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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有成為校草的資本。也的確吸引了許多愛慕,不再是當初那個跟在他身邊人見人嫌的黑瘦少年。 聞言,秦璟澤的眉頭皺了下又松開,沒有說話。 公交車停在老校門口,幾乎整個車廂的人一窩蜂涌下車,鄔希難得沒有被人踩到鞋,連衣角都沒被碰到過一下。踏到地面,他輕笑一聲,“夸你好看,怎么好像還不高興?” 不等秦璟澤回答,他又擺擺手,“那換個地方夸”,說著拍了拍秦璟澤的胸口。肌rou練成這樣要靠天賦,不是光努力鍛煉就能成的。 像是反射性一般,秦璟澤猛地扣住他的手腕,又反應過來,緩緩松開。 遲了一步,鄔希還是摸到了,表情微妙。 他的那顆紐扣居然還在這人的口袋里貼身放著。一摸到它,就想起軍訓時在陽臺那驚鴻一瞥,秦璟澤那副樣子和平時出門在外的狀態(tài)判若兩人。真會裝,真會演。 “學弟”,丁霖珊正巧踩著小高跟一陣風似的跑過來,打破氣氛,好像才剛剛看到秦璟澤一樣彎眼一笑,“秦學弟也在啊。” “嗯”,秦璟澤漫不經(jīng)心開口,“那位不舒服的學姐已經(jīng)好了?” 不遠處那幾個女生正說說笑笑嘻嘻哈哈,剛剛占了鄔希座位的女生現(xiàn)在生龍活虎,沒有半點不適的樣子。 空氣靜默。丁霖珊有些訕訕,“她可能就是有點暈車……” 暈車也不可能好得這么快,剛下車就活躍得恨不得起飛。 鄔希沒有像以往一樣打圓場遞臺階,只是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看得她臉色逐漸漲紅,才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轉(zhuǎn)身,“我困了,先回去補覺,學姐再見。” 秦璟澤三兩步就追上他。只留丁霖珊尷尬地被晾在后面,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忽然就看到秦璟澤回過頭。 那是一種讓她渾身瞬間涼透的眼神,如墜冰窟。無論有多少旖旎心思這一刻也盡數(shù)消散,只余下危險的直覺。 她的第一反應竟然是向鄔希求救,可是回憶起方才鄔希那看破不說破的笑,張了張嘴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秦璟澤從她的反應就能判斷出她有幾斤幾兩,淡漠收回視線。 晚上的課不需要帶教材,鄔希就干脆沒回寢室,去了校外的房子,把大毛弄過來陪.睡。大毛渾身暖乎乎毛絨絨的,還很樂意膩在主人身邊,乖得很。 為了防止睡過頭,他訂了六點半的鬧鐘,結(jié)果剛睡到五點五十幾分就自己醒過來,懵了幾秒,感覺懷里的觸感變了,大驚失色甩開,一骨碌爬起身,“你怎么進來的!” 秦璟澤看著胳膊上被他枕出來的紅印子,眸色晦暗,聽他質(zhì)問,不慌不忙從口袋里勾出一串鑰匙,“你插在門上忘了拔。” 可能是太困了。鄔希想不起來,接過鑰匙放在一旁,打了個呵欠,“大毛呢”,睡著的時候抱著的還是大毛,一覺醒來變成人了,寫進聊齋里畫風倒是很一致。 門外大毛聽見自己的名字,甩著尾巴沖過來,鄔希瞟見它嘴邊還有零食的沫子,就知道這饞狗是被吃的勾走了,罪魁禍首順勢擠占了它的位置。 他冷笑,掏出手機打開備忘錄,“我給你記個小本本,出格的事被我抓到滿三次,就……” 就怎么樣,他卡殼了,一下子還真想不出來。 好像怎么樣都對這人起不到制裁效果,只有一種方法,“就一個月別跟我說話,說了我也不理你?!?/br> 雖然聽起來像小學生吵架,但秦璟澤顯然緊張,迅速直起身。 “這次先不算”,鄔希打個巴掌給顆甜棗,“我要去吃個飯然后上課,來陪我吃?!?/br> 聽到這次不算。秦璟澤終于緩緩地松了口氣。 星期四晚上是新學期學生會組織部第一次部門聚會。 聚會的內(nèi)容總是那么固定幾項,一起吃個自助烤rou,然后就去ktv,人數(shù)太多其實體會不到什么唱歌的樂趣,所以得玩游戲助興。 白文暉帶了一副撲克牌,鄔??吹剿麖亩道锾统鰜?,挑眉,“只有一副?”,這也不夠二十幾個人玩啊。 “玩國王游戲”,白文暉笑笑。 跟真心話大冒險差不多,雖然沒什么新意,但的確能有效活躍氣氛拉近距離。 “抽到國王牌的可以任意指定兩張牌提問或者做事情”,白文暉又指了指桌上度數(shù)比較低的啤酒和果酒,給他們多一種選擇,“不想做的話可以喝一杯酒。” 鄔希順著他指的方向看了眼桌面。像他這種酒量,這條路直接被堵死了,走不通。再看有幾個女生摩拳擦掌目光灼灼盯著他的樣子,就知道一旦倒霉落在她們手里,肯定不會被放過。更要命的是,他玩這種游戲的運氣一直很差。 幸好,第一局抽到國王的是白文暉,他提的要求雖然曖昧,但沒有太過分,“黑桃A坐在梅花5的腿上?!?/br> 黑桃A是個胖胖的男生,梅花5是個瘦高男生,倆人剛巧就坐一起,不費吹灰之力完成了任務(wù),梅花5還夸張地直揉腿,“你壓死老子了”,然后就被結(jié)結(jié)實實錘了一拳,捂著胸口往后仰倒。所有人都看著他們笑,又進入下一輪。 鄔希手里被塞了個麥克風,他起身去點歌臺點了個最近熱播的電視劇片頭曲,不怕別人不會唱,自己唱了開頭幾句就把麥克風傳給旁邊的人,果然那人從善如流接上。 點歌唱歌的這會兒工夫,他已經(jīng)又抽了兩回牌,游戲進行三輪,懲罰居然都沒波及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