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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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陵墨垣忽然想到在自己府里住著的李宥鳶,李宥鳶自從知曉十五皇子北堂未泱病逝過后就一直以淚洗面,說什么對不起十五皇子,希望十五皇子能夠原諒自己,好不容易臉上紅潤了一點,又慘白回去,好在現(xiàn)在平復了很多,不過也是在那個時候,他才知道李宥鳶對十五皇子北堂未泱的感情這么好。 歿烎根本不想面對眼前的兩人,一個是他惟恐避之不及的北堂傲越,一個是可能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自己真實身份的安陵墨垣,多相處一分就越容易露出破綻,目前來說少接觸為妙是最好的選擇。 上諭閣里,北堂鴻煊撐著自己的下巴,遙望著窗外,外面已經(jīng)沒有再下雪了,只是帶著涼颼颼的冷空氣,他‘哈’口氣都能有霧氣出現(xiàn)。 皇爺爺怎么還沒有來呢?昨夜皇爺爺讓小福子轉達他,今日會帶著國師一起來看他,導致他一個晚上都輾轉反側,睜眼到天亮,好不容易等天亮了,用最快的速度用完早膳跑到上諭閣準備等著皇爺爺和國師的到來…… 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中午了,想來皇爺爺和……國師是不會來了吧?北堂鴻煊不知道為什么國師忽然疏遠了他,他已經(jīng)快一月沒有見到國師了,他無數(shù)次的猜想可能是國師發(fā)現(xiàn)了什么,所以才會如此,可是心里有另外一道聲音告訴他,國師只是不想和他過分的親密,讓人留下詬病。 老太傅慢悠悠的走到北堂鴻煊的身旁,咳了兩聲都沒有把北堂鴻煊的思緒引導回來,他無奈的更大聲的咳嗽一聲,好吧,現(xiàn)在整個上諭閣的學生都望過來了,有些有孝心的學生還關心的問老太傅身體是不是不適,要不要傳喚太醫(yī)前來,老太傅心里是蠻感動的,無奈面前的正主兒卻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老太傅忍無可忍的一個爆栗弄在北堂鴻煊的腦瓜子上。 “你——!”北堂鴻煊氣憤的起身。 老太傅心里哀嘆一聲,果然是他和這小王子的氣場不和么?每次他想‘溫柔’的對待小王子都會被氣得破功,所以小王子也別怨念了,一切都是自找的。 “老夫是來告訴你,陛下派人讓老夫傳達一句話,不要等了?!?/br> 上一刻氣焰囂張的北堂鴻煊下一刻就萎靡了。不是早就知道了嗎?皇爺爺對小皇叔抱有的情感自己不是都知道嗎?皇爺爺怎么會容許小皇叔來見自己,說來可笑,他的皇爺爺居然嫉妒自己的皇孫。 北堂鴻煊嗤笑出聲。 ☆、132章 身為帝王的北堂昊回到自己太子時代已經(jīng)有一月有余,對于自己還沒有找到北堂未泱的蹤跡很是心急,某日聽到小福子說未泱和他‘唯一’的孩子很是要好,用另外一個詞語形容,或許應該叫‘親密’? 真是讓人不快的‘親密’啊~! “太子殿下,小王子在那呢?!毙「W訜o意間看到穿著緊身練功服,剛剛練完劍回來的北堂鴻煊。 北堂昊看了過去,只看到他的孩子急急忙忙的繞過一拐角處。北堂昊深黑的黑眸似笑非笑,這孩子就快成年了吧?原來成年后的北堂鴻煊長的就是那副模樣?這孩子像極了他,不管是氣質(zhì)還是外貌,生北堂鴻煊的是他的嫡王妃,那嫡王妃只是一個生孩子的工具而已,沒有和拓跋嫣兒相比擬的家世,可是卻勝在聽話,不過也是個短命的,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他的嫡王妃過明年就是病逝。 北堂昊已經(jīng)在世間飄蕩了許久,腦海里除了北堂未泱的種種之外,已經(jīng)有好多事情都忘卻了,不過他還是很清楚的記得,他此時唯一的嫡長子北堂鴻煊在前世可是沒活過八歲的,他的嫡王妃病逝的主要原因也是因為思兒過度,所以郁郁而終的。 北堂昊不由不感嘆,果然是他的孩子,才剛想到這孩子,居然就出現(xiàn)了,反正現(xiàn)在也沒事,不如跟去看看? “小福子,你先回去?!?/br> “諾?!?/br> 北堂昊帶著探究的心思尾隨在北堂鴻煊的后面,前面的人很是著急,可惜腿邁不開多大的步子,無奈下只能用上一點點的輕功加快速度,北堂昊悠哉悠哉的跟上。 他倒要看看北堂鴻煊這是要去哪里。 伏召折疊好衣物,整齊的放在柜子里,妥善的整理好后,他放下手上的東西,專心一致的看著貴妃椅上那披著厚重毛毯的國師歿烎。 那雙無情的眼睛終于閉上,伏召很開心,不過……那眼窩下的黑眼圈真是礙眼,怎么才能把那黑眼圈弄不見呢?改天要向一些宮婢指教指教才行。 伏召兩手手肘撐在貴妃椅的邊上,掌心撐著兩邊的下顎。假如這珠簾面罩能去掉就好了,那一定會很好看吧?他很想動手摘去,可是他知道,現(xiàn)在看著像睡沉的歿烎可能會在下一刻就醒來,用審視的目光看著他,他不敢輕舉妄動。 他賭不起。 伏召瞪圓了自己的大眼,嫉恨的目光直盯著歿烎衣襟處若隱若現(xiàn)的紫紅印記。 就在伏召全神貫注的盯著那紅痕的時候,門口出現(xiàn)一人,伏召能感受到他的氣息,是暗首?伏召裝作無意的打開門,意外的對著面前的人說:“您是……?” “屬下有事要稟告國師大人,請你傳達一下?!卑凳讖念^至尾都沒有抬起頭,就算他抬起頭也看不到什么,暗首出現(xiàn)在人前的臉都是假面,要識別他是哪個暗首就得聞他們身上的味道了,一種十分特殊的香料,尋常人是聞不出來的。 “國師才剛睡著,如果不重要的話……就和奴才說吧,奴才會在國師醒的時候立即轉達,如何?” 暗首考慮了一下,搖搖頭,“麻煩你叫醒下國師?!彪m然事情不是很重要。 “……稍等?!狈訇P上門,往紗帳里瞧了眼,終于還是走了過去,輕輕的拍歿烎的肩部,“國師,國師醒醒,國師?” 歿烎迷迷糊糊的睜開眼,一雙灰白雙瞳迷離的看著伏召,像極了一只兔子,讓人有抱住的沖動,等歿烎真正意識清醒的時候已經(jīng)過了好一會兒了,一開口就帶著一點點的喑啞,“怎么回事?” “稟國師,有人找國師?!?/br> “嗯,給我梳洗下?!?/br> “諾。” 門口一動不動的暗首憑著靈敏的耳朵,可以清楚的知道他等待的人已經(jīng)醒來,并且已經(jīng)梳洗完畢,他擺好行禮的姿勢,等候國師歿烎的到來。 “伏召,你先去幫我拿點溫水來吧。” “諾?!?/br> 支走了伏召,歿烎才緩緩開口,聲音里已經(jīng)沒有剛起時的沙啞,“暗七,你來有什么事?” 暗首維持著之前的動作不動,“稟國師,神殿外有個人一定要見到國師,他已經(jīng)站在那大半個時辰了?!?/br> 能出動暗首來稟告并希望他能出去的,除去北堂傲越,大概就只有暫時知曉他身份的北堂鴻煊了吧?他合上門,低語:“讓他回去吧?!?/br> 耳力驚人的暗首自是聽到了,“諾?!辈贿^只怕那人不會就此放棄。皇家的人都執(zhí)著得過分。 北堂昊覺得自己今天真是有點問題,拋下大大小小的事情,居然陪著他的兒子‘一起’傻傻的在神殿站了半個時辰,只是這也引來北堂昊更大的探究,究竟神殿里的那國師有什么魅力,能讓他的兒子忍著冰凍,干等這么久就算了,還有點不見到就不死心的模樣。 嘖嘖,真是不像他的兒子。 暗首越過神殿高高的墻,姿勢優(yōu)雅的落地,對北堂鴻煊行了個禮,“小王子請回,國師大人現(xiàn)在沒有時間見您。” 沒有時間?不可能,他的小皇叔在任何時候都會放下手上的事情見他的,從不會——! “請你進去再和國師說一句,我會一直等,直到他見我為止?!北碧螟欖訌娧b鎮(zhèn)定的說,可是沒有人知道他心里承受著多大的恐懼,他已經(jīng)隱隱知曉小皇叔不見他的原因。 果然是他的眼神太露骨了嗎? 北堂昊有趣的靠在一棵樹上,對于不遠處的對話有點譏諷。他的孩子居然也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招式?死纏爛打可不是他們炎烈皇族所為。 暗首再次出來時,依舊還是那句話,“國師讓小王子您先回去。” 聽到回答的人一時身形不穩(wěn)的往后退了兩步,暗首想要扶住他,可是卻被人拒絕了。 皇家的尊嚴么?暗首不懂。他更不懂的是國師大人對眼前的小王子態(tài)度怎么會轉變得這么快,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上次這小王子還被國師大人帶進神殿參觀了下。 暗首耳朵不著痕跡的動了下,他抬起頭看向不遠處的方向,斂去自身的氣息,全神貫注的觀察起附近?!莻€人怎么會在這里? “小王子,屬下先行告退。”他要稟告給他的主子。 北堂鴻煊面無表情的頜首,兩眼珠子卻一轉不轉的看著神殿,身形挺拔得如同一棵松柏。 北堂昊看多了熱鬧,決定出去拉他那犯傻的兒子回逵釉殿,才跨出一步,他臉上噙著的笑容就凝注了。在他的愕然中,神殿緩緩被打開,帶來厚重的吱呀聲,先出現(xiàn)在眼前的是一只白色靴子,慢慢朝上看,只見到那滿頭銀發(fā)的男子沐浴在冬日的陽光下,在陽光的反射下,那張臉模糊得看不清臉龐,讓人不由只能關注到銀白的外衣,這么單薄的身子在冬日里居然才穿了兩件衣服,直到男子跨出神殿,北堂昊才看清他,暫且不說那遮掩了半張臉的珠簾面罩,那雙灰白色的眼眸就能拉走大多數(shù)人的注意力,倘若那雙眼睛眼瞳是和黑珍珠一般的黑色,眼睛里沒有那看破俗世的感覺,轉而換上一個傾慕、仰望、卑微的目光的話…… 國師歿烎啊~! 那一瞬間北堂昊幾乎要脫口而出一句‘未泱……’,是他太思念北堂未泱的緣故才會誤把那國師代入到幻想中嗎?不,不是。那眉目,日.日都折磨著他,他一閉上眼都能清楚的描繪。北堂未泱左眼雖然是雙眼皮卻有點內(nèi)雙,右眼卻是標準的丹鳳眼,右眼眼尾輕挑就能帶來他自身無法比擬的誘惑,只可惜那人從來都不知道,每次都只會用那只眼睛做出唯唯諾諾和期盼的眼神,他還記得北堂未泱的左眼眼尾處長有一顆小小的痣。 北堂昊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對著空氣伸出手,仿佛他又回到了夢境里,他一伸手就只能穿透北堂未泱的身體,留不下任何痕跡。他討厭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非常討厭。 “鴻煊……” 就是那聲音,就是那聲音,此時的北堂昊幾乎可以斷定,那白衣飄飄,藍顏白發(fā)、雙目灰白的國師歿烎就是他找了很久的北堂未泱! “……國師……”北堂鴻煊不可置信的睜大眼,雙目噙著淚,“我以為……我以為你不會再管鴻煊了……” 歿烎走到北堂鴻煊的面前,一直站著不動,看著北堂鴻煊的肩膀微微的抖動,終于還是忍不下心腸,往前跨了一步,慢慢的環(huán)抱住北堂鴻煊。 一直在背地里觀看的北堂昊冷著臉,看著神殿外‘卿卿我我’的兩個人,臉越發(fā)的冷凝。 “鴻煊,你永遠是我最疼愛的鴻煊,這一點永遠都不會變,”歿烎敦敦教誨的語氣說,“你還小,以后你就會發(fā)現(xiàn),你只是太孤單了,把我當成唯一親密的人才會如此?!?/br> 北堂鴻煊臉刷白下來。小皇叔真的知道了,真的知道了,就是因為這個才疏遠我的么? 北堂鴻煊居然奇異的冷靜了,他頭靠在歿烎的肩上,用只有他們兩個才能聽到的聲音說:“小皇叔,晚了,一切都晚了……”北堂鴻煊能感受到擁抱他的手僵硬起來,可是他還是選擇繼續(xù)往下說,“可能你覺得我還小,可是我想說,年后我便十三了,皇室的人比你想象中的容易早熟,這句話真的太晚了,小皇叔……”倘若那時安陵墨垣沒有點醒他,也許他現(xiàn)在還在渾渾噩噩中不得知,但是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沒有任何退路,愛上了便是愛上,他掙扎了這么久才發(fā)現(xiàn)說出來的感覺會是這么好,雖然這可能會讓他完全失去接近的機會。 ☆、133章 伏召進入歿烎寢室時是摸著路走進去的,因為整個殿所都是黑漆漆的一片,所以免不了一路上磕磕碰碰,不過好在他終于還是找到了放燭臺的桌子。伏召從袖子里拿出一個火折子,拔開火折子的塞子,嘴朝火折子吹了下,微弱的火星,漸漸燃起燃起了火焰,他趕忙在弱弱的光亮中點燃了蠟燭。 蠟燭照亮了部分的房間,伏召往四周環(huán)視了一圈,在看到半個身子臥趴在窗沿上的歿烎后,他才松了口氣。伏召以為歿烎又留宿在北堂傲越的寢宮。 “國師,您還未休息?”伏召明知故問的說,走到屏風那取下毛茸茸的披風,放輕腳步慢慢的接近沒有吭聲的歿烎。 歿烎早就發(fā)現(xiàn)伏召,只是一直沒有開口,現(xiàn)在的他只想一個人靜靜的呆在一個屬于他的地方,好好的想想以后如何面對北堂鴻煊。他疼愛多年的鴻煊,年幼的鴻煊居然對他抱有那種心思……怎么想都覺得怪異,鴻煊那眼里的憂傷和天人交戰(zhàn)歿烎還是看出來了,曾幾何時的他眼里也和鴻煊一樣,充斥著這種情感,生怕一旦被人發(fā)現(xiàn)就會有隔閡。 “國師?”伏召繼續(xù)靠近,就在要即將靠近時,“不要過來?!睔{烎出口制止了他。 再一次……再一次——!他又被歿烎摒除在外!伏召有一刻眼神變得十分的復雜,日漸加深的不滿讓他控制不住的想要爆發(fā)。 眼前的人是他最親的哥哥,可是近在咫尺卻只有他一人知曉,一母同胞的他們從小就被人刻意的分離,導致他的哥哥毫不知情! 歿烎有一瞬間覺得周邊帶著壓抑的氣氛,他緩過神不解的望向伏召的方向,因為房內(nèi)比較幽暗,所以他并不能看清伏召那方位到底是怎么了。 “伏召?” 伏召不顧歿烎剛剛的指示,繼續(xù)往前走,在給歿烎披上外衣時,他順勢抱住眼前的人,‘哥哥,我會變得強大起來,強大到父皇都不能分開我們,我們是最親密的兄弟,唯一的。到了那時,我會親口與你說,我究竟是誰,還有我的真實姓名——姓北堂,名未昀?!?/br> “伏召……?”歿烎搞不清自己的內(nèi)心,他只當伏召是他的朋友,可是誰可以告訴他,那一剎那兩人身體貼合時,一股從心底涌現(xiàn)的融洽感是怎么回事?他本想窺探伏召的內(nèi)心,但是他還是沒有,他應該給伏召基本的尊重。 良久,伏召放開抱住他的手,轉而有點惶恐的對著他跪下,誠惶誠恐的說:“國師,奴才不是故意的,奴才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奴才……奴才……”伏召急得話都有點結巴了,被伏召這么來一茬,他的心情級猶如撥云見日般好了不少,他撫摸伏召的腦袋,“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不是還要早起嗎?” “諾?!狈偈肿銦o措的行禮,本來要伸出左手,卻變成右手,來來回回好幾次都沒有做標準,又開始急了起來,他被伏召這么一弄,舒爽的笑了開來,語氣里還帶著一點喜悅,“好了,我們就不計較這個了,你先回去,嗯?” “……諾!”伏召慌慌張張的離開,就快出門時腳還被椅子拌了下,踉蹌的兩三下才穩(wěn)了身子,歿烎從頭到尾的笑著。 鴻煊如果能和伏召一樣,那該多好?也許他應該像北堂傲越建議下,鴻煊即將十三歲了,是到納妃子的年紀了……只是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 出了房門后的伏召一改在歿烎寢殿里的無措,不慌不忙的整理自己的衣衫,撫平衣服上的褶皺,看著手里拿著的小盒子不屑的‘嘁~’了一聲后,把盒子放入懷中。 歿烎的關心只能給他,寵愛亦是! 這皇宮有太多看著讓人生厭的人了! 北堂傲越對于一大早就看到歿烎,心情極好。歿烎很少會主動的找他,這能讓他不開心嗎?只是歿烎眼下的陰影讓他不悅。是什么事才能讓歿烎一夜未睡? 北堂傲越殷勤的走向歿烎,張烙無聲的搖了個頭,無力的感嘆道‘陛下越發(fā)的不像自己了’,識趣的自動離去,他還是出去和小晨子作伴吧。 “你今天怎么會來?”北堂傲越拉著歿烎坐下,可是被歿烎閃躲了下,北堂傲越看了下自己空蕩的手心,沒有氣憤的笑了笑,越過歿烎從不遠處的柜子里取出一樣小物件,遞到歿烎的面前,“雖然朕不知道你今天為何會主動的來找朕,朕沒猜錯的話應該是有求于朕,作為交換,朕想讓你吹首曲子給朕聽?!?/br> 歿烎無波的眼眸直視北堂傲越,北堂傲越這是什么意思,他已經(jīng)三四年沒有碰過笛子了,確定他能完整的吹出一首笛子?他從北堂傲越手上取過笛子,入手的冰涼感讓他手不由縮了下,倘若是在炎熱的夏天,也許他還會在笛身上反復的摩擦幾次,可是現(xiàn)在可是大冬天…… 一直默默關注的北堂傲越當然也發(fā)現(xiàn)了,他馬上歿烎手上搶走笛子,“是朕大意了?!?/br>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心,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北堂傲越開始變得如此的觀察入微,心底突然涌現(xiàn)了一抹溫熱感,下一刻腦海就浮現(xiàn)自己被迫躺在北堂傲越身下的場景,血色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