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江鶴欽手一拍,說:“會不爽就對了,會不爽才是游戲的開始!” 時盞非常懷疑可行性,發(fā)出質(zhì)疑聲:“可他離開前還說讓你搞定我,這不是正和他意?” 江鶴欽又露出“你們果然太嫩”的表情,他握住她的肩膀,說:“盞meimei,只有男人最了解男人,而沒有人比我更了解靳深,你相信我就完事兒?!?/br> 說完,他又補(bǔ)充道:“讓他看見我在應(yīng)他的話,十分努力‘搞定’你時,他的反應(yīng)一定會給你驚喜?!?/br> 江鶴欽已經(jīng)意yin到高潮。他不住地笑出聲,“我cao阿哈哈哈哈,我想到靳深用那張冷臉吃醋,我就想笑,我太想看了!嘉樹,我會贏的。” 陳嘉樹接過話頭,呵呵兩聲:“行,你真能成功,五萬塊我白給。” 那天晚上,在時盞的車上,她,陳嘉樹,江鶴欽,三人在江鶴欽竭力的攛掇下,勉強(qiáng)達(dá)成共識。 他們要開始一個游戲,一個只有聞靳深不知道規(guī)則的游戲。 時盞想:搏一搏,單車變摩托。萬一成功了呢?萬一這么賭,就賭到他了呢? 天黑,請閉眼。 玩家就位,游戲開始。 第26章 九萬25 反而成為他膝下的囚徒。 chapter25 那晚過后, 時盞再沒有sao擾過聞靳深。 sao擾這個詞用得非常準(zhǔn)確,在她看來,他不就這么認(rèn)為的么, 她纏人、偏執(zhí)、不可理喻, 除開攪亂他的生活和工作外,沒有給他帶來一絲好處。 時盞回到一人即世界的生活, 她窩在不開燈房間里,拉著窗簾, 不知外面是晴還是雨。 依舊被失眠折磨得狀態(tài)濟(jì)濟(jì), 時常頭昏腦漲地躺著, 怎么也睡不著, 少數(shù)清醒的時候會從床上轉(zhuǎn)到桌前,做做新文的大綱, 擼一擼人設(shè)。 第四天時,門鈴打破滿室寂靜。 是江鶴欽。 他提前在微信發(fā)來消息,告訴她今晚會過來找她玩。 至于怎么‘玩’, 江鶴欽沒在微信里提到。 時盞趿上拖鞋下樓開門,她穿著酒紅色吊帶長裙, 光潔的背掩在一件黑色薄開衫里, 畢竟江鶴欽是個正常男人, 她適當(dāng)規(guī)避總該沒錯。 門外的江鶴欽整個人都是粉紅色的。 她笑了。 那笑和譏嘲無關(guān), 純粹覺得新鮮, 她沒見過哪個男人能將粉紅色西裝穿得這么好看, 一點(diǎn)兒也不sao氣, 仿佛只為他量身定做,那張女相的漂亮臉也顯得愈發(fā)妖孽。 他手上捧著火紅的玫瑰,量足有百朵, 盛放得熱烈。 江鶴欽背后的電梯門在此時打開。 他露出一臉了然的笑,然后給時盞遞了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果然,下一秒聞靳深就從電梯里走出來。他看見前方粉紅的背影以及女人半邊美麗的臉,只一眼,很快收回視線往自己門前去。 “盞meimei,來?!苯Q欽適時的開口,將那束玫瑰花塞到她手里,“我第一眼見你就覺得你像這玫瑰花一樣,美艷,又不可高攀。” 俗不俗阿。 聞靳深心里一陣惡寒。 他停在門前,垂眼輸密碼。 余光里,江鶴欽轉(zhuǎn)過頭來對他打招呼:“巧阿靳深,我過來找盞meimei玩的,你這個點(diǎn)才下班阿?” “嗯?!甭劷罾鋺?yīng)一聲,沒有多余的話語。 門開了。 他推開門,頓了一秒,轉(zhuǎn)頭將黑沉的視線投過去,很輕地低笑一聲,“江鶴欽,追女人還這么個路數(shù),沒有長進(jìn)?!?/br> “那是因?yàn)榕硕枷矚g花兒阿。”江鶴欽露一臉痞笑,“是俗套了些,但百試不爽,屢屢受用?!?/br> 時盞捧著花,沒看他,用指溫柔地?fù)崦ò?,笑靨對著江鶴欽說:“謝謝阿,我很喜歡。” 江鶴欽一下來了勁兒,說:“看見沒看見沒,盞meimei說她喜歡!” 盞meimei的盞meimei,滿口叫個不停。 聞靳深握上門把,“你跟她很熟?” 江鶴欽還是在笑,“你跟盞meimei也不熟阿。” 嘭——! 微重的摔門聲在樓道里響起。 江鶴欽收回那方視線,夸張地咧嘴笑道,指著旁邊的門兒,“看見沒看見沒,他急了!他真的急了!” “他有嗎?”時盞沒瞧出端倪。 “有阿?!苯Q欽說,“認(rèn)識他二十多年了,我還能不了解他?” 空氣里漫著玫瑰香,時盞邀江鶴欽進(jìn)屋。 “喝點(diǎn)什么?”她問。 “喝大紅袍。”江鶴欽說。 “我這里沒有大紅袍?!睍r盞將玫瑰花放在玄關(guān)門廳柜上。 江鶴欽說:“有阿。”他輕車熟路地到廚房里,拉開抽油煙機(jī)上方的柜子,從里面取出個紫砂茶罐來。 她這才想起,這里原來本就是江鶴欽的住處,搬進(jìn)來時廚房里用具都很新,也沒有重新置換,只不過住了這么久,還沒發(fā)現(xiàn)那柜子里放著茶葉。 江鶴欽又從她住進(jìn)來就沒打開過的柜子里找出一套紫砂茶具。 茶沏上,清香寥寥。 江鶴欽替她斟上一杯,遞給她,“嘗嘗,武夷山上好的大紅袍。” 時盞婉拒,“再喝茶,我晚上更睡不著了?!?/br> 江鶴欽翹著二郎腿喝茶,他的手機(jī)一直響個不停,不知是哪個女人打來的,被他連掛斷三次,最后索性關(guān)了機(jī)踹回兜里。 “盞meimei,你就不好奇嗎?” 時盞一怔。 她問:“好奇什么?” 江鶴欽說:“不好奇我怎么掐到他回家的時間點(diǎn)的?” 時盞笑笑,點(diǎn)上一支煙,說:“無非是和陳嘉樹里應(yīng)外合,他告訴你的?!?/br> 江鶴欽飲茶動作一頓,投過來的目光有幾分贊許,“盞meimei,你還挺聰明。” 他事先和陳嘉樹聯(lián)系好,讓陳嘉樹留意聞靳深什么時候離開醫(yī)院,讓陳嘉樹告訴他,他這邊等在公寓門口,看見聞靳深的車轉(zhuǎn)進(jìn)車庫里后迅速乘電梯上樓。 時間掐得真好。 剛剛能遇上聞靳深。 這是第一步。 要讓聞靳深知道,他已經(jīng)決定出手追求時盞。 江鶴欽沒有久留,喝上幾杯茶后起身說:“盞meimei,我就先走了阿,你放寬心,有我這陣東風(fēng)助你,他只能是你的囊中物?!?/br> 她笑了。 囊中物么? 那時候她的確沒想過,最后自己反而成為他膝下的囚徒。 這一場不該開始的游戲。 他也不是她愛得起的男人,如他所說,他只是一個普通人,但是還沒次到要去愛一個殺人犯的女兒。 當(dāng)夜臨睡前,時盞依舊將安眠藥和褪黑素一起服用。不是不聽他的話,而是最近幾天的睡眠質(zhì)量奇差無比,差到她根本沒有辦法調(diào)節(jié)。 剛躺下,床頭柜上的手機(jī)就響了。 她轉(zhuǎn)頭,拿過來瞄一眼,一串陌生數(shù)字。 還是接了起來。 “哪里?” “......” 那邊盡是沉默。 時盞在沉默里緩緩皺眉,心里預(yù)感到不對勁,還是問了出口:“......席月皎?” 天生的銳利和敏感令她說出這個名字。 終于,那邊傳來女人的聲音,沙啞,透著年歲感。 “可以阿,現(xiàn)在你連一聲媽都不喊了?” 時隔十年,再次聽到席月皎的聲音,令她覺得恍惚,彼時席月皎的聲音不再年輕,有著層次分明的粗礪感,從聽筒里傳來,透著幾分疲態(tài)。 席月皎的來電目的很明顯,她說,我需要錢。 她坐起來靠在床頭,撳亮床頭一盞暖黃的燈,融融光線里,映照著她清冷眉目。 沉默許久,她問:“你想要錢嗎?” 那邊說:“對?!?/br> 時盞問了句要多少,那邊說:“五十萬。” 時盞手指還落在床頭燈的開關(guān)上,輕輕一按,滿目黑暗,再一按,又滿目暖黃。 她樂此不疲地按著。 反反復(fù)復(fù)后,時盞很輕地笑出聲:“你覺得你值五十萬嗎?” 對方跟著笑,說:“我值不值你也得給,不然我就鬧給所有人看,我會讓你身敗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