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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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梓驍帶著白玉蝶快速來到柳依依的住的院子,直接進(jìn)了她的臥房。 朱梓驍在屋里站定,對白玉蝶問道:“如果真是柳依依下的毒,你覺得她會把解藥藏在哪兒?” 白玉蝶撓撓頭,看著朱梓驍,朱梓驍笑著沖她點(diǎn)點(diǎn)頭,白玉蝶環(huán)視了一下沒有什么裝飾,幾乎一目了然的屋子,隨手指了指床榻。 朱梓驍點(diǎn)點(diǎn)頭,帶著白玉蝶過去,將柳依依的床榻翻了個底朝天,連枕頭都拆開了看了,什么也沒有。 白玉蝶又指了指衣柜,朱梓驍和她又翻看了衣柜,也是毫無可疑。之后,朱梓驍跟白玉蝶一起,將柳依依的房間里能藏東西的地方全都翻了一遍,結(jié)果什么特殊的東西也找不到。 白玉蝶無奈地看了看朱梓驍,朱梓驍一笑,對她說道:“能不能救你二哥和永成,剩下的就靠你了?!?/br> 白玉蝶忙問道:“要我怎么做?” 朱梓驍說道:“你馬上去見陸曼婷,她一定還沒審出來解藥在哪兒。你跟她說,不用審了,讓她直接來找解藥,解藥就出來了?!?/br> 白玉蝶眨眨眼睛,有點(diǎn)摸不到頭腦,但朱梓驍?shù)脑?,她從來都深信不疑,她沖朱梓驍點(diǎn)點(diǎn)頭,但似乎又有些猶豫,她想了一下,開口問道:“梓驍哥哥,你……是懷疑婷jiejie嗎?……那……你陪我去吧……” 朱梓驍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好。我們趕緊去?!?/br> 白玉蝶帶著朱梓驍迅速去了青松山莊的一處地下室,兩人剛一進(jìn)去,就聽到里面?zhèn)鞒鲆宦暸拥膽K叫聲。 朱梓驍?shù)男囊幌伦泳途玖似饋?,但面上還要表現(xiàn)得波瀾不驚,他在心里告訴自己,千萬不要亂,畢竟人還活著就好。 白玉蝶也顯出焦急的樣子,兩人幾乎是跑著進(jìn)了地下室,盡管已經(jīng)有了心理準(zhǔn)備,但當(dāng)朱梓驍看到柳依依時,幾乎控制不住想去將她救下來的沖動。 就見柳依依被吊捆在一個十字木樁上,身上遍布鞭子抽過的傷口,流出的血已經(jīng)將白色的中衣浸染成了紅色,在地上匯成一灘血水。最讓朱梓驍感到觸目驚心的是,柳依依的左肩鎖骨處有一支鋼釘穿肩而過,直接釘進(jìn)了木樁,而她的右手同樣被一支鋼釘釘在了木樁上。 兩人闖進(jìn)來時,陸曼婷剛剛叫人用一桶水潑在了柳依依的頭上,將她澆醒。而她本人手里正攥著一支鋼釘比劃柳依依的左手,嘴里說著:“說不說?不說就再讓你嘗嘗這個滋味……” 朱梓驍頓時覺得胸中血?dú)夥?,眼睛都已?jīng)充了血,有那么一瞬間他幾乎就要沖過去將陸曼婷踢倒將柳依依救下來,可他還是控制住了,背在身后的右手在袖下緊緊攥成一個拳頭,指節(jié)作響,指甲插入了手心,但他一點(diǎn)也感覺不到手心的疼痛,因?yàn)樗w心都在滴血,他甚至在心里痛恨柳廷昊當(dāng)初為什么要多管閑事,使得柳依依落得如此境地,遭受如此摧殘…… 兩個人一進(jìn)來,陸曼婷便愣了一下,白玉蝶一見柳依依的樣子。嚇得有點(diǎn)發(fā)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陸曼婷手里攥著鋼釘,回身問道:“玉蝶,你怎么來了?” 白玉蝶回頭看了看朱梓驍,強(qiáng)自鎮(zhèn)定了下來,說道:“婷jiejie,她……還沒招嗎?” 陸曼婷恨恨地說道:“這個賤人嘴硬得很,但我有辦法讓她招?!闭f著,舉起了手中的鋼釘。 白玉蝶一見,趕緊上前兩步,擺擺手,說道:“嗯……婷jiejie,這么審也不知道審到什么時候……還是救人要緊,不如……不如直接派人去她房中搜,說不定就搜到了呢!” 陸曼婷看了看白玉蝶,眼珠一轉(zhuǎn),緊接著一笑,說道:“也好!” 白玉蝶用手一指吳江,說道:“那讓吳總管去……” 她話音未落,陸曼婷突然擺了擺手,說道:“不用麻煩吳總管,還是我去吧!” 說著,她走到吳江面前,把鋼釘遞給吳江,說道:“給我繼續(xù)審,看她嘴硬到什么時候!”吳江接過鋼釘,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指派了四個手下,跟陸曼婷一起出去了。 吳江掂量著手里的鋼釘,對白玉蝶說道:“大小姐,可要回避?”白玉蝶看了看奄奄一息的柳依依,又回頭看了看皺著眉頭的朱梓驍,開口說道:“吳總管,別審了,我看她也不會說的,再審真要把人審死了也不好辦。你先把她放下來吧……” 吳江聞言,臉上顯出為難的神色,口中支支吾吾地說道:“放下來?……那個……老夫人……” 他話還沒有說完,朱梓驍突然開口說道:“吳總管也審了這么半天了,難道心底就沒有絲毫疑慮?莊主對柳姑娘青眼有加是明擺著的事,若真是冤枉了柳姑娘,讓她受了這么大的委屈,將來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 吳江早就知道朱梓驍在白羽辰面前是舉足輕重的心腹之人,他的話就可能代表了白羽辰的意思,而白羽辰也曾親自囑咐過自己在他不在山莊時要對柳依依的院子多留心,暗中保護(hù),可見是對柳依依很上心的,若真是冤枉了柳依依,將來柳依依晉為正妻,就是山莊的女主人,如果自己此刻真的對她動刑,那不是自尋死路嗎? 想罷,他沖白玉蝶和朱梓驍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就依大小姐的意思,來人,先把柳姑娘放下來?!?/br> 柳依依早就看到了朱梓驍,她知道朱梓驍?shù)哪抗鈴氖贾两K都沒有離開自己,她知道自己這個樣子朱梓驍一定很難過,兩人四目相對時,她想沖朱梓驍笑一下,告訴他自己沒事,可卻被朱梓驍眼中透出的濃重的悲傷阻住了,無論如何都笑不出來,鼻子一酸,眼淚一下子滑落下來,視線變得模糊,她迅速低下頭,不想讓朱梓驍看到自己流淚,可朱梓驍怎么會看不到。 朱梓驍邁步來到柳依依面前,這時,柳依依身上的繩索已經(jīng)被解開,但兩支鋼釘還釘在身上,朱梓驍伸手抓住了柳依依左肩上的鋼釘,柳依依抬起頭,沖著朱梓驍慘然一笑,朱梓驍使勁握著鋼釘,一咬牙,將鋼釘拔了出來,柳依依控制不住地“啊”地一聲叫了出來,身子一軟,向前栽倒,朱梓驍直接將柳依依接住,攬進(jìn)懷中,再去伸手拔柳依依右手上的鋼釘時,手都是顫抖的。 兩只鋼釘拔下來,柳依依已經(jīng)昏了過去。朱梓驍將柳依依抱起,放到了角落里的一張石床上,伸手從懷中掏出一個小藥瓶,倒出兩粒止血療傷的藥,給柳依依喂了下去。 白玉蝶跟了過來,看了看身上沾滿血跡的朱梓驍,朱梓驍將眼中的悲傷掩去,低著頭輕聲說道:“若她是無辜的,你二哥醒了看到她這樣,不知道要多難過?!?/br> 白玉蝶點(diǎn)點(diǎn)頭,朱梓驍又對她說道:“先把她留在這兒,我們?nèi)タ纯搓懶〗阌袥]有找到解藥?!?/br> 白玉蝶點(diǎn)點(diǎn)頭,對吳江說道:“有勞吳總管代為照看,千萬……別讓她死了……”吳江點(diǎn)頭應(yīng)了,兩人迅速離開了。 兩人到了白羽辰的臥房外,朱梓驍對白玉蝶說道:“我不跟你進(jìn)去了,玉蝶,你是這個家的一份子,你要承擔(dān)起你的責(zé)任,勇敢一點(diǎn),絕不要讓壞人得逞!她今天害你二哥和柳依依,將來還會害別人的……” 白玉蝶看著朱梓驍?shù)难劬?,好似得到了極大的鼓勵,邁步走了進(jìn)去。朱梓驍一個人踱到院子的小亭里坐下,腦中全是柳依依的身影,心痛的感覺鋪天蓋地而來,將他的心淹沒。 白玉蝶一進(jìn)臥房,便看到程佩茹已經(jīng)回來了,她走過去問了問白永成的情況,因?yàn)榘子莱芍皇且Я艘豢谲饺馗獠⑼铝顺鋈?,?shí)際上并沒有吃下,所以中毒的情況不嚴(yán)重。 白玉蝶便放了心,兩人正說話,陸曼婷突然滿面春風(fēng)地回來了。 陸曼婷一進(jìn)臥房,便大喊道:“姨媽,我在她房中找到了這個,居然藏在枕頭里!快讓邱大夫看看,是不是解藥!”臉上全是得意之色。 白玉蝶一聽,立刻站起了身子,直勾勾看著陸曼婷手中拿著的小藥瓶,口中訥訥問道:“是在哪兒找到的?枕頭里?” 陸曼婷一邊將藥瓶遞給邱大夫,一邊對白玉蝶和程佩茹說道:“對,就是在枕頭里翻出來的!藏在那里,必定是很重要的東西,我懷疑它就是解藥!” 白玉蝶看著陸曼婷,緩緩坐下身子,轉(zhuǎn)臉看向邱大夫。 邱大夫從瓶中倒出一粒藥,在鼻子底下聞了聞,然后用水化開,用手沾著在嘴里反反復(fù)復(fù)嘗,半晌,他對程佩茹說:“老夫人,我覺得應(yīng)該差不多!” 程佩茹點(diǎn)點(diǎn)頭,看了看白羽辰,試探著問道:“可以給辰兒服用嗎?” 邱大夫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我覺得可以一試?!?/br> 說完,邱大夫便又拿出一粒藥,給白羽辰服下,幾個人焦急地看著白羽辰。足足等了有一炷香的時間,邱大夫給白羽辰把了把脈,突然一笑,說道:“這下好了,看來,真的是解藥!” 程佩茹一聽,頓時松了一口氣,然后讓邱大夫把藥拿去給白永成解毒。 邱大夫走后,程佩茹看了看陸曼婷,問道:“那個賤人呢?” 陸曼婷輕笑著說道:“她嘴硬得很,審了半天也不說,看來是鐵了心要害人,連命都不要了?!?/br> 程佩茹冷哼了一聲,說道:“那我就成全她!” 陸曼婷一笑,說道:“現(xiàn)在表哥和永成的毒也已經(jīng)解了,姨媽放心吧,不要跟那個賤人生氣了!姨媽將她交給我,我一定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哼……” 程佩茹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我不想再見到她……” 陸曼婷剛要離開,白玉蝶突然站起身,說了聲“婷jiejie,留步?!比缓髮⑽堇锼邢氯舜虬l(fā)了出去。 程佩茹和陸曼婷不明所以,一起看著白玉蝶。 白玉蝶緩緩站起身,來到陸曼婷身前,又問道:“解藥確是在她臥房枕頭里找到的?” 陸曼婷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對啊!蝶兒,你怎么了?剛剛不是已經(jīng)說過了嗎……” 白玉蝶點(diǎn)點(diǎn)頭,轉(zhuǎn)身走到程佩茹身邊,嘆了口氣,對程佩茹說道:“娘……我恐怕,柳依依是被冤枉的,下毒的應(yīng)該另有其人!” 此話一出,程佩茹和陸曼婷都吃了一驚,陸曼婷有點(diǎn)惱羞成怒地說道:“蝶兒,我明明搜出了解藥……” 白玉蝶低下頭,低聲說道:“娘,婷jiejie去搜解藥之前,我已經(jīng)去搜過了……枕頭里什么也沒有……” 陸曼婷聞言,倒吸了一口涼氣,站在那里瞪著白玉蝶,半天沒說出一句話。 程佩茹看了看陸曼婷,又看了看白玉蝶,問道:“真的?” 白玉蝶點(diǎn)了點(diǎn)頭,偷眼看了看陸曼婷,又把頭低下,小聲說道:“就在婷jiejie去之前搜的,枕頭打開來仔仔細(xì)細(xì)翻過,真的什么也沒有……” 程佩茹緩緩站起身,用手一指陸曼婷,問道:“你……怎么說?” 陸曼婷猛地?fù)u頭,說道:“姨媽,我我我……真的是在她房里搜出來的……”可越說聲音越小,最后竟哭了起來。 程佩茹邁步走到陸曼婷身前,抬起手扇了陸曼婷一個嘴巴,陸曼婷被打得后退了好幾步,捂著臉看著程佩茹,委屈地說道:“姑媽……我……我是被陷害的……” 程佩茹說道:“曼婷,你是什么性子,我是最了解的……你可以針對柳依依,也可以打壓她,耍什么心計我都可以睜只眼閉只眼,甚至可以讓辰兒娶你!可你不該拿辰兒和永成的命來開玩笑,永成才四歲,如果他真的吃了那塊芙蓉糕,現(xiàn)在還有命嗎?你簡直可惡……” 陸曼婷聞言,撲過來一下子跪在程佩茹的身前,抱著她的大腿,哭成了一個淚人,嘴里還在分辯:“姨媽,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干的……” 程佩茹抬起腳,一腳將她踹翻在地,說道:“難道蝶兒會陷害你嗎?”說完,邁步向外走去,陸曼婷從地上爬起來,回頭看了看白玉蝶,眼中閃著清冷的寒光,白玉蝶有些不知所措,小聲說道:“婷jiejie,我……” 陸曼婷不待她說完,轉(zhuǎn)身追著程佩茹跑了出去。 白玉蝶嘆了口氣,邁步來到白羽辰的床邊,低頭看著白羽辰,緩緩坐在了床沿,她低聲說道:“二哥,怎么辦?我是不是……做錯了?” 她話音剛落,就看到白羽辰緩緩睜開了眼睛,白玉蝶吃了一驚,竟愣住了,白羽辰伸手在白玉蝶的手上拍了拍,用略有些嘶啞的聲音,說道:“蝶兒,你沒有做錯……她……怎么樣了?” 白玉蝶這個時候才想起已經(jīng)奄奄一息的柳依依,她迅速站起身,對白羽辰說了句:“完了!我把她給忘了!”轉(zhuǎn)身便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