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被窺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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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國。 左清揚父親的病已經(jīng)拖了三個多月,基本上沒有治愈的希望了,老頭子早就提出放棄治療,左清揚和母親卻不肯。 他總想讓父親的生命再多延續(xù)一些時間,讓他們一家三口在一起再長久一點,他母親更舍不得讓老伴離去。 所以左父一直輸著維系生命的特殊針劑,左清揚衣不解帶地守在父親病床前,母親傷心過度,前不久也病倒了。 左清揚照顧父母,兩頭忙碌,壯壯的身體瘦了一大圈。 好在羅艾娜經(jīng)常跑過來看他,見他傷心得什么也吃不下,她想盡千方百計給他改善伙食,買來他喜歡吃的東西逼著他吃。 左清揚的父親看見兒子消瘦得不成樣子,很心疼,把他叫到身邊,說:“清揚啊,你別再讓醫(yī)生給我輸液了,讓我安心去吧,我知道你舍不得我,可人總是要死的,我這樣拖累了你們,我自己也難受,一個不能吃不能喝的活死人,活著還不如死了。” 左清揚聽得淚流滿面,他知道父親的身體疼,由于打止痛針太多,他的身體產(chǎn)生了抗性,止痛藥已經(jīng)沒有作用了,打一針管不了多久就又開始疼,一天又不敢打得太多,父親只能咬牙忍著。 左父喘了口氣,接著說:“你這樣拖著我的生命,你mama的身體也沒辦法靜養(yǎng),我走了,你好好照顧你mama,只要你和你mama生活得好,我在地下也放心了,你們讓我……讓我……讓我走吧……” 說了這一席話,老頭的身體又疼起來,他忍著巨大的痛楚,顫抖著說完。 看著父親的痛苦,左清揚又心疼又難受,恨不能替父親疼痛,卻沒有辦法。 羅艾娜也流下淚來,勸他說:“清揚,讓叔叔早點解脫吧,你這雖然是孝心,卻增加了他的痛苦……” 她說不下去了。 左清揚抱著羅艾娜痛哭,這個大男人這時候像一個無助的小孩,羅艾娜一邊哭一邊拍著安慰他。 左父也流下淚來,幾個人傷心了一會兒,左父說:“清揚,我和你mama有你這樣一個好兒子,我們深感欣慰,其他我沒有什么不放心的,唯一不放心的,就是你還沒有娶媳婦,我等不到你娶親了!” 左清揚的眼淚滑下臉龐,哽咽著說:“對不起,爹地?!?/br> 左父看著羅艾娜,說:“艾娜是個好姑娘,清揚,希望你不要辜負(fù)了她?!?/br> 左清揚點頭:“爹地放心,我會好好待艾娜,我和她成親的時候,我們會告訴爹地?!?/br> 左父嘆了一聲,說:“我想聽兒媳婦叫一聲爹地,想了很多年了?。 ?/br> 左清揚和羅艾娜對視一眼,左清揚的眼睛里并沒有暗示什么,但羅艾娜已經(jīng)叫出聲來:“爹地,您放心,我會照顧好清揚,也會照顧好媽咪的?!?/br> 左清揚大感欣慰,看她的眼神里滿是感激。 左父高興地答應(yīng)了:“哎,哎,好孩子,你mama如果知道清揚有女朋友了,她的病很快就會好了?!?/br> 左清揚和羅艾娜雖然算是在交往,但兩個人一直都沒有正式說明過,也沒有向雙方父母稟告過,所以左清揚的父母只知道他們很要好,卻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在交往,現(xiàn)在左父親耳聽見羅艾娜叫他爹地,心里的石頭就放下了。 左父溘然長逝,左母孫醫(yī)生哭得肝腸寸斷,這對夫妻相濡以沫四十年,從未吵過嘴,紅過臉,現(xiàn)在驟然間陰陽兩隔,孫醫(yī)生哪能不痛! 安葬了左父,孫醫(yī)生病情又加重了,左清揚不敢離開,只能繼續(xù)守候在母親病床前,所以還不能回公司。 …… 左清揚不回來,佟少瀾只有繼續(xù)忙碌,大會小會都離不了他出席,大事小事都得親自過問,每天忙得暈天黑地。 在電腦前呆久了,眼睛脹痛得厲害,佟少瀾起身走到窗邊稍事休息,他看看天空,看看樹葉,看看蜘蛛網(wǎng)似的電線,這時候他往往都在想楚依然,想她在哪里? 他還想,大漠孤狼真的死了嗎?如果他還活著,楚依然會不會和他在一起? 三個多月都沒有大漠孤狼的消息,他懷疑他真的死了,想著好不容易得知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卻又被自己親自害死了,他心里有些悲涼,卻又自嘲地想:我這個是不是就叫兔死狐悲? 他又擔(dān)心,如果大漠孤狼還活著,如果楚依然要和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在一起,那他應(yīng)該怎么辦? 一個是他深愛的女人,一個是他想要化解矛盾、幫父親找回來的親弟弟,在親情和愛情之間,他該如何抉擇? 他一會兒覺得自己應(yīng)該放棄楚依然,既然她不愛他,而他又有了徐芊芊,那就讓楚依然和大漠孤狼在一起好了。 可一想起他和楚依然在一起的那么多時光,他就搖頭,他真的無法容忍楚依然和別的男人親近,哪怕是他的親弟弟也不行! 那應(yīng)該怎么辦?他也不知道了。 發(fā)一會兒呆,佟少瀾轉(zhuǎn)身往電腦面前走,這時候他心里有一個奇怪的感覺,覺得有什么在窺視他,好象有一雙眼睛在盯著他的后腦勺。 這感覺讓他極不舒服,他突然回頭,向遠(yuǎn)方掃視了一圈,對面的茶樓有無數(shù)的房間,也有不少的人走來走去,他不能確定那里是不是有人窺視自己。 看了好一會兒,佟少瀾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他覺得可能是因為剛剛在想大漠孤狼,所以有些疑神疑鬼。 茶樓的大漠孤狼沒有看見楚依然,他的心里十分不安,楚依然沒有來給佟少瀾做總裁助理,那她在哪里?佟少瀾把她怎么樣了? 看不見楚依然,他只有把目光再投到總裁辦公室,這時候,他看見佟少瀾站起來往窗邊走來,他立刻將身子靠在墻上,并端起茶來喝,隱住了自己的身形。 他看著窗戶,佟少瀾的影子映在窗戶上,站了好一會兒,那影子轉(zhuǎn)身往里面走,大漠孤狼的頭伸出來,兩眼緊緊地盯著佟少瀾的背影,但很快他發(fā)現(xiàn)佟少瀾又轉(zhuǎn)過身了,他迅速靠回了墻上。 佟少瀾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可疑的人,他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繼續(xù)忙碌,他其實很感謝自己這段時間這么忙碌,因為當(dāng)他將全部身心都投入到工作中后,他就沒空想楚依然了。 大漠孤狼發(fā)現(xiàn)佟少瀾很警覺,他不敢大意了,沒有看見楚依然,他的心里充滿了擔(dān)心。 想了好一會兒,他決定去佟少瀾的住處看看。 他知道天星公司高層的住宿區(qū)在傾國之城,但不知道佟少瀾住在哪一套別墅里,他也不敢走近傾國之城,現(xiàn)在天星公司上下對和佟少瀾長得像的人一定防衛(wèi)森嚴(yán)。 他在傾國之城外面徘徊了一會兒,希望能看見楚依然的身影,但沒有。 怕引起別人的懷疑,他不敢呆得太久,很快離開了。 大漠孤狼在街上散步,看著身邊的每一個年輕女人,只要覺得背影和楚依然有一點像,他都忍不住要追上去看個明白。 一邊散步一邊往南郊醫(yī)院走,他的腿還沒有完全康復(fù),走了不久就累了,他找了一家飯店吃了些東西,休息了一會兒,起身繼續(xù)走。 又累了,他上了一輛公交車,走走歇歇,晚上二十三點的時候,大漠孤狼來到了南郊醫(yī)院。 他取下墨鏡放進包里,上樓找著龔薇薇的時候,她很高興,說:“你這么早就來了?有沒有幫我買吃的?我好餓?!?/br> 大漠孤狼搖頭:“沒有?!?/br> 他很少和女孩子相處,沒有學(xué)會照顧女孩。 也可能是因為他對龔薇薇沒有感覺吧,一個男人再粗心,當(dāng)他真正愛上一個女孩的時候,就會變得細(xì)心起來,對女孩噓寒問暖。 他和龔薇薇現(xiàn)在正好相反,龔薇薇愛上了他,所以把他的一切事情都放在心上,而他因為對龔薇薇沒有愛意,在他吃東西的時候,就想不起應(yīng)該為龔薇薇也買一份。 一個已婚護士笑道:“我們下午五點過吃的晚飯,這時候都餓得不行了,如果早知道你要來接薇薇,我們就該叫你幫我們買些吃的帶來?!?/br> 龔薇薇爽快地說:“他明天晚上幫你們帶,你們要吃什么,到時候跟我說,我給他打電話?!?/br> 護士大姐笑著戳了她的額頭一下:“傻姑娘,我的意思是叫他幫你買吃的,我們誰沒有吃的啊。” 龔薇薇恍然大悟,嘻嘻一笑,說:“你又不明說,我哪里能聽懂?!?/br> “你不需要聽懂,他能聽懂就行了?!?/br> 大漠孤狼有些尷尬,龔薇薇不問,他也沒有聽懂。 護士大姐向著其他幾個年輕姑娘說:“你們啊,太年輕了,什么也不懂,要教會男人愛自己?!?/br> 龔薇薇不明白:“這個還需要教嗎?” “當(dāng)然需要教,”護士大姐說:“男人都是很粗心的,他并不知道你的心里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你需要什么。女孩子們都想當(dāng)然地以為,一個男人愛自己,他就應(yīng)該知道你在想什么,應(yīng)該知道你需要什么,其實不是這樣的?!?/br> 大漠孤狼看著護士大姐,他感到她說到了自己的心坎里,他對龔薇薇有什么樣的要求真的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