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眼淚撲簌簌往下滾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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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少瀾閉上眼睛,右手半握拳抵在額頭上,心里疼痛不已。 他既是為楚依然受的折磨痛,也是為他有這么狠毒的母親痛。 人都說嚴(yán)父慈母,可他這個表面善良的母親卻是他所見過的女人中最狠毒的! 她怎么就容不下那個可憐的小女人?她又怎么下得了手那樣傷害她? 佟少瀾心情沉重地走出地窖,回到房里躺下,卻無論如何也睡不著。 他和楚依然的過往一樁樁一件件浮上心頭,他在內(nèi)心深處呼喚:“依然,你在哪里?” …… “依然,依然,楚依然,楚依然你醒醒!”耳邊有個聲音在呼喊。 這個聲音很近,好象就在耳邊,又好象很遠(yuǎn),遠(yuǎn)在虛空,時而真切,時而模糊。 “主人,她還沒有醒!”另一個聲音說。 “我知道,”先前的聲音說:“她睡得太久了,你叫醫(yī)生再來看看?!?/br> “是,主人,我馬上去?!庇心_步聲遠(yuǎn)去了。 楚依然用盡力氣,終于睜開了眼睛,她不知道她已經(jīng)昏迷了兩天兩夜。 她茫然地看著眼前漂亮的天花板吊頂,她的意識還停留在那個陰森森的地窖里。 “醒了?”耳邊傳來聲音,很熟悉。 楚依然轉(zhuǎn)過頭來,看見是佟少瀾,呆了呆,她的眼淚流了出來。 當(dāng)冷雅琴手里燒得紅紅的烙鐵印向她胸口的時候,她以為她就那樣死了,以為她再也沒有機(jī)會活過來了,可現(xiàn)在她發(fā)現(xiàn)自己還真真切切地活著! “佟總……”她哽咽著叫了一聲,除了佟少瀾,還有誰會救她? “我在?!彼岷偷卣f。 “我以為……再也見不著你了!” 想起在地窖的驚魂時刻,她的眼淚怎么也忍不住,撲簌簌往下滾落。 她怕死,非常非常怕,怕死了就再也回不到z國了,回不到z國就再也見不到父親了! 她哭了好一會兒,面前的男人卻沒有安慰她。 這個人當(dāng)然不是佟少瀾,而是“大漠孤狼”田野紀(jì)。 他從內(nèi)線那里得知楚依然受到了冷雅琴的殘酷折磨,他不想讓楚依然就這樣死了,因為還要利用她繼續(xù)打擊佟少瀾,所以化妝成佟少瀾混進(jìn)佟家大院,把她救了出來。 但這時候的楚依然還不知道救她的人不是佟少瀾,她只有一種逃離死亡后的驚恐,哭得收不住。 看她哭得這么傷心,大漠孤狼不是不想安慰她,而是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安慰。 他楞楞地看著楚依然的眼淚順著秀麗的臉龐緩緩滑下,卻沒有發(fā)出哭泣的聲音,這無語凝噎的悲傷忽然間揪緊了他的心。 這個抱著復(fù)仇的目的來到t國的冷血男人,心里有一角在這一剎那間變得非常柔軟! 他默然片刻,想像如果是佟少瀾坐在這里,看見楚依然哭,他會怎么做? 他在短時間內(nèi)就下了決心,起身走到楚依然身邊坐下,扯來紙巾輕輕拭去她臉上的淚水,然后把她擁進(jìn)懷里,讓她依偎在他的胸口說:“別哭,沒事了,這里不會再有人傷害你?!?/br> 楚依然淚如雨下,上一次佟少瀾也說過,不會再有人傷害她,可他還是沒能保護(hù)她! “好了,別哭,小心傷口。”他不斷給她擦眼淚。 過了好一會兒,楚依然停止了哭泣。 大漠孤狼放開她,說:“你這段時間休息得不好,再睡一覺。” 楚依然順從地應(yīng)道:“嗯?!?/br> 他出去了,并關(guān)上了門。 楚依然躺在床上,她的身上到處都是傷,不過可能已經(jīng)上了藥的緣故,她感覺不到有多疼。 現(xiàn)在身邊沒有危險了,楚依然的心里有一種安全感,全身都放松了,沒多久就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不過她并沒有睡多久,因為剛睡著一會兒就做噩夢了。 她夢見冷雅琴用馬鞭抽打她,用酒往她的傷口上淋,用帶鉤的鞭子打她,一鞭下去拉出了一串皮rou,還把燒紅的烙鐵向她的胸部印來…… “啊——” 她一聲慘叫,挺身坐了起來,大汗淋漓! 大漠孤狼在客廳里打電話,剛掛斷就聽見了楚依然的慘叫聲,他迅速沖進(jìn)來:“怎么了?” 楚依然茫然地看著他,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只是做了一個夢,她癱軟地?fù)u搖頭說:“我……我做噩夢了?!?/br> 大漠孤狼轉(zhuǎn)身出去,給她端來一杯水,把醫(yī)生開的藥拿了一包進(jìn)來,說:“你把這藥吃了?!?/br> 楚依然聽話地吃了藥。 大漠孤狼又出去拿了一根毛巾和一件衣服過來,遞給楚依然說:“你換上這件衣服睡?!?/br> 楚依然拿過衣服,看見是一件男式睡衣,她臉紅紅地看了大漠孤狼一眼。 大漠孤狼說:“這里沒有你的衣服,你先將就穿?!?/br> “哦?!背廊淮饝?yīng)了。 大漠孤狼走了出去。 楚依然脫身上衣服的時候,發(fā)現(xiàn)這不是她的衣服,因為她的衣服早就被冷雅琴打爛了,她穿的是一件男式內(nèi)衣。 她不由楞了楞,猜想是佟少瀾幫她換的衣服,不由又是一陣羞澀。 她脫下衣服,看見衣服上沾了不少血跡,還有一些黃色的液體,應(yīng)該是藥水吧,把這件內(nèi)衣弄得很難看。 她用毛巾把身上的汗?jié)n擦了擦,其實很想洗個澡,但現(xiàn)在身上到處都是馬鞭抽的傷痕,沒法洗,只好忍著了。 她穿上大漠孤狼的衣服睡下,怕做噩夢,她不敢睡著了,睜大眼睛努力保持清醒,藥有安眠的成份,沒過多久,她的眼睛就睜不起了,沉沉睡了過去。 大漠孤狼走了進(jìn)來,凝視著楚依然的臉龐,這張沉靜的睡臉安靜得像天使,他的心里不期然劃過了一絲異樣。 就像有微風(fēng)輕輕拂過了寧靜的水面,他有一種怦然心動的感覺。 他站在那里看了她很久,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大漠孤狼在書房里上網(wǎng),他并不是只會打打殺殺,他也受過良好的教育,是高材生。 他在網(wǎng)上搜索和佟少瀾有關(guān)的資料,不放過哪怕一頂點微小的細(xì)節(jié)。 所以,他很自然也看到了天星公司新片主創(chuàng)人員和媒體的見面會新聞。 他從頭到尾看完了見面會的現(xiàn)場實況,那段佟少瀾對視頻和照片的回應(yīng)引起了他的興趣。 看見佟少瀾說那些照片和視頻是他和楚依然游玩時拍的,因為照相機(jī)丟失,才導(dǎo)致這些東西被不明人士得到,并發(fā)到了電視臺,大漠孤狼撫著下巴笑了。 佟少瀾居然能想到冒充照片里的他來平息這件事,這是一個意外,不過大漠孤狼卻覺得很有趣。 他自言自語地說:“聰明的對手,我喜歡,這一次算打了個平手,下一次我們再試試誰棋高一著?!?/br> 他關(guān)掉電腦,離開了書房。 楚依然一直睡到下午才醒過來。 睡一覺后感覺好多了,她起來打開臥室門,外面是客廳。 客廳里沒有開燈,光線很暗,沒有人,也沒有什么聲音。 她感覺這里很陌生,猜想是佟少瀾另外買的房子,把她藏在這里以免再被冷雅琴找到。 她慢慢走到客廳中央,站了一會兒后轉(zhuǎn)身尋找盥洗室,很快就找到了,她進(jìn)去用手澆水洗了洗臉。 沒有找著梳子,她用手抓了抓亂糟糟的頭發(fā),站在鏡子前發(fā)呆,看見自己的脖子上有很多傷,于是又回憶起冷雅琴拿烙鐵燙她的那一幕。 她急忙低頭,拉開衣服,想看看是不是被燙傷了。 “在干什么?”耳邊突然響出的問話聲嚇了楚依然一大跳。 她驚得全身一抖,猛然轉(zhuǎn)過身,只見大漠孤狼站在盥洗室門口。 “佟……佟總……”楚依然的心撲通撲通直跳,這段時間受到了太多的驚嚇,大漠孤狼隨口問句話都讓她的心狂跳不已。 她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我……我睡過頭了……” 大漠孤狼的表情沒有異樣,說:“下去吃飯。” “哦,我……我馬上下去?!彼琶乃磉叧鋈?,往樓下走。 “等等!”他又叫住她。 楚依然轉(zhuǎn)過來:“佟總?!?/br> 大漠孤狼的目光落在她胸前,說:“把衣服拉整齊?!?/br> 楚依然低頭一看,臉一紅:“我……我馬上弄?!?/br> 她轉(zhuǎn)過身,背過大漠孤狼的視線把衣服拉整齊,說:“佟總,我下去了?!?/br> “去吧?!贝竽吕屈c頭。 目送楚依然離開了客廳,大漠孤狼走進(jìn)盥洗室,銳利的目光掃視了一遍,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情況,只是看見洗臉的毛巾還是干的,又想起她有些凌亂的頭發(fā)。 他出來,打了一個電話:“白狼,派人去買一些女人的衣服和日常用品回來?!?/br> 白狼應(yīng)道:“是,屬下馬上去辦?!?/br> 大漠孤狼走進(jìn)飯廳,看見楚依然站在餐桌邊等他,他過去坐下來,楚依然把碗端到他面前,又把筷子遞到他手上,恭敬地說:“佟總,請吃飯!” 大漠孤狼看了她一眼,心里暗想,難道她和佟少瀾在一起的時候,她就是這樣侍候他吃飯? 他的心里不由冷笑,佟少瀾表面上像個正人君子,一副道貌岸然的派頭,實際上卻如此卑鄙,睡了這個女人,還把她當(dāng)下人使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