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蘇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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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我知道了?!焙蠛S行┬幕乙鈶?,不能修行是他的痛。 王川心中理解,再次道:“其實(shí)門仆還有個最大的好處就是,長期接觸玄門修者,結(jié)下善緣,一旦自己族中有后輩具備修行資質(zhì),可以比較容易的得到仙緣,要知道這個機(jī)緣,可不是很容易就得到,很多具備資質(zhì)的凡人,都是未被發(fā)現(xiàn),長期下去,靈根退化,錯失仙緣?!?/br> 說到這里,一旁的徐達(dá),雙目一閃,意動了。 王川溫和一笑,看向徐達(dá)道:“老徐,改日我陪你去瞧瞧玲兒。” 徐達(dá)聞言,驚喜不已,眼中放光,受寵若驚,連忙道:“川老大,此恩,我徐達(dá)..” “打住,老徐,別和我見外?!蓖醮⒖檀驍嘈爝_(dá)話語,含笑道。 徐達(dá)聞言,感激不已。 “此生結(jié)識了你,是我徐達(dá)最大的收獲?!毙爝_(dá)鄭重道。 王川聞言,拍了拍徐達(dá)的肩頭,跨入修行之后,他從未忘記這些世俗的老朋友。 “都是自家兄弟,我不幫你,幫誰呢?!?/br> “嗯!” “老大,回來一趟不易,去喝杯酒吧,大家覺得如何?”胡大??粗娙耍嶙h道。 吳翰林笑了笑,看這些年輕,很欣慰,道:“我贊成大海的提議?!?/br> 徐達(dá)立刻道:“去就去,喝酒誰怕誰?!?/br> “老徐,號稱千杯不倒呢,待會見識見識,別在川老大面前丟人咯?!焙蠛2皇r機(jī)的擠兌了一下。 “你說誰呢?找打是吧,王老大回來一趟不易,本就應(yīng)當(dāng)不醉不歸的。”徐達(dá)挺直腰桿,橫眉豎眼,斥道。 吳翰林和王川見狀,相視一笑,這對活寶,又開始了。 一晌無話,閑聊著,時辰直至臨近午時,王川,吳翰林,胡大海,徐達(dá),四人在醉笑天,天字號包房,大擺宴席,美味佳肴,美酒陳釀,上了滿滿一桌。 吳翰林上座,王川次之,緊接著徐達(dá)和胡大海分列靠外坐下,四人推杯換盞,進(jìn)行了一個時辰,才堪堪結(jié)束。 換上茶水,幾人休憩閑聊。 王川適時取出紅色靈果,和楚晴的一模一樣,分給二人,而吳翰林不是武者,王川用自己的強(qiáng)大靈氣,替他推宮過血,梳理氣血。 一切忙完之后,王川陡然想到一人,于是問道。 “你們聽到李文濤這個人嗎?” “李文濤,不曾聽說此人。”胡大海酒氣沖天,紅著臉皮回道。 “李文濤?似乎有聽過,讓我想想?!毙爝_(dá)聽到這個名字,若有所思道。 王川看向吳翰林,目光探尋。 “此人我識得,一介書生,官至青州節(jié)度使,曾奉命搭救我于元突國,為人仗義,為官正派,嫉惡如仇!后來不知所蹤,不知何故,我還未好好答謝他當(dāng)初鼎力助我,可惜?!眳呛擦挚聪蛲醮?,娓娓道。 “怪哉!”王川不信李文濤還在他那好友住所,不知道他身在何處,無從查找。 “那你們還聽說曹莽這個人嗎?大漢,身高八尺,曾是江都府獄差,是我故友,我前兩日在江都府,探訪不得。”王川再次問道。 “曹莽,身高八尺,大漢,這就不識得了。”吳翰林想了想,搖頭道。 徐達(dá)和胡大海也表示不認(rèn)得。 王川嘆息,真是物是人非。 這一刻,王川想起了一些舊事故人,張憶香,柔弱女子,此刻不知所蹤,當(dāng)初聽文濤言語,被巫妖教擄走,生死不知,如今這巫妖教,必須要去。 “當(dāng)初晉城,吳府變故,雖然是有各種緣由導(dǎo)致,但是府內(nèi)異動,罪會禍?zhǔn)资嵌婚e這種吃里扒外的人,現(xiàn)在他伏誅了嗎?”王川想到此人,煞氣一閃。 “此人如今也不知道躲到哪去了,也或是當(dāng)時已經(jīng)死在了山上,不得而知,倘若讓我發(fā)現(xiàn)他還活著,定斬不饒,我待他不薄,他卻恩將仇報(bào),禍害含玉,致使家門不幸,千刀萬剮也不解我心頭之恨?!眳呛擦致牭蕉婚e三個字,立刻面上露出猙獰之色,言語冷冽。 王川隨口問了問,沒想?yún)遣磻?yīng)這般劇烈,也是頭次見到吳公這種神態(tài),不過想來,也能夠理解,董不閑吃里扒外,設(shè)計(jì)坑害含玉,奴欺主,的確是罪該萬死。 房間內(nèi)沉默了一會,吳翰林氣過后,重重嘆了口氣,說道:“我回去之后,也是找回了一切府內(nèi)人員,但也有一些不曾回來,不知何故?” “哦,是嗎?我以為全都回來了?”王川納罕。 “沒有,只回來了一部分人,還有人不知所蹤,想來是各有機(jī)遇,自謀生路了?!眳呛擦钟挠牡?。 “蘇鶯,小武子現(xiàn)在可好?”王川忍不住問道,這兩人是他較為擔(dān)心的,只得掛念的人。 吳翰林聞言,看了王川一眼,心道,小川雖是仙門中人,可是卻還掛念故人,不問出身,真是至情至性。 “鶯兒失蹤了,我找了許久,沒尋到,唉!閨女是個好孩子,沒想到隨著含玉沒得到好報(bào),慚愧?!眳呛擦志従彽?。 “什么?鶯兒也失蹤了!”王川聞言一驚,不由得站起身來,周身氣場一震,只見房內(nèi),勁風(fēng)刮面,他立刻覺察到自己失態(tài),旋即收斂氣息。 這一張一弛,令在場三人一驚,尤其是胡大海和徐達(dá)都是練武之人,不是弱者,放在感覺到如臨深淵的恐懼感,仿佛跟前站了一頭巨獸般,冷汗瞬間流下。 “實(shí)在抱歉,激動了。”王川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連忙道歉道。 “無妨無妨,幸虧你是自家人,咱不怕,就是被你嚇一跳,哈哈?!焙蠛H滩蛔。{(diào)笑道。 “嗨,你的實(shí)力簡直恐怖到變態(tài)??!”徐達(dá)直言不諱道。 吳翰林一旁微笑。 王川摸摸鼻子,表示致歉,隨即又問道:“小武子呢?” “小武子我也尋找過,找到了,不過他表示不回來了,他老爹給他相了一門親事,聽說娶了一方妻室,持家去了,我還差人給他置辦了一份厚禮?!眳呛擦中α诵Φ?。 王川聞言,不由得一愣,隨即釋然,天下無不散的宴席,小武子成家立業(yè)了,這是他如今聽到的最好的故人消息。 隨后吳翰林有差人將小武子的信息,給了王川,意思是,倘若他有空,自己憑心情可以去看望看望,相識一場,畢竟是緣分。 時間流逝,白駒過隙,一轉(zhuǎn)眼,王川待在國公府已經(jīng)有兩日,他準(zhǔn)備要離開了。 不過臨走之前他要了當(dāng)初吳府所有下人的詳細(xì)資料。 雖然還有些事情需要去做,但是也不急于一時,王川告別三人。 吳翰林,徐達(dá),還有胡大海送別。 王川也不避諱他們,還是那個國公府的書房華苑外,無有他人,喚出遁天梭,周身光芒一閃,飛入天際,沖入云霄,不見蹤影。 “王老大終究還是走了?!焙蠛o@得神情落寞。 “是啊,此去一別,不知何時再相見!”徐達(dá)心里也不太舒服。 “修者畢竟修者,不是凡人,他們的世界更大,天地更加廣闊罷了,所行的事情,無法揣測,只念他們?;丶铱纯矗 眳呛擦职菏卓聪蛱祀H流云,默默低語,他的心里更加掛念,不僅僅是王川,還有自己的寶貝女兒,遠(yuǎn)隔重洋,天各一邊,默默祝福。 遁天梭擁有急速,轉(zhuǎn)瞬間飛出金陵城,來到荒郊野外,王川駐留云巔,他有一件事情要去做,尋找蘇鶯,一個小姑娘,碧玉年華,當(dāng)初幫助自己很多,這份情誼,他放不下。 遁光一轉(zhuǎn)向北而去,他要回到錦州晉城,從頭開始尋找。 根據(jù)資料記述,當(dāng)時蘇鶯是被府中的李婆婆帶走的,王川的就從這李婆婆開始尋找,回想資料。 李婆婆,原名李麗芬,也是晉城人士,本家在晉城以東的李家莊,膝下有一子,早已成家,是個莊稼漢,老實(shí)本分。 王川抬起頭,目光向東看去,旋即遁光一轉(zhuǎn),幾個呼吸間來到李家莊地頭上空,隱在云朵之中。 站在遁天梭之內(nèi),王川凝聚神識,向它掃視,一家一戶,百十人家,過了半炷香時辰,一無所獲,完全不見蘇鶯的身影,不過他發(fā)現(xiàn)了李嬸一人在家,正在家中忙著農(nóng)務(wù)。 “怪哉,蘇鶯到底哪去了?”王川喃喃自語,困惑。 “罷了,還是打聽一番吧?!蓖醮ń迪露萏焖?,只身入了李家村,曖曖遠(yuǎn)人村,依依墟里煙,王川隱去了身形,他要用攝魂術(shù),探得最真實(shí)的信息。 李嬸的家院在村西頭,屋后是一小片林地,屋前種著莊稼,一側(cè)是一片小池塘,另一邊是村中道路。 王川來到院中,未現(xiàn)身形,瞧準(zhǔn)機(jī)會,攝魂術(shù)一展,只見兩道紫色光芒攝入李嬸的瞳孔之內(nèi),李嬸立刻陷入混沌當(dāng)中。 “蘇鶯哪去了?”王川一面施展術(shù)法,一邊直截了當(dāng)?shù)膯柕馈?/br> 李嬸神志被控,迷迷糊糊道:“蘇鶯姑娘當(dāng)初隨我回來,過了五日,擔(dān)心小姐,茶飯不思,自己離開了,我留不住她?!?/br> “離開了,去哪里了?” “她說去找小姐,應(yīng)當(dāng)就是夾梁山了,之前有吳老爺派人問詢過的,我都如實(shí)回答了?!崩顙饻啘嗀?,說出真話。 王川不由得一嘆,小鶯兒難尋了,夾梁山一役,同心寨被破,都是拜柳泉所賜,蘇鶯前去,生死未卜,話說這柳泉如今不知道躲哪去了。 “還有多少人知道此事?”王川覺得問不出什么,最后只得道。 “沒人知道,我兒子也不知曉的?!崩顙鹕碜庸翘撊?,晃晃悠悠著說著。 王川不忍心繼續(xù)盤問,最后放開攝魂術(shù),李嬸眼睛一閉,深深睡去,王川拿出五百銀票塞在她手中,飄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