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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刪) 唐立言此時惟一能思考的問題是,他想要裴山,非常想要。 窗外又下起暴雨,打得葉子輕顫。而在霹靂巴拉的雨點聲中,九號樓三樓的浴室亮起了燈。 人影投在窗戶上,屋里傳出喘息聲。 這一刻,唐立言確定。他對那個男人的興趣,拉滿。 * 庚寅年夏于雁城 我吻了他。 我不知道大家是如何隱晦表達想約這件事的,至少我不想隱晦。他應(yīng)該是被我嚇住了,但是很快回過神來。 他在撫摸我。 不像從前那樣充滿愛意的撫摸,只有欲 望,是恨不得把我揉進身體里的力道。而我甘之如飴。 我們救人,我們配合,我們的默契,融于愛里。這么多年過去,連街道都換了好幾波,我竟然還是沒有忘記他教過我的動作。 只是唐立言沒有愛。 他會和我走之前走過的路,會為我點一根煙,會把電話號碼給我,叫我注意安全。唯獨不會愛我。 就像一個可怕的輪回和詛咒看,誰讓從前的你那么怯懦、躲閃,把人家的一腔愛意棄如敝履? 原來可能算準炮友,現(xiàn)在被蔡尋這么一鬧,我們不過是住得不算遠的鄰居罷了。 他這個人啊,還真是,這么多年過去,依舊藏不住欲 望,偏偏還以為自己是個獵人。 而我,變了好多。以至于他不認我,而我也不敢去抱他。 不,哪怕我還是從前那樣,完完整整站在他面前,我仍不敢去抱他。 我只能,忍不住在浴室里想他,想他靠近我時的溫度,想他救人時的英勇,想他臨走前的渴望眼神,想他全身上下的某一處。 我糟糕極了,我在想著他*慰,入眠,循環(huán)往復(fù)。 醒來的時候太陽照常升起,而我依舊沒能重新成為清白的自己。 永遠愛你的,裴山。 第15章 之白,你回來了? 唐小公子鮮有對人如此有興趣的時候。不得不說,裴山的美很讓人著迷不是那種有意粉飾自己的美,而是從溝渠里走出來,隨意看了一眼月光,就讓人莫名心動的美??缭叫詣e,道德,五官,就好像拆開看都只能算作漂亮,可囫圇組在一起,配上一雙眼,就偏偏叫人走不出來。 而且,酒吧那會,他能明顯感受到裴山的主動,雖然那個吻被人親出破釜沉舟的架勢,唐立言還是確信,至少裴山對自己是有好感的。 盡管這種好感來的莫名其妙,不知道是看上了身材還是臉還是別的什么,但總之一定是有的。 奇怪的是,最近裴山卻跟換了個人似的,發(fā)短信不回,打電話不接,好像故意晾著人。 明明也沒做什么啊?難道是浴室里想著他這樣那樣了一下被發(fā)現(xiàn)了? 唐立言想不出什么理由。但他想要得到的東西,是一定跑不了的。 遠程通話沒人理,那去書店堵一堵總行了吧? 因此唐立言決定一下班就去書店找裴山。一場好夢被打斷,得找人續(xù)上。 但換下警服的時候,唐立言突然看到一張名片。紙張泡過水,這會已經(jīng)是皺皺巴巴一團,只能隱約看出上面人的名字,何()澤。 雁城有這倆字的律所就一個。 唐立言盯著名片看了兩秒,想起那天蔡尋侮辱人的話,突然決定先不去書店。 干脆送裴老板一份小禮物好了。 唐立言毫不猶豫,抓起包就往律所走。 何律師這個律所算是在雁城有口皆碑的,短短幾年,就做得有聲有色。位置不算偏僻,寫字樓不高但門前有很大一片院子。 唐立言隔著鐵柵欄往里面看,只見兩個人一左一右正在下臺階一個穿著白襯衫,一個染著黃頭發(fā)不是何律師和蔡尋又是誰。 哎!何律師!唐立言趕緊喊道。 蔡尋跟律師頓住了,四處張望了一下,才在門口發(fā)現(xiàn)唐立言,趕忙小跑著過去,問怎么回事。 唐立言說:二位這是要上哪? 蔡尋一聽這話,條件反射似的躲到了何律師背后,我沒打架!沒去網(wǎng)吧!沒喝酒! 唐立言冷笑了一聲,小子,別以為拳拳到rou那種的才算違紀,就你編排的那些事兒,如果擴散范圍再大一點,裴山真想追究的話,都能告你誹謗了。 這個名字顯然對蔡尋有觸動,讓他從何律師背后走出來,雖然沒什么底氣,但是脖子還是仰得老高,你才誹謗!你全家都誹謗! 唐立言懶得跟小孩兒置氣,拿皮夾敲了敲柵欄,不是,何律師,你這律所搞這么高柵欄干什么,我擱外面看你倆總覺得怪怪的。 何律師一拍腦門,哎,我都給忘了,來來趕緊進來。說著從里頭把大門拉開,讓唐立言進來。 唐立言被大太陽曬得一身都是汗,空氣又潮又熱,唐立言從嘴里呵出來的氣都是火烘烘的。 你倆要不先別急著走,還有件私事,離了這兒再說? 唐立言說著,朝他倆準備乘坐的大奔瞥了一眼,問:誰開車? 律師猶豫著應(yīng)了一句。 啊,行,勞煩您送我們?nèi)€地方。唐立言毫不見外地拉開了車后座的門,洪街,懷璋書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