柔笑的攬著何云,說他是她男朋友。 告別之后,轉(zhuǎn)而便換了副神色,捏緊了她的肩,逼問她,“你不是說毛子是個女的么?!” 何云訕訕的笑著,“我。。。我就是怕。。怕你多想?!?/br> 溫醉清笑開了嘴角,翩翩溫如玉的模樣,摸了一把何云的軟發(fā)?!斑@樣啊。。。” 夜晚回家時,何云的胸被衣料刮得生疼,她覺得她那,肯定都青了,野火般的疼,又折騰了她一晚上。 這天生日,何云換上了奶奶買的新裙子,是她在鎮(zhèn)上看見的白色連衣裙,她一直留著,等到生日才穿。 束緊了腰身的細(xì)帶,隔得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圓鏡里小小的自己,透著少女的鮮活和朝氣,她揚(yáng)起了小小的嘴角,甩著馬尾,朝著鏡子捏了捏臉頰。 何云,十八歲啦,是個大人了。 就是矮了些。她比了比自己的身高。 午時的那碗長壽面,幾點青色的蔥花,白白的一圈疊著一圈。 奶奶笑著逗她,“云云,可別咬斷啦,不然就不能長壽哩?!?/br> 她一個緊張,咬斷了,嚇得睜大了眼看著奶奶,欲哭的紅了眼,抖著筷子,“奶奶。。。我。。我要早死啦!” 奶奶笑得更歡了,摸著她的頭,一下又一下的,“騙你的,傻妮子。長壽面就是圖個吉利而已,我家云云,那么可愛,肯定活得久久的。” 何云這才舒了口氣,也迎合的說著?!笆茄?,封建迷信不可取?!?/br> 她大大的,笑了。 天暮時,她向奶奶撒了個謊,她說她要跟毛子一起出去玩,緊張得手都出汗了,奶奶點了個頭,她松了口氣,忙出了門。 那晚的星星很亮,繁星像是眼睛,一閃一閃看著地上奔跑的少女,她的劉海被微風(fēng)揚(yáng)起,像是柳枝,她的臉上是跑出來的紅暈,像是石榴,她的腳步很快,生怕那個等她的人,會轉(zhuǎn)身離去,她的白色衣裙在黑夜里呈著月光,渡著盛華,她的笑,抿著,是最美好的光。 開在夏天的花,想觸摸冬生的少年。 所以,她得熬過那個刺骨的冬季,又在夏日,緊緊的抱住,她的少年哩。 “哥哥!” 溫醉清一把摟住奔跑而來的何云,沖擊力讓他斜了斜身子,又緊緊的穩(wěn)住,環(huán)抱著她細(xì)細(xì)的腰身。 “跑這么急干嘛,我又不會走?!彼闹谋常嬷贝暮粑?。 她靠在他的脖頸間,一喘一喘的,開心的,咧著嘴?!拔?。。。是我等不及了?!?/br> 溫醉清將她輕輕的放在草地上,身子一動,露出身后的煙火桶,她聽見他說,“你這什么破鎮(zhèn),連個煙火都沒幾個賣的。僅剩一家的還說是存著自己看的?!?/br> 后面他沒說了。 借著月光,他額間的汗水像是銀河般,熠熠生輝,他一向整潔的衣褲染上了庫房的灰塵,何云的眼閃得厲害。 他問她,你想要什么。 她說,我想看一場煙花。 他便為她尋來了。 煙花沖天的時候,聲先入耳,很簡易的白色,黃色,綠色,紅色、藍(lán)色的煙花,印在她的眸里,那些只是簡單的圓形和點狀,卻好看得緊,彷如每一朵,都演化成她的名字。 云云。 只屬于她的煙花,是她的獨(dú)享。 可那些煙花的光,亮堂得,照亮了草地,可怎么也亮不過身邊同樣仰望著煙花的少年,他的額角還有汗珠,順著鬢角留下,他的鼻子,他的唇,他的下巴,她呆呆的看著,像是看到了另一場,更妙的煙花。 第二響的時候,她第一次,主動吻了他。 把他撲到在草地里,急切的貼在他的唇上,像個渴望水的魚兒,學(xué)著他以前的招,吻著,咬著,磨著他的唇,有時牙磕著牙了,她也顧不著的,舌尖舔舐著他好看的唇型。 她好想,擁有他,一生,一世,一輩子。 他吞著喉嚨,看著這妮子像是魔怔般親著他,疼中帶著莫名的急躁。躁得他一個翻身,壓住她,反客為主的,帶著男人的劣氣,緊迫的吮吸著她的唇舌,弄盡她的呼吸,纏著,繞著,至死方休。 那股欲,從尾椎骨升起,緩緩的,混沌著他的大腦。 他解開她的衣帶,急切的。一手將她的白色衣裙撩在胸上。 她沒穿胸衣,小小的乳,白得像豆腐般,嫩得他一手?jǐn)n上,真真像是嫩得出水般,恨不得粘在其上。 他的呼吸灑在她的脖間,隨著本性啄著,點著,親著她的脖rou,濕熱的鼻息,是誘人的味道。 當(dāng)他摸到下身那塊小小的布時,他的手一停,他抬起頭,看著底下的少女,他迷離的眼帶著詢問和祈求般,瞇著,惑人得緊。 他問她,你害怕嗎? 何云看著他手上貼著那幾塊不顯眼的創(chuàng)口貼,粗糙的觸感還留在肌膚上,再看著他那張,總讓她目眩神迷的臉龐,她一把摟住他的脖子,細(xì)微的聲,從他的耳朵處傳來。 她說,你說過的,你是我的底氣。 溫醉清再次吻住了她,像是親吻,氣息的交換,才能平緩他的急躁般,卻只是燒得他更熱。 天上的星還亮得很,像是城市的燈光般。五彩的煙花,一炮一炮的,與星光爭輝,那個夜晚,劣質(zhì)煙火的火藥味沖進(jìn)他的鼻里。 他也沖進(jìn)她的身體里。 懵懂的少年少女,都因第一次疼得咬緊了牙,那時候的他,不懂什么叫前戲,橫沖直撞的便全根埋入。 疼得何云淚花了眼,只咬緊了衣裙,緩沖底下那股難以言表的痛楚。 溫醉清也疼,緊得疼,他抿著唇,不敢動,只俯下身子親著她的臉頰,安慰她放松些。 借著光,他看著那連接處,一股難言的刺激,弄得他喉結(jié)處不停的上下滾動著。 他緩緩的抽動著,一面看著那小小的口,被他的大物拉扯得可憐的扭曲著,粉rou從里翻到外,又被他的抵進(jìn),而吞咽著,紅色的血液還留在他的根上。 他弄著幾十下,越看越想泄流,可不行,他可不能丟人。 他不再看那妙景,俯下身子,看著咬著唇,忍耐著他的何云,心疼的再次吻向她的唇。 她閉著眼,接受他的一切,包括疼痛。 是她,心甘情愿,她不后悔的。 不顧馀生,只看今夕。 “你會后悔的?!币宦晣@息從遠(yuǎn)處飄來,像是她的聲音,比之卻多了幾分滄桑感。 何云越過身上不停抽動的少年,望向哀河上,那一輪殘月,白得嚇人。 她聽見自己問了一句?!盀槭裁矗俊?/br> 那女人又在說,茫茫無息中,含著無盡的悲哀,“你為什么不聽奶奶的話?” 何云沒有聽懂,她皺著眉眼,看向那片山河寂月,她問那聲?!澳闶钦l?” 那聲沉默了良久,終是說了一聲,像是大霧空濛里,留白的那股清寧的渙發(fā)香,含著無盡的愁怨,凄凄的寥無。 “散云?!?/br> 你不叫何云,你是本該散去成空的,散云。 十二畫的散云,和十二畫的溫醉清,是沒有因果的。 忘了吧。 忘了十六歲的少女,忘記那個說不后悔的,何云。 三三:終于用手機(jī)登上了vpn。不知道明天會不會好些。畢竟我還要改一下文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