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查找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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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依然天天都在這條街道走來走去,拿著掃帚和撮箕。 街道并不臟,現(xiàn)在人們的素質(zhì)提高了不少,垃圾都知道往垃圾桶里丟,所以她并不忙碌,總能一邊掃地一邊看著天星公司的人進出。 清潔工分兩班倒,她每天不到上班時間就來了,下班后卻不急著離開,而是站在街邊默默地看著天星公司的大門。 她看著佟少瀾進出,也看著左清揚進出,偶爾還能看見徐芊芊和冷雅琴,他們都坐在車上,沒有人注意到街邊這個掃地的清潔工就是他們挖空心思要找的人。 不過,楚依然自以為她的打扮沒有人會認出她,卻不知道還是引起了別人的注意。 注意到她的人,是大漠孤狼。 上一次大漠孤狼的身份暴露后,青鷹會下了秘殺令,大漠孤狼被連番追殺,不得不逃回r國暫避風(fēng)頭。 但不到三個月,他就又冒死回到了z國,并且就藏身在天星公司附近。 這一次他返回z國有兩個目的,一個是想念楚依然,想看看她,還想把她帶到自己身邊。 另一個是他需要從佟少瀾的嘴里求證他的身世。 上一次從冷雅琴的嘴里得知佟少瀾還有一個弟弟后,大漠孤狼就很吃驚,聯(lián)想到自己和佟少瀾長得很像這件事,心里更加疑惑。 他覺得,就算如他義父所說,他和佟少瀾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也沒有理由像到真假難辨的程度。 他和佟少瀾能像到所有人都認錯,包括佟少瀾的親生母親都認不出來的地步,從很大程度上來說,他們應(yīng)該是雙胞胎,而且還是同卵雙胞胎! 那他和佟少瀾就應(yīng)該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弟,冷雅琴就應(yīng)該是他的親生母親! 雖然冷雅琴說她那個叫小飛的兒子出車禍死了,但大漠孤狼不相信,他覺得他必須要弄清楚那個小飛是怎么出車禍的,又是不是真的死了。 大漠孤狼懷疑義父對他撒了謊,那義父為什么對他撒謊?這里面有什么秘密或者陰謀? 他回到r國,表面上看是為了躲避左清揚和冷雅琴的人的追殺,實際上是想回去查找他的身世真相。 他沒有去找義父田一純,而是先回自己的住處去找養(yǎng)母。 大漠孤狼從小由養(yǎng)母養(yǎng)大,和養(yǎng)母的感情很深,他長大后在外面闖蕩,最放心不下的是養(yǎng)母,而最牽掛他的人也是養(yǎng)母! 大漠孤狼走進屋,養(yǎng)母坐在炕上,躬著身子在看什么,他就像兒子見了親娘一樣,心里涌起柔情,走過去輕輕叫了一聲:“娘?!?/br> 他一直把養(yǎng)母叫娘,從小到大都沒有改過口。 養(yǎng)母專注地看著手里的東西,沒有聽見大漠孤狼開門的聲音,直到他叫她,她才反應(yīng)過來,慌忙把手里的東西捏緊,轉(zhuǎn)過身子看見是大漠孤狼,馬上高興起來:“兒啊,你回來了?” 大漠孤狼過來和養(yǎng)母擁抱:“娘,您身體可好?” “好,好,我都好,倒是你,整天在外面東奔西跑的,有沒有事?” “我沒事,兒子很好。” 養(yǎng)母說:“來,我看看?!?/br> 養(yǎng)母推開他,圍著他一邊轉(zhuǎn)一邊說:“瘦了,這身子骨單薄了,這臉也瘦了,唉?!?/br> 大漠孤狼知道養(yǎng)母是心疼他,他每一次回來,養(yǎng)母都要這樣說,這樣嘆息。 養(yǎng)母忙著給他做他愛吃的飯菜,他也幫忙,娘倆一邊做一邊閑聊,回憶他小時候的一些事情,很開心。 吃過了飯,大漠孤狼扶養(yǎng)母坐下,說:“娘,我有一件事情想問您?!?/br> “你要問什么就問吧,娘知道的都會告訴你。”養(yǎng)母慈祥地說。 大漠孤狼皺眉說:“娘,你知不知道我親生父母的事情?” 養(yǎng)母的臉色有點驚疑,她低聲問:“你是不是聽說什么了?” 大漠孤狼更肯定自己的身世有點神秘,他點頭:“我聽說我的父母另有其人,在這里,娘是我最相信的人,娘也一定知道我的身世,希望娘能跟我說實話?!?/br> 養(yǎng)母起身出去把門拴緊,再把窗戶關(guān)緊,走回來坐下,臉色凝重地說:“兒啊,這件事我是不應(yīng)該告訴你的,因為你如果知道了真相,會給你帶來殺身之禍!” 大漠孤狼看著養(yǎng)母堅定地說:“娘,告訴我吧,我已經(jīng)長大了,也應(yīng)該知道我的身世了?!?/br> 養(yǎng)母嘆了一聲,說:“你父母到底是誰,我不清楚,但我知道,原小艾不是你的母親?!?/br> 原小艾,就是大漠孤狼的義父田一純所說的他的生母,義父說,原小艾被佟天宏強暴后生下了他。 “那我義父為什么要說她是我生母?如果不是原小艾生的我,那我又是哪里來的?” 養(yǎng)母搖頭:“我也不知道他為什么這么說,你是從街上撿回來的。” “從街上撿回來的?”大漠孤狼驚疑不已。 養(yǎng)母說,那年她生了一個孩子,但孩子剛一歲多就生病死了,她很悲痛,她丈夫把孩子抱出去埋了。 兩天后,丈夫突然抱回來一個孩子,說是從街上撿回來的,讓她帶這個孩子。 她看見這個孩子跟她死去的孩子差不多大,很喜歡,孩子大約餓了,哇哇直哭。 她一邊給孩子喂吃的,一邊翻看孩子的身上有沒有什么記號,卻見孩子的脖子上有一根紅色的絲帶,絲帶下面有一個小小的金佛,金佛上面有一個字。 這個字不是r國的文字,她不認識,本來想問問丈夫,但丈夫又出去了。 她喂完孩子后,孩子睡著了,她把孩子放在床上,在一張紙上抄下這個字,拿出去問附近的一位教書先生。 教書先生說,這個字好像是z國的文字,他查了查,說這個字在z國讀“飛”。 養(yǎng)母暗想,原來這個孩子的名字里有一個飛字,那么,他是來自z國的了? 可丈夫怎么會抱一個z國的孩子回來撫養(yǎng)呢? 養(yǎng)母原來就懷疑她的丈夫不是正經(jīng)人,因為他也沒做什么事,卻經(jīng)常帶不少錢回來。 她長了一個心眼,把孩子脖子上的金佛取了,只讓那根紅絲帶留在脖子上。 晚上,她丈夫回來了,一回來就在孩子身上亂找,把孩子弄醒了,哇哇大哭。 養(yǎng)母急忙跑過來抱起孩子,她丈夫問:“這孩子身上是不是有什么東西?” 養(yǎng)母說:“東西?”她翻出孩子脖子上的紅絲帶,說:“只有一根帶子?!?/br> 她丈夫不相信地說:“只有這個?這下面沒有吊東西?” “是啊,只有這個,我不知道有沒有吊東西,如果有的話,可能你抱他回來的時候弄丟了。” 她丈夫想了想,小聲說:“我跟你說,這個孩子的事情你可不能亂跟人說,而且你還得好好帶他,這是我們主人將來用得上的人?!?/br> “你們主人?是什么人?” 養(yǎng)母的丈夫不耐煩了:“你問什么問?你只管把這孩子好好帶大就是了?!?/br> 有一天,她丈夫帶了一個人來,向她介紹說這就是主人。 主人大約三十歲,看起來和藹可親,他說:“那孩子在哪里,我看看。” 養(yǎng)母抱出孩子,主人看了孩子很久,說:“他叫什么名字?” 養(yǎng)母的丈夫說:“還沒取呢,請主人給他賜一個名字?!?/br> 主人想了想,說:“我將他收為義子,給他取名叫田野紀(jì)?!?/br> 他看著孩子脖子上的紅絲帶,說:“這個就不用給他戴了,你們?nèi)∠聛砗煤檬罩灰屗?。記住,這根絲帶在,你們的命就在?!?/br> 養(yǎng)母覺得主人在警告他們,就是說,如果有一天這根紅絲帶不見了,那他們的死期就到了。 臨走的時候,主人說:“你們記住,這孩子的母親叫原小艾,以后他長大了把這個名字告訴他?!?/br> 主人走了以后,養(yǎng)母問她丈夫:“原小艾是誰?” 丈夫說:“是主人的未婚妻。” “那她在哪里?” “死了?!?/br> 養(yǎng)母心里暗自奇怪,這孩子明明是從z國抱回來的,他的母親怎么會是r國的人? 田一純常常來看孩子,他來的時候就像一個慈父一樣,抱孩子,逗孩子笑。 田野紀(jì)漸漸長大了,活潑可愛,養(yǎng)母視如己出,待他就像親生兒子一樣。 養(yǎng)母慢慢知道,這個田一純是組織天狼社社長,而她的丈夫也是天狼社的人,她開始為孩子擔(dān)憂起來。 田野紀(jì)長大后,田一純送他讀最好的學(xué)校,還教他練功夫,后來又讓他做了天狼社的副社長。 養(yǎng)母覺得田一純對孩子似乎沒有惡意,她放下心來,也就不打算把這個秘密告訴田野紀(jì)了。 前幾年,養(yǎng)母的丈夫受了重傷,抬回來時眼看不行了,養(yǎng)母衣不解帶地守著他。 晚上,其他的人都休息去了,只有養(yǎng)母還守在丈夫的病床前,見沒有別人,丈夫又快不行了,養(yǎng)母決定問問孩子的情況,如果現(xiàn)在不問,以后也許就永遠沒有機會知道真相了。 她湊在丈夫耳邊小聲問:“我們的孩子,是不是z國人?” 昏昏沉沉的丈夫眼睛驀地睜大,看著她:“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