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少瀾問：“你怕什么？”

    楚依然抽抽抽答答地說：“怕你……不要我了！”

    “傻瓜，我怎么會不要你？我還怕你不要我呢?！辟∩贋懣粗凉皲蹁醯难劬φf：“老婆，我想吻你?！?/br>
    楚依然低頭貼向他的嘴唇。

    佟少瀾很開心，吻過了又說：“老婆，我想喝水。”

    “我去給你倒?！背廊患泵Φ箒硪粋€杯水，用嘴唇試了試溫度，說：“好燙，晾一會兒。”

    過了一會兒，她說：“可以喝了，我扶你起來。”

    佟少瀾說：“我不想動。”

    “那我把床搖起來。”

    “不要，”佟少瀾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說：“你喝進嘴里喂我?！?/br>
    楚依然的臉紅了，嗔怪地看他一眼。

    “老婆，喂我吧，你很久都沒有對我這么好了。”佟少瀾像個賴皮的小孩一樣撒著嬌。

    楚依然心軟了，這會兒的佟少瀾特別像他失憶那一年那樣，對她很依賴，但她卻是喜歡他依賴她的。

    楚依然端起杯子，大大喝了一口，低頭慢慢喂進了佟少瀾的嘴里，然后又順勢吻他。

    佟少瀾的心里樂開了花，他躺在那里不動，楚依然把他像寶貝一樣地侍候著，這是多么開心的事情?。?/br>
    就著醫(yī)傷，他整天沖著楚依然撒嬌，楚依然知道他是裝的，她不生氣不說，還心甘情愿地服侍他，兩個人甜蜜得如膠似漆。

    佟少瀾的身體狀況穩(wěn)定以后，立刻把佟少飛和左清揚召到病床邊議事。

    馮泰來偷襲事件影響極大，佟少瀾很重視，他剛醒來不久就開始關注事態(tài)進展，想知道警方有沒有抓到馮泰來，但左清揚說，從那天擊事件后，她再次杳無音訊了。

    三個人坐在佟少瀾的病床前仔細分析這件事。

    左清揚說：“我沒有看見馮泰來的臉，但曉川看見了，芊芊和青狼也都看見了，說她的臉毀得很嚴重，非常恐怖。”

    佟少飛說：“遙遙也看見了，他大哭，說有鬼?！?/br>
    左清揚說：“這說明在t國佟宅的時候，遙遙哭喊有鬼，看見的就是馮泰來的臉！”

    佟少瀾皺眉：“馮醫(yī)生以前說過，她的臉是被毀了容的，所以總是戴著大口罩。她的眼睛我非常熟悉，在醫(yī)院里我也一直在想，到底我在哪里見過這雙眼睛？”

    佟少飛說：“她為什么首先向依然襲擊？難道她是跟依然有仇？”

    左清揚突然笑起來，說：“少飛，你不能再把依然叫依然了，得叫大嫂。“

    佟少飛不解地看了他一眼。

    左清揚接著說：“你不知道，我那天叫了一聲依然，你哥這個大醋壇子沒差點揍我?！?/br>
    佟少瀾瞥了他一眼，說：“我一直是你老大，我和依然結了婚，你不叫她嫂子叫什么？少飛和你不一樣，他跟我是同年同月同一天的，他叫依然可以隨意?！?/br>
    “不是吧，老大，”左清揚不服地叫起來：“你這也太偏心了?！?/br>
    “我就偏心了，怎么著？”佟少瀾親昵地在佟少飛肩上拍拍，對左清揚說：“胳膊肘不能朝外拐，誰叫你跟我不是雙胞胎！”

    左清揚喪氣地說：“好吧，現(xiàn)在有兩個老大了，我惹不起?！?/br>
    大家都笑起來。

    佟少瀾說：“不開玩笑了，我們說正事。馮泰來之所以首先向依然襲擊，不能說她一定和依然有仇，也可能是為了讓我傷心?！?/br>
    佟少飛點頭：“我總覺得這個女人和我們的母親有很大關系，哥，你想一想，母親以前傷害過一些什么女人？”

    佟少瀾嘆了一聲，說：“在母親傷害依然之前，我真的不知道我們的母親有那么殘暴，也不知道她來自，要說母親以前的事情，清揚可能比我還清楚一些?！?/br>
    左清揚點頭：“以前我母親不肯跟我講，只是她和父親閑聊的時候被我無意中聽見了。伯母過世后，我母親才講了一些伯父和伯母以前的事情。

    “她說，有一次伯父去看我父親，伯父喝了很多酒，很傷心地講述伯母收養(yǎng)那些孤兒不是為了行善做好事，而是為了利用孤兒們來監(jiān)視他。

    “他還講伯母以前把一個孕婦關在地窖里，用帶倒鉤的鞭子抽打，那個女人應該就是徐芊芊的母親。在那以前，伯父也不知道伯母有那么殘暴。

    “伯父說以前跟他合作過的幾個女演員都莫名其妙地失蹤了，他懷疑是伯母對她們做了什么，但他沒有證據(jù)?！?/br>
    佟少飛點頭：“母親傷害過不少女人，但父親過世了，左伯父也過世了，我們就沒法查出有哪些女人被她傷害過。”

    佟少瀾思索著說：“如果馮泰來是因為跟我父親有關系被母親傷害的話，那她應該跟我們的父母差不多同齡，現(xiàn)在至少也有六十歲左右了?！?/br>
    “對，”佟少飛說：“但馮泰來不像超過五十歲的女人，尤其是那雙眼睛?！?/br>
    “跟父親有關系的女人我不可能認識，”佟少瀾接過話頭：“但這個女人的眼睛我很熟悉。”

    佟少飛問：“哥，除了依然，你還跟什么女人有過比較親密的接觸？”

    “在依然之前，有不少，應該有七、八個吧，”佟少瀾老老實實地說：“但跟依然在一起后，就只有她和徐芊芊了?！?/br>
    “七、八個？”佟少飛和左清揚一起說，佟少飛后面那句是：“這么多？”左清揚下一句是：“不止吧？”

    三個人都笑起來，佟少瀾在左清揚頭上敲打了一下，說：“少敗壞我的名聲，我又不是見女人就上，我對女人是有要求的，最多只有七、八個?！?/br>
    “七、八個也夠嚇人，少飛都被你嚇著了?！?/br>
    “我那是因為運氣不好，一直找不到喜歡的女人，所以才亂碰，直到碰見依然才停下來。少飛運氣好，一來就逮著了薇薇，就不用一個一個地找了?！?/br>
    “你就為你泡妞找借口吧?！弊笄鍝P揶揄地說。

    幾個人都笑起來。

    佟少飛說：“那我們就來一個一個地分析，哪一個是對你最癡情的？”

    “楚依然。”左清揚說。

    佟少瀾伸手敲過去了：“叫嫂子?！?/br>
    左清揚閃開：“我們分析的是你結婚以前的女人，那時候依然還沒有跟你結婚呢，叫什么嫂子?！?/br>
    佟少飛也笑起來：“除了大嫂，還有誰對哥最癡情？”

    左清揚說：“少飛的意思是，誰對老大最癡情，誰就最恨嫂子？”

    “對，”佟少飛說：“她因為喜歡大哥，但沒能嫁給你，所以恨大嫂?！?/br>
    “有道理，如果在以前，我一定認為這個女人是徐芊芊。不過我現(xiàn)在知道芊芊喜歡的是少飛，而且她當時也在場阻殺馮泰來，所以她被排除?！?/br>
    左清揚轉頭看向佟少瀾說：“除了徐芊芊和嫂子，還有誰對你最癡情？”

    佟少瀾說：“這可就多了，跟我交往過的女人，個個都很癡情，個個都說非我不嫁?！?/br>
    “沒錯，那時候他就是一搶手貨，”左清揚說：“所以這個不好考證?！?/br>
    佟少飛說：“那換個角度，在你跟她們分手后，哪一個女人纏你纏得最頑固？”

    佟少瀾想了想說：“倒是有兩個纏得最頑固的，清揚應該知道，一個是沙沙，一個是叫什么小瑩的。”

    “哦，”左清揚也想起來了，說：“沙沙和小瑩都是比徐芊芊先紅的兩個藝員，沙沙是歌手，小瑩是徐芊芊之前的四小天后之一?！?/br>
    “她們現(xiàn)在還在天星？”佟少飛問。

    “沒有，”左清揚回答：“沙沙結婚后就退出了娛樂圈，但是據(jù)說婚后不到三個月就離了，后來沒有了消息。小瑩……小瑩有點奇怪?！?/br>
    佟少飛忙問：“她怎么奇怪？”

    “老大跟她分手后，她揚言要自殺，也不拍片，公司安排的活動都不去做，她合約期滿了，公司準備找她簽約，可她的容貌竟然毀了！”

    “毀容？”佟少飛緊張地問：“怎么毀的？”

    左清揚搖頭：“好象是她自己毀的，當時鬧得滿城風雨，隨后她失蹤了，那些流言才平息下來。”

    “失蹤了？”佟少飛問：“有她的照片嗎？”

    左清揚和佟少飛討論的時候，佟少瀾沒有說話，他的眉頭皺得很緊。

    他在回憶小瑩的長相，小瑩的眼睛雖然也很漂亮，但和馮泰來的眼睛截然不同，小瑩的眼睛是單眼皮，像古典美人，馮泰來的眼睛是典型的丹鳳眼。

    左清揚說：“小瑩以前的照片還有，但是如果她真的是馮泰來，那臉都毀成那樣了，跟以前的照片就完全對不上號了?！?/br>
    嘴里說著，他拿出隨身攜帶的手提電腦，打開調出了小瑩的照片。

    佟少飛一看，說：“不是馮泰來，這眼睛就不一樣?！?/br>
    左清揚說：“她會不會割成雙眼皮了？”

    “不是她，”佟少瀾的手伸過來，說：“我找找。”

    左清揚把電腦遞給他，佟少瀾把天星所有女藝員的照片都找出來，然后又找近幾年失蹤的，再擴大到五年以前失蹤的，最后擴大到十年以前失蹤的。

    翻完了天星所有失蹤和離職女藝員的照片，佟少瀾沒有找到那雙熟悉的眼睛。