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動了他的獵物和棋子就是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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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孤狼喝了口水,放下杯子說:“佟少瀾昨天晚上被人襲擊了?!?/br> 楚依然一驚,馬上緊張地問:“誰襲擊他?他有沒有受傷?” 大漠孤狼看著她:“你很擔(dān)心他?” “我……”楚依然頓了頓,直說:“我是他的未婚妻,于情于理都應(yīng)該關(guān)心他的。” 大漠孤狼看了她好一會兒,說:“他沒有事?!?/br> “哦。”楚依然松了口氣。 他又補充:“是我的人救了他?!?/br> “你的人……救他?”楚依然糊涂了:“你不是恨他嗎?” “正因為我恨他,所以才要救他。” 楚依然困惑地?fù)u頭:“我不明白。” “因為我恨他,所以只有我可以殺他,誰敢動他一根毫毛,我就讓誰死。” 楚依然膽戰(zhàn)心驚地問:“那昨晚有人死了?” “對。” “誰……誰死了?” “一個想殺佟少瀾的人,”他看著她的眼睛,慢悠悠地說:“姓程,叫程啟……” “程啟順?”楚依然脫口而出。 “你認(rèn)識這個人?” “認(rèn)識?!?/br> “那你知不知道他為什么要殺佟少瀾?” 楚依然搖頭:“我只知道佟少瀾想殺他,不知道他為什么要殺佟少瀾?!?/br> “佟少瀾又為什么想殺他?” “因為他……他對我圖謀不軌?!?/br> 大漠孤狼的目光突然變凌厲了:“他欺負(fù)你了?” “他是想欺負(fù)我的,但沒欺負(fù)上。” “說說具體情況。” 楚依然講了那一次程啟順在夜帝暗算她,后來她又被楚云夜救走的經(jīng)過。 末了,她說:“如果不是楚云夜把我?guī)ё撸夷翘焱砩暇捅怀虇㈨樒圬?fù)了,所以佟少瀾很憤怒,他說要去殺了程啟順,只是我沒想到卻是程啟順先殺他……” 大漠孤狼嘲諷地一笑:“看來你還不知道佟少瀾已經(jīng)找過程啟順的麻煩了。” “他找過程啟順?”楚依然懷疑地問。 “佟少瀾在賓館里把程啟順打成重傷,姓程的住了一個月醫(yī)院才好,他出院后就找機會報復(fù)佟少瀾,昨天晚上拉了兩大汽車的打手,一共一百多人……” “一百多人?”楚依然驚得叫出聲來。 “沒錯,”大漠孤狼接著說:“他們假說有你的消息,讓佟少瀾拿五百萬換人,佟少瀾就去了……” “他一個人?” “三個,還有左清揚和冷曉川?!?/br> “三個人也不是一百多人的對手?。 ?/br> “沒錯,如果不是我的人出手,佟少瀾不死也會重傷?!?/br> 楚依然好一會兒才說出話來:“主人,謝謝你?!?/br> “謝我什么?”大漠孤狼冷笑:“謝我救了佟少瀾?你別忘了,他是我的仇人,我救他是為了以后親手殺他!” “你隨時都有機會殺他,”楚依然說:“可你沒有殺他,還救他,可見你還是念手足情的……” “楚依然!”大漠孤狼突然變臉:“不要提我跟佟少瀾的手足情!我跟他之間只有仇,沒有情!” 楚依然呆住,她有點后悔自己多嘴了。 大漠孤狼站起來,兩手撐在茶幾上,身子傾在她面前,一字一頓地說:“我不殺他,是因為我要留著他的命慢慢折磨!我要讓他那個死了的父親在天上看著他的兒子被我折磨得生不如死!我要讓佟少瀾跪在我面前求我放他一條生路!這才能達(dá)到我報復(fù)他的目的!” 說完,他轉(zhuǎn)身大步下樓去了。 看著他憤怒的背影,楚依然呆若木雞。 大漠孤狼來到樓下議事廳,白狼進(jìn)來跪下了。 “什么事?”他冷淡地問。 白狼說:“程啟順還活著,屬下失職,請主人處罰?!?/br> “我有叫你打死他嗎?” “沒有?!?/br> 他叫白狼救佟少瀾的時候,吩咐說必要時可以殺人,但沒有說必須殺。 白狼是一個極為忠心和負(fù)責(zé)的手下,他認(rèn)為自己應(yīng)該做到的事,就算大漠孤狼沒有吩咐,他也力求做到,如果沒有做到,就會請求處罰。 “那你有什么錯?起來?!?/br> “謝主人。”白狼站了起來。 大漠孤狼忽然想起楚依然說的事情,馬上覺得這個人該殺。 他和普通的小混混不一樣,他講究有仇報仇,有恩報恩。 程啟順這種小人,他打心眼里看不起。 這種人渣,死有余辜。 他說:“白狼,我命令你,今天晚上殺了程啟順,務(wù)必取他性命!” “是,主人,白狼保證完成任務(wù)!” “你去吧?!?/br> 白狼答應(yīng)著告退了,他要先去偵察程啟順?biāo)♂t(yī)院的情況。 大漠孤狼的臉上泛起冷狠的笑意,敢動佟少瀾和楚依然的人,他都不會放過! 佟少瀾是他的獵物,楚依然是他捕這個獵物必須要用的棋子,在未報大仇之前,誰動了他的獵物和棋子,誰就是找死! 楚依然晚上很久都沒有睡著,她現(xiàn)在很后悔和程啟順接觸,如果不是她那么任性,也不會給佟少瀾帶來這么大的麻煩。 雖然主人救了他們,但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受傷?她想像一百多人圍著佟少瀾三人打,就心驚不已。 又想著主人救佟少瀾的目的是為了親手報復(fù)他,楚依然更不安,他到底會用什么樣的方式報復(fù)他同父異母的親兄弟? 深夜,北市中心醫(yī)院重癥監(jiān)護(hù)室,重傷的程啟順還沒有渡過危險期。 監(jiān)護(hù)室外,有程家重金請來的保安晝夜值勤,連進(jìn)出的醫(yī)生護(hù)士都是他們指定的,而且每次來觀察病人的情況都要搜身才能進(jìn)入,就怕佟少瀾的人混進(jìn)來殺了程啟順。 這樣的保護(hù)措施能防住一般人,但對白狼這樣的高手就不行了。 凌晨三點,白狼徒手爬上十層高樓,從后窗進(jìn)入重癥監(jiān)護(hù)室,拔了程啟順的氧氣罩,手指將他的脖子一卡,咔嗒一聲,程啟順再也不能醒來了。 在夜色的掩護(hù)下,穿著緊身衣的白狼悄無聲息地匆容離去。 …… 程啟順?biāo)劳龅南⒑芸炀蛡鞯搅顺碳壹易謇?,程家人討論后,一致認(rèn)為他是被佟少瀾的人打死的。 但是要不要為他報仇,程家人產(chǎn)生了分歧。 一部分人主張,佟少瀾敢招惹程家人,不能就這么算了,不然人家還以為程家人好欺負(fù),所以必須殺了佟少瀾。 另一部分人則認(rèn)為,程啟順是自食其果,他做了那么多的壞事,自己人都不齒,死了活該,還報什么仇? 再說,這仇怎么報?別說佟少瀾本身有很大的影響力,單憑冷雅琴的青鷹會就不是好惹的。 如果鬧大了,程家人的根根底底都可能被挖出來。 還有,被冷曉川打折腿的那人帶的話也有相當(dāng)?shù)目謬樧饔茫绻麣⒘速∩贋?,會不會引來青鷹會的瘋狂報?fù)? 那死的就不是某一個人,而有可能造成程家數(shù)個家庭被滅門! 吵吵嚷嚷之后,絕大部分人選擇明哲保身,不愿意為一個死人搭上自己的前程,少數(shù)幾個想報復(fù)的覺得人單勢孤,也沒了興趣。 …… 轉(zhuǎn)眼間,三個月過去了,氣候進(jìn)入了春天,天氣暖和起來。 楚依然已經(jīng)熟悉了這里的一切,知道“風(fēng)云再起”是一片非常高檔的別墅區(qū),住在這個片區(qū)的人都是富豪,也極為神秘。 這天早上,楚依然起來就沖進(jìn)洗手間去了,很久都沒有出來。 大漠孤狼注意到了,過來敲門問:“在干什么?為什么這么久還不出來?” 楚依然痛苦地說:“我肚子好疼。” “肚子疼?”大漠孤狼皺皺眉:“你先出來,我找醫(yī)生給你看看?!?/br> “哦?!?/br> 楚依然出來,大漠孤狼看見她臉色蒼白,說:“你回房去躺著,醫(yī)生馬上就來了?!?/br> “嗯?!背廊晃嬷亲舆M(jìn)去了。 大漠孤狼招來隨行醫(yī)生,檢查后,醫(yī)生問:“你的經(jīng)期正不正常?” 楚依然搖頭:“不正常,很亂?!?/br> “有多亂?” “有時幾個月都沒有,有時一個月來兩三次?!?/br> 她從小做人家的使喚丫頭,誰會管她什么時候來月經(jīng)?經(jīng)期的時候也逼她洗生水,做重活,導(dǎo)致經(jīng)期很亂。 跟佟少瀾在一起后,雖然生活方面好了很多,但她又常常服藥,那藥對經(jīng)期經(jīng)量都有影響,所以經(jīng)期就更亂了。 醫(yī)生點頭,又問:“上一次是什么時候來的?” “有三、四個月了吧,我記不清了。” 醫(yī)生皺皺眉:“幾個月前你是不是受到過什么刺激?” “刺激?”楚依然不明白地眨眨眼:“你指的是什么樣的刺激?” “比如,受到過特別可怕的驚嚇,車禍,或者意外傷害等?!?/br> “哦,是?!彼肫鹆死溲徘賹λ恼勰?。 那豈只是刺激,她的命都差點沒有了,冷雅琴對她的傷害,差點讓她絕經(jīng)了,在大漠孤狼這里養(yǎng)了幾個月,身體才好了一些。 醫(yī)生點頭,又問:“你以前是不是有痛經(jīng)的習(xí)慣?” “是,而且痛得很厲害?!?/br> 她第一次來月經(jīng)的時候,是十三歲,寒冬臘月,母親卻逼她到河邊洗衣服,她自己也不知道應(yīng)該忌生水,站在冰冷的河水里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