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已不是當(dāng)年的小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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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她都收拾好了,全部按照她以前的樣子。 肖暖怔了怔,一時語塞。 她暫時還不想讓太多人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沒有考慮過這樣大張旗鼓的回去。 肖老爺子秒懂,在桌子下握了握老太太的手,圓場道:“今天就算了吧。暖暖他們剛回來,說不定還有公事要辦呢?改天,改天你們忙完,早點帶云天和阿烈到醫(yī)館來玩。我跟你外婆,親自下廚給你們做好吃的?!?/br> 后一句,他是看著肖暖說的。 殷殷的目光里是壓抑的期待和深情。 肖暖心口又暖又酸,抿唇點點頭:“恩,一定?!?/br> 洪烈也迷迷糊糊地跟著點頭:“恩,一定。” 小包子見狀,也不落人后,點頭奶聲奶氣道:“恩,一定。” 一家三口,好像在說三重奏,莫名喜感。 所有人都笑起來,短暫離別的不舍瞬間被沖散。 黎磊早就買好單,大家互相攙扶著,離開了仙客居。 老太太看著肖暖一家三口坐進(jìn)車子后排,不舍地叮囑道:“暖暖,回去別忘了給阿烈吃點解酒藥?!?/br> 肖暖沖他們比了個ok的手勢:“放心,外公外婆,再見!” 云天隔著車窗玻璃,紳士地沖著他們拜拜手:“太姥爺、太姥姥,各位舅舅再見!” 車子,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兩位老人才戀戀不舍地上了車。 王浩坐在他們身邊,溫聲寬慰道:“沒事,回來了就好,以后還有的是時間。” 車子平穩(wěn)的駛出。 黑暗中,兩位老人沒有說話,只枯槁的手緊握在一起,互相交換了一個堅定的眼神。 …… 建國中醫(yī)館。 一輛黑色豪車靜靜停在馬路邊上。 霍厲霆cao作許久,也只能從滿是雪花的老舊攝像頭里,辯出有兩輛車前后腳離開這里。 正在他準(zhǔn)備換其他辦法的時候,街口閃過一道亮光,一輛車子緩緩駛了進(jìn)來。 磨砂黑的特斯拉,在夜色下泛著黑沉的光,穩(wěn)穩(wěn)地停在醫(yī)館門口。 霍厲霆凝眸望去,就看到黎磊從副駕駛下車,跟王浩一起將肖老爺子和老太太扶下車,送進(jìn)醫(yī)館里。 “外公外婆,你們早點休息!” 他們看著外公外婆關(guān)上門,才轉(zhuǎn)身上車,指揮代駕將車子倒出去。 錯車而過的瞬間,黎磊醉眼惺忪地朝著豪車看了眼,嫌棄地斥責(zé)道:“誰這么缺德,把車停在這兒,不知道這條路窄么?開個破豪車,有什么了不起的!” 車窗上,貼著黑色的反光車模,里面的人能看出去,外面的人看不見來。 霍厲霆緊緊盯著特斯拉的車窗,確定里面只有三個男人,并沒有那抹他想要找尋的身影。 如果她沒回來,那么肯定就是上了同行地另外一輛車。 等到特斯拉的燈光消失,霍厲霆立刻重新打開電腦,輸入黎磊的車牌號。 很快,他就在公共攝像頭中,找到黎磊車子的行駛途徑,并且迅速匹配到一輛時間路徑跟它完全相同的銀色豪車。 霍厲霆俊美的眉峰蹙起,今天在凱悅皇庭酒店,他好像也見過這輛車。 他手指飛快地在鍵盤上cao作,不過片刻,那輛銀色豪車就被天眼識別出來。 它停在市內(nèi)喜來登酒店的停車場里。 霍厲霆沒有耽誤,他立刻放下電腦,打開導(dǎo)航,朝著酒店出發(fā)。 而與此同時,酒店套房內(nèi),肖暖和趙曉棠剛合力將洪烈扶到床上。 趙曉棠撐著腰,靠在床邊的墻上,喘氣道:“帥是帥,這一身肌rou看著也舒服,可實在太沉了。真是累死本小姐了?!?/br> 肖暖嘴角勾起調(diào)侃:“喲,你不是自詡24小時不下手術(shù)臺的鋼鐵女強(qiáng)人么?怎么才這么幾步,就累成狗啦?” 趙曉棠揉著手腕,嫌棄道:“呸呸。做手術(shù)那用的是巧勁,靠的是靈活,眼明手快,你懂么?那些跟你的中醫(yī)針灸、實驗室可不一樣?!?/br> “有什么不一樣,最終還不都是治病救人?!毙づ吀粘6纷欤吿婧榱颐撔w被子。 她的動作嫻熟而溫柔,面上始終保持著淡淡淺笑。 精致的五官沐浴在融融的燈光里,像極了電視里那些賢惠的妻子任勞任怨照顧著晚歸的丈夫。 趙曉棠嘴角彎起來,感慨道:“真想不到,當(dāng)年那個又黑又土的傻丫頭,現(xiàn)在居然變得這么溫柔端莊了。小暖同學(xué),我想采訪你一下,請問你一直都是這么溫柔的嗎?” 不等肖暖回答,她又忽然改口道:“算了,我怕你不好意思又騙我,還是問旁觀者比較好!” 她蹲下.身,朝著安靜坐在旁邊沙發(fā)上的小包子眨眨眼:“寶貝,告訴姨姨,你媽咪對你爹地,是不是一直都這么溫柔???” 云天小大人似地扶著沙發(fā),歪頭想了想,一本正經(jīng)道:“恩,媽咪對爹地一直是這么溫柔的,就是溫柔得有點太客氣了?!?/br> 趙曉棠嗅到八卦的味道,立刻追問道:“寶貝,什么叫太客氣呀?來,你跟姨姨好好說說?!?/br> 云天正要開口,肖暖急忙輕笑,溫聲岔開話題:“寶貝,你是不是應(yīng)該先去洗澡了?待會兒還要跟奶奶視頻呢?你都忘了么?” “哦,對,還要跟奶奶視頻呢!” 云天小腿一蹬,從沙發(fā)上溜下來,禮貌地朝著趙曉棠一笑:“姨姨,今天很晚了。你也要早點回家休息,晚安!” 不用肖暖提醒,他熟練的打開柜門,取下自己的小睡袍,直接進(jìn)了浴室。 趙曉棠不甘心地咽了口唾沫:“寶貝,姨姨怎么忽然覺得,你對姨姨也溫柔得有點太客氣呢?” 關(guān)鍵是,這小家伙忽然穩(wěn)重起來的樣子,跟某個人更像了?。?/br> “走吧,別看了,我送你下樓打車。”肖暖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我兒子雖然顏值逆天,但實在太小不適合你?。∧氵€是考慮考慮黎磊吧,我覺得他跟你挺合適?!?/br> 想起今天在酒店里差點鬧出烏龍,趙曉棠眼底閃過一抹失落,嘴上卻逞強(qiáng)道:“呵,他,你還是自己留著吧!” “不喜歡?。坎幌矚g我還有兩個師兄呢?你見過的,人都不錯的?。 毙づ厰堉募绨蛲庾?,邊朝她擠眉弄眼。 趙曉棠一巴掌呼在她臉上,高高抬手,輕輕落下:“走開,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她們用最輕松、最不尷尬的方式,關(guān)心著對方的。 肖暖挽住趙曉棠的胳臂,將頭枕在她肩上,就像從前那樣。 趙曉棠嘴角含笑,握著她的手,緊緊的、緊緊的。 酒店門口。 肖暖看著趙曉棠坐上出租車:“到家別忘了給我發(fā)信息?!?/br> “放心。”趙曉棠沖著她擺擺手:“你快上去吧!外面風(fēng)大!” “好?!毙づc頭,可身形卻沒動。 直到出租車駛出,她抬手拍下了車牌號,才縮著肩膀轉(zhuǎn)身進(jìn)了酒店。 真好,五年不見的家人朋友,今天全見了。 每個人都變成比過去更好的樣子,事業(yè)順?biāo)?,生活充實?/br> 最重要的是,大家完全沒有生疏,一切都跟過去一樣! 想到這些,肖暖臉上就忍不住掛起笑意。 她將手機(jī)放進(jìn)西裝外套里,垂眸進(jìn)了電梯,絲毫沒留意到早在酒店門口,就有一雙眸子盯上了自己。 她按下自己的樓層,看著電梯門緩緩闔上…… 忽然,一只大手伸了進(jìn)來。 電梯門“噌”地彈開。 肖暖微怔,先看到一雙錚亮的皮鞋,接著便是男人修成筆挺的雙腿和那張俊美如鑄的臉。 “肖總,好巧!” 男人率先開口,嗓音低沉而有磁性。 肖暖愕然,眸色沉下。 但只一瞬,她就冷靜下來,抬步就要往外走。 可電梯門恰好在這個時候闔上,電梯開始緩緩上行。 肖暖冷著臉,后退半步,嘲諷道:“真是不幸,睡前看到最不想見的人,晚上肯定要做噩夢。” 什么好巧,她才不信! 他分明,是在這里堵她的。 霍厲霆神色一黯,插在褲袋里的手,倏然握緊。 他不說話,往旁邊邁了一步,從容地與她并肩而立。 盡管很想靠近,可他還是盡量留足與她之間的距離。 只是隨著他的身體移動,肖暖明顯朝旁邊偏了偏。 捕捉到她細(xì)微的動作,霍厲霆的瞳孔縮了縮。 她真的,已經(jīng)抗拒自己,到這個地步了? 10樓……15樓……20樓…… 電梯一路上行,男人始終沒有說話。 肖暖心下忍不住狐疑,難道他出現(xiàn)在這里,真的只是巧合? 她微微松口氣,提醒道:“霍總,你還沒按電梯?!?/br> 清脆的聲音,一如從前。 只是如今,再沒有從前的溫度,只有客套和疏離。 霍厲霆強(qiáng)按下心痛,嘴角勾起淡笑:“多謝?!?/br> 肖暖所站的位置,更靠近電梯按鍵。 霍厲霆傾身朝著她那邊靠了靠,目光掠過亮起的66樓,果斷按下頂樓。 逼仄地空間,隨著男人一動,肖暖就聞到一股淡淡的草藥香氣,下意識地又往后避了避。 霍厲霆瞥見,眸底一片冰冷的暗色。 35樓……40樓…… 電梯里是詭異的安靜。 隨著越來越逼近那個數(shù)字,男人終于緩聲開口:“小暖,這么多年,你沒死,為什么不聯(lián)系我?為什么現(xiàn)在才回來?” 喑啞、低沉的嗓音,沒有質(zhì)問的意思,只有一種竭力壓制仍然在空間里蔓延開的落寞。 肖暖鼻頭不受控制地一酸,幾乎哽咽。 但旋即,她就恢復(fù)如常,坦然輕笑道:“回來?回來做什么?這里的人,大部分都盼著我死,回來給這個原本就擁擠的城市,再添堵嗎?” 自嘲的語氣,如冰冷的風(fēng)刀子,一刀刀凌遲在霍厲霆的心上。 是他做出錯誤的判斷,選擇放棄了她,所以她才會覺得被這個城市拋棄! 他很想解釋點什么,可結(jié)果已經(jīng)造成,再說真的會有意義? 霍厲霆插在褲袋里的手,握緊又松開,松開又握緊。 他向來殺伐果決,這是第一次,他不知道要如何開口。 靜,死一般的靜。 肖暖忽然勾唇淡笑,雙眸濯濯:“不過說真的,這次回來看到你站起來,我還是很開心的?!?/br> 霍厲霆心念微動,眉頭挑起,剛要開口,就聽她解釋道:“誒,你別誤會,我可不是為你開心,我只是為自己當(dāng)初的治療方案沒錯而開心?!?/br> 她的語氣輕快,但那種快樂是醫(yī)生治病救人、攻克難題的純粹快樂,跟病人是誰,毫無關(guān)系。 她將他從她的過去里,摘除得干干凈凈。 仿佛他們之間從未有過任何感情的羈絆,只是醫(yī)生和患者。 霍厲霆的拳頭緊握著,平整的指甲摳進(jìn)掌心,他卻渾然感覺不到疼痛。 忽然,電梯停下。 顯示屏上,提示抵達(dá)66樓層的燈亮起。 肖暖想也沒想,就朝前邁了一步。 結(jié)束了。 他們之間的所有,早該在五年前就結(jié)束了。 或者,從一開始,就沒有開始的必要。 霍厲霆看著她沉靜的側(cè)顏,決然離開的樣子,心口驟然一痛,無數(shù)記憶洶涌而來。 他猛然伸出手,一把將她拽回來,按在電梯上,俯身吻了下去…… 柔軟的櫻唇,淡淡的草藥香氣,一如那春風(fēng)沉醉的夜晚。 肖暖全無防備,等到反應(yīng)過來,整個人已經(jīng)被他按在墻上。 熟悉的灼熱氣息鋪天蓋地而來,掠奪走所有呼吸,她腦子里有什么東西,轟然爆開。 電梯門打開,兩個女孩說笑著準(zhǔn)備進(jìn)電梯,一看這畫面,連忙退了出去,鄙夷道:“雖然這是酒店,但也不用這么急不可耐吧!” 肖暖的腦子瞬間清醒過來,她扭動著身體,奮力掙扎。 “唔……” 她抬手一巴掌扇向男人的臉,卻被他精準(zhǔn)握住,牢牢桎梏。 她的雙手被他按在冰冷的電梯墻上,雙腿被他長腿抵住,半分動彈不得。 菲薄的唇,靈巧的舌,在她帶著淡淡酒氣的口腔里肆虐游走。 肖暖把心一橫,一口咬了下去…… 霍厲霆閉上眼,聽到自己悸動的心跳聲。 整整五年多,他以為自己的心跳已經(jīng)不會再有節(jié)奏。 但現(xiàn)在,它為她活了。 淺嘗輒止的吻,一旦沾上,才發(fā)現(xiàn)根本無法停止。 他想要更深入、更多地占有。 唇瓣傳來刺痛,血腥味在口腔里綻開。 “嘶!”霍厲霆本能地抽氣,后撤。 他蹙眉,凝著面前呼吸急促的女孩。 新鮮空氣涌入肺里,肖暖大口喘息著,眼神冰冷地睨向霍厲霆:“放開我,變態(tài)!” 她咬牙,每一個字都像是從齒縫里擠出,眼底的厭憎不加掩飾。 霍厲霆瞳孔驟縮,猶如被人揉進(jìn)一把鋼針,刺得雙眸血紅。 他手上的力道愈重,一字一頓:“你就這么恨我?” “恨?”肖暖輕笑,唇角勾起冰冷的譏誚:“你未免想太多了。” 她昂頭與他對視,字字清晰:“我才不會恨你。恨你還要把你放在心里,而我早就忘了和你那段短暫而又荒唐的婚姻。自然,我也忘了你?!?/br> 鎮(zhèn)定的語氣,無畏的對視,連帶著吐出的每一個字,都是輕蔑。 仿佛在她眼中,他只是一個早就沒有任何痕跡的過客。 霍厲霆深吸一口氣,忽然大笑起來:“好,很好!我以為你一直恨我,不恨最好。既然不恨,那我們就好好算算賬?!?/br> 他喉結(jié)滾動,兀自咽下滿腔苦澀。 肖暖冷睨著他:“我跟你,還有什么可算?” 赤.裸.裸的戒備,如冰刀子般又冷又硬,直戳進(jìn)人的心窩里,鮮血淋漓。 霍厲霆不說話,看著電梯抵達(dá)頂層。 門一開,他直接拽著她的手腕,將她拉了出去。 空蕩蕩地頂層樓道,寂靜無聲。 “你放開我,你要帶我去哪兒?” 肖暖用力地拽著自己的手,可男人的手如鐵鉗般,讓她掙脫不得。 霍厲霆不說話,一路將她拉上樓頂露臺。 漆黑的天幕,像張無邊無際的網(wǎng),籠罩著整個城市。 夜風(fēng)帶著寒意,呼嘯而過。 霍厲霆一直將她拉倒空場中,才松開手。 他脫下煙灰色的西裝外套,遞給她:“披上?!?/br> 肖暖不屑地翻了個白眼,扭過頭丟個他一個后腦勺。 霍厲霆深吸了一口氣,將衣服披在她單薄纖瘦的肩上。 熟悉的氣息,隨風(fēng)鉆入鼻翼。 質(zhì)地挺闊的衣料上,殘留著他的體溫。 肖暖扭著肩膀,撞開他的手,低斥道:“走開?!?/br> 霍厲霆的手僵了僵,再次覆了上去,聲音冷沉:“這不是關(guān)心你,只是單純關(guān)心一個合作伙伴。” 他是想談tn的事? 肖暖精明地水眸一轉(zhuǎn),但還是固執(zhí)地將衣服扔還給他:“我還有事,你有話快說?!?/br> 她看了看腕表上的時間:“我給你三分鐘?!?/br> 公事公辦的語氣,果然是霸道女總裁了。 霍厲霆眸底掠過一抹激賞。 那個追在他身后的小女孩,長大了。 他將衣服撈在手里,展開,再次披上她的肩膀。 他們相對而立,為防止她再次拒絕,他的手就按在她肩上:“小暖,謝謝你!謝謝你那些資料,我才知道一直以來害我、害家里的人是大哥。憑你留下的那些證據(jù),我一舉扳倒大哥。他本來應(yīng)該在監(jiān)獄里度過下半輩子,可惜讓他跑了。他躲在國外,至今都沒人找到他的下落?!?/br> 他的語氣很輕,輕得每個字都像是會被吹散,卻又每一個都清晰地傳進(jìn)耳朵里。 他的手掌還是那樣溫暖寬厚,源源不斷的熱量隔著衣料透進(jìn)身體。 肖暖不舒服地側(cè)了側(cè)肩,冷冷道:“這些,早就與我無關(guān)了?!?/br> 霍厲霆的手緊了緊,但保持在不會弄疼她的力道,溫聲道:“我知道,但還是要謝謝你。” 心口,莫名的發(fā)緊。 肖暖閉了閉眼,穩(wěn)住心緒:“說完了?說完了我走了。” 她漠然地?fù)]開他的手,轉(zhuǎn)身離開。 霍厲霆急忙伸手,扣住她的手腕,一把將她拽回來,拉入懷中,緊緊抱住。 觸不及防,跌入溫暖的懷抱里。 肖暖立刻掙扎道:“你放開我!霍厲霆,你放手!” 男人不說話,只是將頭抵在她肩上,雙臂緊緊地、緊緊地將她箍住。 一種莫名的憂傷,在四周遭彌散開,久違地熟悉和親近感密密匝匝將她包裹住。 肖暖被桎梏在他的胸口,聽著那強(qiáng)而有力的心跳,掙扎地動作慢了下來。 她的眼圈泛紅,鼻子發(fā)酸。 她閉上眼,心里默道:再抱一下,就一下! 感覺到懷里的人安靜下來,霍厲霆重重地呼出一口氣,聲音哽咽:“小暖,歡迎你回來。我欠你的,會都還給你。不管是命,還是時間,我都會還給你……” 灼熱的氣息噴薄在耳邊,肖暖身體一僵,猛然清醒過來。 她雙手抵在他胸口,竭力想要推開他。 霍厲霆巋然不動,反而將她攏得更緊一下。 他微佝著身體,將她的下巴抵在自己的肩上,恨不得將她嵌進(jìn)自己的骨血。 薄薄的襯衣,透出男人堅實的肌rou形狀。 肖暖閉了閉眼,狠狠一口咬了上去。 她用盡全力,像是恨不得從他身上撕下一塊rou來。 霍厲霆吃痛,陡然推開她,退后半步,滿眸不敢置信。 肖暖擦了擦嘴,站在夜色里,靜靜地看著他:“你不欠我什么,所以不需要還。以后除了工作上的事,我們不要再見面,以免被我老公看到。你不怕回家跪榴蓮是你的事,但我還不想做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老公?! 霍厲霆錯愕。 這個稱呼,他聽她叫過兩次。 后來,她叫他阿霆! 她一遍遍的追在他身后,笑嘻嘻地叫阿霆…… 他的眸子瞇起,緊繃地下頜線凌冽如刀。 她有老公了? 她怎么會有老公?! 肖暖看著他的表情,眼底飛快閃過一抹狡黠。 她毫不猶豫地轉(zhuǎn)身,大步離開。 是的,她不但有老公,還有兒子。 她和他就最好做兩條平行線,永遠(yuǎn)不要再有交集。 她隨手將他的外套掛在天臺門上,一步步挺直背脊下樓。 只是在確定自己消失在他視線的那刻,驀的加快腳步。 直到電梯門闔上,開始下行,肖暖緊繃的神經(jīng)才松怔下來。 她扶著電梯扶手,長舒出一口氣。 下一秒,她精致地臉蛋上浮起淡笑,盈盈水眸中閃過肅殺寒意:“霍厲霆,我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年那個小傻子了。若是你以后還敢這樣對我,別怪我對你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