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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十三局靈異檔案在線閱讀 - 第101節(jié)

第101節(jié)

    難道,這個所謂的靈韻法師,真的請靈成功了?我呆呆的想著,卻是注意到了一件極其不尋常的事情。鋼筆是由金屬打造的,之前在由靈韻法師放入盛滿水的小盤當(dāng)中的時候看,卻是一下子沉到了水底的。只是現(xiàn)在,這只鋼筆竟然懸浮了起來,猶如一根木頭一般的飄在了水中!看那輕飄飄的樣子,竟然好像還游刃有余的在水中翻轉(zhuǎn)滾騰了幾圈。

    這怎么可能!我心中的震驚無以言表,現(xiàn)在周圍發(fā)生的一切都似乎成為了聊齋小說當(dāng)中的情節(jié),死人通靈,竟然出現(xiàn)了如此多的異狀!

    沈君臨的臉色同樣不太好看,他大概也沒有想到現(xiàn)在發(fā)生的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只是我們此刻卻是沒有任何的發(fā)言權(quán),一切都要等到張家父母問完了他們想問的內(nèi)容以后,我們才可以開口,這是一開始就商量好了的。

    “我沒事的。”靈韻法師嘴里幽幽的吐露著音節(jié),說著與他長相全然不搭的語調(diào)和語氣,他小聲的抽泣道:“我就是太想你們,太想家了?!?/br>
    尖銳的女聲猶如一把刀劍,直直的劃破了張家父母的心臟,他們不停的吊著眼淚,想要親眼再見一面張玉。

    一時間,整個靈堂沉寂無聲,只有人粗重的呼吸和抽泣聲,沈君臨卻是已經(jīng)耐不住了性子,急急的問道:“你為什么要自殺,那天晚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變故在沈君臨問出這句話的下一瞬間又一次發(fā)生了,靈韻法師的臉色開始有些發(fā)青的癥狀,那個女孩仿佛在聽到了沈君臨的問話以后開始了某種瘋狂的掙扎:“我是,自殺,啊!”女人瘋狂的驚叫起來,與此同時,一股巨力從我握著的靈韻法師的手中傳來,力氣大的驚人。我一個不小心,竟然被靈韻法師的手掙脫開去,就在此刻,所有的異狀,全部消失了!

    微風(fēng)消失了,那支鋼筆又一次緩緩的墜入了盤底,而靈韻法師自己,卻如同剛剛做了一場噩夢,幽幽的醒了過來。

    “她走了?!膘`韻法師道。

    一邊的父母又一次開始嚎啕大哭起來。此刻,我們頭頂?shù)陌谉霟粢擦亮似饋恚√镆恢笔卦诓己熤?,此刻也快步走了過來。

    “不好意思,法師累了,需要休息。今天的通靈儀式,就到這里結(jié)束吧?!毙√锓銎鹆擞行┨撊醯撵`韻法師,他的助手們也三三兩兩湊了過來,開始收拾現(xiàn)場。我和沈君臨對望了一眼,兩個人眼里滿是更多地疑惑,剛剛那場來得快去得也快的通靈儀式,真的是現(xiàn)實么?

    可是,如果這位靈韻法師是一位騙子,他又是怎么做到這些不可思議的事情的?

    我還在一頭霧水當(dāng)中,卻是聽到了旁邊眾人的一聲驚呼,扭頭看去,入眼的第一秒,我也忍不住猛然間后退了一步。

    那臺一直擺在靈堂案桌之上的筆記本電腦,原本是關(guān)機狀態(tài)的,卻是不知道為什么竟然自己亮了起來,發(fā)出幽幽的綠光。

    屏幕上面只顯示了兩個綠色的大字:復(fù)仇!

    靈魂之觸【十九】揭穿

    收費章節(jié)(12點)

    靈魂之觸【十九】揭穿

    在場的所有人全部驚呆當(dāng)場,空氣在一瞬間凝固,變成了猶如實質(zhì)的固體,將所有人包裹起來,掐住脖子喘息困難。

    不只是我們,就連那個一向頗為淡然的靈韻法師眼里也寫滿了不可置信的表情,他的眼睛瞪得很大,嘴巴半張著,仿佛要說什么,卻又是什么都說不出來。我從他滑落手心的法器盤子可以看得出來,這件事情絕對是連他都沒有預(yù)料到的情況,他跟我們一樣害怕著!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沈君臨反應(yīng)最快,他竟然直接一把將呆立狀態(tài)下的靈韻法師抓住領(lǐng)口提了起來,他以為這也是靈韻法師搞的鬼。其實不只是他,所有人都能夠看出來,這位原先頗為神秘的通靈法師似乎也沒有想到現(xiàn)在的這種發(fā)展。

    也就是說,他的通靈法術(shù)——不過是一種通過種種方式欺騙無知的人們的手段罷了。如果他真的有所謂的靈通的話,見到這個復(fù)仇的消息,決計不會是現(xiàn)在的這種表現(xiàn)。

    “我不知道啊——”靈韻法師掙扎著,他也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情況。小田在一邊瑟瑟發(fā)抖:“法師,我們好像沒有這樣的安排吧——”他在情急之下竟然將實話說了出來,這句話說到一半?yún)s是連他自己都認識到了其中透露出來的信息,趕忙住嘴,可是已經(jīng)太晚了。

    “安排?”我笑著打量了一下四周,開始用懷疑的眼光掃視著周圍的一切。

    “住嘴!”靈韻法師的通靈法事似乎有了一些不該出現(xiàn)的信息出現(xiàn)了,他怒不可遏的將手中的盤子扔了過去,差點砸中失言的田秘書。我卻是在半空中直接伸手將急速飛過的盤子接了過來,用手輕輕一觸碰,就明白了之前看到的那副不可思議的現(xiàn)象的原因。

    這個法器盤子,就是剛剛我看到的盛放死者遺物的那只大盤。當(dāng)儀式開始的時候,我倒是親眼看到了鋼筆從水中浮起,在水面上來回滾動著,猶如有一位隱形人用他的手cao縱著這一切。但是只要你細細的打量這只盤子的話,就會發(fā)現(xiàn)這根本不是普通的盤子,那些詭異的花紋,其實是為了掩蓋一些東西的引人注目的!

    我笑了笑,將盤子遞給了沈君臨。他用手一觸碰,頓時也明白了我們剛剛所見的異象的成因。其實這盤子當(dāng)中,竟然有著不少細細的白色絲線,這些絲線順著盤子的圖案紋路分布著,平常人一眼望過去根本不容易發(fā)現(xiàn)這些特殊的小細絲。但是一旦用水泡上的話,那些絲線立刻就會繃緊,將丟入盤子當(dāng)中的東西抬起,也就形成了我們剛剛所看到的情況了。

    其實可以說,這所謂的通靈法事完完全全就是一個翻版的魔術(shù)現(xiàn)場,這個盤子可以這樣改造,周圍的一切同樣可以這樣改造。

    剛剛這位假法師的掌心發(fā)燙,肯定也是有著相應(yīng)的原因的,我跟沈君臨耳語一句,他立即抓起了靈韻法師的手心查看起來。從他的手掌心上,沈君臨扣下了一層細細的白色粉末。

    “哈哈,堿石灰?!鄙蚓R將那些粉末小心的聞了聞,然后放入了水中,立刻就有幾個氣泡從水中鼓了起來,發(fā)出了咕嚕咕嚕的響聲。堿石灰在遇到水的時候會溶解放熱,同時帶有輕微的腐蝕性,這才會讓接觸的人感覺手心發(fā)燙!靈韻法師在一開始的時候在掌心里做了一點手腳,我和他雙手緊握的時候,兩人分泌的汗液立即就溶解了他手心的堿石灰,所以我才會覺得他掌心燙得可怕!

    靈韻法師的額頭上不停地有冷汗冒下,他似乎已經(jīng)預(yù)感到了自己的命運所在。往常大家在做法事的時候,秉承著對死者的態(tài)度,都不會對他有過多的懷疑,可是今天碰上了我和沈君臨這兩個目的不單純的家伙,他的名聲,怕是要栽在我們手里了!

    “說說看吧,法師大人?”沈君臨調(diào)笑道:“你到底是怎么裝神弄鬼的?”

    一邊的張父張母也是愣住了,他們還沒有明白,為什么剛剛還一臉神秘氣息的通靈法師,突然之間就變成了一個裝神弄鬼的神棍。

    “我們是警察?!币婌`韻法師還在發(fā)愣,沈君臨再也按耐不住,掏出了明晃晃的警官證:“你要是不想說實話,就跟我去局子里說吧?!?/br>
    “??!”靈韻法師驚叫一聲,看了我們兩眼,頓時又萎靡了下去:“是是是,我做了些手腳!”

    一邊的助手聽得靈韻法師如此說話,都臉色大變,腳底抹油準(zhǔn)備開溜。他們當(dāng)然也知道靈韻法師的通靈法術(shù)不過是騙人的小玩意,此刻見到警察來調(diào)查這件事情了,當(dāng)然是先跑為妙了。只不過他們的腳還沒離開幾步,就被圍在門外看熱鬧的張家親戚給提了回來。

    事情敗露,再無狡辯之力,靈韻法師也很直接,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向我們哭訴了他悲慘的混飯生活。我和沈君臨相視一笑,都沒有說話。什么所謂的通靈法師果然是不存在的,這些裝神弄鬼的家伙不過只是見財起意,弄了一些小手段騙人錢財罷了。

    就拿剛剛那場鬧劇來說,其實他們招來的所謂的張玉的鬼魂根本什么都沒有說,因為他們其實根本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所以立刻就裝作鬼魂發(fā)瘋離去的樣子,好讓我們相信張玉已經(jīng)離開了。

    之所以有那么多人相信這位靈韻法師的靈通,不過是因為這位靈韻法師的確還是有這一門不錯的手藝的。這門手藝叫做口技,就是他可以用自己的嘴甚至肚子發(fā)出各種各樣唯妙唯俏的聲音。就是利用這些種種稀奇古怪的聲音相搭配,糊弄了不少思念親人過度的人,才讓人們相信這位靈韻法師是真的會通靈的!

    其實那些各種各樣的哭泣聲,慘嚎聲,甚至于說話聲,不過是靈韻法師利用自己的特長模擬出來的聲音。人們先入為主,乍一聽之下,聽到一個悲涼的哭泣聲,就會以為那是自己死去的親人,才下意識的沒有仔細去鑒別聲音真正的切合度。

    不得不說,他的這一手確實非常漂亮,口技這門絕活曾經(jīng)在古時候頗受歡迎。一書一板一屏風(fēng),屏風(fēng)后坐一人,這樣的簡陋設(shè)施,卻是可以模擬出山河日月、花草蟲魚的響動,這位靈韻法師利用他的絕活想了一條賺錢的歪路子,搞一些虛假的現(xiàn)象來賺錢,實在是大大的玷污了口技這種藝術(shù)絕活。

    我和沈君臨拷問完畢,這才明白了這離奇詭異的通靈儀式的玄機所在,剛松一口氣,卻是兩人同時反應(yīng)過來。

    “這電腦上的字,不是你們弄出來的?”沈君臨出聲問道,我喉嚨里也是吞了吞口水,沈君臨所詢問的,也正是我想知道的。

    “當(dāng)然不是了,如果是我自己弄出來的,我還至于嚇成這樣?這不是您二位弄出來的?”靈韻法師再也沒有了之前道貌傲然,愛理不理的樣子,表情與之前相比,頗為滑稽。

    我和沈君臨心中巨震,卻沒想到忽略了最最關(guān)鍵的原因所在。

    這綠油油的復(fù)仇二字自然不是我和沈君臨折騰出來的,我們也沒有這樣的本事??墒乾F(xiàn)在一來,連靈韻法師都說不知道此事,那這臺電腦,是如何自己亮起來的?

    一時間,我和沈君臨交換了無數(shù)個眼神,兩個人的目光里均是懷疑和驚懼的神色。

    這臺電腦有問題!我和沈君臨統(tǒng)一了意見。

    我一直不曾相信張父和張母的描述,因為一臺孤零零的電腦是不可能自己開機的。這是很多年的常識,更何況這臺電腦已經(jīng)斷了和外界的聯(lián)系,黑客都無法掌控這臺電腦,它根本不會無緣無故的亮起來。但是現(xiàn)在,就在我和沈君臨的面前,張父張母曾經(jīng)碰到的事情又一次在我們面前出現(xiàn)了!

    “二位,這電腦——”靈韻法師——不對,應(yīng)該叫他葛明兵,他自己是這么介紹的。葛明兵似乎也注意到了我和沈君臨之間偷偷交換的意見,他指了指還在發(fā)亮的電腦屏幕:“不會是——”

    “閉嘴!”沈君臨一把將他的嘴巴堵住了:“鄧龍,電腦帶走吧,讓你的那位同事再調(diào)查一次。”

    我卻是明白沈君臨心中所想,他這么著急堵住葛明兵的嘴巴,自然是怕他說出我們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一點!

    這臺電腦,真的鬧鬼了!

    人就是這樣,當(dāng)其他人一下子就觸碰到自己的軟肋的時候,那個人卻是不得不著急的跳腳證明自己根本不怕了,沈君臨如今就是這樣,他擔(dān)心這個家伙說出的話,成為現(xiàn)實!

    “該死,呂布韋那個家伙!”我低低咒罵了一聲,他自己說什么電腦檢查過了,沒有任何黑客的痕跡,也不可能是我們尋找的那臺量子計算機,那現(xiàn)在發(fā)生的一切究竟該怎么解釋?

    “我知道了?!蔽倚〔娇辶诉^去,立馬將電腦的屏幕壓下合上,然后抓在了自己懷里。這一系列舉動如此之快,快到我都不曾再看一眼屏幕上碩大的兩個墨綠色的漢字。

    不僅僅是看,只要想上一想,我卻是已經(jīng)冷汗直下了!

    如果這個世界上沒有所謂的鬼魂存在的話,那么只有一個解釋可以說明我們所碰到的一切了。這個解釋雖然聽起來猶如天方夜譚,但卻基本上是唯一合理的解釋了。

    這臺電腦里,住著一個可怕的家伙!

    靈魂之觸【二十】再遇靜電

    收費章節(jié)(12點)

    靈魂之觸【二十】再遇靜電

    在回w市的路上,我的心情無比沉重。沈君臨和我一樣,臉色黑的一塌糊涂。我和他向有些驚慌失措的張家父母又一次要回了這臺筆記本電腦,說是要帶回去再調(diào)查一次。他們沒有拒絕,因為這臺外觀與其他電腦并無異樣的計算機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一塊燙手的山芋。

    靈韻法師的假把戲被我們拆穿了,可是更加可怖的謎團卻是出現(xiàn)了。這臺計算機不止一次的出現(xiàn)了匪夷所思的情況,我和沈君臨根本無法獲知其發(fā)生的原因。

    沈君臨知道的線索比我要少得多,他還不知道我和呂布韋究竟為何回來到w市,如果他也知道我和呂布韋來到這里的目的是為了找到一臺類似于人工智能的電腦的話,他也會跟我一樣坐立難安的。

    最有可能的事實上,現(xiàn)在這臺裝在我懷里黑色的電腦手提包中不起眼的筆記本電腦,真的就是我們要找的那樣?xùn)|西。我不知道呂布韋為什么在最開始的檢查中沒有檢查出異常情況來,但是我知道他們一定忽略或者搞錯了什么東西。

    我將手提包死死的抱在懷里,仿佛里面寄生的那位魔鬼會突然一下從硬盤或者電腦的屏幕當(dāng)中掙脫出來,完成它留在電腦屏幕上的那兩個大字!

    復(fù)仇!沒錯,它說的是復(fù)仇!

    不管這臺電腦到底有沒有古怪,有一件事情我卻是必須要向呂布韋通知的。就是那位還在學(xué)校里的謝翔謝教授,他的人身安全可能需要人去保護了。

    沒錯,復(fù)仇的對象,當(dāng)然只有他無疑了。我承認我對這個衣冠禽獸沒有丁點的好感,可是我也不能夠放任這樣一種我根本無法理解的東西去奪取另外一個活生生的人的性命。

    沈君臨坐在我的旁邊沒有說話,他的眼里滿是迷茫,似乎對這幾天來發(fā)生的一切都頗為懷疑。我知道他很聰明,自然能夠想得到,我之所以要求再一次帶走這臺計算機,是和我跟呂布韋來到這里的目的有關(guān)的。

    “這臺電腦——”沈君臨欲言又止,他擺了擺手繼續(xù)說道:“算了,不問那么多的好,我總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一旦被卷入到你們的事情當(dāng)中,準(zhǔn)沒好事?!?/br>
    我無奈的笑了笑,我又何嘗不是這樣想的呢?

    呂布韋早就已經(jīng)收到了我的通知,在火車站門外迎接了。面色凝重的從我手中接過手提包,然后打了個手勢離開了,我知道他要護送這臺電腦再去做一次全面的文件檢查,但是我卻隱約預(yù)感到,他的檢查,其實不過是一種白費功夫的做法罷了。

    “兩個小時以后聯(lián)系你?!眳尾柬f拋下這句話,獨自一人上了車離開了,我甚至沒來得及向他講述那邊的情況。這三天以來的蹲守,他的那邊沒有任何的進展,我相信他的內(nèi)心其實是無比焦急的,聽說我這邊出了狀況,自然要第一時間核查了。

    他一離開,我和沈君臨其實反倒沒有了事情可做,但是我也在呂布韋離開后的數(shù)分鐘內(nèi)忽然想起,我忘記向他透露關(guān)于電腦屏幕上反映出的內(nèi)容了。其實這件事情跟他說并沒有多大的用處,因為在本地能夠組織起力量對某人進行保護的,只有身邊的這位刑警沈君臨可以做到??墒撬麉s是對那位教授恨之入骨,我跟他提保護一下那位教授的意見,怕是不會被他所接納的。

    我猶豫了一會,還是決定對他實話實說:“我現(xiàn)在要去找謝教授,你知道我是去干什么的,你可以不幫我,但是也請你不要阻止我的好?!?/br>
    沈君臨的目光也有著片刻的猶豫,他猶如當(dāng)初的我一樣義憤填殷,所以斷然不會一起前去提醒并且保護這位教授,但是這一次他的做法卻是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他咬著牙點了點頭:“我跟你一起去吧,如果有可能,我倒想知道所謂的復(fù)仇到底是什么含義!”

    這自然是一種強要面子的借口,因為在我的面前,他曾經(jīng)一拳將謝翔打趴在地,此刻不可能主動說出什么保護他的話來的。

    我沒有說話,只是笑了笑,兩人迅速往學(xué)校趕去。

    此刻的時間其實已經(jīng)到了夜里,學(xué)校里的幾位負責(zé)人都已經(jīng)下班,我們在學(xué)校的辦公室中并沒有找到謝翔的人,手機也處于關(guān)機狀態(tài),但是卻從他的同事那里得到了他家里的地址。就在我們心急火燎的撲向謝翔的家中時,迎接我們的,卻是一個面露懷疑的女人。我向她說明來意,并且先一步將頭探了進去,卻得到了讓我和沈君臨都沒有預(yù)料到的答案。

    謝翔此刻也并不在家中,他曾經(jīng)在晚飯時分打電話回來說還在學(xué)校的實驗室里鼓搗一項實驗,可能需要晚一些回家。

    兩人無奈的苦笑了一陣,只能夠再次折騰回到學(xué)校??萍即髮W(xué)的校區(qū)很大,分為了很多塊。謝翔作為一名電子物理學(xué)方面的教授,經(jīng)常在實驗區(qū)做一些自己的實驗,研究自己的課題。事實上他的確是個頭腦靈光的家伙,不然也不至于取得了很多很不錯的成績。今天,遭受了如此打擊的他恐怕受到了校長的警告甚至處分,這讓他郁悶得一頭扎進了實驗室,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行為。

    只是不知道為何,在我們快步趕到實驗區(qū)大樓下的時候,卻是總覺得有人在跟蹤著我們,打量著我們。這是一種很奇怪的第六感,而我的這種感覺,往往比其他人的第六感來得更加準(zhǔn)確,更加具體。

    我狐疑的在某個拐彎的路口停下了腳步,想知道是不是有人真的在背后跟蹤。而沈君臨也是注意到了我異常的行為,停下了腳步,躲到了一邊。我示意他噤聲,然后耳朵貼在墻壁上聽起了聲音。

    “滋滋——”我在耳朵剛剛一觸碰到墻壁的時候,就聽到了輕微的響動,我不知道應(yīng)該如何描述這種無規(guī)律的雜音,就仿佛打電話時我們的手機所收到的無線干擾的聲音,分貝不大,卻一直都存在著。除此之外,卻是載物其他響動了。我本來以為應(yīng)該有人跟在我們身后,再輕的腳步聲也能夠被我們所覺察到,可是現(xiàn)狀卻讓我的想法落空了,除了那陣滋滋的如同電流流竄(其實電流的流動是沒有聲響的,只不過大家喜歡想象這種聲響)聲音以外,再無其他多余的聲音了。

    “你的頭發(fā)!”沈君臨丈二摸不著頭腦,此刻他竟然伸手向我的頭頂碰去。我嚇了一跳,以為頭頂上趴了一樣不得了的東西。

    “怎么帶電了?”沈君臨的微弱話音剛落,一陣清晰的噼啪聲就響在了我的耳畔。而沈君臨也是嚇了一跳,閃電般的縮回了探觸我頭發(fā)的手掌。

    “靠!靜電!”他一邊吹著手指,一邊抱怨道:“還沒入冬呢,怎么就有了靜電了,你的頭發(fā)都豎起來了!”

    我聽了他的話先是一愣,然后條件反射般的去抓頭頂?shù)念^發(fā),果然入手一陣微麻的感覺,就像沈君臨所說的,我的頭發(fā)不知道何時帶有了靜電,跟跟分叉乍起,那樣子就猶如冬天剛剛脫完了帶著靜電的毛衣的感覺。

    靜電?

    我猛然間想起了什么,一陣不安的感覺猛然間朝心臟涌去。我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看見這種狀況了吧,前幾天,就在張玉死掉的那間屋子里,我也碰到過了同樣的情況,那時候的房間,似乎也充斥著這樣的不安電荷!

    上一次,張玉死了。那么這一次呢?

    我不敢再想,拔腿就往樓上跑去,一邊跑一邊大聲的喊了起來:“謝教授,謝翔,你在這里嗎?”

    沈君臨大概沒想到我竟然會有這樣的反應(yīng),忙招呼道:“你別發(fā)瘋了,實驗樓有監(jiān)控的,你這樣容易被門衛(wèi)當(dāng)瘋子趕出去的!”

    我抬頭一看,頭頂?shù)奶旎ò迳下柫⒅粋€大大的黑色球狀物,那正是一個監(jiān)控器。而這樣的監(jiān)控器每隔十米都會出現(xiàn)一個,我們的行為的確會被保安室里的門衛(wèi)看得一清二楚。

    只是我沒有時間和他解釋太多,如果我的預(yù)感沒錯的話,危險很有可能已經(jīng)找上了謝翔,說不定在我們到來之前,他就已經(jīng)死掉了啊!

    我朝著那些還亮著燈的實驗室一個一個確認著情況,卻是沒有找到謝翔的身影。直到我將一樓跑遍了之后,才有這一個穿著白色大褂的“厚眼鏡”從實驗室走了出來:“你們找謝教授?”

    我喘著粗氣,卻是連話都說不出來了。沈君臨趕忙接話道:“你知道他在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