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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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未泱幽幽轉醒,看那已經很熟悉的殿宇。 剛剛的夢境……為什么會這樣?那男子為何會藍顏白發(fā)到華發(fā)蒼顏?還有那附在左胸上的右手,北堂未泱可以很清楚的回想到,那幾乎完全不變,吹彈可破的肌膚。 北堂未泱照著夢中男子的手法,將右手附于左胸。這個動作是什么意思? 張烙推門進來,就看到這個場景。 那手勢……不是國師專用的嗎?十五皇子怎么會?。繌埨悠綇妥约旱男那?,鎮(zhèn)定地朝沒發(fā)現(xiàn)他的北堂未泱說:“殿下,陛下讓您先回去,明天請著這套衣服到龍璃宮?!?/br> “好。張公公,一定要穿這一套嗎?”北堂未泱詢問道。 “諾?!睆埨宇^還低著,繼續(xù)道:“陛下說殿下只管照做便是?!?/br> 北堂未泱微微點頭,穿上自己的靴子,整整睡皺的衣服,再披上外衣。張烙還沒出去,只是維持自己的姿勢。 “張公公,我下午是不是做了什么錯事?”北堂未泱還在耿耿于懷。父皇下午的態(tài)度也和這件事脫不了關系吧。 “殿下,您大可不必庸人自擾之。奴才言盡于此。” 北堂未泱點了下頭,離開偏殿,本想和北堂傲越說聲告退的,但是那一般都在主位上批閱的奏章的人,沒有了蹤影,消失不見。 張烙跟在他后面,北堂未泱眈眈的看那玉案,啟口道:“陛下有事先離開一步了?!?/br> “哦。那我先回冉荷宮了?!?/br> “諾?!睆埨涌幢碧梦淬箅x開后,才加快步程去慕華宮。適才傲帝不說一句話,就面色不佳的離開龍璃宮,張烙留意了下,那應該是去慕華宮的方向,他要盡快去慕華宮才好。 慕華宮許久沒有大開過殿門了,陽光好像早就忘記了,偌大的宮廷這里也應該照射一下,所以越發(fā)的陰沉了,即使是這樣,這慕華宮卻沒有多少灰塵粘在瓷器、桌椅上。 幾乎每隔那么幾天,北堂傲越就會命自己寢宮的宮女來這打掃,但是有一個要求——不得損壞屋里的所有擺設。 那粉色的紗幔還是夢冉最愛的,身為一名男子,喜愛女人偏愛的顏色,這點一直讓當時的北堂傲越不解,現(xiàn)在的他依舊不懂。 北堂傲越翻開那琴上的布,他不知道是否愛上了夢冉,只知道八年前綺妃設計夢冉,差點讓夢冉死于非命時,那一刻的他極其憤怒,心里一直都綺妃還有什么用處,卻不改變自己的殺念,不加思索便下旨處死了綺妃,更讓人將尸首拋于渝河,事后北堂傲越也不曾后悔那個決定。 夢冉,或許是他一直夢寐以求想找到的,能讓自己找到一個平靜的空地,在親手掐死夢冉的時候,心里更多的是惆悵,封閉了慕華宮,也是因為北堂傲越不喜歡他的領地被其他人進入。真正的愛情或許北堂傲越永遠都不會懂,也許他已經經歷過了。 陸白卿死前說的那句話北堂傲越到如今還沒參謀出來,在他認為他愛上夢冉的時候,就履行了和陸白卿的賭注,可笑的是陸白卿居然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說:“陛下,你真的認為自己輸了?” “輸便是輸,朕不會食言。朕答應你的,”北堂傲越冷嘲的說:“朕不會忘記。那個安陵家的庶子,朕會守著?!?/br> 陸白卿不置可否的笑笑,然后背過身,不再看北堂傲越。 或許……朕不該留下你的任何東西。君王優(yōu)柔寡斷是致命傷,既然朕已經殺了你,你的東西留下又有何用?! 北堂傲越抱起那焦尾琴,出了殿門,張烙已經屈身等著了。 “拿去燒了,屋內的東西也盡數(shù)處理。” 張烙接過北堂傲越手中的焦尾琴,一字一頓的說:“諾,陛下請放心。還有十五皇子已回冉荷宮?!?/br> “明日備好人手,出宮。”北堂傲越再不看張烙懷里的焦尾琴,信步離開。 “諾?!睆埨訜o奈的看著懷里的焦尾琴,這張琴倒是可惜了,上品啊! 拓跋嫣兒對鏡描眉,喜上眉梢的讓泊兒快點幫她盤發(fā)。中午小福子便過來和她說太子會過來用晚膳,拓跋嫣兒特地去泡了個玫瑰花瓣浴,然后將房內的熏香換成了北堂昊喜愛的,再換上內務府拿過來的新衣。 “泊兒,本宮這妝容可好看?”拓跋嫣兒一臉笑意的說,眼睛不離銅鏡。 泊兒專注的幫拓跋嫣兒盤發(fā),心不在焉的應道:“娘娘一直都很好看?!?/br> “呀,痛死了!”拓跋嫣兒感覺頭皮一痛,原來是泊兒不小心扯到了她的發(fā)絲。這個泊兒最近都做什么呢,做事老是馬馬虎虎的,以前這些可都不會出現(xiàn),泊兒一直是完美婢女的典范。 泊兒趕緊跪在地上,頭磕著,哀求道:“娘娘,奴婢不是故意的,請娘娘饒恕奴婢這一回!”泊兒眼里泛起淚光,咽了咽口水說。 拓跋嫣兒拿起一支蝴蝶垂下的大挖耳子簪,蝴蝶飾品晃蕩得厲害。 “泊兒,你可知現(xiàn)在本宮最迫切的事是什么嗎?”拓跋嫣兒說著把那只蝴蝶垂下的大挖耳子簪插到泊兒的發(fā)髻上。 “娘……娘……娘……?”泊兒把背弄到最低點。 “起來吧。那簪子就賞你了。泊兒,你跟本宮這么久了,認為本宮會處罰你?”拓跋嫣兒在想要不要在額間貼個花黃。 泊兒猶疑的起身,手摸上自己發(fā)髻上的簪子,不可置信的看著她的主子。主子今天的心情真的很好,泊兒以為剛剛那朱釵的聲音伴隨而來的是劇痛,怎么都沒想到是‘禮物’。 “你呆著做什么,還不過來給本宮繼續(xù)弄發(fā)髻?”拓跋嫣兒好聲好氣的和泊兒說。 泊兒看了一眼拓跋嫣兒,才慢慢走過來,小聲的說:“諾?!比缓?,慢慢地盤起剛剛未完成的發(fā)髻,銅鏡里拓跋嫣兒的笑容還很燦爛。 待一切弄好后,拓跋嫣兒平攤雙手,語氣中掩飾不住她的興意的說:“泊兒,好看嗎?”嬌媚的看著那繡著云紋的淡藍色廣袖,沒有等待泊兒的回答,就自言自語的繼續(xù)道:“太子會喜歡本宮這身裝扮吧?”臉頰泛起一絲紅暈。 “娘娘,可要先喝藥?李太醫(yī)說了,這藥您萬不可再漏喝一次了?!辈磧嚎吹钔庑m女手上端著一碗藥,半天不敢進來。 拓跋嫣兒不悅的說:“這是喝藥的時候嗎?!等會太子殿下就來了,難道要讓本宮唇里殘留那惱人的藥氣,熏走太子嗎?!” “可是……”泊兒還想再說,窺看了一下拓跋嫣兒的神色,覺得還是性命要緊。 “不必多說了。太子殿下應該快來了吧?快看看本宮哪里沒弄好。”她靠近銅鏡,看頭發(fā)會不會亂了。 “娘娘,很好了。殿下來了,一定會被您迷住,不舍得離開的?!?/br> “是就好了……”拓跋嫣兒揚起笑靨。 泊兒沖門口的小宮女擺擺手,示意讓她離開,小宮女見狀,安分的端著藥離開了。 小福子慢吞吞的走著,近處的殿宇猶如噩夢一般,嫣姬娘娘和宮婢泊兒……一想到他全身的雞皮疙瘩又起。 北堂昊站在拓跋嫣兒的殿前,停了下來。 “太子殿下……?”小福子眼里滿是疑問的看著他家主子。 “進去吧?!?/br> 小福子哈腰,回道:“諾?!?/br> 守在門口的泊兒,一看見北堂昊的身影就通知了拓跋嫣兒,拓跋嫣兒再次看看了自己的妝容,確認沒有其他的錯漏了,才出門迎接北堂昊。 “叩見太子殿下?!蓖匕湘虄焊A藗€身,嬌羞的看著北堂昊。 “叩見太子殿下?!辈磧壕o隨行了個頓首禮。 “都起身吧?!北碧藐蛔叩酵匕湘虄荷磉叄p握著她的手,低沉迷人的嗓音說:“你身子不好,先起來吧,累壞了可怎么辦?!” “諾?!蓖匕湘虄猴L情萬種的回道,臉上一片嫣紅。 北堂昊有段時間沒來她這了,拓跋嫣兒心里本來就有點著急的,北堂昊這么一來,她又安下心了。泊兒打聽到了,說北堂昊最近基本誰那都沒去,現(xiàn)在到了她這,還不能說明他的地位?那男寵估計也沒幾天的活路了吧,行行好,最近就不去折磨劉梓卿了。 “泊兒,傳膳吧。”拓跋嫣兒背對著泊兒說道。 “諾?!?/br> 一旁的小福子慢慢的移動,讓自己盡可能的離那泊兒遠點。 等晚膳用完后,已經日黑風高了,拓跋嫣兒舉起酒杯,輕聲細語道:“殿下,臣妾敬您一杯。”之后,趁北堂昊不注意,使了個眼神給泊兒。 泊兒意會的拖著小福子離開,并關上門。 北堂昊二話不說,直接喝下。 一杯接一杯的喝,北堂昊本來今天心情就不好,不說那奏章安陵宇處處找茬,心里也直發(fā)悶。 拓跋嫣兒看時機成熟了,扶起有了醉意的北堂昊,柔荑鉆進北堂昊的衣襟,摸上北堂昊的胸膛,卻被北堂昊一手抓住,攔腰抱起。 拓跋嫣兒被嚇到了,雙手趕緊環(huán)住北堂昊的脖子。 “殿下……”本來拓跋嫣兒還想矯情一番,北堂昊卻沒給她機會,直接撕扯起她的特意換上的新衣,一手揉捏起她的突起,一手在她身上游移,冰涼的唇吻上她的脖頸。 “嗯~”拓跋嫣兒嬌喘了一聲,兩腿不自覺的摩擦起來,花蕊溢出一點愛液。 北堂昊沒有多做什么前戲,就解下自己的腰帶,半拉下褲子,禍根早就黑紫、勃起的恐怖,右手探入拓跋嫣兒的下體,隨便的搗弄一番后,直接提槍上陣。 “嗯~太子殿下~嗯~嗯~”一陣嬌喘,拓跋嫣兒似歡愉似痛苦的哼哼著。 北堂昊突然停下動作,拓跋嫣兒難耐的用兩腿摩擦他的腰上,盡是邀請之色。 北堂昊看著拓跋嫣兒如花的臉,突地幻想到另一張臉,陡然失色。動作稍粗魯讓自己的男根脫離拓跋嫣兒的身體,男根因為還沒有發(fā)泄出來,大的嚇人,可是北堂昊完全不顧及,穿上自己的衣服,只是冷冷的留下一句:“本殿想到還有事,先走了?!贝┥涎プ颖慵膊诫x開。 拓跋嫣兒面容還有顏色,眼里覆上恨意。 為什么?!什么事這么重要?重要到在這個時候離開?你可知道我現(xiàn)在有多么的不堪? “呵呵~~”她自嘲一笑。她還是高估自己了! 作者有話要說:因為劇情需要。。 bg的rou湯大家不喜的也別噴我??! 我懺悔。。 ☆、49章 小榮子防著一旁站著的泊兒,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呼~困啊。估計他主子要在這一宿呢。小榮子無比悲觀的看著殿外來來回回的侍衛(wèi),眼皮慢慢打架。 ‘吱啦’一聲,小榮子精神抖擻的站直了,卻只瞥見他那太子主子衣裳不整,慘白著臉,奪門而出。 “太子,等等奴才呀!”小榮子喊起來,他的聲音本就有些尖銳,在寂靜的夜晚,讓人心生寒栗。小榮子奔跑起來。 泊兒驚愕失色的望向屋內,這個時辰太子怎么會出來,還以那種姿態(tài)?!泊兒嚇得腿都軟了,無力的攀扶住門柱,踉蹌的進屋,不小心摔了一跤,她卻不敢出聲,等她到內室的時候,拓跋嫣兒臉上沒有泊兒認為應該布滿臉頰的清淚,拓跋嫣兒的衣服還散落在地,身上連個遮物都沒有,赤裸的酮體暴露無遺,細細描繪的眼線暈染了一小片,不甘的眼神讓泊兒慎得慌。 泊兒小心的走上前,把地上的外衣拾起,躡手躡腳的走到拓跋嫣兒身邊,把外衣披在她身上。拓跋嫣兒甩開泊兒的手,眼睛通紅,雙瞳好像要突出眼眶了,瞪大的盯著泊兒,疾言厲色的說:“滾出去,滾出去!”拓跋嫣兒把被子那些都扔在了地上,還不解氣,赤裸著的身子下床,撕扯起那新衣。 “娘娘……”泊兒慌手慌腳,眼睛里滿是不安。娘娘這么激動,等會病發(fā)可怎么辦? 拓跋嫣兒瞪向她,狠狠地說:“本宮讓你滾出去!” “娘娘……” 泊兒還想說什么,換來的是又一記瞪視,泊兒唯有先退出門外,關上門去,聽里面?zhèn)鱽淼耐纯嗟乃缓昂蜄|西落地‘噼啪’、‘噼啪’的聲音。 娘娘可后悔當初進宮?想是不會的吧…… 泊兒回頭瞧上一眼燈火光明的內殿,轉身離開。她要先去御藥房請個當值的太醫(yī)來守著,嫣姬娘娘的病非同小可,一定要好生照料。 北堂昊回到逵釉殿的時候,心情還沒平復,心嘭嘭嘭的直跳。 那張臉……和某個人有七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